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雨問陳文雨拿什麽做賭注。


    陳文雨想都不想,說道:“我願出銀千兩。”


    陳小雨嗤笑一聲,說道:“太少,不屑一賭。”


    陳文雨看一眼身後的老者,咬牙說道:“五千兩銀。”


    陳小雨點一下頭,對他說道:“五千兩現銀,先拿銀子,再比詩詞。”


    陳文雨一臉黑線,但他還是和那老者對了一個眼神,那老者立刻便帶著兩個保鏢出去了,不一會兒後,三人又重新回來了,回來時,兩個保鏢抬著一隻沉甸甸的箱子,那老者將箱子蓋打開,裏麵是滿滿的金錠子。


    那老者對陳小雨說道:“這裏有500兩金,與5000兩銀等同。”


    陳文雨問陳小雨道:“可以開始了嗎?”


    陳小雨衝東陵先生行了一禮,說道:“請先生出題。”


    東陵先生想了想,說道:“先以離愁為題,詩詞皆可。”


    不得不說,大葉朝的文人真的是無病呻吟,老百姓的肚子都吃不飽,別說是離愁,就是生離死別,他們也是正在經曆,這些所謂的文人,不但不顧及老百姓的生離死別,卻在這裏對什麽狗屁的離愁無病呻吟,這真的是荒謬之極,但東陵先生既然以此為題,陳小雨即便是覺得荒謬,也不得不接著。


    陳小雨剛想開口,陳文雨搶著道:“我先來,我以離愁作詞一首,君在江北,文在江南,終日不得見,思念君之心日夜難眠;君在黃泉,文在人間,清明見君麵,卻在夢裏淚撒衣衫。”


    陳文雨一邊吟詞一邊作拭淚的情狀,他身後的滁州學子們似乎都被感動到了,有人在落淚,有人還情不自禁地搖頭歎息,說原以為隻是離別,卻不曾想是生離死別,令人遺憾令人嗟歎。


    陳小雨看著這群人作戲作得如此荒唐,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但為了比試,他還是裝出一副傷感的樣子,然後低聲吟道:“天青色等煙雨,我在等你;炊煙嫋嫋升起,隔江千萬裏;在瓶底書漢隸,我為你埋伏筆;一盞離愁,孤單佇立在窗口;我在門後,假裝你人還沒走;舊地重遊,月圓更寂寞;夜半清醒,不忍苛責我;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你走之後,酒暖回憶思念瘦;水向東流,時間怎麽偷;花開就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陳小雨將21世紀火出圈的青花瓷和東風破結合了一下,這兩首歌的歌詞寫得本就古韻十足,被陳小雨這一結合,居然很有離愁那味兒。


    一眾人,包括東陵先生全都聽了個目瞪口呆,他們隻聽過五言七絕,像陳小雨這樣直抒胸臆卻又不落俗套的,他們都是第一次聽。


    再加上陳小雨吟得低沉且傷感,仿佛他真的在等伊人,伊人卻離他而去,為了思念伊人,他寂寞孤單冷,總之,聽了陳小雨的低吟,在場的眾人無不感動非常。


    就連陳文雨,都感覺到自己要輸,他垂死掙紮地對陳小雨說道:“你吟這麽多,肯定記不住,有本事你寫下來。”


    火桃怕陳小雨真的記不住,她連忙說道:“我們樓裏請了專門書寫的先生,剛剛文雨公子和陳小郎吟的詞,我已經命人寫了下來,隻有些稀僻字還需兩位校正,不若我讓人拿過來給大家傳看?”


    陳文雨狠狠地瞥了火桃一眼,說道:“不必多此一舉,各人吟的詞,各人書寫便是,除非有人即興而作卻不懂記憶。”說著,他衝身邊的老者看了一眼。


    那老者立刻便在大廳中央的桌子上準備起了筆墨紙硯。


    陳小雨等人來得匆忙,並沒有帶這些東西,火桃非常有眼力見地為陳小雨奉上了文房四寶,木術在徐勝男的前麵給陳小雨磨墨。


    等墨磨好後,陳小雨提筆在墨汁裏潤了潤,他一邊潤筆一邊作思考狀。


    陳文雨見他這樣,心裏切他一聲,嘴上還不饒人,他不屑地對陳小雨說道:“沒那過人的記憶,便不要逞能,你若寫不全,就得算你輸。”說著,他嘩嘩地開始在紙上書寫,他的詞原本就沒有幾個字,他都寫完了,陳小雨才剛下筆。


    陳小雨用的依然是簪花小楷,在大葉朝,這種簪花小楷比較少見,大葉朝的文人崇尚花體,簪花小楷太過板正,他們普遍認為簪花小楷沒有美感。


    但陳小雨的簪花小楷與一般的小楷不同,他的字雖然板正,但鋒芒畢顯,甚至可以說他的字不僅有鋒芒,還有殺氣,這種殺氣並不讓人生畏,而是讓人產生距離感,這種距離感俗稱高級美感。


    陳小雨是一邊想一邊寫的,一旁的火桃等人無不為他捏了一把汗。


    等陳小雨終於寫完時,陳文雨迫不及待地衝過來,他對火桃說道:“將你們寫的拿過來與他的對比一下,他若是少寫一個字,都算他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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