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目前這種技術剛剛開始臨床,風險很大。”頓了頓,醫生又開口說:“還有一種方案是保守治療,費用會少一些,但屁股上和腿上的燒傷就沒辦法恢複了。”


    聞言,賈張氏他們都沉默了。


    燒傷後的皮膚會變成什麽樣,他們裏麵還是有人見過的,很猙獰,很不好看。


    但相比之下,似乎保守治療是更好的方法了。


    不僅可以省一些錢,還能抵消一些風險。


    反正燒傷的地方在大腿和屁股上,平時穿著褲子又看不著。


    “保守治療,我們選保守治療。”賈張氏想了想,便開口回複道。


    此話一出,易中海和傻柱都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這樣可以少花一些錢。


    但秦淮茹卻有些悶悶不樂,那些燒傷的地方別人看不著,但她能看得著呀。


    可她心裏雖然不樂意,但也不敢說出來。


    畢竟財政大權掌握在賈張氏的手裏,而傻柱剛剛交那些醫藥費,已經是極限了。


    沒錢就沒有話語權。


    可若是真有錢了,秦淮茹也不見得會掏這個錢。


    就這樣,醫生確定好了治療方案。


    賈東旭的傷口已經清理好了,但情況還是比較危險,需要在醫院住半個月,而且隻能趴著。


    秦淮茹和賈張氏要換著在醫院照顧人。


    你還別說,四合院裏少了賈家,這些天還真是清靜了不少,連空氣質量都變好了。


    別人大年初二,初三正是走親訪友的時候,賈家卻隻能在醫院裏待著。


    好在賈家也沒什麽親戚走動,並沒有耽誤什麽事。


    倒不是他們家沒什麽親戚,而是賈張氏嫌棄老家那些窮親戚,每次走動的時候那張嘴就容易得罪人。


    所以從老賈走後,他們家過年的時候便不再走親戚了。


    賈張氏為此非常的得意,感覺每年都能省下一筆錢。


    大年初四。


    昨晚是秦淮茹守夜,賈張氏睡到上午九點多才慢悠悠的起床來醫院裏換班。


    秦淮茹見賈張氏推門進來,有些憔悴的說:“媽,傻柱交的錢用完了,醫院催著繳費了。”


    “什麽繳費?我聽不懂。”


    賈張氏蠻橫的將秦淮茹擠到一邊,看了看賈東旭的情況,確定沒什麽事後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秦淮茹見狀都無語了。


    家裏的錢都在賈張氏手裏,現在醫院交錢她卻裝聽不見。


    難不成,讓她去借錢嗎?


    上次找傻柱借錢,都已經摸小手了,這次再借錢,豈不是得......


    “媽!醫院說不交錢就把人趕出去!”秦淮茹再次開口。


    這下賈張氏不樂意了,沒好氣的說:“他敢,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訛不死他們。”


    “醫藥費別找我,去找易中海,傻柱借一借。”


    秦淮茹感覺一個頭有兩個大。


    攤上這麽個婆婆,真是倒了血黴了。


    她是真想丟下賈東旭一走了之,但肚子裏的孩子都要出生了,上哪走呀。


    無奈,秦淮茹隻能耐著性子和賈張氏商量。


    最後還是護士來提醒了一下,賈張氏這才罵罵咧咧的點了點頭。


    賈東旭畢竟是她親兒子,是她後半輩子的指望,真要是出了意外,以後養老都成問題。


    叮囑秦淮茹在醫院好生照顧,賈張氏起身走出了病房,打算回家拿錢。


    當然,這錢她不可能自己拿,她打算自己出一半,剩下的一半找易中海借。


    隻是賈張氏不知道,她前腳出了醫院的大門,後腳便有三個戴著狗皮帽子的男人悄默默的跟了出來。


    並始終和賈張氏保持著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


    “老三,你這次沒聽岔吧,前麵那個大腚的老娘們是打算回家取錢的?”


    三人中個子最矮的那個男人問道。


    此人雖個頭不高,但眼神最為凶厲,鼻梁處還有一道明顯的刀疤。


    “老大你就放心吧,這次我絕對沒聽錯,他兒子被燒了褲襠,就住在四號病房。”


    “這燒傷的醫藥費可是不便宜,咱們這次要是把她摟了,就有錢去南方了。”


    回話的這個老三長了個傻大個,看起來又高又壯,隻是眼神中充滿了睿智,腦子好像不太好使。


    “大哥,就她吧,最近風聲緊,拿到錢咱們哥仨早點動身。”說話的老二,長得老實巴交的,像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


    這哥仨是從北方犯了事,一路往南下逃竄。


    途徑四九城,身上帶的錢在小胡同裏消費光了。


    所以選在醫院徘徊,打算找個熱心群眾借點‘盤纏’。


    哥仨都不是什麽好人,對搶劫這種事簡直信手拈來,哪怕是醫院的救命錢,哥仨也是照搶不誤。


    這年頭沒有布滿大街小巷的攝像頭,也沒有什麽電子信息可以追蹤。


    所以偶爾還是能遇到半路截道的情況。


    隻要跑得快,跑得遠,就不容易被抓到。


    哪怕是四九城,這種事情也不可能完全杜絕。


    哥仨不遠不近的跟到了胡同裏,親眼看到賈張氏拐進了九十五號四合院。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很默契的往回走。


    在找到一處相對人少的地方後,便開始商量計劃,誰放風,誰動手,誰負責找逃跑的路線,很是專業。


    而賈張氏這邊一路都在尋思著怎麽找易中海多借一些錢,壓根就沒察覺到異樣。


    等到了四合院,賈張氏便大大咧咧的去找易中海了。


    一頓撒潑打滾,鬼哭狼嚎加上唱跳rap,成功借到了錢。


    易中海還想讓賈張氏打個欠條,但賈張氏拿到錢便拍拍屁股回家了,氣的易中海差點罵娘。


    欠條?


    什麽欠條?


    我憑本事借的,為什麽要還?


    不寫欠條就可以不認賬,寫了欠條可就麻煩了。


    “這遭天殺的易中海,居然想讓我還錢,真是沒良心!”賈張氏罵罵咧咧的回了屋。


    來到自己床邊,用力將草席子掀開,從裏麵拿出一團疊好的毛巾。


    裏麵放著的可是賈家的全部家當!


    仔仔細細的數了一遍,賈張氏把錢揣進了兜裏。


    除去醫藥費,賈家這次是真的要見底了,連五塊錢都拿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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