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讓人帶了消息給晏景欒,讓他回到莫家等她回去。


    第二天早上,她第一次正大光明的進入了炎墨遲休養的院子裏。


    因為九華寺的一位高人和炎墨遲交情匪淺。所以這院子裏到處都是保護他安全的武僧。任何風吹草動,都很難逃過眾人的法眼。


    所以留在這裏很安全。


    白溯月將字條的事情放在一邊,她現在隻想親眼看著炎墨遲恢復過來。


    一推開暗室的大門,白溯月親眼看到了炎墨遲居住了半個月的地方。


    「果然不愧是王爺。一點兒都不委屈自己!」


    炎墨遲親手攔住白溯月的腰,輕鬆鬆的將人直接抱起來,放在了正中央的那張大床上。


    白溯月被突然騰空。嚇得臉色微微變了變,一轉頭。就看到了原本還溫和如初的眸子裏,多了幾分火熱的氣息。


    「小月兒。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白溯月一聽到這話,瞬間明白了炎墨遲想幹什麽。


    她嘴角抽了抽,無奈的挑眉看他:「王爺身體不好,不能做別的事!」


    「怎麽就不能了?」


    炎墨遲微微垂下頭。像是吻不夠一樣,輕輕的將白溯月的唇含在口中,輾轉反側的廝磨了一番。直到讓身邊的人麵紅心跳才稍微喘了口氣。


    他突然發現。仿佛隻要白溯月在身邊,其實所有的痛苦都不那麽可怕了。


    這樣一想,他的眸子更幽深起來。


    手指有些不老實的撫摸著白溯月的腰際,瞬間讓身下的小女人炸了毛。


    「等等!」


    白溯月十分無奈,她是來照顧炎墨遲的,可不是來加重他的傷的。


    「王爺想要也可以,但是……必須等到傷好了!」


    她臉頰發燙的將這番略帶交易的話給說了出來,耳根都浸染著一點點粉紅。


    那白皙如脂的臉頰上,更是將心理的想法暴露無遺。


    炎墨遲瞬間感覺到心口悸動,滿足了笑了笑。


    親了親白溯月的鼻尖,他將白溯月再次抱在懷裏。


    「本王知道!」


    知道就好……


    白溯月心中如是想著,看了一眼周圍,聞到了一種濃濃的藥味。


    想必,炎墨遲在這裏並不隻是閑著的。


    一想到炎墨遲馬上就要迎來最後一次考驗,白溯月的心都提的高高的。


    「王爺想不想吃些什麽,隻要是補身子的,我去給你買!」


    「買這種事情,墨竹就能做了!」


    炎墨遲毫不留情的拒絕,他倒是每時每刻都不想離開白溯月。


    就好像食髓知味,如果不接觸的話還好,一旦見了麵,就再也難捨難分。


    「那……我來做!」


    白溯月眨了眨眼睛,直接從床榻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被炎墨遲抓亂的衣襟。


    「王爺,這裏可是佛門重地,可不要能做那種事!」


    白溯月說的一本正經,然後走到暗室拐角,臉色不自然的走了出去。


    看到守在門口的墨竹,她連忙說道:「附近有沒有小廚房,我去做點兒吃的!」


    雖然很少做東西,但是白溯月的手藝卻十分不錯。


    畢竟當初為了生存,學過的東西簡直太多了。


    如果放在以前,她都很難想,自己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將軍府大小姐,會學那些廚娘,去學做飯。


    隻是,想到當初被燙的切的到處都是傷口的手,還有如今十分成熟的廚藝,白溯月還是覺得十分值得。


    白溯月留在寺廟之中三天,然而這風平浪靜的寺廟外麵,卻已然翻天覆地。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莫英的真實性別。


    已經當了快二十年男子的莫英,一瞬間就成了女人。


    被欺瞞的人不明所以,整個京城之內都在議論紛紛,到處都在傳揚莫英欺君罔上,為了侯位而故意假扮男子。


    這種惡劣的行為,也引起了不少高官的彈劾,如今擺放在炎璟麵前的一摞子奏摺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要求撤銷莫家世襲侯位的。


    這對莫家來說,是個極為巨大的打擊。


    三大家族之一的莫家,一旦沒有了世襲的侯位,即便是再大的家族,將來也會消失在歷史的潮流之中。


    這是另外兩個家族最想看到的一幕。


    在這場風波持續了足足有兩天的時候,一道賜婚的聖旨,直接頒布了下來。


    莫英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如果不想計較莫英的欺君之罪,就必須同意。


    整個莫家,都籠罩在一種霧霾當中。


    至於木仇的事情,暫時還沒有任何人議論。


    也許是莫家主為了保護木仇,所以沒有將木仇的身份在這個節骨眼上暴露出來。


    就來原本打算公開承認木仇身份的宴席也給取消了。


    白溯月留在九華寺中,並非不知道外麵的消息,每次墨竹出去,都會收到一大堆的書信交給炎墨遲。


    炎墨遲遍布在烈焰國的勢力,也並非很弱。


    白溯月一時間,有種想要聯繫那些南湘手下的心思,不過最後想想,她還是放棄了這種想法。


    三天,轉眼即逝。


    對於白溯月來說,更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越是和諧安靜的日子,越是過的越快,白溯月甚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然而,炎墨遲在今晚,就要嚐試第三次突破了。


    一旦失敗,經脈盡毀,幸運一點兒可以成為一個廢人,如果不幸,那將會立刻斃命。


    白溯月站在暗室的大門外麵,今天她和墨竹得到了一樣的待遇,在門外等著消息,不要打擾裏麵的人一分一毫。


    「王妃,不用擔心,一定會沒事的!」


    「沒事,墨竹,你不是說成功的機率,隻有三成嗎?」


    白溯月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也許是因為太擔心了,心底一直都靜不下來。


    最重要的人就在裏麵,緊緊和她隔著一個牆壁的距離,但她還是覺得隔得太遠了。


    「如果是王爺,一定會有五成以上的機率!」


    白溯月沒有再回答墨竹的話,他這麽說也不過是在安危她。


    這一刻,每一分每一秒,白溯月都覺得十分難熬。


    心被緊揪著,難以喘過氣的那種感覺,仿佛隨時能夠讓人窒息。


    外麵的所有事情,白溯月都沒有去想,唯一在想的,就隻有裏麵的人能夠安好的從那邊走出來。


    時間過的極為緩慢,但即便如此,天也很快亮了。


    白溯月忽然站起身,直奔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墨竹連忙勸說:「王妃,王爺在裏麵不能打擾,還是等他出來!」


    「萬一他出了什麽事情,沒辦法出來怎麽辦?」


    墨竹微微皺眉,站在原地的身體也緊繃著。


    白溯月隻猶豫了一下,就立刻下定了決心,她的手剛剛搭在石門的開關上,就聽到一陣機關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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