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初見張真人
醫館大夫的我加入了錦衣衛 作者：月圓常月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就沒有辦法了嗎？”
了解到蘇木口中的麻煩，衝虛道長有些不甘。
好不容易自家這個師侄有了恢複自如的可能，結果竟然還是不行嗎？
慕容子則是忽然想起了什麽，看向蘇木：“那療傷符呢，你沒有精力的話，提前製作一些療傷符，然後在你醫治的過程中，讓其他人用療傷符也是一樣吧？”
“所以說隻是小麻煩。”
蘇木沒有否認，療傷符的確是他的一個備選方案。
而衝虛道長，在聽到療傷符後，也是一愣，旋即再次感覺到了希望：“蘇大夫，慕容姑娘口中的療傷符是......？”
“簡單來說就是......”
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療傷符的存在，蘇木又給他潑了盆......溫水？
“療傷符雖然好用，但俞三俠畢竟不是純粹的斷手斷腳，即便是療傷符，想要醫治俞三俠這種情況，至少也要找一個對人體經絡、筋骨極為熟悉，且內功修為不低的大夫從旁輔助，負責牽引其中的生機。”
俞岱岩的情況，屬於是周身經脈、筋骨俱毀。
全憑張真人的真氣在支撐、接連，那一身本應該讓他爆體而亡的渾厚內力，也是由張真人的那一道真氣幫忙梳理。
一旦衝散了那道真氣，俞岱岩體內的內力真氣便不受控製，須得蘇木自身以真炁進行疏導，但這就又陷入最開始的那個循環。
蘇木的真炁同樣會排斥外來真氣、內力。
盡管這種排異反應能被他控製，從而降到最低。
但如果使用療傷符的人，內功修為不足，無法無視掉那最低程度，也就是相當於先天初期武者的護體真氣，或是醫術水平不夠，無法在最短時間內牽引療傷符內蘊含的生機、雙全手的治愈能力，為俞岱岩接續斷裂的骨骼、經脈。
同樣會導致俞岱岩的經脈、筋骨崩潰，繼而無藥可救......不對，應該說是連救治的時間都沒有。
但總體來說，以療傷符來為俞岱岩治愈傷勢還是可行的，隻不過需要找到江湖上名聲鼎沸的幾位大夫其中的一位。
不過如此一來，他踩著別人上位的謀劃就要落空了。
畢竟一個是隻在京城附近有些名氣的大夫，另外一個呢，則是十幾二十幾年就成名的名牌大夫，即便到時候兩人合力治好了俞岱岩，那些無知的江湖人也隻會當是那久負盛名的大夫手段高超，而他蘇木不過就是個打下手的。
衝虛道長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道：“那不知蘇大夫可有其他手段......？”
雖然有些自私，但如果蘇木沒有其他醫治方案的話，他還是希望蘇木能夠與其他的大夫一同醫治，大不了等師侄救回來後，由他這位代掌教出麵作公證。
好在，蘇木的確有三四手準備。
療傷符隻是他備選方案中的備選方案。
“衝虛道長，張真人大概什麽時候能出關？”蘇木開口詢問起來。
醫治俞岱岩最大的難度，其實還是張真人給他吊命的一道真氣。
如果張真人能夠親自出手，那這個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餘下的兩個麻煩，對蘇木而言也將不再是麻煩。
“這......”聽到蘇木詢問自家師兄的事情，衝虛也有些拿不準。
畢竟自家師兄往年一閉關都是七八個月打底。
最近一次出關還是五個月以前，給俞岱岩補了一道真氣後，就又去後山石室閉關了。
按照往常的規矩，距離張真人下次出關，保守估計還要兩到四個月。
不過這話他也不好明說，隻得道：“等晚些時候，老道去問問吧。”
會很長時間嘛。
聽到他的話，蘇木也大概猜測了出來，畢竟閉關狂人什麽的，他也有所耳聞。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勞煩衝虛道長走一趟了。”蘇木開口，而後又在院落當中看了一圈：“對了道長，有沒有樹木比較繁茂的地方？”
為防止張真人閉關閉到緊要關頭，蘇木準備弄一個nc出來。
不過地點肯定就不能是俞岱岩這處院子了。
畢竟這裏就隻有一樹寒梅，生機完全不夠他揮霍的。
聽到這話， 衝虛道長也是點點頭：“在後山，有一處十裏梨林，此時正值草木繁茂之際。”
“梨樹啊......”
