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拿出早就洗好的照片,一張張大尺度相片,熟悉的背景讓她瞳孔猛縮,許鶴一步步逼近,看到她嚇得失神後退,獰笑著說:“你敢報警,給我添麻煩這就是下場!”


    “如果不乖乖照我說的做,我就把所有照片全部公開,讓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還有你的家人,哦,我忘了,你是個孤兒,我就發到福利院!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福利院出了個什麽樣的女生!”


    “聽說最近福利院在爭取一項撥款,你覺得怎麽樣?”


    白繁熾臉上再無一絲血色,她愣怔地看著麵前的男生,那張英俊的臉,此時猙獰得宛如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


    下一刻,她冷笑著說:“絕不!”


    “我絕對不會答應你!”她深知自己隻要一步踏出,麵臨的就是無底深淵,她會摔得粉身碎骨。


    “我要舉報你,舉報你侵犯我!你那麽熟練,肯定不止做過一次,我要報警,水溪不行我就去首都!”


    大不了她輟學。


    誰也沒想到,柔弱的外表下,竟然是那麽剛烈的內心,決絕又冷酷的話,讓許鶴都慌了神。


    白繁熾說完就準備離開,情況瞬間顛倒,輪到許鶴哀求她,他一把抓住女生,男女體質差異在此時顯露無疑。


    她們在天台邊緣僵持不下。


    爭執中,白繁熾猛地向後傾倒,學校的天台護欄隻到腰身,她個子高挑,和同齡人比起來,高出整整一頭。


    “救命!”


    怒火中燒的許鶴看著她仰倒,刹那間,眼前的畫麵放慢數萬倍,世界喧囂聲與他隔絕,許鶴聽見自己心髒在瘋狂跳動。


    是他!是他親手把白繁熾推下去!


    現在救她還來得及,隻需要拽一把……


    可是為什麽?


    讓她活下來報複自己嗎?


    不,我不想坐牢!


    許鶴聽見自己的心聲,他舔了舔幹澀的唇,飛快後退,甚至沒來得及看一眼,他怕自己從此夜不能寐。


    白繁熾死了。


    她睜著眼睛,死不瞑目地盯著上方。


    人影縮成一個小黑點,極快地跑開。


    許鶴臉上手上全是水漬,回來時班上的同學還很驚訝,朋友問他:“你是上廁所還是出去洗澡了?”


    許鶴板著臉:“你胡說什麽,要上課了。“


    他摸了摸心髒,已經不再狂跳,叫他慶幸的是,天台上沒有監控,他是課間找借口上廁所,因此也無人知道他曾經去過天台,和白繁熾見麵,甚至發生了爭執。


    誰也不知道,是他動手。


    白繁熾的死在學校引起軒然大波,以往鄙視她的人不約而同地感到害怕,甚至做起了噩夢,成宿成宿的睡不著。


    舍友噩夢中醒來,摸了摸腦袋,一頭冷汗,他看見睡得香甜的許鶴,忍不住感歎:“我真後悔,我當初湊上去幹嘛,你看你現在睡得多香,我天天睡不著,閉上眼都是那啥,嚇死我了!”


    許鶴聞言低下頭,遮住眼底的一絲冷意,不知為何,他竟然無聲笑了。


    最終,白繁熾的死因被定為意外,他以為這就是結束,做噩夢的人輪到他,不止如此,他還得到徐總突然發瘋,被家人安排住進精神病院的消息。


    許鶴聽到之後,整個人都傻掉了。


    他不可能以為這是巧合,因為玄貓都有通靈和辟邪能力,帶走了貓咪,後來他靠著油滑的性格,當上了風光無限的大明星。


    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五六年,痕跡早已消失,不少人甚至根本不知道這裏曾有一樁命案,因為許鶴到來,一切重新開啟。


    許鶴僵硬著臉,看到令月收回目光,不知為何,那一刹那,涼意如蛇纏上他的心髒,恍惚間,他總覺得,她好像看透了自己。


    許鶴不由抓緊心口。


    令月將故事講述出來,引發一片嘩然,黑暗的真相讓所有人心頭揪緊。


    同時,一些目光落在許鶴身上,他心態實在很好,坦然自若,好似故事的主角跟自己毫無關係一般。


    令月說完看向他,許鶴微微一笑:“你看我幹嘛?跟我有關係嗎?”


    “無恥!”白繁熾猛地看向他,雙眼幾乎噴出怒火:“她說的那個人是你!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就是你!你和徐茂合夥,你是學校裏的皮條客,你害了那些那些女孩子,還有我!你該死!”


    聽見字字泣血的指控,許鶴反倒坦然,因為他已經知道,令月靠不住了,她之所以拘束白繁熾,更有可能是想幫助對方。


    全國人民麵前,她是絕對不敢讓白繁熾出手的。


    許鶴更加肆無忌憚,有恃無恐地說:“鬼話連篇!誰會相信你,明明是你作踐自己被曝光,誤會那個人是我,你不恨那些傷害你的人 ,反而追著我不放!”


    他說著忽然頓了頓,笑嘻嘻地說:“你是不是還喜歡我?所以才會一直追逐我?”


    他隱隱指出,白繁熾是個浪蕩拜金的女人,而對於一個女生來說,造黃謠應該是成本最低的,隻需要一張嘴,一段模糊不清的猜測,當事人往往百口莫辯。


    白繁熾雙眼通紅,血淚從臉頰流下,如果不是令月阻攔,她早就掐住對方脖頸,弄死他了!


    這時,令月看向洋洋得意的許鶴,對方篤定了她們沒有證據,根本無法奈何。


    令月出聲:“我有證據。”


    許鶴勃然變色,眼底劃過一絲恐懼,但他很快穩定下來:“你說什麽?什麽證據?”


