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一朵血花綻放!


    一名蝠妖的腹間被斬開一道可見髒腑的傷口,半邊肉翅被斬落下來,痛得慘叫連連,飛速後退。


    “該死!”


    另外一名蝠妖見狀,大驚失色,口中接連噴出數十道風刃,向著趙素心斬殺過去。


    但是趙素心早有準備,一劍出手,她便是立即一邊吞服丹藥,一邊快速退走。


    隻見,她後退之中伸手一抓,便把斬斷落蝠妖翅膀的飛鐮法劍取回,再次出劍,將攻來的風刃化解。


    化解了風刃,她手上絲毫不停,再次將所有法力注入飛鐮法劍,向著沒有受傷的蝠妖斬去。


    “聚風盾!”


    這名蝠妖也知道厲害,口鼻噴風,化成一麵大如牆一般風盾擋在身前。


    法劍風遁被斬成兩半,但威力也被消耗了一大半,難以再傷到蝠妖,趙素心也隻能收回飛鐮法劍。


    “走!”


    兩名妖族大喝一聲,鑽入黑蝠噬血煙之中,與中年男子交手的蝠妖聽到招呼,也是急速退回黑煙。


    而後三名妖族也不敢再停留,駕著黑煙便是飛遁而去。


    如今他們三名二境妖修,已經有一名二境中期重傷,戰力損失不止三分之一,唯一的選擇便隻能是逃走了。


    片刻之間,黑煙就是不見了蹤影。


    見到黑煙消失,趙素心和中年男子也是退回到了船上。


    趙素心本以為是杜明萱出手,然而到了船上,卻見到艦艙依然關閉著,根本未曾見到杜明萱。


    反而是看到甲板上麵倒是那年輕護衛的屍體和首級,不由麵色一變


    她看向其它一眾護衛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何人重創那件黑煙法器,殺死那些一境妖族?”


    “趙前輩,兩件事都是我做的。”


    許豐年站了出來。


    “是你?黑天蝠族那件法器非同小可,我都未必能夠破開其防禦,你怎麽可能做到?”


    趙素心震驚無比的看著許豐年。


    雖然她有些無法相信,但從周圍眾人的表情上看,她便知道許豐年沒有說謊。


    “趙前輩,那件黑煙法器雖然不凡,但沒有築基修士駕馭,也發揮不出全部威力,而且我手中恰好有一件威力不錯的一次性寶物,所以便……總之也是運氣吧。”


    許豐年笑道。


    “我明白了,這個人情算是我趙素心欠你的,這一次如果不是你,後果隻怕不堪設想。”


    趙素心知道可能事關秘密,許豐年的不願多說,便是點了點頭。


    此時,她也是臉色蒼白,一副法力消耗巨大的模樣。


    重創二階蝠妖的那一劍,確實幾乎將她的真氣耗盡。


    不過,如果不是許豐年轟殺所有一階蝠妖,將那黑蝠噬血煙重創,她也沒有機會施展出那一劍。


    不要說將那名二階中期的蝠妖重傷,便是她自己,真氣耗盡,恐怕都是難逃一劫。


    所以,趙素心看向許豐年的目光,也是有些不自然。


    之前還懷疑人家是奸細,現在卻是全靠人家,才能解化這一次的危機。


    “趙前輩,這名護衛,我懷疑他是妖族的奸細,此前就是他意圖煽動其它護衛,向妖族投降,我怕亂了軍心,才將他殺死。”


    許豐年指下那年輕護衛的屍體,說道:“最好查一下他的儲物袋。”


    “陳道友,你查看一下吧。”


    趙素心對那名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摘下年輕護衛的儲物袋查看起來。


    很快,中年男子臉色就是變了,從年輕護衛的儲物袋中取出大量靈石,還有一塊短距離的傳訊符。


    查看完傳讀會,中年男子又把靈石放在鼻下嗅了嗅,才是說道:


    “恐怕真是此人把我們的航線泄露給了妖族,否則以他平日所得到酬勞,即便不吃不喝,也絕對無法積累下如此數量的靈石,而且這些靈石還有妖族的氣味,數量又這麽多,絕非巧合。”


    一眾護衛聞言,都是大驚失色,沒有想到平日裏性命相交的夥伴,竟然會是奸細。


    “許公子,多謝救命之恩。”


    “我等此前還誤會公子,還請公子見諒。”


    眾人感激涕零,連忙上前向許豐年賠禮。


    “諸位不必如此,這一次能抵擋住妖族,乃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


    許豐年向眾人擺了擺手,微笑說道。


    見許豐年如此謙遜,毫不居功自傲,眾人心中更是無比感動,有幾個人甚至想跪下向許豐年磕頭,都是被他扶了起來。


    “許公子,這一次多虧你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感謝公子。總之,公子若是有什麽需要,盡管提出來,隻要我能夠做到的,一定會盡力滿足。”


