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轉機
網遊：退役天才返場，震驚電競圈 作者：在下顧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然後呢？”我開口問道，右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的筷子。
“管理處的人先是不願意，意思是我不是電子競技辦的成員，又已經脫離電競行業太久，這些數據現在給我不符合規定……當時我就知道這些人在擺官腔，電子競技辦的人甚至不接觸電子競技，他們能知道那些數據是什麽玩意？我梁實闖蕩江湖這麽多年，第一靠的就是腦子好使，第二呢，就是別人唬不住我。我知道事情有轉機，所以我和他們說，明年年底有國際奧運邀請賽，電子競技很可能成為其中的項目之一，雖然我現在不當教練了，但為了國家榮譽，我還想重新嚐試競爭一下，所以以前執教時期的訓練數據必不可少。當時，我就和他說了‘同誌，你要深明大義，別因為根本沒人要的陳年數據，最後導致國家榮譽受損’，那小子估計想了下利害關係，支支吾吾還是把數據傳給了我。”
陳鹿瞥了他一眼：“你也是夠有本事的，知道說話一半真一半假，讓別人根本聽不出破綻。明年年底確實有奧運邀請賽，要是這消息被那人傳出去，老頭子真要你來執教隊伍，你怎麽推脫？”
梁叔不在意地笑了笑：“這時候以竹子的事為重，再說了，現在是什麽年代了？早就不是前幾年領導欽點認命了，現在是競爭上崗，我隻是說嚐試競爭一下，能力不行做不了主教練總不能怪我吧。”
這確實是梁叔的風格……難怪業界內都統一口風認為，這個手上握著8枚冠軍戒指的男人，於上於下都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如果是他不想幹的事，就算是總局領導來請都未必給麵子。
也就是前幾年沒退休的老領導不計較他這種過於鮮明的個性，認準了他的能力，在青訓營體係建立時，力排眾議推薦他當總教練，而梁實也的確交出了驕人的答卷，善始善終，完美退場，甚至剛三十出頭就提前開始了養老生活。
“總之，數據是弄來了，就在我筆記本裏，你們稍等，我去拿一下。”梁叔說著站起身，向著裏屋走去。
陳鹿姐看著梁叔離去的背影莞爾一笑：“也許是青訓營基地拆的倉促，管理科電腦中的數據一應被備份進了一個數據庫當中，應該沒有人動過。”
“來了，竹子，你看這個”，梁叔將一台老舊的黑色外殼筆記本按到我手中，指著一個文件夾說道，“打開這個，裏麵就是兩年青訓營集訓中所有的記錄。”
輕輕點擊鼠標左鍵，一時間數個文件夾湧現在視野當中。
入學檔案、訓練方案、考核成績、選秀推薦、結業檔案……
“這感覺都沒什麽用啊。”
我倍感迷茫，決定隨手點開一個，上麵赫然依次寫著……
學院體檢表，身高、體重、肺活量、視力……
“額，這個不興細看，你退回去看倒數第二個。”梁叔悄悄地瞄了陳鹿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裝作無事發生地退回了上一級，然後看到了梁叔所說的第二個文件夾。
“視頻資料？！”
“沒錯”，梁叔一副穩坐釣魚台的表情，臉上帶著笑意，“這就是這件事情的轉機所在。”
來不及細想，點開文件夾一看，裏麵密密麻麻有幾千個視頻。
“前麵的都是訓練資料，看後麵三分之一。”梁叔撐住桌子，探頭靠近電腦屏幕說道。
“你擋到我啦！”陳鹿將梁叔的頭稍微挪開了一點。
“你都看過那麽多遍了……”
而此時，隨著光標的移動，我的視線定格在了文件名上。
視頻監控202x年x月x日。
“竟然有視頻監控”，看到這裏，我突然冷靜了下來，“但我記得辦公室裏是沒有監控的吧，也就是說我看到他收錢的事根本沒被拍下來。”
“你說的對竹子”，梁叔說道，“如果辦公室裏有監控，那視頻肯定會是他收受賄賂的直接證據。但是你想，張真那樣的人做事滴水不漏，寧願將你逐出電競圈來阻止事態擴大，真有這樣的直接性證據肯定也被他銷毀了，甚至我們連眼下這些東西都見不到。”
“是啊……他都沒處理這些東西，並不是因為他忘記了，而且這些視頻根本不重要。”我拖著下巴沉思道。
