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新一被空調吹的有點冷,睡時對著空調吹現在知道冷了。


    新一拿起枕頭跟薄被走出了臥室,來到沙發上躺下,不冷不熱溫度剛剛好。


    準備睡下,這時臥室的門開了。


    屋子裏有點黑,但新一知道出來的人是周美靜而不是唐樂。


    因為借著月光新一看到的是長發,周美靜是長發,而唐樂訂婚以後就剪成了短發。


    周美靜走出臥室去了洗手間,沒過一會洗手間傳來了衝水聲,隨後洗手間門開周美靜從洗手間出來了,周美靜走到臥室門口剛準備進去,忽然又停住了腳步。


    周美靜回頭看向沙發,然後悄悄的走了過來。


    新一見周美靜朝自己走來,立馬裝睡,眯著眼不在動彈。


    屋裏黑乎乎的隻有一點點不算明亮的月光,周美靜摸索著來到了新一所躺著的沙發旁邊。


    新一眯著眼睛在裝睡。周美靜在新一身邊看著他,自己心愛的男人就在自己身邊,周美靜的心跳的厲害,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靠近這個已經有未婚妻的男人,而她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就想跟新一靠的近一點。


    伸出手,周美靜激動的摸了摸新一的臉,這張臉還是那麽有棱有角,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新一的臉,他是新一的這就夠了。


    忽的周美靜忍不住朝著新一吻了過去,是額頭,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夠了知足了。


    周美靜眼含淚花的站起了身子,依依不舍的回了臥室。


    新一看著她的背影,一股要把天翻過來的勇氣衝動湧上心頭,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居然不能保她周全,愛到一半就被迫分手,這算什麽事啊!五龍廣場那次自己本來就是要帶她去見唐樂的,就是要告訴唐樂自己心裏還有一個女人,可……可最後殺手忽然出現了,這件事就沒解決。


    而剛才那一吻新一確定了周美靜心裏還有自己,可自己要不要繼續愛下去,那樣會不會又一次傷害她,對唐樂怎麽說?唐樂已經是自己未婚妻了,這……這麽多事可怎麽辦,可自己在上塰那時候為什麽就有勇氣帶她去見唐樂,並且要坦白呢,現在自己的勇氣呢?


    新一猛的做起了身子,抬手朝著自己臉狂扇巴掌。


    “啪啪啪啪啪!”


    耳光的聲音很響,睡在臥室的周美靜跟唐樂同時聽到了有打耳光的聲音。


    迷迷糊糊的唐樂坐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床下地鋪,新一不在,忙問身邊的周美靜:“美靜姐姐,新一呢?客廳是誰?


    周美靜說:“我剛才去洗手間看到新一睡在了沙發上,剛才的聲音應該是……他”


    周美靜跟唐樂同時起身,然後套了一件衣服就去了客廳。


    打開燈,兩位姑娘看到新一坐在沙發上發呆,並且頭發淩亂右臉紅腫。


    唐樂趕緊過去,問:“怎麽了!誰打的?”


    新一死魚眼一般的坐著一動不動。


    唐樂摸了摸他的臉:“你怎麽了,大半夜神經病啊!”


    周美靜也連忙走了過來:“是啊新一,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看著新一的臉,周美靜心裏一陣心疼,一定是自己剛才的舉動被他察覺了,一定是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讓他為難了。


    新一抬起了頭,麵無表情嘴裏冷冷的說:“蚊子總是叮我的臉,我打了幾下,沒事了”


    說完新一起身:“我睡不著,我想出去走走。順便買一盒蚊香過來,你們早點回房間休息吧!我沒事”


    說完,新一朝著門外走去。


    唐樂呆呆的看著周美靜:“蚊子?沒蚊子啊!”


    周美靜忙說:“客廳太熱也許有蚊子,你讓他去散散心吧!!沒事的!”


    唐樂說:“這我倒不擔心”


    唐樂沒在意這回事,覺得是新一換了新的環境睡不著也正常,這家夥語言不通出去走走也行,反正白天沒事做在補個覺就是了。


    回到房間鑽進被窩,關上燈以後周美靜側身委屈的默默流淚。


    唐樂當然不知道此時此刻睡在她身邊的美靜姐姐已經滿臉淚水了……


    ……


    紐約的深夜平靜而又帶有一種機械化,摩天大樓上有些辦公室還亮著燈,馬路上車輛少了很多但比起國內小城市的白天卻多的多,各種24小事營業的餐廳還有娛樂場所霓虹燈閃耀,此時是機車黨們最喜歡的時間。


    夜深了,新一一個人低著頭漫步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方向他搞不清楚甚至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路邊的人嘴裏說的話他也聽不懂,馬路邊各種招牌上寫的什麽他也看不懂。


    抬頭看夜空新一覺得自己是個人渣,這種問題無論從什麽角度去看都是錯的,沒有一點可以辯解的理由。愛一個,又愛一個,什麽狗屁邏輯,死了算了。人渣。


    新一是這樣罵自己的,他唾棄自己的這種人格,但事實他確實忘不掉周美靜這個人,也無法割舍跟這個女人的感情,這是埋在骨子裏的並且深入骨髓。


    怎樣處理這段感情新一不敢去想,他最怕的就是處理這種感情的問題,對不起唐樂也同樣對不起周美靜。


    漫無目的的走著,嘴裏的香煙就一直沒斷過。新一感覺自己是個罪人,就應該釘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走著走著來到一處小酒吧門口,抬頭看上麵的招牌全是英文。