    知道護衛之中出了奸細之後,趙素心對於許豐年更是感激不已。


    若因為奸細之事,被妖族攻上了商船,飛靈船隊的聲譽必然會受到極大的打擊。


    連護衛中都出現了奸細,誰還敢坐飛靈船隊的商船。


    “趙前輩,我有兩個請求,一個是希望今日之事能夠保密。”


    許豐年也沒有客氣,想了一下,便是直接說道。


    “此事沒有問題,等一下我們所有人發誓,絕不泄露今日公子所做的事情就是。”


    趙素心自然明白許豐年的意思,立即點頭說道。


    許豐年這一次炸死了黑天蝠族數十名妖族,一旦被黑天蝠族所得知,必然會對他怕之入骨,想盡辦法報複。


    “為許公子保密之事,你等有沒有問題?”


    說完,趙素心又看向一眾護衛和那中年男子問道。


    “若不是許公子,我們可能已是死在妖族手中,自然要為許公子保守秘密。”


    “是啊,誰若泄露今日之事,致使許公子被妖族追殺,便是我等生死仇人,不死不休!”


    眾人紛紛表態,隨後便是在趙素心的帶領下,指天發誓。


    發誓完畢後,趙素心便是吩咐眾人分散到全船各處巡視,防止妖族卷土重來。


    而後,那築基的陳性中年男子,前往那奸細所住的艙房查看,以免出現其它問題。


    “許公子,為你保密,本就是我等份內之事。你剛才說的是兩件事,第二件是什麽,你直言就是,即便我無法滿足,也還有我師父。”


    吩咐完一切,趙素心才再度看向許豐年說道:“還有,今天的事情,雖然隻有我們船隊的人看見,但杜掌堂修為驚人,以她的神識之強橫,必然對於外麵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所以今日若要保密的話,恐怕還要請她不要對外透露才行。”


    “不過,以杜掌堂對公子的欣賞,隻要公子開口中的話,想來杜掌堂應該不會拒絕公子才對。”


    說完之後,趙素心還向許豐年看了兩眼,神色有些古怪。


    杜明萱在南晉之中,聲名在外,名氣可能比許多金丹期修士還高。


    而且這麽多年以來,杜明萱的追求者也不少,其不乏有大族的嫡係精英,也在宗門勢力的長老級人物。


    但杜明萱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從未有過和其它修士曖昧的傳聞。


    這一次杜明萱對許豐年,卻是表現得青睞有佳,趙素心實在有些想不出來,許豐年有什麽地方能夠讓杜明萱如此對待。


    雖然,太玄門最年輕的二階符師,還有許豐年今日麵對妖族,扭轉乾坤的表現,確實極為耀眼,完全看不出是一名十幾歲的少年。


    但從修為實力和身份地位,和杜明萱差距實在太大了,就算是年齡也足足差了有上百歲。


    “趙前輩,你是不是有些想不明白,今日那位杜掌堂為何會對我青睞得有些過份了?”


    就在這時,許豐年突然看向趙素心問道。


    “公子說笑了,我怎麽會……”


    趙素心不由有些尷尬,連暗自腹誹人家的事情,都被人當麵說了出來,實在不好意思。


    “其實今天一開始我也想不明白,以為杜掌堂隻是對我的符師身份感興趣,想要招攬我,一時間心中也是有些誌得意滿的。”


    許豐年認真的道:“但在黑天蝠族開始攻擊商船之後,我便有些失望了,因為杜掌堂或許真的對我的符師身份有些興趣,但她真正的目的,應該隻是為了現身引起船上奸細的注意,讓奸細知道她就在船上,這樣奸細才能把消息傳遞給黑天蝠族,讓奸族開始攻擊商船。”


    “這怎麽可能?雖然說杜掌堂的修為在我之上,黑天蝠族的三名二境,並非她的對手,不可能傷得了她。但商船受到攻擊,對她又有何好處呢?”


    趙素心難以相信的說道。


    “若是這一次要攻擊商船的妖族,不隻是黑天蝠族,還有更強大的妖族呢?前輩不要忘了,我們乃是中途改變了航向,而且妖族的奸細已經被我殺死,否則的話,說不定我們已經被其它修為更為強橫的妖族追上了。”


    許豐年麵色凝重的說道:“現在危機並未解除,我覺得,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最好還是再一次調轉航向。此外,前輩可以去見一見杜掌堂,如若是此時見不到她的話,我猜這位杜掌堂此時,很可能已經不在船上了。”


    “你是說妖族的目標是杜明萱,她乃是利用我們引誘妖族,金蟬脫殼!”


    趙素心大吃一驚。


    “我也不知道猜得對不對,但若真是如此的話,妖族必然不會輕易罷手。”


    許豐年凝重說道:“最好的辦法,恐怕就是棄船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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