血王使,王陽使者,超一流的高手!


    即便被封印千百年,殘留下來的實力就算固老於此,也得退避三舍,更何況天問這種還談不上入流的修煉者。


    最後一關,惡戰在所難免!


    “地煞,我要讓你知道,不僅是天地神物,小爺同樣是你的克星!”


    天問眼中閃動著濃濃的戰意,僅從河麵上的三個大字就足以感受到血王使的強悍,但天問已經賣出了許多玩命的勾當,再來一次也無妨,即便對手比自己強大好幾個檔次,天問也絕不會退縮,也沒法退縮,況且,生死相搏,永遠都是提升實力的最佳途徑。


    “瘋了,瘋了,全都瘋了。”


    銀牙緊咬,俏臉滿含怒火,風相真恨不得一巴掌把天問扇出空間,這何止是一頭倔驢,簡直就是個瘋子。


    別人見到地煞跑路都來不及,這廝竟然還敢主動挑逗地煞,還是個王陽使級別的大佬,細細想來,恐怕就是個瘋子也沒這個膽量。


    “你這個人一直都這麽逞能?”越看天問越火,風相直接將俏臉轉向了一旁:“動動你的腦子好嗎?這個時候應該乘著血王使還沒徹底擺脫封印出來,趕緊找到破開空間封鎖的方法,你就是個有勇無謀的匹夫。”


    “此話差矣,匹夫之才不可多得,把匹夫娶回家保證美女這輩子衣食無憂。”天問臉不紅心不跳地笑著道。


    “娶你?”風相柳眉倒豎,叉著小蠻腰:“就算是全區間的男人都死光了。你也別想!”


    “哇,這麽狠,不至於吧。”眼看小美女就要發飆,天問急忙吐了下舌頭,轉移了話題:“都是我的錯,還請美女大人先放下對我的不感冒,這都快火燒屁股了,趕緊把你那什麽師父叫出來。解圍吧。”


    “我……”貝齒輕咬紅唇,風相帶著些許尷尬,撇開了視線:“這裏空間被封鎖,我也聯係不到他老人家。”


    “神馬?有沒有搞錯,這裏可是你和你師父的地盤,你聯係不到他,他總能看到你吧?既然你是守塔人,那你的師父就應該是這神塔的主人,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狗日的地煞在自己地盤上撒野?”一連串地炮轟之後。天問無語地接道:“算了,還以為你師父多牛叉呢,搞了半天。也菜鳥一個。”


    “呀哈。有意思,這老家夥自詡清高一輩子,總算是被罵了一次,想起那老家夥的表情,就知道得有多滑稽。好樣的,小家夥。果斷點讚!”


    空間內的身影脖子往前一伸,強忍著沒噴出嘴中的笑意。


    “你才是菜鳥呢,不準侮辱師父!”體內湧動著陣陣無力,風相隻有俏臉通紅地看著天問,要是眼神能殺人。天問都不知道死上多少回了。


    “好好好,我菜鳥。總行了吧,姑奶奶!”


    實在是沒那閑心情糾纏下去,天問腳尖輕點身下的蓮花方台,乾坤光束徐徐溢出,引導著方台化作透明的能量盒,將風相籠罩而進。


    “你體內的傷勢剛被控製,不宜出手,一邊好好歇著,血王使交給我!”


    “你……”


    少女憤憤地看著少年的背影,被能量盒保護,心頭卻劃過一抹莫名的溫暖,空間已被封鎖,眼前別無他法,隻能尊重少年的決定。


    多拖延一刻,衝破封印的血王使就可能多一分借助風河恢複力量的幾率,如果找不到外援,那就越快逼出血王使,越好。


    “誰都別想阻擋我取到風塵舍!”


    安頓好風相,這一刻,少年突然變得好冷,仿佛一個六親不認的殺手,讓得風相不禁嬌軀一顫。


    “轟”


    不再有絲毫的拖遝,少年腳踏虛空,對著河麵一拳凶猛砸下,乾坤光束仰天嘶吼,沿著拳麵急速射進風河,其上七彩光華閃爍,淹沒時,原本平靜的河麵當即滾滾翻騰,將血王使三個大字瞬間撕扯得粉碎。


    “果然選擇了小家夥,哎,但願悲劇別再重演。”


    看著光束上閃動著的七彩光華,空間內的語氣透漏著無窮的滄桑與感傷。


    “還有你老家夥,寧願把光束交給你寶貝弟子使用也不願見上我這個老友一麵嗎?記憶都已塵封,為何還不能原諒自己呢?”


