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鈞那小子連易中海都敢打,萬一順帶著也給她幾個大耳瓜子可怎麽辦?


    她都一把年紀了,可扛不住那力道。


    “老太太說得對,陳鈞那小子最近很不對勁,咱們別急,從長計議!”易中海也附和著說道。


    可傻柱卻攥緊拳頭說道:“不行,我傻柱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我必找人收拾他!”


    “哎,傻柱你你別急,奶奶給你想辦法。”聾老太太擔心傻柱衝動,便出言安撫道。


    傻柱無奈的歎了口氣,但旋即又興奮了起來。


    “陳鈞那小子不是在擺攤嘛,我找人砸了攤子,讓他賠死!”


    “敢打我,我讓他的攤子擺不下去!”


    砸陳鈞的攤子?


    聽到這個主意,易中海先是一愣,但感覺也還行,於是他出謀劃策道:“砸攤子可以,但你別露麵,花錢找點人去辦,這樣就算陳鈞知道是你幹的,也拿你沒辦法。”


    “行,我找我們後廚的!”找到了收拾陳鈞的方法,傻柱心情又愉悅了起來。


    聊到後廚,易中海仿佛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傻柱,你在豐登樓練的怎麽樣了,能不能出師?”


    傻柱聞言搖了搖頭:“我才上灶幾天呀,最起碼還得練上半年。”


    半年?


    易中海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這比他預想的慢多了。


    何大清留下的工位雖然可以讓傻柱頂崗,但軋鋼廠食堂就那麽三個,後廚班長也隻能有三個。


    屬於一個蘿卜一個坑。


    現在軋鋼廠食堂缺師傅,傻柱如果學的差不多了,倒是可以直接入職。


    可半年後,班長的位置還有嗎?


    如果沒有,傻柱進了食堂也隻能從最基礎的幹起,工資很低。


    瞧易中海這個反應,傻柱解釋道:“一大爺,這學廚師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裏麵的道道多著呢。”


    “唉,行吧,昨天軋鋼廠的王主任來咱們院了,想找你去做招待。”易中海說道。


    傻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件事。


    但易中海的下一句話,就讓傻柱難受了。


    “王主任見你沒空,就去後院找陳鈞了,我估摸著是請他去廠裏做招待了。”


    “他?哼,在豐登樓連灶都沒上過,也就會點皮毛罷了。”傻柱雖然心裏羨慕嫉妒,但嘴上卻硬的很。


    這可是去軋鋼廠做招待呀,接觸的肯定都是廠子裏的大人物。


    傻柱雖然有譚家菜的底子,但這年頭懂譚家菜的太少了,很多東西需要提前泡發,費勁的很。


    而其他菜,傻柱還沒練到家,還達不到能做招待的水平。


    “唉,你先躺著休息吧,待會我讓你一大媽來送點飯,你就別開火了。”說完,易中海便起身離去。


    聾老太太見狀,便對傻柱問道:“傻柱子,你今天帶的飯盒呢,給奶奶我一個,我這也好多天沒嚐過你做的菜了。”


    “那個,我送秦姐那去了。”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得。


    又給秦淮茹了。


    聾老太太老臉直接拉了下來,氣呼呼的站了起來。


    “你個傻柱子,跟別人家媳婦走那麽近幹什麽,她又不給你生兒子,你還是抓緊找個媳婦吧。”


    說完,便拄著拐棍顫巍巍的離開了。


    看著聾老太太離開的背影,傻柱又撓了撓頭。


    找媳婦?


    他也想找媳婦呀,可人家姑娘一打聽他的情況,扭臉就走了。


    早逝的母親,跑路的爹,他這情況,和之前陳家不相上下。


    想找媳婦,難呀!


    同住在中院的賈家,屋裏時不時的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


    “老賈啊,你快回來看看吧,有人欺負咱們家啦,我的手差點廢了。”


    “啊,老賈啊!”


    從軋鋼廠醫務室回來的賈張氏,手指頭被紗布纏成了小棒槌。


    傷口雖然不大,但卻很深,沒必要縫合,所以醫務室的大夫簡單的消了消毒,上了點藥便讓他們回來了。


    秦淮茹被賈張氏吵的頭疼,連忙製止道:“媽,這話可不興說了,萬一讓院裏的人聽到,去街道舉報咱們......”


    但賈張氏是什麽人,能聽得進去這些話?


    她就是純純的不撞南牆不回頭,隻有真抓進去一次,她才能放棄召喚老賈。


    “沒用的東西,我都讓陳鈞欺負成這樣了,你們倆也不說替我報仇!”賈張氏對著秦淮茹和賈東旭說落道。


    今天不僅魚沒要到,手指還受了傷。


    賈張氏火氣大著呢。


    賈東旭和秦淮茹聞言,都默契的選擇了不吭聲。


    陳鈞那小子連傻柱和易中海都敢打,他們倆去報仇,那不是腦子有坑嘛。


    “東旭,你必須給我報仇,不揍那小子一頓,也得讓他掏點錢,我這手指不能白受傷!”


    賈張氏罵罵咧咧,唾沫星子滿天飛。


    “媽,傻柱都被陳鈞打吐了,我怎麽替你報仇呀?”賈東旭無語的說道。


    此話一出,賈張氏更惱火了,鑲在大臉盤子上麵的三角眼一瞪:“你啥意思,我這傷白受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淮茹被吵的頭疼,扶著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去做飯。”


    “多熱幾個窩頭,我今天受傷了要補一補!”一聽要吃飯了,賈張氏豎起自己的那根手上的手指說道:“今天傻柱送來的飯盒都歸我!”


    麵對這麽不講理的婆婆,秦淮茹也挺無奈的。


    ......


    第二天下午。


    陳鈞支桌椅板凳,剛把鐵皮桶從小推車上搬下來,便聽到了一聲冷哼。


    抬頭一看,居然是豐登樓的劉掌櫃。


    令他納悶的是,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麽了,豐登樓的劉掌櫃總是在飯點的時候出來溜達。


    有幾次路過他的小攤,還用嫌棄的眼神看他們兄妹倆。


    陳鈞原本以為劉掌櫃是想找茬,可看著又不太像。


    “哥,這個劉掌櫃是不是想把咱們趕走呀?”林瑤看著遠去的劉掌櫃,有些擔憂的問道。


    她其實還是有點害怕劉掌櫃的,之前從豐登樓找陳鈞,還被劉掌櫃訓斥過。


    陳鈞想了想,微微的搖了搖頭:“我咋感覺,他這兩天好像是在找人,隻是湊巧從咱們攤前麵路過。”


    至於趕人,那更不可能了。


    東大街又不是豐登樓開的,他劉掌櫃憑什麽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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