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傑白了他一眼, 好像他的提議多麽白癡一樣,她說:當然不可能讓你跟每一個人發誓, 不過看他們的意思,倒是認為你需要站在足夠寬敞的地方發表一個聲明或講話。


    波特挺起胸勇敢地說:我願意……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格蘭傑打斷了, 她把盤子重重放在桌上大聲說:那是不可能的!!


    波特的臉因為她的拒絕而漲紅了,格蘭傑似乎也發現了自己口氣不夠好,立刻快速的解釋道:現在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死了。波特,我們都相信你,我們都看到了它的屍體,好幾個傲羅都檢查過了,確定是它本人沒錯。她似乎是想先安撫一下波特, 不過從波特氣鼓鼓的胸膛看來這安撫沒多大用, 她語速更快地說:但是那些食死徒還沒有全部落網!隻有把他們都抓起來扔進阿茲卡班或者直接給他們攝魂怪之吻後,才能保證你的安全,這樣你才能……這回是她沒說完,波特氣得跳了起來, 大吼道:我不需要安全!你們不必將我放到玻璃罐裏!我經曆過很多危險遠勝過現在!不管有多少食死徒來我都不怕!!


    格蘭傑無力的倒在金妮的床上, 然後又坐起來。羅恩著急的看著門又看著發怒的波特,小心翼翼的拉他的袖子說:嘿,兄弟,我敢說他們不是這個意思。


    格蘭傑立刻順著他的話說: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她明亮的眼睛瞪著羅恩,這個高大的像隻金毛獵犬的男孩瑟縮了下肩膀,似乎這個不及他肩膀高的女孩更可怕。


    格蘭傑不等波特開口就說:哈利,我們最大的敵人已經沒有了, 我們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我們不必在此時讓你遭遇到不必要的危險,所以我們才會決定……


    波特搶白道:小天狼星和盧平教授還在監獄裏!如果不能盡快把他們救出來,他們會在第一時間被投入阿茲卡班,比那些該死的食死徒更快!我不想再等了,如果需要我站出來講幾句廢話就能讓那些人答應簽字幫忙,我願意……


    格蘭傑尖叫起來:這不是你願意的事!!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麽簡單!!如果你在發表講話時被食死徒襲擊的話怎麽辦?我們會變得比現在艱難一千倍!!


    波特想開口,我想他是想說他不懼怕食死徒的追殺。


    格蘭傑可能也是一樣的想法,她揮手製止了波特,像個女王一般嚴厲地說:這件事已經決定了!波特,沒有人願意讓你犧牲,也不需要你事事都以犧牲自己為已任!


    波特冷笑,似乎還想說什麽,不過他把話又咽了回去。


    格蘭傑打量著波特,歎氣道:……哈利,我們談過這件事,對嗎?


    波特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她追問:那你承認我說的有道理對嗎?


    波特停了一會兒才點頭,似乎臉色變得灰敗了些,格蘭傑傷心的看著他,又說:哈利,最少我和羅恩是站在你這邊的,哪怕這整個世界都不值得你相信,你也要相信我們。


    羅恩此時很恰到好處的握住了波特的手,格蘭傑也伸出手去握住他們兩人的手,三人露出一模一樣的默契的微笑。


    我、金妮和雙胞胎坐在一旁一直看著這三個經過生死的好朋友,波特雖然衝動卻願意聽從朋友的勸告,格蘭傑明智但絕不武斷,羅恩雖然有些遲鈍,但他一直站在這兩人的身後支持著他們的決定,其實定目標的不是他,定計劃的也不是他,但他卻仍然願意站在他們身旁跟他們在一起。


    這三個人就像等邊三角形的三支角,構成了一個完美的堅強的隊伍。


    金妮湊到我耳邊說:……其實靜下心來看,覺得他們三個人在一起也不是多糟的事。


    我笑道:怎麽你不反對羅恩跟波特交朋友了?金妮揚起下巴一本正經地說:命運是無法違抗的。


    格蘭傑休息了一會兒後還是決定回一樓去幫助韋斯理先生對付那擠滿陋居的巫師,金妮要跟她一起下去,我跟在後麵,結果當格蘭傑發現我時,她的臉都嚇白了,把我推回到羅恩和波特身旁,結巴著說:呃,貝比,嗨!見到你沒事我真高興!她快樂的補了我一個見麵的擁抱。


    我回抱,真誠的拉著她走向門口說:我也很高興能來這裏,走吧,我們去幫韋斯理夫人。


    她拉住我,腳像粘在地板上一樣,眼珠飛快轉動,拚命向羅恩和波特使眼色,一邊尖叫:不用!她似乎被自己的尖叫嚇了一跳,幹笑兩聲,擠出一個過於燦爛的微笑,說:貝比,你看,你今年九月份才四年級,所以……我是說,你還沒成年呢!所以你不用下去幫忙,那裏有很多大人,他們在說……說一些、我是說,未成年不用那麽辛苦,哈哈、哈哈!


