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巨大的石門後麵,一道修長的身影,麵含淺笑的出現在了白溯月麵前。


    這一幕。像是要定格在白溯月眼底一樣。她二話沒說,直接將對麵的人抱在懷裏。


    成功了,果然成功了!


    白溯月眉眼之中多了幾分喜色,一股難以言喻的開懷在逐漸升起。就連站在後方的墨竹,都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氣。


    一隻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白溯月的額頭。


    「小月……」


    最後一個字的音節還沒有說出來,一口鮮血。落在了白溯月的衣襟上。


    白溯月腦海瞬間一片空白,滿眼都是那抹鮮紅的色彩。


    喜悅的心情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炎墨遲就給了她一個十分沉重的打擊。


    就像是從高高的山頂上突然一腳踏空,掉了下去似的。


    心口空蕩蕩的。白溯月將麵前的人緊緊抱著,一時間忘記了如何動作。


    「王妃,快將王爺放到床上去!」


    白溯月反應過來,一個轉身將炎墨遲背了起來。


    隻是。原本力大無窮的她,卻像是邁不動腳步了一樣,背著比自己身材高大一圈的人。歪歪扭扭的向前走了好幾步。


    果然。幸運不是永遠都眷顧她的。


    她剛剛得到的這些,怕是有人要狠心的奪走了。


    前世的炎王在哪兒?


    白溯月雖然不知道,可自從炎王離開之後,她也很少再聽到那個人的消息。


    後來,她也打聽過一次,隻知道這個人離開了天風不知去向。


    不對,一定還有哪裏漏了什麽,炎墨遲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打聽不到呢?


    將炎墨遲放在床榻上,白溯月立刻讓墨竹去莫家找木仇。


    木大哥來的還真是及時,若是他不在,白溯月更是心中沒底。


    白溯月沒有顧忌自己身上的鮮血,她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心口難受的厲害。


    腦袋亂成一團,白溯月看了看自己的手,竟然在不經意的發抖著。


    看著如今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男子,白溯月隻感覺,心口像是被誰狠狠的挖走了一塊。


    「王爺,你不要月兒了嗎?」


    沒有回答,什麽都沒有,暗室之中安靜的,仿佛隻有白溯月一個人的呼吸聲。


    她麵上沒什麽特別的表情,輕輕啟唇,在隻有兩個人的空間呢喃著。


    白溯月睜開雙眼,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


    她抬起手腕,連匕首都沒有去找,直接張嘴就咬。


    很快,手腕上被咬的地方滲出了鮮紅的血液,白溯月不管不顧,直接捏著炎墨遲的下巴,將紅色的血滴入對方的口中。


    然後,她看著毫無意識的人直接將血水咽了下去。


    如果炎墨遲還清醒著,一定不允許她這麽做,可是如今的白溯月,已經什麽都管不了了。


    管不了他會不會生氣,因為就算生氣也要醒來才能做到。


    白溯月不要命的將血送到炎墨遲的口中,她甚至忘了自己越來越白的臉色。


    忽然,躺在床上的人被嗆了一下,白溯月這才剛反應過來,將手腕上的傷口包紮好。


    見到炎墨遲緩緩睜開雙眼,白溯月心中又驚又喜。


    「墨遲!」


    急促的兩個字,從白溯月的口中喊了出來,炎墨遲半眯著眸子,看到自己唇角邊的血色,還有白溯月發白的臉頰,眸子瞬間冷了下來。


    他有些費力的伸出手,「小月兒,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本王的?」


    白溯月猛然搖頭:「若是你死了,就沒人能夠阻止月兒了!」


    炎墨遲被白溯月那雙眸子裏的冷色給吸引了神色。


    「本王剛才隻是有些累了!」


    「累了會吐血嗎?」


    白溯月反唇相譏:「王爺,月兒並不是那種遇到一點兒小事兒就慌了手腳的人,木大哥馬上就會過來,到時候,我要知道真相如何!」


    炎墨遲沒有說話,過了許久,白溯月發現原來炎墨遲又再度昏迷了過去。


    不過能醒來一次,讓白溯月心中有了安慰,她心情焦灼的在原地轉著圈,在此時,大腦也清晰了不少。


    在前世,她一定還能想到一些她從來沒有注意過的地方。


    對了……遲暮!


    這個被她遺忘已久的名字,終於勾勒起了她所有的記憶。


    心口劇烈的顫動了一下,她記得在那時候,雖然打聽不到炎墨遲的消息,但是遲暮這兩個字在青樓之間十分聞名。


    在她被抓起來之前,遲暮的新作還流傳世間。


    那是沒有人,能夠模擬的畫工。


    白溯月心中驟然高興起來,現在和前世比起來,明顯時間相對不上,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炎墨遲一定會沒事的。


    對……沒有什麽意外!


    白溯月苦笑了一聲,她倒是將自己這個意外給忘記了。


    手掌緊握成拳頭,指甲狠狠的陷入掌心,那抹刺痛,仿佛能夠讓她更清醒幾分。


    再想,應該還有別的她想不到的事情。


    閉上雙眼,前世的一幕一幕畫麵,好像活了一樣在眼圈流轉。


    過了許久,她終於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炎墨遲是雲霄樓的主子,她倒是將這個忘記了。


    她好像依稀記得,兩個嬤嬤在青樓之中討論過關於雲霄樓主子的問題。


    那些話的意思,好像是說,雲霄樓換了主人!


    換了主人?究竟是在什麽情況下換了,難道那個時候,炎墨遲就已經出事了?


    她有些不相信,可在雲霄樓一夜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那個人的麵卻是真的。


    那時候的他到底在哪兒,白溯月也很想知道。


    閉上雙眼,如果這輩子,不是因為她故意將顏映柔的朱釵丟在兇殺案的現場,不是她故意和顏映柔作對,說出了青樓之中發生的真相,恐怕根本不會出現在官府見到炎墨遲的情況。


    如果不是顏映柔找她的麻煩,假裝赴死成真,被太子殿下帶到了主院的時候她也跟了過去,絕對不會見到炎墨遲第二次。


    那種商量國家大事的問題,上輩子的白溯月一定不會出麵參與的。


    還有後來許多許多!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白溯月一閉上眼睛,就是和炎墨遲從相遇到現在的情形。


    開始的炎墨遲,一定是有目的接近她的。


    不論是麒麟丹的問題,還是別的原因,對方雖然表麵上護著她,可實際上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不然,也不會出現在賭坊裏,她一個人和那麽多人戰鬥,他都冷眼旁觀的場麵。


    是什麽時候改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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