“可有不妥？”
衝虛道長又緊張了起來。
“沒有，隻是有感而發。”蘇木搖搖頭。
衝虛道長：“......”
想打......指點弟子武功了腫麽破？
“道長，我看天色已經晚了，不然你去請示張真人，我去梨林布置一番，然後咱們明日再行醫治如何？”蘇木看了眼天色，提議道。
“也好。”
衝虛道長點點頭，雖然會讓俞岱岩晚一些痊愈，但一些必要的布置，也能讓他安心一些。
而從始至終，聽到兩人對話，卻毛都沒有聽懂的，當屬俞岱岩師徒了。
自家師叔這是搞什麽名堂？
療傷符又是什麽鬼？
不過有一點他勉強聽懂了，那個年輕的大夫，貌似有手段醫好他。
但還沒等他開口，便見衝虛道長已經帶著蘇木和慕容子走出了院子。
過了大概一刻鍾左右的時間才回來。
看著自家疑惑的師侄，衝虛道長開口道：“有什麽好奇的，就盡管問出來吧，別在心裏憋著。”
俞岱岩：“......”
是他不想問嗎？
俞岱岩感覺自己躺了二十年練就的養氣功夫，似是有崩潰的預兆。
不過想到先前聽到的對話，俞岱岩深深吸了口氣：“師叔，我的身體，是不是......”
“嗯。”衝虛沒有隱瞞，而後又簡單將自己見到的斷肢重生，訴說了一遍。
換做以前，他或許會先隱瞞一二，免得俞岱岩希望越大，失望更大。
但這一次不同了，衝虛道長在見識過那神乎其神的醫術後。
心中便升起了一個念頭。
如果連斷肢重生都能辦到的大夫，都無法將俞岱岩醫治，那自己這位師侄就隻能在病床上躺一輩子了吧？
既然如此，還不如給俞岱岩一個希望，讓他掃除過往的失望，盡全力配合這一次醫治。
破釜沉舟一回！
俞岱岩聽到自家師叔都如此說了，呼吸不免也急促了幾分。
看著自己那隻剩下痛覺的手腳，眼睛逐漸濕潤。
“行了，師叔我還要去將此事告知給師兄，就不多陪你了。”衝虛道長也準備趁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早一些上山去將這個消息告知給還在閉關的張真人。
看看能不能將他給請出來。
“師叔慢走。”俞岱岩點點頭。
......
......
一刻鍾後。
蘇木和慕容子被安置了住處，又有人送來飯食。
用過餐後，蘇木便打算前往衝虛道長所說的梨林，布置一番，不過在臨走之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慕容子，便出聲叮囑一句：
“慕容子，你別亂走啊，我先去衝虛道長說的那處梨林看看。”
“知道了知道了。”
房間中，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透過窗欞看去，依稀可見慕容子借著燭火，在奮筆疾書，想來應該是在準備稿子。
見此一幕，蘇木瞬間就放心下來了。
慕容子雖然平時管不住嘴管不住腳，但在寫稿子的時候，還是比較溫婉賢淑的......不開口說話的話。
當即，蘇木腳下奇門格局打開，朝後山的方向擴張過去。
而後鎖定一處生機勃勃的位置，蘇木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
與此同時，後山。
衝虛道長的用上了輕功，隻是半刻鍾，便從俞岱岩的住處，趕往了張真人閉關的石室門前。
“師兄......”
他才剛一開口，還沒等說明來意，便感覺身後多出一人。
“師兄？”
“衝虛道長......”