    羅恩接收到她的信號後也熱情的笑著過來把我拉回到波特身旁,說:對,貝比,不要下去跟那些無聊的大人在一起,我們在樓上多自在。


    趁著他拉住我,格蘭傑推著金妮光速的在我麵前消失,看著門在我眼前合上,我陰森的看向拉著我的羅恩,這個大個子幹笑兩聲,經過禁林中那次危機之後,我和他似乎比以前在學校中更熟悉了,我們開始真正像朋友一樣輕鬆的相處。他一邊拉著我坐到波特身旁,一邊求饒道:別生氣,我一直想讓你把那次你說的事給哈利說一遍,我總是說不對。


    我詢問的看仍然黑著臉的波特,他的臉色再壞一點就可以站到街邊嚇小孩了。他配合羅恩點頭說:對,他一直說你對鄧不利多的事有著十分驚人的見解。


    貌似他的語氣是貶義的。羅恩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湊到他耳邊說:赫敏說服不了你,可是我一直告訴你,就連貝比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你能不能聽聽她的話?


    我卻無法控製視線去看房間的門,格蘭傑和韋斯理夫人的怪異態度都是在她們從樓下上來後發生的,我可以認為樓下在發生著與我休戚相關的事。可是在滿屋子的巫師麵前玩弄我的魔法把戲,我還不至於如此自大的認為自己能不引起任何注意,而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任何事都會引來不可想象的後果。


    這讓我感覺不安又焦躁,對羅恩和波特的話就沒有認真去聽,羅恩推我:貝比,你說吧。


    我茫然回頭看他:……說什麽?


    他急了:說你當時在禁林告訴我的關於鄧不利多的事啊!


    我不耐煩地說:有什麽好說的?順便瞪了眼波特,經過這麽多事後,我真正認識到了誰都不可能是別人的救世主,事實上我自己的事就一大堆都擺不平,哪有空去關心另一個與我無關的小男孩的心理健康問題。


    我的態度讓羅恩很不滿,他瞪我:你跟斯萊特林的那些家夥混久了,就不把我和哈利當朋友了嗎?


    我被他的話氣笑了,轉頭看他,正看到弗雷德和喬治扔過來的雜誌敲到他的頭,緊張的氣氛立刻消散,羅恩捂著被敲到的額頭和後腦勺怒瞪坐在對麵的雙胞胎。


    弗雷德和喬治仍在互相拋書玩,好像這是一個十分有趣的遊戲,他們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草草對羅恩道了聲歉,並說:羅恩,把書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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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恩惡狠狠的把兩本雜誌砸過去,等他轉過頭來看著我,問:……我們剛才說到哪裏了?


    我友好的提醒他:說到我跟斯萊特林的在一起後就背叛了你們格蘭芬多。


    他立刻一臉正氣地說:對!我告訴你……他指著我還沒來得及說下去,這回是一本磚頭厚的硬皮字典砸到他後腦勺上去了!


    我握著剛剛抽出的魔杖,覺得剛剛培養起的怒火又消退了,看著羅恩雙手捂著後腦勺趴下去痛得發抖,我拚命壓下想大笑的衝動。那邊羅恩已經撲過去對雙胞胎進行正義的譴責,然後被兩個哥哥按到床上武力鎮壓,他的痛呼慘叫不斷傳來。


    我和波特麵麵相覷坐在原處,一時顯得這裏異常安靜。


    半晌,波特扭開頭,平靜地說:……羅恩說你能理解鄧不利多隱瞞我是最後一個魂器的事。他又把頭扭回來,嚴肅的就像我是鄧不利多那樣對我說:我要說的是,我不能理解!而且永遠不能理解!


