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手一方因為兩個小孩的低情商行為和長輩的過度縱容而陷入雞犬不寧之時,宇智波一方已經在安全屋歇置下來。


    花了一些時間將吵吵著要幫淩讀信結果念出一堆亂碼的三足打發離開,宇智波英寺接替了這份工作,幾人也終於知曉了信件的內容——真田幸吉希望通過淩來私下委托宇智波做些事情,報酬麵議。


    宇智波雅樹眉頭緊皺,“我沒記錯的話,真田應該是現任大名的姓氏吧?這個叫真田幸吉的人是什麽來頭?”


    宇智波英寺也拿著信件點點頭,“是啊,最近貴族方麵的任務被我和雅樹盯得死死的,也沒見你來接取,你是怎麽搭上這條線的?”


    淩認真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隻要接觸的奇怪委托人足夠多,你就會發現自己的人脈寬廣到不可置信。”


    “奇怪的委托人……”宇智波雅樹嘴角微微抽搐,“行了你不用說了,我不想在本就因為遇見千手而感到惡心的狀況下再惡心一次。”


    “過分——我還想聽聽看淩到底遇見了什麽呢。”宇智波英寺撇撇嘴,但也沒再繼續糾結於此,“話說這人的委托可信嗎?”


    “也就六成吧?”淩也是一副思考的模樣,“不過沒想到他居然先一步聯係我……看樣子我們那兄弟忍族行動力很高啊。”


    “是血之池?”宇智波雅樹微微皺眉,神色漸漸不善,“那個垃圾貴族想拿我們當槍使?”


    “幸吉不是貴族,他就是我之前和你們提過的猿飛佐助,他們一族是當初幫助現任大名奪權的忍者家族,他本人在身為猿飛一族重要人物的同時,也與現任大名私交甚篤……”


    淩輕輕屈指敲打著杖刀的柄,“不過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現任的大名已經因為多年身居高位而開始忌憚自己當初賦予猿飛一族的勢力和權利——不然他們不該再找其他的忍者作為家忍豢養。


    他這次找我,很可能就是期望由我出麵,借助宗族的勢力來牽製血之池,從而讓猿飛一族重整地位。”


    “哦,就是這家夥啊。”宇智波雅樹緊皺的眉頭頓時鬆緩,“不過他居然能得到真田的姓氏,看樣子之前是真的得寵。”


    “嗬,當狗不就是要會討主人開心嗎?”宇智波英寺嗤笑一聲,“也真虧他們和日向這種家忍能把主人伺候的應當應分。”


    “猿飛一族我不太熟悉,但日向一族確實挺丟人的。”宇智波雅樹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也不知道他們一族在小心謹慎個什麽,好好一個瞳術忍族非要去給人當家忍。”


    “嘿,他們那種扭曲的宗家分家製度,就是想不當軟骨頭也難吧?”宇智波英寺怪笑著,“軟骨頭其實也就算了,還非死要麵子——當狗還想要麵子,這不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而在兩人針對日向一族進行討論的時候,淩則是在推算著自己與猿飛佐助見麵後可能引出的談話。


    雖說自己目的本就是借猿飛佐助之手將千手和宇智波的主要敵手交錯開來,但自己卻不能在談話時表露出半分這方麵的傾向,甚至於要對此表露出足夠的拒絕才能順利在交談中拿到主動權。


    而隻有自己拿到了主動權,之後宗族真正派人與其交涉並做決定的時候才能為族裏爭取更多的利益……


    什麽?你不會真以為這種牽動宗族的事是他們兩個小輩就能做的吧?


    不管他們在族裏的地位如何重要,會動用宗族勢力的行為最後還是由雙方的宗族長輩出麵細談,他們能做的,隻是為各自的宗族在接下來的談話中取得足夠的話語權——這是忍族的優勢,也是忍族的無奈。


    “喂,淩,這信上說對方會孤身前來,還讓你決定見麵時間和具體地點——你想約在什麽時候?我幫你回信。”


    淩便轉向宇智波英寺所在的方向,“時間就這個月末吧?剛好快要入冬,火之國的忍族也差不多要迎來一陣休戰期,等我去過鐵之國後回來找他剛好——地點你們應該比我了解的清楚,幫我隨便寫一個合適的地方好了。”


    “那就百味居吧,剛好那裏斜對角就是一處黑市賞金點。”宇智波英寺低下頭書寫,“而且本身也位於一個相對開闊通達的位置,不管談崩之後是殺人越貨還是伺機而逃都很方便。”


    “好,那就這裏吧,等我回來便在那附近找個住處等他。”


    宇智波雅樹又皺起眉,“你就自己去見他?”