衝虛還沒轉過身， 可聽到這聲音，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猛地轉過頭來，卻見蘇木正一臉尷尬的看著他。
“蘇大夫？你怎麽來這裏了？”衝虛有些不能理解。
十裏梨林和這裏不說是兩個方向，可也相隔數裏吧？
“我也不知啊。”
蘇木無奈的攤了攤手。
明明他剛落地的時候，還能看見漫山遍野的梨花，怎的一眨眼，又來到這兒了？
不過他心中也有了些許猜測。
宗師後期的高手肯定沒有這等手段，宗師圓滿雖說他沒見過，可想來也隻是實力更強一些，顯然也辦不到這一幕，反倒是先前在魔門聖地的時候，見那蒙赤行現身之時，與此刻的情況，頗有相似。
“哢哢哢——”
石門自動分開，一襲坐在蒲團上的背影，出現在了蘇木的眼前。
那是個滿頭白發的老者，身上是一件樸素寬鬆的道袍，不同於凡塵俗世上了年紀的老人，此人的背挺得筆直，沒有絲毫佝僂之態。
雖然看不見正臉，但無論何人，隻要看上一眼，心中便會浮現出四個字來。
仙風道骨。
除此之外，蘇木亦感覺到了些許異樣。
他先前借助奇門格局進行空間移動，此刻亦是在格局之中。
然而，即便是對格局內的事物，有著絕對掌控權的他，這時候也無法用肉眼以外的任何感知，察覺到麵前之人的存在。
就好像本身不存在這世上一樣。
這讓蘇木有些無法理解，下意識進入內景卜了一卦，然後果斷退了出來。
有些時候吧，答案也不是那麽重要。
嗯，就是這樣。
與此同時，石室內，閉關中的張真人，也緩緩睜開了眼睛，露出一對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眸子。
而後便見其伸手在地上撐了一下，就好似平常老者一般作態，緩緩站起身子。
等到他轉過身， 蘇木也看清了這位大宗師的容貌。
長須白眉，雖沒有想象中的鶴發童顏，卻更顯慈祥溫和。
在注意到蘇木疑惑的目光後，他哈哈一笑：“倒是老道唐突，冒犯了小友，還望見諒。”
這話剛一開口，蘇木心中的猜測也徹底得到了證實，拱手作揖道：“錦衣衛蘇木見過張真人。”
一旁，衝虛道長正欲補充一番，張真人卻擺了擺手。
“老道雖然在閉關，但對江湖上的事情，也不是一無所知......”
說著，在兩人的目光中，便見他從懷裏拿出一冊報紙。
正是朝廷發表刊印的江湖月報。
從插圖上來看，應該是蘇木在無垢山莊打擂台的那一期記載。
這不禁讓蘇木眼角微微一抽。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一期報紙就是慕容子說空智神僧房事不節的那一期吧？
衝虛道長平常不關注這些八卦，這時候也沒有留意報紙的內容，聽到自家師兄的話後，也沒再多言，隻是將蘇木此次前來醫治俞岱岩，並將遭遇的難點，告知給了他。
不過在介紹的過程中，為了衝虛道長還是選擇多說了幾句，將自己在嵩山的見聞訴說出來。
其中自然包括斷肢再生，以及救治那幾位五嶽高手的事情。
聽到這話，張真人也忍不住看了眼蘇木，但聽到想要醫治自己的弟子，需得散去那一道保命真氣後，他還是有些猶豫。
想了想，在兩人驚疑的目光中，便見他伸手在自己的另外一隻手的小拇指上，輕輕一捏。
沒有任何真氣波動，天地元氣亦是沒有受到牽引。
就好像隻是輕輕一握。
但待到張真人鬆開手掌後，便見那一節手指瞬間癱軟了下來，就好像骨骼不再存在了一樣。
衝虛道長見此一幕，眼睛不免瞪大了一些。
“師兄，你這是......”
“聞名不如一見，蘇小友，老道這傷能醫否？”張真人看向了蘇木的方向，臉上依舊是一團和氣，似乎捏碎的並不是自己的手指一樣。
也不怪張真人謹慎。
不同於旁人，檢查過俞岱岩的傷勢後，蘇木更能明白那一道保命真氣存在的意義。
不過見到張真人竟然將自己的手指握碎，他還是有些意外。
畢竟這實在是太果決一些了。
看傷勢，估計這根小拇指的受損程度，比俞岱岩還要嚴重一些。
但如果隻是這樣的話......