“但是呢，百密一疏，終究還是有破綻”，梁叔接過鼠標，順著日期點開了一個視頻，“他可能不知道，三樓的走廊是有監控的。”
我的雙眼不自覺地圓睜，畫麵中出現了基地三樓兩側米黃色的牆紙，而從文件名來看，我記得很清楚，正是我撞破張真收錢的那天。
這個攝像頭的視角很高，但是剛好可以拍到辦公室門口的走廊。
“看好了，主角出現了。”梁叔點了點屏幕。
隨後，從走廊那頭的電梯裏走出一個微胖的西裝男，他手中提著一個大大的紙袋，看神情顯得有些緊張，他徑直走到張真辦公室的門口，然後停駐了近一分鍾，似乎是在做著思想鬥爭，然後才敲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是他，但我不認識他是誰。”我心情複雜地點了點頭，這突然出現的線索似乎預示著某種轉機，但是我仍舊摸不透其中的細節。
“不知道很正常，因為他根本就不是訓練基地的人，我和你陳鹿姐也不認識。”梁實說道。
陳鹿姐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要是能看到訪客記錄就好了，可惜那些紙質的材料在基地拆除的時候被處理掉了。”
“沒關係，有這段視頻就夠了，接下來就交給有關部門調查了。”梁叔神情嚴肅地說道。
“但是就憑這個不夠吧，視頻什麽也沒拍到，隻有這個人進了辦公室。”我皺眉說道。
“這段視頻倒回到3分43秒，開0.5倍速，放大，看他的腰間。”
鏡頭一轉，在我回過頭驚詫的眼神當中，梁叔露出了得勝般的笑容。
“偵探般的敏銳也是工作中很重要的能力。”
陳鹿抿嘴打斷了梁叔的吹噓：“你應該感謝，這個攝像頭是超清的，放大後還能看清楚。”
畫麵定格，確實隻有一個瞬間，在男人整理衣領的時候，他手中的紙袋打開了一點縫隙，對著高處的攝像頭露出了一遝厚厚紙幣的邊緣。
“再補充一點，人生當中運氣也是必不可少的，對於竹子來說，這應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我突然感覺心髒跳的好快，劇烈的砰砰聲撞擊著耳蝸，我不清楚有多久沒有感覺到這種澎湃激動的情緒。
盡管我還不敢肯定，但是……或許有希望了。
“有一瞬間，那就夠了，至少證明那紙袋裏裝了錢，然後那人進去後，手中的紙袋沒帶出來，問題就很清楚了。你大約在五分鍾之後進入了房間，和張真爆發了爭吵，最後奪門而出的畫麵也有拍到，雖然這沒辦法和你直接聯係在一起，但是我想這麽曖昧的時間關係，怎麽也會是上麵處理時一個重要的突破口。”
“梁叔，陳鹿姐，我……”
喉嚨莫名有點梗塞……
梁叔說得正激動呢，看我表情不對，險些嚇到，隨後笑罵道：“幹什麽？你要是說謝什麽的，我直接把你從家裏踢出去，都說了是應該做的……三年前那件事，歸根究底我也很自責，沒把你從深淵中救出來。”
“梁叔，別這麽說，那段時間你為我做的一切其實我都懂。”
“嗬嗬，那時候我們都太年輕氣盛了，什麽都想著硬碰硬，以為知曉真相就可以決定一切，但不是這樣的。我當時也是一路走過來沒碰過什麽壁，但是人生中事事順遂是不可能的，有時候雖然曲折，但是隻要結果是好的，為此就算隱忍、等待、蟄伏，都是值得的。”
“我明白了。”我極力地擠出笑容。
“先別高興太早”，這時陳鹿姐提醒道，“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這份視頻或許是能證明一些東西，但是即便上報，當年的事情能查處到什麽程度，真不好說。”
“這都證明不了什麽？妥妥的收受賄賂啊，那麽厚一紙袋的錢。陳鹿，我和你說我就說看熱血少年漫長大的，邪不壓正，我是堅信不疑的。”
陳鹿歎了口氣，一副看小孩子的眼神盯著梁叔和我說道：“還說不年輕氣盛，你們想想當年的舉報信為什麽都石沉大海，竹子的禁賽令又為什麽是賽組委辦公室頒發的，深挖下去，張真很可能隻是水麵上的那個人。”
“你的意思是……可能查不到那一步？”
“是”，陳鹿姐深沉地點了下頭，“你讓電競協會那邊自己查，肯定查不出什麽線索，就算張真被處罰，竹子怎麽辦，他的事怎麽聯係起來？禁賽令撤銷不了的話，我們本身的目的就達不成了。”
