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雅樹回到自己和宇智波英寺暫住的安全點時,宇智波憲司已經成功平複了情緒,正坐在桌子邊上抱著一小碟酸梅吃的開心,聞著空氣中那微微泛酸的氣味,宇智波雅樹沒忍住揮揮手,“你這吃酸的異端。”


    “我就樂意,要你管。”宇智波憲司又含住一顆酸梅,說話的聲音變得嘟嘟囔囔,“我告訴你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要是不拿出讓我滿意的補償,我就天天去你家門口蹲守你。”


    “然後再折一遍腿?”宇智波雅樹哼笑一聲,“我那時候看見你眼中的勾玉連結在了一起,你應該也覺醒了吧?”


    “嗯,覺醒了。”宇智波憲司嚼著嘴裏的酸梅,表情幽怨,“我本來可以立刻試試瞳術的,都怪你插手——你要怎麽賠我?”


    “我不插手你信不信咱們離開的第二天大名就把譴責信送到咱們宗族?”宇智波雅樹也在桌子旁邊坐下,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須佐能乎一出,除非大名腦子裏全是屎,不然最後找到咱們頭上讓咱們擔責隻是時間問題。”


    宇智波憲司便又咕噥一聲安靜下來,專心吃自己的酸梅。


    宇智波雅樹也就看向坐在另一邊正拿著一卷竹刻書閱讀的淩,“你之後要回去了吧?”


    “嗯,我能做的事情已經盡數完成,接下來的部分就要交予宗族來負責了。”淩將手中用來打發時間的竹卷收好,“既然雅樹也回來了,那我們就來說說有關血之池的事情吧。”


    聽到淩這話,除了宇智波憲司還一副沒骨頭的模樣趴在桌子上吧嗒嘴,宇智波英寺和宇智波雅樹俱是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好。


    “以及這場戰鬥我隻是個未能參與的旁觀者,所以之後有所遺漏要憲司你來進行補充說明,”淩轉了個方向,“沒問題吧?”


    宇智波憲司終於坐直了些,含著酸梅發出個無意義的音節表示自己聽到。


    而得到回複的淩也在短暫的停頓後開口,“像是利用血液戰鬥這種比較淺顯的東西我就不說了,在殤和憲司比鬥到最後的時候,從感知的角度來說,殤分割了大量的瞳力離體,而之後,先前被控製著靠近的民眾便徹底沒有了生命體征,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混亂的一個查克拉結構體。


    但令我在意的,是這個查克拉結構體在對憲司發動攻擊的時候並不再繼續消耗殤的查克拉和瞳力,就像是真的被賦予了意識的生物一般,最後在雅樹毀去它的時候,殤原本消耗的瞳力也回歸了大半,那種消耗甚至比他之前與憲司爭鬥時使用瞳術進攻的消耗還要更小一些。”


    “那聽起來還真是難纏啊——”宇智波英寺皺起眉,“他們的血繼限界應該不是每人都如此吧?雖然離的不近,但那種聲勢的術,怎麽也有三勾玉的程度吧?”


    “確切地說要高於三勾玉,但卻遠低於萬花筒,而且聽殤他們的意思,應該覺醒的時候就擁有這樣的力量,隻不過每個人的掌控程度不一樣。”淩抬手摸著下巴,“還有一點也很讓人在意……


    在施展那個奪取他人性命的忍術後,殤的瞳力是短暫回到過巔峰的——所以我推測,殤和傷的瞳力並不共享,隻是出於自身的特殊性,所以能共同使用一個瞳力釋放出來的忍術,我推測這是他在被雅樹攻擊之後能立刻恢複意識主要原因。”


    “這一點應該沒什麽問題,我當時為了盡快安定局麵,用的是萬花筒瞳術,夜摩天,我能確定自己的瞳力切實地斬到了對方的靈體,不過在關鍵時刻受到了阻礙,所以沒能弄死。”


    宇智波雅樹抱著胳膊,表情淡漠,“他們那個操縱血液的術威力是有的,但隻有這種程度的話,對於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族人隻能說是不足為懼,單以我自身的實力作比……至少也要弄死百八十人來施展術式吧,那樣還有一戰的價值。”


    “你自信過頭了吧?萬一那血龍會分裂呢?一條的確是要有百八十條人命去堆才有一戰的價值,那十條呢?二十條呢?”宇智波憲司沒精打采地哼哼著,“不去試探就妄下定論,簡直愚蠢。”


    “有試探那功夫我直接摁死對麵不好嗎?”宇智波雅樹滿麵嫌棄,“非要和空氣鬥智鬥勇然後暴露更多自身信息,看敵人漸漸成長?腦子有問題?”


