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天氣,陰。


    滄州沒有落雨,夏日的餘溫未盡,室外依舊充斥著燥熱的空氣。


    戰勝完零七零的第二天,還沒有來得及好好享受奢靡的度假時光,梁叔和陳鹿姐在8點半準時把所有人叫了起來。


    我微微睜開惺忪的睡眼,還好昨天睡得早,今天還能起得來,但是隊伍裏明顯有幾個夜貓子,估摸著昨天贏了比賽,慶祝了一下到晚上兩三點才睡,現在又是8點就被叫醒,臉上就差寫上萎靡不振了。


    “什麽情況,各位?真放假了?”梁氏抿嘴問道。


    “可不是嘛”,豪子看樣子險些都睜不開眼睛,“昨天帶我妹打了個本,刷到半夜5點多才過,唉……”


    當然他這不算最誇張的,比如我左邊就有一個人托著下巴,悠然地閉著雙眼,從呼吸的平緩程度來看,很難判斷還是否清醒。


    今早起床的時候,還看到王木楓淩晨3點半在給我分享歌單……


    “都振作一點啊”,梁叔不滿地敲了一下桌麵,“真以為最後一場比賽不打了?還是覺得子不語是個好對付的對手?”


    “教練,我也沒想成人之美”,豪子黑著眼圈說道,“這不是昨天剛打完嗎?輕鬆一下。”


    “我知道大家很疲憊,我也是,但是我們隻有兩天的準備時間”,梁叔歎了口氣,掃視了大家一圈,“而子不語提前晉級,他們可是比我們富餘了兩天。如果不拿出鬥誌,僅僅以進入資格賽為目標的話,可是無法和強大對手抗衡的,大家應該也清楚,子不語對於這個冠軍是誌在必得的。”


    “都打到決賽了,不爭取一下冠軍也太可惜了。”方既白開口說道。


    “我要說的也是這個,城市邀請賽的兩個資格賽席位也是有區別的。”梁叔接著說道。


    “啊?”豪子聽著一愣,好像同時清醒了一點。


    “下一場總決賽結束,冠軍打本賽季常規賽的最後一名,亞軍打本賽季常規的倒數第二名”,梁叔調出了投影儀上的表格,“目前職業聯賽還有最後一輪沒打完,倒數第一名已經鎖定了,問酒戰隊,本賽季5勝32負,最後一場的勝負無關緊要了,但排名倒數第二的零度和排名倒數第三的輕塵隻差一個勝場,分別是11勝26負和12勝25負,要看最後一場打完才知道結果。”


    “問酒和零度、輕塵之間差了6個勝場?”楚雨舒驚訝道。


    “是,所以冠軍和亞軍麵對的對手強度也是截然不同的,外界普遍認為這個賽季的問酒充滿了內憂外患,隊員心思各異,已經是一盤散沙,沒有能力繼續留在職業賽場了。而零度和輕塵的實力明顯要強於問酒,這兩支隊伍雖然隻有30%不到的勝率,徘徊在保級區,但是他們這兩年擊敗過的挑戰隊伍至少也有5支了。”


    “明白了,零度和輕塵的實力比問酒高一檔,所以兩天後比賽關係到的不僅僅是邀請賽的冠軍,而且打問酒會更有機會獲勝,正式成為職業聯賽隊伍。”喬之聆恍然。


    “是,但也隻是難度相對低而已”,梁叔頓了頓說道,“職業戰隊沒有一支是魚腩,他們的戰術執行力、選手的個人素養是普通玩家無法比擬的,所以自從職業賽事體係成型,五六年還從來沒有一支民間戰隊能跨過資格賽的門檻,就算是零度、輕塵這樣的保級區常客,每年打資格賽也是碾壓般的取勝。對於他們來說,資格賽會比任何一場常規賽都重要,一旦失敗就將打破塵封多年的記錄,從此被刻在恥辱柱上,而且隻要留在職業聯盟,就意味著大量的資本投資和運作,選手的薪水也有保障,除非是找好了下家的明星選手,否則隊內的普通隊員都會拚了命去拿下這場比賽。”


    “所以這麽多年沒有戰隊能通過資格賽晉升也是情理之中了”,我想了想說道,“論意誌,職業戰隊也有必須要留下去的理由,論能力,又是職業選手更勝一籌,而且比賽又是在被挑戰戰隊的主場進行,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都被對方所占據。”


    “就是這個道理,不過現在談論這一步還太早,資格賽最早也要到常規賽結束之後一個月才開始”,梁叔喝了口水,接著說道,“如果能拿下冠軍,麵對問酒的壓力要小一些,剩下的不管是輕塵還是零度,這幾年都三殺過資格賽戰隊。”


    “懂了,那我們就再拿他一個冠軍!”豪子一拍桌子。


    “本來就應該如此啊”,楚雨舒嘟著嘴說道,“子不語是勝者組冠軍,我們是敗者組冠軍者,都是冠軍,誰說我們就一定打不過子不語了?”


