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夢境,不僅僅湊成了這麽多條紅線,讓月老成功的完成了年終kpi,讓無邪這鐵木真成功開了花,結了果。


    但,也是給無邪留下了十足的心理陰影。


    雖然麵上不顯,每每午夜夢回之時,無邪都有些擔心,會不會又是什麽月老製造出來的夢境,為了完成了事情。


    當然,無邪心中也是覺得,這天上做神仙的不至於這麽‘閑得發慌’,天天的在他這個凡人身上耗費時間。


    這種被人安排的感覺,讓無邪很不適,更準確點是,不爽。


    計謀用在別人的身上,那是好使痛快,可這要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總歸有種被人耍的看法。


    無邪多年養成的警惕心,全方位蘇醒,從在夢境裏,被月老約談過那一次之後,就能看得出來。


    即使是被模糊了記憶,完全是另一個自己的情況之下,無邪也尚有留存的警覺。


    這東西,不用太多,一點就夠用。


    縱使是沒了記憶,思考的方式也有些變化,但隻要還是無邪這個人。


    那些根源的東西便會破土而出。


    足夠了。


    說是擔憂,無邪更怕的是分不清,在人力和神力天差地別的對比之中,這種脫力感更顯而易見。


    回到現實,再去回想那些堪稱荒謬的記憶。


    好笑除外,憂慮更甚。


    當夢與現實的邊界被模糊,還能分得清,你現在處在的是現實還是夢境,亦或是你自以為的曾經。


    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讓無邪無法真正的閑下來。


    他必須得做些什麽,熟悉的事,熟悉的人,那些隻有最最親密的人才會明白的,夢境難以作假的事。


    無邪必須讓自己忙碌起來。


    算是一個脫敏的階段,無邪的狀態眾人都看在眼裏。


    不同於無邪,對於夢境的看法截然相反,在某種程度上是既得利益者的他們。


    明白無邪這一係列的行為,要配合。


    做事能夠讓自己忙起來,可人又不是機器,總不可能全天二十四小時不停的運轉。


    大家也不可能看著無邪累著身體。


    忙隻是部分時間,更多的時間,無邪會不受控製的去思考。


    思考的想法多了,總是想要找個方法宣泄釋放出去,閑聊。


    胖子對此感歎,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天真現在聊的根本就算不上是聊天。


    更是一種自我想法的傾瀉,這讓胖子有種小時候上課,明明困得要命也聽不懂,可還是要強撐著,聽著老師的話,那種知識強行灌進腦子的被支配感。


    著實是讓胖子有些犯怵,但又沒辦法,天真這樣,不就得陪著嗎。


    胖子說的沒錯,無邪現在算不上閑聊。


    可以說是討厭閑聊,與之更想討論的是死亡,生存,生命的意義,乃至遙遠的外太空,銀河係;或者再回歸本真,關於你,有趣的回憶、你的缺點、你曾說過的謊言、你的童年、讓你徹夜難眠的事、你的恐懼和你的不安。


    有深度的人和事,值得探討的,帶著扭曲的心態情感的話。


    而不是詢問“怎麽了?”


    陷入這種狀態的無邪,讓人發愁。


    “唉,這樣下去也不太行,天真這段時間都沒怎麽好好睡過覺了。”胖子擔憂道“這樣下去,還聊天呢,身體遲早得垮了!”


    “確實要采取一些行動了。”解雨臣點頭附議。


    “先把睡覺這個問題給解決了再說。”黑瞎子站在一邊看著正在整理典籍資料的無邪。


    像是陷入了自己所創造的思維陷阱之中,聰明如無邪,也難過自己這關。


    三人站在無邪門口聊著,隻見張麒靈從廚房端了碗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喝的。


    “啞巴這是,山人自有妙計啊。”黑瞎子聞了聞張麒靈剛才端著的東西。


    “這事,他來做,無邪是拒絕不了的。”解雨臣看著張麒靈進去,像是放心了,轉身走到外麵院子裏坐著。


    “小哥這是?”胖子看了看黑瞎子又看了看解雨臣,最後回過頭看張麒靈和無邪這邊的情況。


    沉溺在典籍的無邪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碗,皺了皺眉。


    抬頭見是張麒靈,剛皺起的眉下意識鬆了下去。


    “小哥?你這是?”無邪疑惑道。


    “對身體好。”張麒靈看著無邪。


    無邪聽著這話,看了看張麒靈又看了看碗裏的藥。


    “不苦,我調製過。”張麒靈見狀,解釋補充道。


    “我倒也不是怕苦....罷了。”無邪聽到張麒靈這話抬眸,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張麒靈。