“可惡”，梁叔猛地拍了下桌子，“這樣的話……”
“梁叔，陳鹿姐，視頻可以給我一份嗎？”
“當然啊，怎麽了？”
我緩緩抬起頭：“我想起一個人。”
“管理處的人先是不願意，意思是我不是電子競技辦的成員，又已經脫離電競行業太久，這些數據現在給我不符合規定……當時我就知道這些人在擺官腔，電子競技辦的人甚至不接觸電子競技，他們能知道那些數據是什麽玩意？我梁實闖蕩江湖這麽多年，第一靠的就是腦子好使，第二呢，就是別人唬不住我。我知道事情有轉機，所以我和他們說，明年年底有國際奧運邀請賽，電子競技很可能成為其中的項目之一，雖然我現在不當教練了，但為了國家榮譽，我還想重新嚐試競爭一下，所以以前執教時期的訓練數據必不可少。當時，我就和他說了‘同誌，你要深明大義，別因為根本沒人要的陳年數據，最後導致國家榮譽受損’，那小子估計想了下利害關係，支支吾吾還是把數據傳給了我。”
陳鹿瞥了他一眼：“你也是夠有本事的，知道說話一半真一半假，讓別人根本聽不出破綻。明年年底確實有奧運邀請賽，要是這消息被那人傳出去，老頭子真要你來執教隊伍，你怎麽推脫？”
梁叔不在意地笑了笑：“這時候以竹子的事為重，再說了，現在是什麽年代了？早就不是前幾年領導欽點認命了，現在是競爭上崗，我隻是說嚐試競爭一下，能力不行做不了主教練總不能怪我吧。”
這確實是梁叔的風格……難怪業界內都統一口風認為，這個手上握著8枚冠軍戒指的男人，於上於下都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如果是他不想幹的事，就算是總局領導來請都未必給麵子。
也就是前幾年沒退休的老領導不計較他這種過於鮮明的個性，認準了他的能力，在青訓營體係建立時，力排眾議推薦他當總教練，而梁實也的確交出了驕人的答卷，善始善終，完美退場，甚至剛三十出頭就提前開始了養老生活。
“總之，數據是弄來了，就在我筆記本裏，你們稍等，我去拿一下。”梁叔說著站起身，向著裏屋走去。
陳鹿姐看著梁叔離去的背影莞爾一笑：“也許是青訓營基地拆的倉促，管理科電腦中的數據一應被備份進了一個數據庫當中，應該沒有人動過。”
“來了，竹子，你看這個”，梁叔將一台老舊的黑色外殼筆記本按到我手中，指著一個文件夾說道，“打開這個，裏麵就是兩年青訓營集訓中所有的記錄。”
輕輕點擊鼠標左鍵，一時間數個文件夾湧現在視野當中。
入學檔案、訓練方案、考核成績、選秀推薦、結業檔案……
“這感覺都沒什麽用啊。”
我倍感迷茫，決定隨手點開一個，上麵赫然依次寫著……
學院體檢表，身高、體重、肺活量、視力……
“額，這個不興細看，你退回去看倒數第二個。”梁叔悄悄地瞄了陳鹿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裝作無事發生地退回了上一級，然後看到了梁叔所說的第二個文件夾。
“視頻資料？！”
“沒錯”，梁叔一副穩坐釣魚台的表情，臉上帶著笑意，“這就是這件事情的轉機所在。”
來不及細想，點開文件夾一看，裏麵密密麻麻有幾千個視頻。
“前麵的都是訓練資料，看後麵三分之一。”梁叔撐住桌子，探頭靠近電腦屏幕說道。
“你擋到我啦！”陳鹿將梁叔的頭稍微挪開了一點。
“你都看過那麽多遍了……”
而此時，隨著光標的移動，我的視線定格在了文件名上。
視頻監控202x年x月x日。
“竟然有視頻監控”，看到這裏，我突然冷靜了下來，“但我記得辦公室裏是沒有監控的吧，也就是說我看到他收錢的事根本沒被拍下來。”
“你說的對竹子”，梁叔說道，“如果辦公室裏有監控，那視頻肯定會是他收受賄賂的直接證據。但是你想，張真那樣的人做事滴水不漏，寧願將你逐出電競圈來阻止事態擴大，真有這樣的直接性證據肯定也被他銷毀了，甚至我們連眼下這些東西都見不到。”
“是啊……他都沒處理這些東西，並不是因為他忘記了，而且這些視頻根本不重要。”我拖著下巴沉思道。
“但是呢，百密一疏，終究還是有破綻”，梁叔接過鼠標，順著日期點開了一個視頻，“他可能不知道，三樓的走廊是有監控的。”
我的雙眼不自覺地圓睜，畫麵中出現了基地三樓兩側米黃色的牆紙，而從文件名來看，我記得很清楚，正是我撞破張真收錢的那天。
