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的事還沒完結,魏遠山的五女婿喬玉安也出事了。


    喬玉安任職戶部度支司郎中,雖隻是五品,但度支使管全國財賦的統計支調,可操作的空間極大。


    楚澤這是把他的十八個女婿挨著查了一遍,才查到喬玉安頭上,喬玉安就死在了青樓。


    死因不是太體麵,喬家人都想著遮掩此事,根本不許人查下去。


    接連死了兩個,楚澤更是興奮了,這說明他查對了方向,衛家急了。


    他先讓人把梁泊的死因透露給了承宣伯夫人,暗示送梁泊荷包之人和那位王公子有重大嫌疑。


    承宣伯夫人聞言,臉色大變。


    她知曉自己兒子那荷包是魏書慧繡的。


    想到自己兒子可能是兒媳聯合外人害死的,她一個後宅夫人,想不到更多緣由,隻覺得兒媳紅杏出牆了。


    這麽一想,以往有多看重魏書慧腹中孩子,如今就有多膈應。


    心裏本就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又無意間聽見下人在議論王公子重情重義,之前王梁兩家的關係如何親密。


    她越聽,越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梁泊死後,她怕兒媳與長孫出事,就把人接回府裏照看。


    她悄悄在暗處觀察著兒媳,發現她確實是在為丈夫的死而傷心。


    但這並沒有打消承宣伯夫人心中的懷疑。


    等京兆府上門來請魏書慧去問話時,魏書慧借故身體不適想躲過去。


    她以為自己婆婆這次也會幫她攔著,沒成想這一次承宣伯夫人不僅沒攔著,還勸她去。


    “慧娘啊,泊兒的死有疑點,難道你不想盡快抓住背後真凶嗎?”


    “可是娘,我懷著身孕,萬一……我如何對得起夫君。”


    “無事,隻是去問問話而已,娘和府醫陪你一同前去。”


    魏書慧最終還是被帶到了公堂上。


    公堂之上,周權高坐於案桌之後,目光如炬。


    明鏡高懸,莊嚴肅穆,仿佛一切陰謀詭計都將顯形於此。


    魏書慧在婆婆和府醫的陪同下,步入公堂。她麵色蒼白,眼底透著淡淡不安。


    驚堂木一拍,魏書慧顫了顫。


    “梁夫人,你與梁大人素來感情如何?可有過爭執?”


    “回大人,妾身與夫君向來相敬如賓,從未有過爭吵,這府中下人皆可作證。”


    “你與王子顯可有私交?”


    魏書慧淚水漣漣,仿佛受了莫大侮辱,“冤枉啊大人,王公子是夫君好友,僅此而已。這是何處傳出的謠言,這是要逼死妾身嗎?”


    “夫人莫要激動,本官隻是例常問話。”


    周權拿出香囊問道:“那這香囊可是出自你手?”


    “是。”魏書慧捏緊了手中錦帕。


    “這繡線可用紅綏粉浸泡過?”


    “是,這樣更便於繡製,且花香長存。大人,這法子很多繡娘都在用,有什麽問題嗎?”


    “那你可知,紅綏、鹿茸、酒合在一起,便能使人人事不省?”


    “妾、妾身不知……”


    承宣伯夫人猛然轉頭看向魏書慧,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你不知?你怎麽可能不知?你的外祖是禦醫,你姨娘跟著耳聞目染,你會不知?”


    魏書慧的外祖正是太醫鄭方勝,也是太子心腹。


    承宣伯夫人抓住魏書慧的手腕,眼神似要將其生吞。


    “泊兒喜歡喝酒,這誰不知。鹿茸?鹿茸算什麽下酒菜,若不是有心為之,如何會如此巧合就湊齊這三樣!”


    魏書慧捧著腹部,臉色痛苦:“娘!你怎麽可以汙蔑我!我的肚子……我肚子好痛……”


    周權早料到魏書慧會借著肚子逃避,還好睿王殿下英明,一早就安排了兩個禦醫候著。


    承宣伯夫人見她臉色痛苦,滿臉糾結。


    她怕冤枉了魏書慧,那腹中若真是自己孫子,真出了事,她今後到了地底下,有何顏麵去見老爺和兒子。


    周權大手一揮,兩名禦醫走了進來。


    “梁夫人別擔心,這二位可是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太醫。”


    魏書慧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


    “我、我的情況,府醫更了解一些,讓府醫看看就是了……”


    此話一出,承宣伯夫人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慧娘,讓太醫看看!”


    “娘!”


    承宣伯夫人看向兩名太醫:“請幫她看看。”


    太醫上前看向魏書慧:“請梁夫人伸手。”


    見眾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魏書慧不得不伸出了手。


    太醫把完脈道:“梁夫人這胎懷得很穩。”


    周權立刻道:“把梁府的府醫押上來!”


    府醫被押了上來,一開始他還嘴硬。


    周權冷笑一聲,孕婦他打不得,難道一個草民他還動不得?


    一頓殺威棒下去,府醫頓時如倒豆子般都招了。


    “夫人身邊的婢女找到草民,說若是在公堂上讓草民為夫人看診,草民就把夫人的情況往凶險了說。大人明鑒啊,草民就是一個小小府醫,隻能按主家的意思辦啊!”


    周權看向臉色蒼白的魏書慧,冷聲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你們這是屈打成招!我、我要見我爹……”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你分明好得很,卻一再用腹痛逃避本官的問話,分明是心虛!”


    一個謊言被戳破,後麵的也就更容易了。


    隨著一個個證人上堂,魏書慧漸漸麻木了。


    最終她沒有供出魏遠山來,隻說自己與王子顯早有苟且,惹得梁泊懷疑,她們才痛下殺手。


    承宣伯夫人在堂上痛哭,魏書慧差點被她掐死。


    最終魏書慧被暫時收監,因為她情況特殊,所以得等她誕下孩子,秋後處斬。


    這件案子表麵看是完結了,實則不然。


    楚澤讓人給喬玉安的父親僑興帶了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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