    我說:隨便,你能不能理解跟我沒關係。說著我就轉開頭不理他,心中想著怎麽才能知道樓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波特像是被怒氣灌滿的皮球,他似乎在努力控製怒火不要對著我發泄出來,壓抑地說:……我隻是不明白,我明明不畏懼死亡,我也從來不害怕伏地魔和食死徒,我、我一直是努力向前,從不後退的,我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樣不相信我?難道我不管做多少也不能證明我的能力嗎?他漲紅的臉比手劃腳,不過好像還是沒有說出他的心裏話般著急。


    我想起那個偉大的白巫師衰老但仍然充滿生命的活力的微笑,再看看身旁這個迷茫的男孩,拍著他的肩說:……我想他隻是想讓你再多一點時間可以快樂吧。


    很明顯這個太溫情的理由不是波特想聽到的,他似乎在期待著一個邪惡的肮髒的下流的無恥的卑鄙的理由,一個可以拆穿鄧不利多醜陋麵目的理由。


    我聳聳肩說:……我不喜歡鄧不利多,所以不必期待我會為他說話,至於我為什麽不喜歡他,你自己去想,我不會把我的事告訴你。


    我對他說:波特,你隻需要想一想,如果你在十一歲之前,或者更早,在你懂事後,五歲或者更小就知道了你的未來可能會是死亡,甚至必須死亡才行,你必須死在殺死你父母的那個人的手中,不管是你身旁照顧你的人,對你微笑的人,他們都是因為你未來必須死才圍在你身旁的,隻有你的死才能帶來可能的和平……


    波特的臉隨著我的話而逐漸蒼白猙獰。


    我一字一頓地說:那麽,你能想象你會有這幾年的快樂嗎?


    會在十一歲之前期待著有一個更美好更溫暖的世界比姨媽姨父家更喜歡他,更幸福嗎?


    會在十一歲之後擁有勇氣、責任感和行動力,參加魁地奇,和羅恩、格蘭傑和韋斯理一家交朋友嗎?


    都說有希望才有幸福,雖然生活就是一個大後媽,迎接的永遠是一個又一個噩耗,但在期待的時候我們還是可以幸福一下的。


    不想再多說,我草草結束了這次談話:我想格蘭傑應該都告訴過你了,不過聽別人講和自己體會到是不一樣的。你聽別人說的時候就像在聽故事,沒有真實感。


    我冷笑著看他:等再過幾年,你回想起此時的你,會恨不得把這個幼稚的自己給殺掉的。


    他沒有嚐過獨自一人支撐全部的自己時的艱難和苦悶,有時甚至恨不能殺了自己不再遭罪,可是也隻是想一想而已,哪有那個功夫去天真?


    他到現在抱怨的都是別人為什麽不對他更好,不照他的心意給他更多,可在我看來還有心情去抱怨別人給的東西和幫助,這本身就是一種奢侈的財富。


    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瞻前顧後很奇怪,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下去,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有自信不會受到影響。


    就是被影響了也不會被人看出來。


    可能大家都在發呆?我很順利的推開門走出去。在走廊上就能聽到樓下吵雜的聲音,好像足有幾百人在。


    我在一樓的人群中掙紮,擠來擠去,大家基本分兩個陣營,韋斯理夫人那邊圍了一堆的女士,個個穿著緊繃繃的巫師袍戴著古怪的高高的女式巫師帽拿著各種各樣過時的小手包,金妮坐在韋斯理夫人身旁,僵笑著應酬那些疼愛的對她摸來摸去的夫人們,我甚至看到一位婦人拿了塊曲奇咬了兩口後又用同一隻手去摸她的頭發。


    走過窗口和門口時看到庭院裏也站著一些巫師,三三兩兩的吸著煙皺著眉小心翼翼的交談著。


    我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麽會對我造成重大傷害的人或事,這裏基本上所有的人我都不認識。


    這時身後傳來交談聲,韋斯理先生陪著兩個人走出來,一個是德拉科,另一個依稀有些眼熟。


    那是一位也有著淡金色頭發,長得像棵長頸豆芽的中年男巫,他看起來像個暴發戶貴族,穿著極華貴的銀色絲綢暗紋巫師袍,領口戴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寶石,戴著絲綢的手套,握著隻裝飾過的魔杖,就是在魔杖的把手處和杖頭鑲嵌上精靈的黃金和寶石,這樣的魔杖我也有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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