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烊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去殺了那群野鬼,可是今早又喊著曄華一起出去做什麽。


    她不禁將疑惑不解的眼神,投向了坐在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曄華。


    “早上我就回答了,隻是站在一旁看著而已。”


    曄華抬起溫潤如玉的修長手指在司灼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眉目間盡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犯傻了。以後孩子像你,可怎麽辦。”


    “啊!疼!你……你才傻了呢!”司灼吃痛地揉著額頭,不開心地嘟起了嘴。


    曄華在陽世待久了,好的東西學的快,打趣人的東西學的也不慢。


    以前把她護做珍寶,最近卻越來越喜歡拿她尋開心了。


    曄華看出了司灼似乎不是很開心,二話不說將她攬入了懷裏禁錮起來。


    他身上那股天然的清香味就撲入了司灼的鼻子裏。


    她的耳朵又正好貼在曄華衣服的開領處,臉頰上可是感受到他沒心跳的胸膛傳來的冰涼溫度。


    這一刻,司灼的心跳變得極速,不是被曄華的動作嚇的而是羞的。


    和曄華在一起這麽久了,甚至懷了他的孩子,但是她依然會因為曄華一個細小的動作而羞紅了臉。


    更不用說這麽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了。


    “我錯了,你怎麽會傻呢,傻的是我。”曄華說話的聲音很輕柔,摟著司灼的力氣卻很大。


    他微微垂眸,在司灼的耳垂上曖昧地輕咬了一口,魅惑至極。


    司灼一瞬間呆愣住了,渾身就像被過了電一般酥酥麻麻的。


    整個人也像被抽去了力氣般,軟軟地靠在了曄華的懷裏。


    “哦喲喲~”坐在對麵的夏落落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們兩個,完全沒有避讓的意思。


    反而端起桌子上奶茶,一邊喝著一邊等著曄華下一步的動作。


    司灼可以看見曄華的臉頰微動,他好像笑了!


    司灼惱羞成怒,伸手想要推開曄華,可是剛伸手就被曄華給按下去了。


    “想看?”曄華挑眉看向夏洛洛。


    不等司灼繼續掙紮,曄華的下一步動作就侵了上來。


    他摁住司灼的後腦勺,唇瓣從耳垂一路前進,最後停留在司灼的嘴唇上。


    不給司灼回神的機會,全力攻占她的領地,將她吻得意亂情迷。


    就在夏落落捂著眼睛,露出一條縫笑眯眯地看免費大戲的時候,她的身後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林烊穿著幹淨的工作服,手裏端了一杯白開水,愣愣地站在那裏,“這是在做什麽?”


    落落回頭看看林烊來了,笑嘻嘻地拉過他的手,將他拽到了身邊坐下。


    很自然地挽著林烊的胳膊,興奮地說道:“他倆膩歪得惡心,可是我卻很喜歡這種畫麵怎麽辦!


    好想拍下來,可是偶像入不了鏡頭,太可惜了!”


    林烊被夏落落這麽親密地挽著胳膊,身體就像被貼了定身符似的,筆直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清明澄澈的眸子眨巴了兩下,很少有表情的麵癱臉上竟然有了笑容。


    司灼無意中瞥到林烊也加入了觀賞的陣營中,臉頰頓時比煮熟的番茄還紅。


    她卯足了勁拍打著曄華的身子,稍微掙脫開一點距離,就努力喊道:“曄華……不要……唔……大混蛋!”


    她剛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這麽軟糯,臉頰又猛的一燙,身子迅速往後躲了過去。


    隻是瞪著曄華,不敢再說話,就連呼吸都壓製了許多。


    她都忘了,曄華就沒有什麽怕頭竟是想一出是一出,根本不在意後果怎麽樣。


    這種無法無天的性格,估計都是被前世的時候給家裏人慣的。


    曄華見司灼躲著他,一把又將她摟了過來,還抬起一條腿架在司灼的雙腿上。


    性感的薄唇輕輕揚起一抹痞痞的笑容,低沉著嗓音說道:“娘子現在好像更生氣了,怎麽辦呢?”


    “你閉嘴!我……我和落落談正事兒呢!”


    司灼生怕曄華再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麽事兒來,立刻伸手捂住了他冰涼的唇瓣。


    瞪著眼睛給了曄華一個警告的眼神。


    好在他們幾個現在坐的位置是卡座,四周都有矮屏風隔開,若不是湊近的話看不見裏麵發生了什麽。


    不然外麵的人看見司灼一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在親吻空氣的話,肯定是件很惡心的事。


    “什麽正事?”曄華還沒有完全安靜下來,坐在對麵的林烊淡定地喝了一口水,麵無表情地出聲問道。


    他的話剛問完,落落就毫不留情地拍了他一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沒眼力勁兒!人家打情罵俏呢,你摻和什麽呀?


