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和兩個侍衛一起,被直接帶進了皇宮。


    宋時玥稍後才走,她等著三樓的各位看官寫下記錄,簽名畫押。


    除了袁素芳,所有人都親筆寫下了所聽到的過程。


    這是護衛提醒了宋時玥後,她突然想到,每個人的敘述不同,更能還原當時的真實場景。


    若是全部讓景王代為書寫,最後隻簽名畫押,很容易被他們反咬一口,說不定還會連累景王夫婦。


    她想的周到,景王也不裝不在意,第一個寫下全部過程,帶著景王妃先行離開。


    其他人一看,隻要老老實實寫下過程就可以無條件離開,便都很痛快的配合。


    留到最後的袁素芳,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不寫。


    宋時玥豈能輕易放她離開。


    “袁小姐不想寫也可以,隨我一同進宮當麵對證吧。”


    “靈毓公主,我若拒絕呢?”


    “哦,那也無妨。我可以進宮,請皇上下旨宣召袁大將軍和你共同進宮。”


    最終都是要進的。


    但主動進宮,和被動進宮將會有不同的結果。


    斟酌再三,袁素芳還是拒絕了當下進宮。


    “本小姐即刻回府,恭迎聖旨。”


    宋時玥嗤笑一聲,是想回去商議如何應對嗎?


    盡管去好了。


    對策想的越完美,越證明袁大將軍和鎮西王有著不可告人的謀劃。


    收拾好所有的證詞,宋時玥看都不看袁素芳一眼,直接下樓走人。


    袁素芳咬咬唇,也要跟著離開,卻被掌櫃攔住。


    “袁大小姐,你們房間的飯錢,還未結清呢。”


    若是夥計上來要銀子,袁素芳必定抽他個大嘴巴子。


    不長眼睛的東西,沒看到她現在正憋著氣呢。


    可惜是掌櫃親自索要,她不能拂了麵子。


    至於是不能拂了行知樓的麵子,還是她自己的麵子,就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示意自己的丫鬟給銀子,掌櫃說出的數字卻嚇了她一跳。


    “九百兩?”


    袁素芳看看包間裏的殘羹剩飯,再多再精致美味,也用不了九百兩吧。


    掌櫃笑眯眯的說道:“左少點了兩壺極品梨花春,一壺就是三百五十兩。飯菜嘛不多,二百零一兩三錢,感謝各位公子、貴女照顧小店生意,給您抹個零頭。您給個整數九百兩便可。”


    好個感謝,抹了一兩三錢,也好意思說。


    這個時候樓下有新客人上來,好奇的看著他們。


    袁素芳臉一沉,快速的掏出一張銀票,怒氣衝衝的下了樓。


    掌櫃看看那麵值一千兩的銀票,喜笑顏開。


    靈毓公主說對了,免一兩多銀子,能多換一百兩。


    真是太神了。


    行知樓所院。


    掌櫃將銀票遞到景王麵前。


    “該入賬的入賬,多出來的一百兩銀子,你和三樓的夥計們分了吧。那是靈毓公主賞你們的。”


    “多謝王爺,多謝靈毓公主。”


    掌櫃退出房間,景王妃為景王斟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茶湯清澈。


    聞之心曠神怡,沁人肺腑。


    宋時玥若在,一定能夠辨出,這樣的好茶正是雲端青霧。


    “王爺,鎮西王最慢,明日傍晚就會進京了。左丘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嗎?”


    景王端起茶杯,透過淼淼熱氣,看向窗外。


    “靈毓可不是個會重拿輕放的人。”


    ……


    宋時玥到養心殿時,顧玉宸已經在那兒,就連劉文棟和大理寺卿等一些重臣都在場。


    他是先收到計南、計北的消息,知道了前因後果,事情經過,然後趕在他們押著左丘進宮門時匯合的。


    劉文棟和大理寺卿,是他在見到皇上後特地請求皇上宣招的。


    聽說要問案,景仁帝想到涉及鎮西王,幹脆將一些老臣也宣了進來。


    左丘被計南喂了顆特效解酒藥。


    在見到景仁帝時,剛好酒勁兒散去。


    等所有人都到齊,他已經完全清醒。


    弄清楚自己出現在養心殿的原因後,他想抵賴。


    不曾想自己剛升起這個念頭,心髒就開始抽痛。


    顧玉宸恰在此時開口詢問,“左丘,你應記恨靈毓公主在金閣寺對你懲治之事,陷害了廣平侯,可是事實。”


    “是!”


    左丘大驚,他怎麽輕易的承認了,這根本不是他要說的。


    “皇上,我……”


    顧玉宸搶先道:“六月初二宮宴,就是你給廣平侯下的藥。”


    “他話該!”


    左丘驚愕的捂住自己的嘴,拚命搖頭,這不是他要說的。


    有和鎮西王交情不錯的蔡大人,見他狀況不對,上前求情。


    “皇上,臣見左公子,似乎還未酒醒,醉言醉語不足為信。”


    景仁帝點頭,“左丘,你可知這裏是哪兒?”


    “皇上,臣子當然知道,這是皇宮。”


    景仁帝微笑,“思維敏捷,口齒清晰,朕看他清醒的很。”


    蔡大人見狀,對左丘說道:“左公子,你可知你剛才所說的話對,是在承認你犯下了罪行。”


    “我當然知曉。”


    左丘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可不知為何,他的行動受阻,有心無力。


    蔡大人搖頭,深知自己不能再行維護,會讓景仁帝對自己起疑。


    他無奈退後一步。


    顧玉宸繼續對左丘道:“你現在,可以把那日謀害的經過,重述一遍。”


    左丘想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在失言。


    可是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和行動。


    仿佛受到了什麽牽引,別人問什麽他都得照實說。


    心口的疼痛讓他無法裝暈。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依然抑製不住自己吐露真言的欲望。


    “在金閣寺,我與靈毓公主發生爭執,心中憋屈,難以疏通,便計劃在宮宴上,抱複回去。”


    左丘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紮在心口,都是他不能說,也絕不可能說的話。


    他覺得自己被蠱惑了,可他卻真切的知道自己說的全是真話。


    “宮宴那日,一直未找到機會對付宋時玥,我便將主意轉到了廣平侯身上,暗中隨著他往朱華湖南岸去……”


    好像老天都在幫他,與廣平侯同行的女子崴了腳,廣平侯急著去找太醫,他便借機撞了過去,在他身上下了讓人狂暴失常的藥。


    “那藥對習武之人傷害很大,不論男女,都會喪失傳宗接代的能力。”


    說到這兒,左丘頹廢的垂下了頭。


    可顧玉宸卻聽出了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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