    “我打算帶上憲司一起,”淩抬手抵著下巴,“畢竟憲司很久之前就在和我炫耀他的瞳力距離萬花筒就差臨門一腳,我看看有沒有機會。”


    真著手書寫回信的宇智波英寺頓時支棱起來,“什麽意思?你想為他犧牲一下?”


    “嘛,就算是吧?”淩聳聳肩,沒有正麵回答,“雅樹其實也可以想辦法幫幫英寺。”


    宇智波英寺頓時看向宇智波雅樹,在與摯友對視的一刻就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滿麵警惕之色,“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我麵前演悲情戲,我回頭就變成你的樣子在族地裸奔!”


    宇智波雅樹嘴角抽搐了一下,聲音都帶著些咬牙切齒,“那我就變成你的樣子去大街上找壯漢耍流氓!”


    “宇智波雅樹你臭不要臉!”


    “到底誰更不要臉!”


    “嘛嘛,你們兩個冷靜一點,”淩滿麵無奈,“都是夥伴,就別用這種傷其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了,不然變身術中途解除了豈不是很尷尬……所以別了吧?”


    “哼!還不是淩你最先說奇怪的事,”宇智波英寺撇撇嘴,把因為墨漬滴落糊成一片的紙張揉起,“話說你去鐵之國做什麽?新武器不是已經拜托宗族去做了嗎?”


    “是私人委托,”淩麵上的笑變得柔和起來,“斑快過生日了。”


    “說到生日,你也快了吧?”宇智波雅樹在心裏算了下日子,“下個月下旬初,對吧?”


    “誒?這麽快就到十一月了嗎?”淩一愣,神色有些苦惱,“那看樣子隻能年後再去川之國了——唉,真是分身乏術。”


    宇智波雅樹的目光嫌棄起來,“你還真要去那個紅毛變態推薦的地方啊?”


    “嗯,易說那裏有讓人變強的契機,”淩笑起來,“而且再者說,哪怕到了那裏,隻是遇見埋伏,能和他打一場也是不錯的境遇——易可是非常不錯的敵手。”


    宇智波雅樹和宇智波英寺對視一眼,皆是默契地略過了這個話題,開始幫著淩一起分析雙方見麵之後可能產生的對話場景。


    而在商討結束,且寫過回信之後,淩也又從兩人那裏問詢了不少貴族們的小動作,確認兩人在各種找貴族麻煩的同時,也沒有忘記給支持宇智波的貴族找些不痛不癢但異常膈應的麻煩用來排除嫌疑後,便出發前往鐵之國,給自己弟弟提前兩個月定做生日禮物。


    歸途時淩還想要去酒館【小酌】一杯,卻被又旅一通喵喵拳打回來,隻是買了不少好酒放到封印卷軸裏,打算帶回去喝。


    而這一來一回之後,時間也差不多來到了月末,宇智波憲司也是早已跟著八咫在百味居附近落腳,見到淩的時候還非常激動地抱著人大叫了幾聲,看上去十分亢奮,淩安撫他好一會兒他才鎮定下來。


    宇智波憲司做了幾個深呼吸來幫助平複心境,但說話的時候依舊帶著些亢奮,“我們是要對貴族下手了嗎?說實話我早就想嚐試去暗殺那些破事兒一堆的死肥豬了!”


    “所以說你先冷靜一下啊……”


    淩歎了口氣,表情格外無奈,將自己要見的人,以及雙方可能會談的事情同宇智波憲司詳細說了一遍。


    “血之池?好像的確聽誰說過。”宇智波憲司對自己的記人能力非常有自知之明,所以並不去深究這個問題,隻又對著淩發問,“所以你帶著我是希望讓我隱匿起來,好應對摸索可能跟過來的血之池的路數?”