    不開竅,你這樣誰願意做你女朋友,小心跟你師父一樣一輩子光棍兒!”


    “你願意嗎?”


    林烊端著水杯的手頓了一下,落落的話音剛落,幾乎沒有停歇地時間,林烊看著她,脫口而出地問道。


    “願意什麽?跟道士談戀愛嗎?”落落挑眉望著林烊,撓了撓鼻梁,想都沒想地回答道:“才不要呢!”


    林烊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夏落落,他的眼睛輕微地收縮了一下,臉色也變得特別難看。


    “師父!我有事兒要問你!”


    眼看林烊的臉色變了,司灼生怕林烊這個榆木腦袋不開竅,一時衝動說錯了話得罪了夏落落。


    她情急之下狠狠地踩了曄華一腳,上半身全趴到了桌子上,睜大了眼睛岔開話題。


    “什麽事?”


    林烊果然是心思單純的人,即使心情很是不好,卻還是被司灼的話輕易的吸引了過去。


    司灼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將昨夜裏楊家發生的事情加上楊黛的說的前因後果,全部又再說了一遍。


    “關鍵在於那根繩子上麵。晚上抽個時間,帶我去一趟。”


    林烊聽完司灼的說的全部經過,單手支著下巴思考了一會,淡淡地說道。


    “去楊黛家嗎?我也想去!”


    夏落落在一旁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本來縮著脖子在聽,害怕得不行。


    一聽他們要去案發現場,立刻來了精神,舉著手自告奮勇地要跟上。


    “你去做什麽?什麽都不會,省得礙事。”


    林烊俊眉深鎖,對於否決夏落落要跟著去楊家的決定,幾乎是沒有考慮就脫口而出。


    林烊的話音剛落,夏落落“蹭”得一下就站了起來。


    司灼倒吸一口冷氣,心想這下完了,還是躲不過。


    這個超級大直男,明明擔心夏落落跟過去會有危險我就不會婉轉一點表達。


    果然,夏落落她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強忍著怒火,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可能的和平常一樣。


    “什麽叫礙事啊?我什麽時候有礙事過嗎?”


    “落落,我師父的意思就是怕你去了以後,遇到了突發狀況,擔心你受傷。


    和我們相比,你對這方麵什麽都不懂,這次的女鬼會附身。


    你難道忘了上次被鬼祟附身的感覺了嗎?”


    眼看夏落落的暴脾氣會被林烊不溫不熱的話給點燃,司灼伸腳從桌子底下偷偷地碰了碰她。


    將夏落落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以後,司灼開始一本正經地替林烊開脫。


    這林烊突然變了態度,想必也是誤解了夏落落的話。


    他單相思著夏落落,司灼都看在眼裏,也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


    夏落落也是一個糊塗的姑娘,特別是和王長風分手以後,就開始有意無意的逃避談戀愛這回事。


    林烊是一個耿直單純的男生,說話做事都是直來直去,方才落落的話,定被他理解成了看不起道士了。


    “你真的是怕我會受傷才這麽說的?”夏落落被司灼從桌子底下踢了一下,身子歪了一下,又坐了下去。


    她扭捏地摸摸自己的臉,考慮了一下司灼的話,裝作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問著林烊。


    “嗯。”


    林烊端起水杯將已經涼了的水一口飲盡。


    他鼓動著腮幫子,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往沙發的邊緣坐了坐,盡可能的距離夏落落遠一點。


    他的心裏還是很在乎夏落落的,隻是被剛才人家的話給無意中傷了他一下,胸口悶著一口氣,估計難受著呢。


    “你倆先別糾結這個問題。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楊黛學姐家被警察封鎖起來了,咱們怎麽進去查?”


    司灼見氣氛有些好轉,撫了撫額頭,即刻岔開了話題,省得林烊再傻乎乎地說了什麽讓人誤會的話。


    “晚上去落落家集合,我到時候帶著東西,咱們半夜過去看看。總會有蛛絲馬跡的。”


    林烊一下子變得很冷漠,就像當初他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


    不苟言笑,就事論事的樣子很不招人喜歡。


    果不其然,他話音才落,手指敲了敲桌麵。


    見大家都沒有什麽話要說了,他就端著空杯子起身回到了吧台,板著一張臉繼續工作。


    夏落落悶頭喝了一口奶茶,埋著頭攪動杯底的椰果。


    很小聲地嘟噥道:“我是不是哪兒得罪他了?感覺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似的,比剛認識的時候還凶!”


    “你就少叨叨了,我覺得林烊什麽事兒都沒有!你想多了吧!”


    司灼說了夏落落兩句後,對在一旁看戲不吱聲的曄華聳了聳肩,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倆繼續恩愛吧!”


    夏落落撇撇嘴,將奶茶杯推到了一旁。


    咬著下嘴唇想了半天,突然起身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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