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不錯,不過......你內功修為夠嗎?”


    蘇木摩挲著下巴,如果他沒有記錯,六脈神劍對內功修為的要求極高,就算火焰刀比之稍遜半籌,但也不是聶紫衣這個先天中期武者可以負擔的吧?


    “先拿著,等我再突破一個小境界,應該就能修煉了。”


    聶紫衣嘟囔了一句,卻也沒有爭辯什麽。


    她的內功修為,隻能說是勉勉強強,這也和她本人的性格有關,活潑好動,本就不是能耐下心修煉內功的人。


    不過她修煉的離火神功,卻是名副其實的絕學內功。


    前期進度緩慢,可一旦打通了陽維脈,那便猶如浴火重生一般,內力精純渾厚數倍不說,在往後的修煉中,也是事半功倍,宗師之前,再無半點瓶頸。


    “既然如此,那就上路吧。”


    蘇木點點頭,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接下來,便是前往無垢山莊吃席,再順便保護慕容子采訪到場的武林人士。


    慕容子自然是舉雙手讚成,她作為一個自律的撰稿人,對於采訪江湖俠客的期盼程度,絲毫不亞於前些時日,在醫館等待經書的蘇木。


    聶紫衣也沒有異議。


    隻是如今神功在手,讓這位逐漸適應了擺爛的副千戶大人,一日破功。


    在接下來的兩日,全都在馬車之中修煉著內功心法,期待早日突破到先天後期。


    至於蘇木對於修煉神功的態度,和她就截然相反了。


    論精深程度,羅漢伏魔神功不知道比火焰刀高深了多少,但是卻偏偏讓蘇木,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精神,將這門神功,在短短的兩日內,修煉到了距離小成也僅僅隻有臨門一腳的程度。


    隻能說,這本就是適合鹹魚修煉的武功。


    不耽於練功,卻反而能夠一日千裏。


    這可把一旁得知了這個消息的聶紫衣給氣個夠嗆。


    合著她努力了兩天,還沒你一個擺爛的進步大?


    還有沒有公道了?


    對此蘇木表示:“隻能說天意如此,或許正是當初創擬這套神功的高人,在天有靈,不忍神功蒙塵,這才幾經輾轉讓此等神功落在我這等聰慧、淳樸之人的手中。”


    聶紫衣:......


    這夥厚顏無恥的本領又進步了。


    聰慧,她還勉勉強強能夠承認,但是淳樸......


    嗬嗬,這貨要是都能算作淳樸,惡人穀的十大惡人豈不人人都是良善之輩?


    ......


    ......


    就在蘇木這邊動身前往無垢山莊的時候,江湖之中,割鹿刀重出江湖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武當山上,代掌教衝虛道長,正在真武殿中,打量著手中的一封請柬。


    麵前則站著武當七俠中的五位。


    “衝虛師叔,這請柬是?”


    見衝虛看完了請柬,張鬆溪這才開口詢問起來。


    “是姑蘇無垢山莊送來的請柬,過些時日,無垢山莊的少莊主連城璧,要與沈家的獨女沈璧君訂婚,邀我武當前去。”


    衝虛笑著將手中的請柬遞給了宋遠橋,“我有意讓你們其中的一位前去,你們意下如何?”


    除宋遠橋、張鬆溪以外的三人相視一眼。


    其中那個看著最是粗獷,實際年歲卻是最小的莫聲穀,有些疑惑的開口道:“師叔,這無垢山莊雖然廣有賢名,但是我等前去,未免也......”


    他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其餘人也大都明白他想要說什麽。


    雖然無垢山莊在江南的名聲很好,但是武林地位這些年已經跌落到了二流門派的程度,比之武當幾乎可以說是螢火比之皓月。


    若是武當七俠一人前去,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衝虛聞言,笑了笑,沒有開口,而是看向了張鬆溪。


    “鬆溪,你看如何?”


    五人中,一身道袍,頜下一撮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聞言稍加思索,想到了最近江湖上廣為流傳的一則消息,開口道:“我覺得此事讓二師兄前去最為合適。”


    此言一出,除宋遠橋以外,其餘的武當七俠臉上皆是疑惑不已。


    殷梨亭更是不可思議的開口問道:“四師兄,你沒說錯吧,讓......讓二師兄前去?”


    說這話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俞蓮舟。


    後者外表嚴肅,看不出喜怒哀樂來,哪怕是師兄弟,殷梨亭看其的目光之中,也多出了幾分敬畏。


    “是因為割鹿刀吧?”


    宋遠橋這時候終於是將請柬放下,開口看向了張鬆溪。


    張鬆溪聞言點點頭,“一柄神兵,對江湖中人的誘惑力,自然不用多提......若是假刀造勢也就罷了,若是真的割鹿刀,恐怕免不了又是一場血雨腥風,二師兄前去,說不定可以製止這一場無謂的爭鬥。”


    “那便由我去一趟吧。”


    張鬆溪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俞蓮舟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其餘人也不再反對。


    畢竟,因為神兵引起的爭鬥,他們武當可以說是刻骨銘心,這種事情,哪怕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們也不願意再見到了。


    “既然如此,那便麻煩師侄了。”


    衝虛道長笑著捋了捋胡須。


    ......


    ......


    峨眉山,金頂之上。


    禪房的門被敲響。


    滅絕師太盤坐在蒲團上,聽到敲門聲,沒有起身,甚至沒有睜開眼睛,隻是盤坐著輕輕的吐出一個字。


    “進。”


    隨著禪房的門被推開,一個年約五六十歲,身穿道袍,麵容嚴肅的老者走了進來,朝滅絕師太微微躬身。


    態度很是尊敬。


    “師姐,你找我?”


    “近日姑蘇無垢山莊少莊主訂婚,邀請我峨眉前去,我有事不便,你代我前去。”


    “是。”


    獨孤一鶴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問原因,點頭應下後便要離去。


    可就在這時,正盤坐在蒲團上的滅絕師太卻緩緩睜開了眼睛,“若是割鹿刀為真,你便將刀帶回來。”


    獨孤一鶴聞言,眸光閃爍,詢問道:“師姐是要......?”


    不過還沒等滅絕師太回答,獨孤一鶴又仿佛是自問自答一般,說道:“師弟知道了。”


    話音落下,便出了禪房。


    而這時,滅絕師太則是看向了麵前架子上擺放的一柄寶劍。


    “同為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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