    宇智波憲司頓時拍桌而起,“說什麽屁話呢!敵人最有趣的地方就是交手前那未知的手段,還有臨死前那賭上性命的一擊啊!他們本就已經臨近終末,你卻連這種程度的展現也不願意給他們嗎?!你這個冷血殘忍的家夥!”


    “冷血就算了,殘忍明顯是你殘忍吧!”宇智波雅樹終於繃不住那張冷臉,同樣拍著桌子和人對吼起來,“我至少還願意給對麵一個痛快,你那不就是純惡趣味嗎!”


    宇智波憲司先是呆愣片刻,幾次張嘴之後神色又委屈起來,“你吼我!你搶了我的獵物不僅毫無歉意你居然還吼我!嗚嗚嗚——宇智波雅樹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嗚嗚嗚——我這次任務回去後就去你家門口天天蹲守嗚嗚嗚——”


    “給我住嘴!成天就因為這一點事兒哭哭哭的你好意思嗎!”


    “嗚嗚嗚——淩!你看雅樹這爛人!他不僅毫無悔改之意還威脅我嗚嗚嗚——嗝!”


    淩一邊幹笑一邊拍著又突然衝過來抱著他的腿開始哭的宇智波憲司,“嘛嘛,雅樹也隻是按我說的做而已,要不今年休戰期你來我家住,我陪你練習作為補償怎麽樣?”


    宇智波憲司哭聲一歇,抽抽鼻子,“那就不是補償而是懲罰了吧?雅樹就算了,回頭我找他對練,但你要是想補償我就必須再給我找個血之池的讓我玩兒。”


    “那怎麽也要年後了……”淩一手拍著宇智波憲司的肩膀示意他盡快平靜下來,另一手則是緊緊拽住自己的衣帶,防止被宇智波憲司一個不注意給扯下來,“畢竟忍族間正式談事情多是在休戰期,就算是我,那時候也會閑置下來的。”


    “那就年後,我和你說這事兒我記住了,你到時候要是沒給我找個血之池的對手我就和你弟弟曝光你黑曆史!”宇智波憲司用力一吸鼻子,鼻音濃重,“還有毛巾嗎?紙巾也行。”


    一邊的宇智波英寺就把提前翻出來放在一邊的毛巾遞過去,“憲司君還真是厲害啊……”


    宇智波憲司就扭過頭去看宇智波英寺,“……什麽?情緒多變嗎?”


    “不不不,是說你剛才讓淩君在年後找個血之池給你玩兒這件事……”宇智波英寺嘴角抽動,“該說不愧是同代唯二被族裏喻為順應時代的人呢。”


    “嗯?這有什麽難的?戰鬥就是很讓人上癮的事啊?”宇智波憲司毫無形象地蹲在地上,眼尾和鼻頭因為哭過的原因變得紅彤彤的,看上去沒有半點威懾力,“真要說的話,是你們不懂情調才對——話說你們怎麽就沒人好奇我的新瞳術啊,我這可是萬花筒啊!”


    “笨蛋,那種東西就算是同伴也最好不要告訴才對,”宇智波雅樹歎了一口氣,“就算是我、昭彥還有宏都有了萬花筒,瞳術的詳細效果也隻有淩還有我們自己知道,其他人就算知道也隻是知道一個大概。


    你自己也說了吧?【敵人最有趣的地方就是在與照麵時未知的手段】——如果情報泄露,縱使萬花筒的瞳術再刁鑽,對方也會想方設法找出針對的方法並廣為宣傳。


    而且萬花筒的瞳力很珍貴,你這種真正循規蹈矩的開眼,很難再刺激瞳力提升,不注意使用很快就會失明的。”


    宇智波憲司瞄著宇智波雅樹那低沉下去的神色,默默挪回了自己的位置,情緒同樣低落下去,“你們就問問嘛,我想炫耀啊——而且我不會那麽容易被針對的啦,我又沒對別人做過什麽過分的事。”


    宇智波英寺神色複雜,“……其實你剛才對那個血之池就挺過分的。”


    “我也知道啊,但我不是已經道歉了嗎?我們可是敵對關係誒——你還要我怎樣?我總不能在那種情況下對他士下座吧?雖然我知道那樣更有誠意。”


    宇智波英寺想要說些什麽,但看著宇智波憲司麵上那不似作偽的認真之色,他最後隻是抬手擋了下臉,“你開心就好吧……對了,你的瞳術是什麽?”