這個攝像頭的視角很高，但是剛好可以拍到辦公室門口的走廊。
“看好了，主角出現了。”梁叔點了點屏幕。
隨後，從走廊那頭的電梯裏走出一個微胖的西裝男，他手中提著一個大大的紙袋，看神情顯得有些緊張，他徑直走到張真辦公室的門口，然後停駐了近一分鍾，似乎是在做著思想鬥爭，然後才敲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是他，但我不認識他是誰。”我心情複雜地點了點頭，這突然出現的線索似乎預示著某種轉機，但是我仍舊摸不透其中的細節。
“不知道很正常，因為他根本就不是訓練基地的人，我和你陳鹿姐也不認識。”梁實說道。
陳鹿姐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要是能看到訪客記錄就好了，可惜那些紙質的材料在基地拆除的時候被處理掉了。”
“沒關係，有這段視頻就夠了，接下來就交給有關部門調查了。”梁叔神情嚴肅地說道。
“但是就憑這個不夠吧，視頻什麽也沒拍到，隻有這個人進了辦公室。”我皺眉說道。
“這段視頻倒回到3分43秒，開0.5倍速，放大，看他的腰間。”
鏡頭一轉，在我回過頭驚詫的眼神當中，梁叔露出了得勝般的笑容。
“偵探般的敏銳也是工作中很重要的能力。”
陳鹿抿嘴打斷了梁叔的吹噓：“你應該感謝，這個攝像頭是超清的，放大後還能看清楚。”
畫麵定格，確實隻有一個瞬間，在男人整理衣領的時候，他手中的紙袋打開了一點縫隙，對著高處的攝像頭露出了一遝厚厚紙幣的邊緣。
“再補充一點，人生當中運氣也是必不可少的，對於竹子來說，這應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我突然感覺心髒跳的好快，劇烈的砰砰聲撞擊著耳蝸，我不清楚有多久沒有感覺到這種澎湃激動的情緒。
盡管我還不敢肯定，但是……或許有希望了。
“有一瞬間，那就夠了，至少證明那紙袋裏裝了錢，然後那人進去後，手中的紙袋沒帶出來，問題就很清楚了。你大約在五分鍾之後進入了房間，和張真爆發了爭吵，最後奪門而出的畫麵也有拍到，雖然這沒辦法和你直接聯係在一起，但是我想這麽曖昧的時間關係，怎麽也會是上麵處理時一個重要的突破口。”
“梁叔，陳鹿姐，我……”
喉嚨莫名有點梗塞……
梁叔說得正激動呢，看我表情不對，險些嚇到，隨後笑罵道：“幹什麽？你要是說謝什麽的，我直接把你從家裏踢出去，都說了是應該做的……三年前那件事，歸根究底我也很自責，沒把你從深淵中救出來。”
“梁叔，別這麽說，那段時間你為我做的一切其實我都懂。”
“嗬嗬，那時候我們都太年輕氣盛了，什麽都想著硬碰硬，以為知曉真相就可以決定一切，但不是這樣的。我當時也是一路走過來沒碰過什麽壁，但是人生中事事順遂是不可能的，有時候雖然曲折，但是隻要結果是好的，為此就算隱忍、等待、蟄伏，都是值得的。”
“我明白了。”我極力地擠出笑容。
“先別高興太早”，這時陳鹿姐提醒道，“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這份視頻或許是能證明一些東西，但是即便上報，當年的事情能查處到什麽程度，真不好說。”
“這都證明不了什麽？妥妥的收受賄賂啊，那麽厚一紙袋的錢。陳鹿，我和你說我就說看熱血少年漫長大的，邪不壓正，我是堅信不疑的。”
陳鹿歎了口氣，一副看小孩子的眼神盯著梁叔和我說道：“還說不年輕氣盛，你們想想當年的舉報信為什麽都石沉大海，竹子的禁賽令又為什麽是賽組委辦公室頒發的，深挖下去，張真很可能隻是水麵上的那個人。”
“你的意思是……可能查不到那一步？”
“是”，陳鹿姐深沉地點了下頭，“你讓電競協會那邊自己查，肯定查不出什麽線索，就算張真被處罰，竹子怎麽辦，他的事怎麽聯係起來？禁賽令撤銷不了的話，我們本身的目的就達不成了。”
“可惡”，梁叔猛地拍了下桌子，“這樣的話……”
“梁叔，陳鹿姐，視頻可以給我一份嗎？”
“當然啊，怎麽了？”
我緩緩抬起頭：“我想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