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文縐縐的樣子,陸思瑤有些無語,這都什麽年代了,這人說話簡直酸死個人。


    此時的陸思瑤絕對不會知道,廖方平之所以請她喝咖啡,絕不止是喝咖啡這麽簡單。


    陸思瑤並不理會廖方平的邀請,轉身離開。


    目送她背影消失在自己視野之內,廖方平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


    當天晚上,陸思瑤的個人資料就被放在了廖方平的書桌上。


    看著陸思瑤的個人資料,廖方平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那邊看著外麵的萬家燈火,他的眼前浮現出今天在小區裏麵見著的那張麵孔。


    抬手插在口袋裏,在角落位置摸到一個黑色的小顆粒,他掏出手,攤開手掌,上麵正躺著一枚黑色小顆粒。


    看著那枚小小的黑色顆粒,廖方平猛然收起手轉身離開房間,拿起沙發上的外套,直接出了房間。


    陸薄年已經靜靜的坐在辦公桌麵前,一動不動有二十分鍾了。


    他的眼眸盯著辦公室裏麵的一盆綠色植被上麵,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libby第三次走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家boss依然陷入沉思的樣子,她忍不住第三次開口提醒道:“陸總,會議時間到了。”


    陸薄年眸底閃過一道恍惚,他回過神扭頭看著她說:“不是已經跟你說推遲十分鍾嗎?”


    libby有些尷尬的低下頭說:“抱歉,陸總,會議已經推遲了二十分鍾。”


    在這樣的公司裏麵上班,大家拚的就是時間,員工明白這樣的道理,同時陸薄年也明白。


    他抬手兩根手指頭在桌麵上敲打兩下說:“我知道了,你先過去,我馬上過去。”


    “好的。”libby看著陸薄年的臉色非常不好,但是又不好說什麽,她發現這幾天,尤其是今天,他們總裁的臉色不是一般的好。


    大家不約而同的減低自己的話語,就是生怕會撞到陸薄年的槍口上。


    去到會議室之後,陸薄年率先說起了會議的內容,說到一半之後他忽然停在那裏。


    深邃的眼眸環視一圈,他發現麵前一個二個全部變成了夏暖的身影。


    又想起了那個女人!


    在陸薄年二十多年的生涯中,除卻他的母親之外,夏暖便占據了他的半個生命。


    從前被她影響,現在依然被她影響。


    想到夏暖那個可惡的女人跟淩天在一起的畫麵,想著他們可能發生的事情,陸薄年的心中蕩起無盡的鬱結。


    沒等其他人開口講話,從陸薄年的薄唇裏吐出一串字:“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裏,回頭將會議內容以書麵形式呈上來。”


    說完之後他也不理會會議室眾人的目光,轉身直接出了會議室。


    libby看到不對勁,連忙開口說道:“那各位先回去工作吧。”


    大家麵麵相覷,彼此都想詢問一下,陸薄年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但是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迷茫。


    收拾完東西之後,大家依次出了會議室。


    陸薄年出了會議室之後,彎都沒轉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


    當坐進車裏的時候,陸薄年心中還在想,什麽時候夏暖對他的影響變得那麽大了。


    他從口袋裏摸出當年他送給夏暖的那枚廉價戒指。


    這枚戒指自從上次從夏暖身上拿走之後便再也沒有還給她。


    還是這兩天他偶然間看到之後,便將戒指放在了口袋裏。


    如今看著那枚已經褪了色的戒指,他的心中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憤怒。


    那個女人,她以為淩天回來了,就這樣打算跟他斷個一幹二淨嗎?


    遊戲是他開始的,他沒有叫停的時候,誰都沒有資格喊停!


    想到這裏,陸薄年的嘴角揚起一抹冰冷,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幾乎凝固了周圍的空氣。


    將那枚戒指重新放入口袋,陸薄年拿出手機給黎明冉打電話問夏暖的位置。


    自從那天突然發生那樣的情況之後,淩天便讓夏暖去了醫院檢查身體。


    夏暖本來是反對的,但是淩天卻固執的拉著夏暖去醫院做了一個檢查。


    今天正好是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夏暖沒有讓淩天一起,而是自己一個人來了醫院。


    拿到結果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還好,她除了低血糖,有些貧血之外,並未有什麽毛病。


    將檢查單子放入包裏,夏暖抬起腳步離開醫院。


    剛走出醫院大門,夏暖就看到麵前停著一輛車子。


    車窗落下,一個人映入了她的視線,當看清楚陸薄年的時候,夏暖脫口而出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一想到這裏是醫院,陸薄年出現在這裏,莫非是生病了?


    想到陸薄年極有可能生病,夏暖瞬間擔心起來,她緊張的看著他,想要說什麽,卻發現一時詞窮,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陸薄年深邃無底的眸光落在夏暖的身上,從過於削薄的唇裏吐出一串字:“上車。”


    聽的他那沒有溫度的聲音,夏暖打了一個哆嗦,重複道:“你怎麽會在醫院?”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陸薄年冷冷的看著她。


    雖然他坐在車裏,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仿佛凝結了麵前的空氣,夏暖覺得氧氣越來越稀薄,未免自己缺氧,她抬起腳步想要遠離這個人。


    看夏暖不上車,陸薄年解開安全帶,準備推開車門親自拿人。


    看著陸薄年的動作,夏暖想都沒想的,抬腳朝另一個地方跑去。


    這個女人!


    見自己就跑是幾個意思?


    陸薄年黑眸危險的眯了起來,盯著夏暖跑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將他過於英俊的臉顯得愈發冷銳逼人。


    陸薄年收回視線重新坐在車裏,然後發動車子離開。


    夏暖跑離此地,待自己感覺到安全的地方停下,然後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牆壁之下,她悄悄探出頭,看著陸薄年的車沒有追過來,她鬆了一口氣。


    好險!


    其實夏暖心中到現在都升起一抹尷尬,她剛才真應該問一問陸薄年,他來這裏,是因為生病了?


    一想到那個人生病,夏暖的心裏就不是滋味來。


    剛轉身,就發現麵前忽然出現一個人的身影,看到那個人,夏暖驚訝的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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