    “我讚同,最後的戰鬥也要完美謝幕才行。”方既白很有信心地說道。


    “而且我看啊,冠軍可是人均能發到三四萬獎金呢。”喬之聆亮出星星眼。


    “總之,就讓我們向著旅程的終點更進一步吧。”我笑道。


    “好,有誌氣很好”,梁叔滿意地鼓著掌,轉而開口說道,“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訓練了?”


    “……鋪墊結束了是嗎?”


    “關於子不語戰隊,隊內目前共有四名前職業選手”,梁叔按動了一下按鈕,電子屏幕上隨之閃動出圖像,“隊長溫筠,職業槍騎士曾經效力於赤宏戰隊,進過兩屆全明星,合同到期後半退役,但年前在子不語戰隊複出,也是目前本屆比賽攻防效率的第一人。”


    “這哥們太狠了,擂台保底一穿二,團戰動不動一打三、一打四,槍騎士一掃倒一大片。”豪子咋舌道。


    易冬接過話說道:“溫筠前輩畢竟曾經是全明星級別的選手,而且他半退役之後一直也在訓練保持狀態,我覺得就算他以現在的實力返回職業賽場,肯定也有不少隊伍搶著要他。”


    “溫筠在進攻方麵確實有著極強的破壞力,出於尊重考慮,除了一個主防人對位以外,兩側還需要設置協防,萬一對方強行突破到後排,可以第一時間補上漏洞。”梁叔想了想說道。


    “我能對位他。”皇甫輝開口說道。


    “嗯,從職業屬性和力量強度上來看,你是唯一能和溫筠匹配的人了,這事等看到具體團戰地圖再做決定”,梁叔點了點頭,翻轉了電子屏幕上的影像,“下一個……薑沫,職業風行者,他退役有一陣了,看他操作水準有一定程度的下滑,但年齡大經驗豐富,風行者這個職業在場上的變數又多,要小心他給你們下套。這家夥,我沒記錯的話,我還在當教練那陣,他就在打比賽了。”


    “沒事教練,我們腦子還是比較好用的,不怕對麵搞戰術,就怕不講理硬攻。”豪子拍著胸口說道。


    “真的假的?我可是好幾次看到你開著重劍無鋒,什麽都不看,悶頭就往人群裏衝了。”楚雨舒一語點破。


    “別把我說得和愣頭青一樣”,豪子反駁道,“重劍無鋒又吃不到控製,我當然當然大膽往裏衝了。”


    梁叔輕咳了一聲:“下一個,咒術師方謙,這個人我不太了解,從查找到的信息來看,在北境打過一個兩年的短合同,然後沒有被續約,就開始征戰這些次級聯賽了,但是看錄像跑位意識和進場時機還可以。”


    “咒術師隻要留意地圖地形,還是可以防備的。”楚墨卿開口說道。


    “子不語的最後一個職業選手,戴鬆,職業箭神。子不語議論最多的肯定是溫筠和薑沫兩個人,不過戴鬆在子不語的戰術地位很高,很多戰術都是圍繞他開展的。他的打法可能不是很華麗,但是不聲不響每場能穩定提供隊伍32%的輸出,命中率在88%以上,爆頭率也有30%,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穩定,這是衡量一個遠程輸出最重要的標準,他命中率最低的一場比賽也有72%,可以說是子不語輸出的基本盤。”


    “戴鬆我知道啊,他還在星辰的時候我就看他比賽了”,豪子開口說道,“他這個人真的是很低調,場外幾乎看不到和他相關的新聞。其實他當時的實力在箭神裏麵排個前五不是問題,但是除了星辰的粉絲熟識他的人都不太多。他打法那叫一個穩健,每次選位對方基本都摸不到他人,意識特別好,可能也是這個原因,他沒什麽流傳很廣的名場麵,像什麽飄移後仰射擊的高難度動作,他也很少嚐試,屬於實力在線、人氣不足的類型。”


    “那不就是隻會站樁輸出嗎?”方既白撇了撇嘴說道。


    豪子眼角微抬:“……都找到安全輸出環境了,不站樁輸出還能幹什麽?”


    “那不就是方既白的反麵嗎”,楚雨舒聳了聳肩,“他是恨不得倒計時一結束就開始輸出,至於站哪、臉上有什麽技能都不重要。”


    “什麽啊?我這是個人能力,夾縫中拉滿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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