了解到蘇木口中的麻煩，衝虛道長有些不甘。
好不容易自家這個師侄有了恢複自如的可能，結果竟然還是不行嗎？
慕容子則是忽然想起了什麽，看向蘇木：“那療傷符呢，你沒有精力的話，提前製作一些療傷符，然後在你醫治的過程中，讓其他人用療傷符也是一樣吧？”
“所以說隻是小麻煩。”
蘇木沒有否認，療傷符的確是他的一個備選方案。
而衝虛道長，在聽到療傷符後，也是一愣，旋即再次感覺到了希望：“蘇大夫，慕容姑娘口中的療傷符是......？”
“簡單來說就是......”
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療傷符的存在，蘇木又給他潑了盆......溫水？
“療傷符雖然好用，但俞三俠畢竟不是純粹的斷手斷腳，即便是療傷符，想要醫治俞三俠這種情況，至少也要找一個對人體經絡、筋骨極為熟悉，且內功修為不低的大夫從旁輔助，負責牽引其中的生機。”
俞岱岩的情況，屬於是周身經脈、筋骨俱毀。
全憑張真人的真氣在支撐、接連，那一身本應該讓他爆體而亡的渾厚內力，也是由張真人的那一道真氣幫忙梳理。
一旦衝散了那道真氣，俞岱岩體內的內力真氣便不受控製，須得蘇木自身以真炁進行疏導，但這就又陷入最開始的那個循環。
蘇木的真炁同樣會排斥外來真氣、內力。
盡管這種排異反應能被他控製，從而降到最低。
但如果使用療傷符的人，內功修為不足，無法無視掉那最低程度，也就是相當於先天初期武者的護體真氣，或是醫術水平不夠，無法在最短時間內牽引療傷符內蘊含的生機、雙全手的治愈能力，為俞岱岩接續斷裂的骨骼、經脈。
同樣會導致俞岱岩的經脈、筋骨崩潰，繼而無藥可救......不對，應該說是連救治的時間都沒有。
但總體來說，以療傷符來為俞岱岩治愈傷勢還是可行的，隻不過需要找到江湖上名聲鼎沸的幾位大夫其中的一位。
不過如此一來，他踩著別人上位的謀劃就要落空了。
畢竟一個是隻在京城附近有些名氣的大夫，另外一個呢，則是十幾二十幾年就成名的名牌大夫，即便到時候兩人合力治好了俞岱岩，那些無知的江湖人也隻會當是那久負盛名的大夫手段高超，而他蘇木不過就是個打下手的。
衝虛道長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道：“那不知蘇大夫可有其他手段......？”
雖然有些自私，但如果蘇木沒有其他醫治方案的話，他還是希望蘇木能夠與其他的大夫一同醫治，大不了等師侄救回來後，由他這位代掌教出麵作公證。
好在，蘇木的確有三四手準備。
療傷符隻是他備選方案中的備選方案。
“衝虛道長，張真人大概什麽時候能出關？”蘇木開口詢問起來。
醫治俞岱岩最大的難度，其實還是張真人給他吊命的一道真氣。
如果張真人能夠親自出手，那這個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餘下的兩個麻煩，對蘇木而言也將不再是麻煩。
“這......”聽到蘇木詢問自家師兄的事情，衝虛也有些拿不準。
畢竟自家師兄往年一閉關都是七八個月打底。
最近一次出關還是五個月以前，給俞岱岩補了一道真氣後，就又去後山石室閉關了。
按照往常的規矩，距離張真人下次出關，保守估計還要兩到四個月。
不過這話他也不好明說，隻得道：“等晚些時候，老道去問問吧。”
會很長時間嘛。
聽到他的話，蘇木也大概猜測了出來，畢竟閉關狂人什麽的，他也有所耳聞。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勞煩衝虛道長走一趟了。”蘇木開口，而後又在院落當中看了一圈：“對了道長，有沒有樹木比較繁茂的地方？”
為防止張真人閉關閉到緊要關頭，蘇木準備弄一個nc出來。
不過地點肯定就不能是俞岱岩這處院子了。
畢竟這裏就隻有一樹寒梅，生機完全不夠他揮霍的。
聽到這話， 衝虛道長也是點點頭：“在後山，有一處十裏梨林，此時正值草木繁茂之際。”
“梨樹啊......”