    人小哥這麽關心自己,怕自己身體不好,累著了,還專門給自己的調製藥,熬給他喝。


    感動,這東西得喝。


    無邪說罷,接過碗,一口氣將東西喝了下去。


    確實不苦,更多的是藥草的清香,聞到這味,無邪有一刹那間,覺得自己化身成了草原上的牛羊,鼻子聞到的都是這種來自大自然的清香味道。


    張麒靈適時接過碗。


    “小哥,你還有什麽事嗎?”無邪見自己藥都喝完了,可張麒靈還沒要走的架勢。


    張麒靈抬起空出來的手,將無邪麵前的典籍給合上。


    “這個喝完了,要去休息,不然....起不了效果。”張麒靈頓了頓,這短暫的思考時間,讓人搞不清,張麒靈的想法。


    “必須的嘛?我這還有沒整理好的呢,再說了我現在也不怎麽...困?”


    無邪反應著張麒靈的話,明白小哥的用心良苦,隻是真的是還沒整理好呢。


    不過,這話,還沒說完,無邪就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暈暈的,困意如排山倒海之勢襲來。


    無邪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哈欠。


    “困了,就去睡。”


    “突然就好困。”無邪點點頭,站起身往自己房間走。


    看著圍在自己書房的胖子和黑瞎子“你們倆站在這幹什麽?”


    “咳咳,那什麽,我們兩個站在這聊聊天,這裏風景挺好的。”胖子說著,還抬頭看了看。


    除了天花板就是天花板,哪來的風景。


    “那你們好好看,我去睡覺了,好困。”無邪點點頭,就算知道不靠譜,也沒工夫在意了。


    “嘖,還得是小哥,天真這清楚,但還是喝了下去。瓶崽啊,還得是你。”胖子見無邪上樓去了,鬆了口氣,轉頭看向拿著碗出來的張麒靈。


    “可不是嘛,我這個做師父的說話都不好使。”黑瞎子笑著抬起胳膊攬著張麒靈,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誇,還是帶著拈酸吃醋的勁。


    聽到這話,張麒靈抬眸,看了眼黑瞎子,“照看好無邪。”


    “怎麽?要出去啊?這話你說都多餘,我巴不得的。”黑瞎子笑著。


    “跟無邪說,今天走,五天回。”張麒靈看向胖子。


    “放心放心,忘了誰,都不能把這事給忘了。還得是天真到位,讓社會閑散人士小哥,也有了報備的優良品質。”


    “對啊,還得是無邪。”黑瞎子說著話,將手從張麒靈肩膀上放下“是要去張海客那邊?”


    “嗯,有事。”張麒靈說完,就朝著廚房走去。


    “張家族長,責任重大, 不可忽視啊。”胖子看著張麒靈的背影感歎“不過張海客也是的,什麽事處理不好,讓小哥如此匆忙。”


    (張海客:那我走?)


    “啞巴回來的時候,張海客也該回來了。”


    。。。。。。


    不知道是不是睡覺之前那碗藥的作用,無邪入眠的速度異常的快。


    睡的很沉,但,要是不做夢的話就更好了。


    再次睜眼...這該死的熟悉感,又來。


    還沒看清眼前的事物,陣陣清香就爭先恐後的進入無邪的鼻子裏。


    是類似於那碗藥的清香,但更濃。


    更曠闊,僅是通過嗅覺,就能感受到周圍的狀況,無邪的鼻子因為之前的過度使用,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


    但,這種濃度的氣味,讓無邪也難以忽視。


    鼻子損傷之後的恢複進程中,有時候就會出現,這種僅是通過嗅覺就能夠‘看見’的情況。


    黑瞎子聽到,倒也稀奇,他也會有這種情況。


    不過,他是因為眼睛有時候看不清,通過他的嗅覺,也能夠看見。


    算是一種代償機製,身體就是這樣的奇妙。


    那句話說的沒錯,上帝給你關了扇門,但也會給你開扇窗。


    隻是沒想到,無邪這是鼻子受傷了又不是眼睛受傷了,按理來說,身體的機製,對於嗅覺的缺失,則可能會用其他的感官以彌補。


    無邪聽到後後知後覺道,難怪,有時候,他觸碰到某些東西的時候,就能夠感受到其氣味。


    那種感覺很奇妙,無邪能夠明確知道,這不是他鼻子所聞到的。


    像是信號,直接傳入大腦,再由大腦轉到感官。


    黑瞎子的話倒是解釋了這個問題,“你倒是與眾不同。”


    黑瞎子聽了無邪的話,輕笑一聲道。


    現在,聞到了氣味,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遼闊無際的大草原。


    滿目皆是綠色,唯有天地交接處,那藍才顯現出來。


    看著如此壯麗的景色,無邪忍不住想要呼喊。


    隻是這喊出來的聲音....讓無邪不知所措。


    “汪汪汪!!!”


    “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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