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在所有大臣畏懼的目光中。站在了隊列的最前排,如同蒼鬆挺立。


    女皇和老黃一前一後的走進大殿。


    看見唐久的一瞬間,女皇眼前一亮,閃過一道喜色,不過此時正在上朝,女皇隻能壓製心中的喜悅。


    “本有啟奏,無本退朝!”


    女皇端坐,老黃上前一步,大聲高喝。


    唐久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微閉著眼眸,沒有半點發話的意思。


    他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麽,閉關數日,他對外界的消息還一無所知,想說什麽,也說不出來。


    眾大臣先是齊齊看向唐久,見唐久不說話,他們才依次出列稟報。


    幾日不見,女皇處理越發的熟練穩重。


    唐久聽了一會,心中也是讚賞不已。


    許是唐久讚賞的表情被女皇看到。


    女皇控製不住喜色,嘴角一勾,露出好看的笑容。


    正在殿下稟告的大臣見到女皇的笑容,以為自己的才華終於被女皇發現,頓時加大音量,慷慨激昂。


    女皇正高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擾,不由微微皺眉,看見正滿麵紅光的大臣在高聲的暢言。


    在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沒有眼力見的東西。


    這位大臣還不知道,因為他的錯誤想法,導致他隻能在一個閑散的衙門度過餘生。


    早朝的事情就那些,翻來覆去的念叨。


    唐久的錦衣衛剛剛抄了整座朝堂過半大臣的家,國庫變得前所未有的充盈。


    對於一些衙門想要銀兩的事,女皇也不顯吝嗇,大手一揮,銀子就如同雪花一般撒了出去。


    倒是讓剛剛闊氣不少的戶部尚書急得直跳腳。


    “陛下,明日就是您登基之日,您的年號是不是該早做決定?”


    存在感一直都不高的宰輔突然開口。


    林老爺子從宰輔退下之後,舉薦這位鍾山嶽為新任宰輔。


    雖然鍾山嶽平時甚少開口,但作為百官之首,任何人都不敢輕視於他。


    畢竟大虞所有的事都會經過他審核以後,過濾掉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剩下的才會呈報給皇帝處理。


    他的重要性絲毫不下於如今的唐久。


    隻是因為唐久自身武力,再加上他掌握的錦衣衛,才讓這位鍾山嶽宰輔顯得有點黯淡無光。


    “臣附議!”


    “臣等附議!”


    如今女皇已經坐穩皇位,有唐久在後麵撐著,任何人都撼動不了她的位置。


    所以眾位大臣對女皇也愈發的認可和忠誠。


    畢竟女皇年少,又未成親,萬一誰家的公子或者哪個年輕大臣被看中,那可就是一步登天了啊。


    沒準下任皇帝還可能是自己的外孫或者兒子呢。


    女皇微微皺眉,她還真沒想過這個事情。


    前幾天唐久突然閉關,她心有不安,再加上朝政繁忙,也就把這個事情忽略了。


    “唐久,不知你可有建議?”


    遇事不決就問唐久。


    這是女皇一貫的作風。


    隻是這次讓她失望了,唐久隻是搖搖頭,回稟道:“陛下,臣未想出來。”


    女皇也不失望。她本就是下意識的詢問唐久,得不到答案也沒什麽。


    總不能所有的事都指望著唐久吧,那樣的話,還養著這些朝臣有什麽用。


    “眾位大臣,可有意見?”


    女皇轉過頭來,向著眾位大臣發問。


    這下子,所有大臣紛紛進言,說什麽都有,反正都是撿好聽的。有寓意的來說。


    不過女皇始終都不滿意,皺著眉頭不語。


    唐久聽了半天,實在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


    還不等他開口,大殿瞬間安靜,所有大臣的目光都匯聚在他身上。


    “陛下,臣想到一個。不知可否符合心意。”


    女皇一喜,當即宣道:“講來。”


    “天授!取自受命於天!”


    “不知可符合陛下心意!”


    唐久這是想到前世,他的國家有史以來唯一登基的女皇的初始年號。


    借用在這裏,正合適不過。


    眼前的女皇不也是這個世界第一位女皇嗎!


    “唐公爺英明。”


    “唐公爺這個年號取得好。”


    “受命於天!甚好甚好,天授!好極!”


    所有大臣也不知道是恭維還是真心覺得這個年號很好,都出言讚同。


    “天授……”女皇念叨了一下,細細品味這兩個字的含義。


    皇帝年號極為重要,即便她再信任唐久,再親近於他,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可“天授”這個年號,仿佛為她量身定做一般,很符合她的心意。


    “好!”女皇一聲大喝,當即決定:“真的年號就叫‘天授’!”


    “臣等恭祝陛下!”


    早朝在定下女皇年號後,就結束了。


    唐久沒有離開皇宮,而是來到輔政殿,他幾日沒來,對於政事,還是有所惦念的。


    他的桌案上,整整齊齊的擺了一摞奏章。


    唐久隨手翻開一本,看著女皇的批注,滿意的點頭。


    很快,奏章就全部翻閱完了,日期都是昨日的。


    看來即使他不在,女皇也每天都會將批閱完的奏章送過來。


    唐久抬頭看著外麵,現在時值夏日,正午之際,烈日炎炎,普通人就連喘息都有點困難。


    唐久惦記家中懷有身孕的嬌妻。


    處理完所有事,叫來一個太監。讓他把奏章送到禦書房,就離開了皇宮。


    唐久今天準備把林朝夕接回他的府邸,畢竟現在京城已經風波落定,不會有什麽危險,總是呆在林府,也不太像話。


    林府對比他的國公府,始終還是太小了一點,國公府有後花園,現在夏日,正是花開的季節,會有助於孕婦的身心健康。


    來到林府,不出意外的受了林朝夕一記白眼。


    閉關就閉關,都不知道通知家裏一聲。


    幸好袁戈想的周到,特意來說明情況,不然的話,他們還以為唐久又出了什麽事。


    唐久訕笑一下,知道自己做錯了,也不敢反駁。


    轉移話題就詢問林朝夕回府的事情。


    林朝夕沒什麽意見,她嫁夫從夫,當然是唐久在哪,她就在哪裏了。


    正好林牧原在南疆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林老爺子又帶著老常回了他的農舍。


    隻剩下林母在家也不放心,索性就一起回了他的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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