“可有不妥？”
衝虛道長又緊張了起來。
“沒有，隻是有感而發。”蘇木搖搖頭。
衝虛道長：“......”
想打......指點弟子武功了腫麽破？
“道長，我看天色已經晚了，不然你去請示張真人，我去梨林布置一番，然後咱們明日再行醫治如何？”蘇木看了眼天色，提議道。
“也好。”
衝虛道長點點頭，雖然會讓俞岱岩晚一些痊愈，但一些必要的布置，也能讓他安心一些。
而從始至終，聽到兩人對話，卻毛都沒有聽懂的，當屬俞岱岩師徒了。
自家師叔這是搞什麽名堂？
療傷符又是什麽鬼？
不過有一點他勉強聽懂了，那個年輕的大夫，貌似有手段醫好他。
但還沒等他開口，便見衝虛道長已經帶著蘇木和慕容子走出了院子。
過了大概一刻鍾左右的時間才回來。
看著自家疑惑的師侄，衝虛道長開口道：“有什麽好奇的，就盡管問出來吧，別在心裏憋著。”
俞岱岩：“......”
是他不想問嗎？
俞岱岩感覺自己躺了二十年練就的養氣功夫，似是有崩潰的預兆。
不過想到先前聽到的對話，俞岱岩深深吸了口氣：“師叔，我的身體，是不是......”
“嗯。”衝虛沒有隱瞞，而後又簡單將自己見到的斷肢重生，訴說了一遍。
換做以前，他或許會先隱瞞一二，免得俞岱岩希望越大，失望更大。
但這一次不同了，衝虛道長在見識過那神乎其神的醫術後。
心中便升起了一個念頭。
如果連斷肢重生都能辦到的大夫，都無法將俞岱岩醫治，那自己這位師侄就隻能在病床上躺一輩子了吧？
既然如此，還不如給俞岱岩一個希望，讓他掃除過往的失望，盡全力配合這一次醫治。
破釜沉舟一回！
俞岱岩聽到自家師叔都如此說了，呼吸不免也急促了幾分。
看著自己那隻剩下痛覺的手腳，眼睛逐漸濕潤。
“行了，師叔我還要去將此事告知給師兄，就不多陪你了。”衝虛道長也準備趁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早一些上山去將這個消息告知給還在閉關的張真人。
看看能不能將他給請出來。
“師叔慢走。”俞岱岩點點頭。
......
......
一刻鍾後。
蘇木和慕容子被安置了住處，又有人送來飯食。
用過餐後，蘇木便打算前往衝虛道長所說的梨林，布置一番，不過在臨走之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慕容子，便出聲叮囑一句：
“慕容子，你別亂走啊，我先去衝虛道長說的那處梨林看看。”
“知道了知道了。”
房間中，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透過窗欞看去，依稀可見慕容子借著燭火，在奮筆疾書，想來應該是在準備稿子。
見此一幕，蘇木瞬間就放心下來了。
慕容子雖然平時管不住嘴管不住腳，但在寫稿子的時候，還是比較溫婉賢淑的......不開口說話的話。
當即，蘇木腳下奇門格局打開，朝後山的方向擴張過去。
而後鎖定一處生機勃勃的位置，蘇木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
與此同時，後山。
衝虛道長的用上了輕功，隻是半刻鍾，便從俞岱岩的住處，趕往了張真人閉關的石室門前。
“師兄......”
他才剛一開口，還沒等說明來意，便感覺身後多出一人。
“師兄？”
“衝虛道長......”