    “我和你說,我的瞳術超厲害哦!”宇智波憲司又支棱起來,“一個名為天羽羽斬,一個名為天之叢雲!都是是效果超厲害的攻擊性瞳術哦!你們盡管猜猜看吧!往厲害了猜!”


    “天羽羽斬和天之叢雲嗎……我好像在族中記載的故事裏看過這個,”宇智波雅樹摸著下巴,“好像說是我們的祖先曾用十拳劍斬殺過為禍一方的八岐大蛇,當時使用的招式就是天羽羽斬,至於天之叢雲……


    好像說是八岐大蛇在被祖先用天羽羽斬擊殺之後,全身的脊椎化作了一柄鋒銳的武器,隻要輕輕揮動就足以劈山斬嶽。


    雖然不是一個年代,但族裏的石碑上有記載過這兩個瞳術,可惜,大概是時間流逝的原因,石碑上的記載已經模糊了,更多的信息我也想不起來。”


    而這一番話說出之後,宇智波憲司整個陷入呆滯的狀態,好一會兒之後才頹然坐下,“不用想了,說的大差不離了……我討厭你這好到過分的記性。”


    “所以說……”淩屈指敲著杖刀的手柄,“憲司的一個瞳術能連通十拳劍嗎?”


    “嗯,天羽羽斬可以以視線連通神器十拳劍的內部,對被我用瞳力標記的人進行封印和釋放,天之叢雲則是對我視線鎖定的位置發動絕強的,無視障礙的必中斬擊。”


    宇智波憲司的聲音帶著些鬱悶,“我本來是想處理了那條礙事的血龍在狠狠給人來上一下的,偏偏雅樹這爛人突然就……哼。”


    “神器十拳劍的內部……” 淩微微皺眉,“這麽說,十拳劍其實是一件獨立的器具,並不是某個祖先須佐能乎帶有的獨有武器?”


    “應該是吧?”宇智波雅樹挑挑眉毛,“怎麽,你有興趣?”


    “多少有些吧,雅樹還能提供什麽信息嗎?”


    宇智波雅樹就又垂下眉眼,思索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非要說的話……我隻知道在記載中,同十拳劍一起出現的,還有同為神器的八尺瓊勾玉,但這方麵的記載我不太感興趣,隻是隨便看了兩眼。


    不過我還記得放置這些雜卷的書架位置,你感興趣的話我吧位置說給你,你可以在空閑時間自己去找找。”


    宇智波英寺也生出些許好奇,“八尺瓊勾玉?那是個怎麽樣的術?”


    “嗯——不知道,不過八尺瓊勾玉在記載中出現的次數明顯比十拳劍要多,說不定其實是個修煉到一定境界後的通用技能呢。”


    宇智波雅樹摸著下巴,“不過你這種沒有萬花筒的家夥就別想了,不管是十拳劍還是八尺瓊勾玉,它們的出現都伴隨著須佐能乎——也就是說,對於那些族卷裏記載的離奇招式,萬花筒也不過隻是入門而已。”


    “那我大概沒指望了,”宇智波英寺神色輕鬆地往後一靠,“畢竟我就是個普通的宇智波,比不上你們這些給點兒外力就能大幅度進步的天才。”


    “誒——看樣子英寺你很有自知之明嘛。”宇智波憲司又撿了一顆酸梅丟進嘴裏,“不過放心,就算你菜的摳腳,我們也會罩著你的!”


    “……說真的,憲司君,你偶爾也把嘴閉上吧。”


    “為什麽?”


    “當然是因為你這樣說話會沒朋友啊——”宇智波英寺歎了一聲,“也就是我們是同族,不然誰慣著你這破嘴。”


    宇智波憲司歪歪頭,“是嗎?但比我弱的不是朋友,而是該好好待在後麵被我保護的廢物啊?所以這麽說也沒關係吧?”


    宇智波英寺:……


    【好像突然就能理解那個血之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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