    微變的神色卻沒躲過網友的觀察,幾乎所有人都已篤定,他在說謊,他在心虛,就連以往叫囂最狠的粉絲,此時也偃旗息鼓,不敢冒頭。


    令月心知肚明。


    有些時候,許鶴甚至還不如令月視角來得全麵,他們在天台爭執不休時,一抹亮光曾經劃過女生的臉,許鶴不在意,甚至借此機會,狠狠將白繁熾推下天台。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是照相機鏡片反光出的刺眼光亮。


    這也證明了,有一架攝像機在附近拍攝。


    令月笑了笑,冰冷的目光投向他,有種智珠在握的篤定:“我有證據,我能證明你親手殺了白繁熾。”


    第277章


    玄鳳鸚鵡小夫妻+官方合作:曜變天目盞


    因為涉嫌故意殺人, 許鶴暫時被警方收押,直播草草落幕, 因此引起的巨大轟動卻並未平息。


    被警方帶走之前, 許鶴信誓旦旦的叫囂著:“我是無辜的,你們都是汙蔑!你和她一起做局害我!”


    令月並沒說話,直播結束後, 房間裏隻剩下她和厲鬼白繁熾, 她掃了眼女生:“你沒有殺過人,我才會幫你。”


    “為了複仇魂飛魄散, 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你不能因為仇恨, 就放棄自己。”


    漠然的白繁熾詫異地看了眼她,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對她說話,她才發現,從始至終,令月都站在自己這邊。


    如果不是鬼魂沒有眼淚, 她早已淚如雨下, 這會兒呆呆地看著令月, 問出來一個傻得冒泡的問題:“你是想保護我?”


    令月詫異地看著她,難道不是嗎?


    白繁熾小聲地笑了起來, 語氣堅定:“我隻想討回一個公道, 想讓那些壞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令月:“我會幫你。“


    白繁熾微怔:“好。”


    她身形漸漸消散,如一陣灰色煙霧, 臨走前, 女生清冷的聲音在室內回蕩:“我相信你。”


    令月推開門, 齊刷刷地對上許多雙眼睛, 宋優栗忍不住探頭:“她……走啦?”


    令月點了點頭, 經驗老道的檀茹眉頭微蹙:“你說的有證據,是真的嗎?”


    令月冷不丁看過去,唇角微翹:“你們什麽時候見我胡說過?”


    眾人麵麵相覷,回過神的攝像大哥搖搖頭,他們少說也相處了不短的時間,知道令月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令月借口找證據,匆匆離開酒店,轉過身,臉上神色便垮了下來,她揉著鼓脹的太陽穴,這次還真沒有。


    就像許鶴說的那樣,她是詐他、誆騙他的!


    水溪是個熱鬧的城市,晚上,閃爍的霓虹燈照徹城市的夜空,幾隻晚歸巢的小麻雀撲棱著翅膀在上空左支右撲。


    “老大老大怎麽辦,我們好像迷路啦!”


    稍大隻的麻雀滴溜溜轉著眼睛:“什麽迷路,這是我特意找到的新路線,你不懂,就別問!”


    另外一隻麻雀小弟張了張鳥喙:“新路線?可是我們居住的一中和這裏方向相反呀。”


    麻雀老大狠狠瞪它一眼:“二毛,你不會說話就別瞎說!”


    它停在一根電線上,腦袋都要鑽進翅膀裏了,一副沒眼看的模樣。


    令月聽見它們的對話,不禁靈機一動,麻雀懸賞了解一下?


    她朝小麻雀招呼起來:“大毛二毛?”


    手裏的寵物糧袋子打開,搖動時嘩嘩作響,聲音瞬間吸引來麻雀們的注意力。


    “老大,她好像在叫你誒?”


    “還有我,她怎麽會知道我叫二毛的?“遲頓些的麻雀扭了扭頭,討論時,忽然聞到一股香香的味道,下意識吸了口香味,好像刻進了骨子裏,剛吃飽的肚子瞬間咕咕叫了起來。


    麻雀老大應該是最機靈的那一隻鳥,左看右看,它的目光落在令月身上:“你們聞到沒有,好香的味道?”


    它們振翅低飛,最終落在令月兩三步外的地方,小麻雀亮晶晶的目光看向令月,老大雄赳赳氣昂昂地挺起胸脯:“那個人類,你在跟我們說話?”


    它說完便懊悔不已,它是不是被二毛傳染了,這麽蠢的話也能說出來。”


    悅耳動聽的女生在耳畔響起,令月看著幾隻小麻雀:“是啊。”


    她半蹲下身,和麻雀們視線齊平,先自我介紹了一番,才引出這次的真正目的:“我剛才聽見,你們是水溪一中附近的麻雀?”


    麻雀老大驕傲地哼了一聲,麻雀小弟嘰嘰喳喳地介紹:“我們不是附近,我們世世代代就在水溪一中住!”


    它張開翅膀指向幾隻裏最大的麻雀,恭敬地說:“看到了嗎?這是我們麻雀的老大,掌管著附近上千隻麻雀!厲不厲害?”


    令月眼睛閃閃發亮:“好厲害。”


    她也沒想到,自己運氣挺不錯,不過,這其實也是必然,鳥兒一般都會早早歸巢,在天徹底黑透之前,那些天敵晝伏夜出,它們也要躲避貓或者各種暗夜殺手的追捕。


    這幾隻鳥在這樣晚的條件下,還在外麵逗留,不是傻乎乎,就是有所倚仗,聽它們的對話,自然不是第一種。


    令月開門見山地說:“我想懸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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