    “桀桀”


    當然沒人會注意到空間內的神秘人影,更沒人能聽到人影的感傷,刺耳的怪笑聲橫空出世,整座空間都在此時狠狠一顫。


    一切也都在此時變了味道!


    令人作嘔的腥臭中,風河內充滿的能量液數十次翻滾之後竟然全部消失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汩汩粘稠的血液,幾個呼吸間,即已將幹枯的風河填滿。


    與此同時,滾滾煞氣衝天而出,空氣瞬間被無盡的邪惡壓到了一旁,匯聚的煞氣化作百丈寬的長台,歡呼跳躍,恭迎著徐徐踏出空間的白影。


    “本王終於出來啦,哈哈,啊哈哈……,老雜碎,你看到沒,本王還活著,封印我了這麽多年,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怨毒的大笑聲幾欲撕裂人的耳膜,讓得煞氣和風河的血液跳躍地更加歡暢,幹瘦的身影,白紙般的表皮光滑如鏡,寥寥的幾根枯發垂下空洞的雙眼,即便如此落魄卻依舊遮不住往日一代王者的磅礴與霸氣。


    “噗嗤”


    強大的威壓擠得整座空間吱吱作響,天問鮮血狂飆,當即倒飛而出,砸在了風相的身旁,也將保護風相的能量盒撞得粉碎。


    “啊!”


    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尖叫聲中,回過神的少女已是花容失色:“天問,你你你……”


    撐起如同散架般的身體,天問強忍著腦中的暈眩對著身後的風相擺擺手,極為凝重地望向了駭人的風河,其內血液每一次翻滾,似乎都會映射出密密麻麻的白骨,足以想象,當年一戰,得有多少的人類強者栽在了血王使的手裏!


    殺人如麻已遠遠不夠形容,這樣的凶名恐怖如斯!


    “本王能出來還真得感謝你,看在這個份上原本打算留你條小命,可惜啊,千不該萬不該,它竟然選擇了你做主人。想必它現在也傷的不輕吧,否則,以它的傲性,再來千萬個你,也沒這個資格。也罷,本王今天就一並毀了它!”


    空蕩的雙眼如同兩道深不見底的黑洞,仿佛隨時都能把人活活吞進去,如果現在血王使依舊處在鼎盛時期,那結果,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要怪就怪它吧,任何和它沾一點邊的人都必死無疑!”


    “少他媽廢話,我知道你很強,動手吧!”


    雖然輸人不輸陣,但血王使還沒出手,僅憑威壓就已經重創天問,之前構想的惡戰就是想有也全然沒了機會,這種層麵的實力的確還不是現在的天問所能觸及。


    “倒也是塊硬骨頭,可惜你還太年輕!”


    白森森的頭顱左右莫名地一搖,數十條血柱已自風河內彈跳而起,帶著刺耳的嘶吼,瘋狂交叉,狂奔向了天問和風相。


    “哢嚓”


    身前的空間急速崩塌,帶起一塊塊細小的能量碎片,來不及多做解釋,天問急忙一個轉身摟住纖腰,將風相護在了身下。


    血柱眨眼而至,天問和風相同時閉上了雙眼,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就算不被血柱吞噬,也必定會掉進破碎的空間被亂流撕碎,總之必死無疑。


    “凡事留個活路,血王使,你還是當年的那麽狂,看來這麽多年的封印讓你活得很自在,你的末日也該到了!”


    狂奔的血柱眼看就要穿過天問的身體卻戛然而止,奇特的波動隔離在中間,血柱與天問隻有肉眼可見的縫隙,冷汗已打濕了衣衫。


    “這道聲音?”


    天問猛然抬頭望向了空間內模糊的身影,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徐在腦海中誕生!


    天-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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