    “嗯,畢竟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曉,我就是有能力應對被對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麻煩,也很難得出一個準確的結論。”


    淩微微點頭,“如果真的要將他們列為宗族的又一敵手的話,就必須摸清對方的瞳術是如何運作,又要如何克製。”


    “但這種事哪怕不是我也可以吧?”宇智波憲司歪了歪頭,“畢竟隻要能覺醒寫輪眼,對動作和查克拉的捕捉都會敏銳到一定程度,想要複刻什麽動作又或者忍術,簡直是輕輕鬆鬆——雅樹不就在附近嗎?那家夥的學習能力可比我強多了,找他不是更好嗎?”


    “不,對方為了表示誠意,讓我選了會談時間和詳細地點,還說會孤身前來,”淩稍微停頓,“至少在對方做出展現敵意的舉動之前,我不能展露什麽話柄給對方,便是有所防備,也要布置在暗處。


    雅樹雖然身手不錯,但他最近情緒不穩,不適合這種想要隱匿伺機而動的工作,而憲司你向來擅長隱匿,對忍術的細微變化又最是敏感,我一時實在找不出比你更可靠的人選了。”


    宇智波憲司哼笑一聲,“那倒確實,這方麵我還沒怕過誰——所以我明天就隻需要在暗處跟著你?觀察對方舉動的同時注意可能跟隨的血之池?”


    淩就點點頭,“怎麽樣,可以拜托你嗎?”


    “小意思——不過你可能要忍忍了。”


    “嗯?”淩歪過頭,發出一個迷惑的鼻音,“我為什麽需要忍?”


    “畢竟我跟著族人的時候總是不自覺會放出一點氣息嘛——”宇智波憲司偏移目光,“我之前跟在你背後你就說難受還想要砍我來著。”


    “……那你就把我當成敵人來跟蹤嘛。”


    “怎麽可能!你可是同伴啊!”宇智波憲司目露譴責,“而且,那種可能會帶上殺意的跟蹤對你來說更難受吧?”


    淩:……也對。


    兩人就此事討論了一會兒,最後得出個無果的結論,各自回了房間休息,隻等明天。


    ……


    猿飛佐助抱起胳膊看著跟了他一路的俊美青年,神色難看,“血之池殤,你還想跟我到什麽時候?”


    “誒——我和哥哥隻是恰好和猿飛先生同路而已哦?”血之池殤笑的彎起眼睛,“難得今天不需要我來輪班,我出來放鬆也有錯嗎?”


    猿飛佐助眯起眼,片刻後笑起來,“哦?那是我唐突了,你接下來要往哪邊走?”


    血之池殤伸手輕輕點著下巴,“嗯——我想了想,應該是右邊。”


    “哦,那你請。”猿飛佐助向著左側邁開步伐,但沒走兩步就看見對方再度跟了上來,“你不是要去右邊嗎?”


    “是啊,我想去右邊。”血之池殤沒有被抓包的尷尬,“但是哥哥說我們該去左邊。”


    猿飛佐助就又悶頭向前走,在試探了幾次之後發現這人就是單純地想要跟著他。


    這一發現不由的讓他麵色難看起來——從一開始這個人的任務就不是保護真田鬆塗,而是監視他!


    【幸村……這是你的命令嗎?】猿飛佐助微微閉了下眼,嘴角漾起一抹苦笑,【天家果真是沒有感情啊,那麽多年的友誼和盡忠卻抵不過那微末的疑心,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會成為你懷疑的對象——看樣子要稍微改一改原本的目的了。】


    想到這裏,猿飛佐助也不再帶著血之池殤繞圈子,奔著城中心的百味居快步走去,果不其然在推開店門的那一刻見到了已經在此等候的宇智波淩。


    但還不等他打招呼,身邊的血之池殤就瞬間越過了他,那表情也變了個模樣,“我們終於又見麵了,宇智波淩,”


    淩微微抬頭,似乎是在思索,片刻後也不由笑出來,“啊,你是殤吧?很高興再見到你,你上次真的是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呢。”


    “你沒有忘了我,這可真是令人愉悅——”血之池殤笑起來,“我自那天分別之後,一直想要見到你。”


    “這可真是榮幸。”


    猿飛佐助表情木然地看著麵前言談熟絡的兩人——不對勁,這情況他媽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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