衝虛還沒轉過身， 可聽到這聲音，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猛地轉過頭來，卻見蘇木正一臉尷尬的看著他。
“蘇大夫？你怎麽來這裏了？”衝虛有些不能理解。
十裏梨林和這裏不說是兩個方向，可也相隔數裏吧？
“我也不知啊。”
蘇木無奈的攤了攤手。
明明他剛落地的時候，還能看見漫山遍野的梨花，怎的一眨眼，又來到這兒了？
不過他心中也有了些許猜測。
宗師後期的高手肯定沒有這等手段，宗師圓滿雖說他沒見過，可想來也隻是實力更強一些，顯然也辦不到這一幕，反倒是先前在魔門聖地的時候，見那蒙赤行現身之時，與此刻的情況，頗有相似。
“哢哢哢——”
石門自動分開，一襲坐在蒲團上的背影，出現在了蘇木的眼前。
那是個滿頭白發的老者，身上是一件樸素寬鬆的道袍，不同於凡塵俗世上了年紀的老人，此人的背挺得筆直，沒有絲毫佝僂之態。
雖然看不見正臉，但無論何人，隻要看上一眼，心中便會浮現出四個字來。
仙風道骨。
除此之外，蘇木亦感覺到了些許異樣。
他先前借助奇門格局進行空間移動，此刻亦是在格局之中。
然而，即便是對格局內的事物，有著絕對掌控權的他，這時候也無法用肉眼以外的任何感知，察覺到麵前之人的存在。
就好像本身不存在這世上一樣。
這讓蘇木有些無法理解，下意識進入內景卜了一卦，然後果斷退了出來。
有些時候吧，答案也不是那麽重要。
嗯，就是這樣。
與此同時，石室內，閉關中的張真人，也緩緩睜開了眼睛，露出一對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眸子。
而後便見其伸手在地上撐了一下，就好似平常老者一般作態，緩緩站起身子。
等到他轉過身， 蘇木也看清了這位大宗師的容貌。
長須白眉，雖沒有想象中的鶴發童顏，卻更顯慈祥溫和。
在注意到蘇木疑惑的目光後，他哈哈一笑：“倒是老道唐突，冒犯了小友，還望見諒。”
這話剛一開口，蘇木心中的猜測也徹底得到了證實，拱手作揖道：“錦衣衛蘇木見過張真人。”
一旁，衝虛道長正欲補充一番，張真人卻擺了擺手。
“老道雖然在閉關，但對江湖上的事情，也不是一無所知......”
說著，在兩人的目光中，便見他從懷裏拿出一冊報紙。
正是朝廷發表刊印的江湖月報。
從插圖上來看，應該是蘇木在無垢山莊打擂台的那一期記載。
這不禁讓蘇木眼角微微一抽。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一期報紙就是慕容子說空智神僧房事不節的那一期吧？
衝虛道長平常不關注這些八卦，這時候也沒有留意報紙的內容，聽到自家師兄的話後，也沒再多言，隻是將蘇木此次前來醫治俞岱岩，並將遭遇的難點，告知給了他。
不過在介紹的過程中，為了衝虛道長還是選擇多說了幾句，將自己在嵩山的見聞訴說出來。
其中自然包括斷肢再生，以及救治那幾位五嶽高手的事情。
聽到這話，張真人也忍不住看了眼蘇木，但聽到想要醫治自己的弟子，需得散去那一道保命真氣後，他還是有些猶豫。
想了想，在兩人驚疑的目光中，便見他伸手在自己的另外一隻手的小拇指上，輕輕一捏。
沒有任何真氣波動，天地元氣亦是沒有受到牽引。
就好像隻是輕輕一握。
但待到張真人鬆開手掌後，便見那一節手指瞬間癱軟了下來，就好像骨骼不再存在了一樣。
衝虛道長見此一幕，眼睛不免瞪大了一些。
“師兄，你這是......”
“聞名不如一見，蘇小友，老道這傷能醫否？”張真人看向了蘇木的方向，臉上依舊是一團和氣，似乎捏碎的並不是自己的手指一樣。
也不怪張真人謹慎。
不同於旁人，檢查過俞岱岩的傷勢後，蘇木更能明白那一道保命真氣存在的意義。
不過見到張真人竟然將自己的手指握碎，他還是有些意外。
畢竟這實在是太果決一些了。
看傷勢，估計這根小拇指的受損程度，比俞岱岩還要嚴重一些。
但如果隻是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