    往裏麵看有音樂木製的吧台後麵全是各種酒瓶,裏麵貌似很熱鬧。


    新一大步走進了這家酒吧。


    吧台一名白人小妹正在調酒,不大的酒吧內有好幾張卡座,此時有些座位是空的,有些座位上男男女女喝酒聊天耍牌


    “尼可,這杯該你喝了”


    一名胖乎乎滿臉胡茬光著膀子的黑人正在給一名白人同伴倒酒。


    旁邊還有幾個黑人正在起哄,似乎要把那位叫尼可的女孩灌醉。


    另外還有一桌正在玩骰子打撲克,地上零散的放著一些酒瓶,桌麵上也七橫八豎的也全是酒瓶。三位白人男生跟兩位白人女生正在喝酒打撲克。


    酒吧內很熱鬧,金屬音樂配上酒精的熏陶讓人忘記了一切煩惱,到處吵吵嚷嚷,大家邊喝酒邊咆哮著。


    新一聽不懂他們說什麽,隻是朝著吧台走了過去。


    白人小妹用英文招呼他一聲:“我的天呢你可真帥。想喝點什麽?我請你還是你請我?”


    新一聽不懂白人小妹的英文,隻是指著後麵酒櫃的一瓶洋酒比劃了一下,意思是“給我”


    白人小妹轉身把那瓶威士忌遞給他。還要說什麽但新一已經拿著酒瓶朝著一處空著的卡座走了過去。


    找了位置坐下以後新一掏出香煙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舉起酒瓶就喝。


    旁邊的三位體重超過200斤的黑人看到這位異國的年輕人喝酒頓時都驚呆了。


    “哇哦!”


    “好樣的!”


    洋酒入口,新一頓時感覺跟啤酒不是一個味道,由於是扯瓶吹加上這怪味新一差點噴酒。


    “噗!”還是沒忍住。


    威士忌被新一噴了一桌子。


    旁邊的三位黑人頓時更興奮了:“哈哈,這個黃貨是個慫蛋啊!哈哈哈哈”


    “原來是灑水車啊!”


    嘲笑聲接連不斷,新一也不管他們,拿起酒瓶又開始吹。


    他的心煩透了。怎麽會忽然愛上兩個女人呢?唐樂?周美靜?這兩人到底怎麽辦?或許說這段感情應該到底怎麽辦。


    都是很多年前的感情債,再次遇到周美靜新一才知道自己根本忘不了她,對唐樂的愛深入骨髓,對周美靜的愛直逼每個細胞,這份感情到底該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新一煩了,剩下的半瓶威士忌他一飲而盡,雖然想吐但是他告訴自己多喝一點就會頭暈,頭暈以後就會睡著,睡著以後就再也沒有煩惱了。


    他想要這樣麻醉自己,他也是這樣做的,隻見他招呼一聲服務員:“給我在來一瓶”


    說完新一把空酒瓶往桌子上一拍“砰”一聲。


    酒瓶按在桌子上的聲音很大,同一時間酒吧內的所有老外同時看向了他們口中的這個黃貨。


    新一說的話當地人聽不懂,看他的舉動酒吧內的人以為是在挑釁。


    媽的!好好說你幾句怎麽了?不會喝還不讓人說了?誰給你勇氣讓你在這拍酒瓶,王八蛋這裏是紐約,不是你們黃貨的地盤。


    隔壁桌三名黑人同時站了起來,憤怒的朝著新一所在的卡座走了過去。


    “你以為你在哪?告訴你這裏是我們的地盤”


    帶頭的黑人老外罵罵咧咧的走到了新一麵前。然後一把揪住新一的衣領將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新一臉色很差,大半瓶威士忌讓他腦袋暈暈沉沉,但他喜歡這種感覺,甚至覺的還不夠,要是能再喝一瓶感覺會更好,這樣腦袋就徹底不用想那些煩心的事了。


    新一喝醉過,以前覺得那是折磨,而這時他覺得那種享受,喝醉多好啊!沒有煩惱沒有壓力,仿佛解脫一般。


    不知不覺新一感覺自己解脫了,全身輕飄飄的仿佛飄起來了,低頭看新一嚇了一跳,自己果然升空了,但卻是被一名黑人握著衣領給舉起來了。


    黑人的力氣很大,一隻手就把新一給舉了起來。


    新一掙紮著:“你們幹嘛,放我下來,我要喝酒,拿酒來……”


    話音未落那名黑人的同伴一記重拳朝著新一的頭打了過去。


    “去死吧黃貨!”


    渾渾噩噩的新一壓根搞不清楚什麽情況忽然臉部就挨了一拳,然後直接飛出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哐”一聲巨響,玻璃做的桌子碎了。


    酒吧內頓時喧鬧起來,大家似乎就在等這種節目解悶。


    “嘿!傑森!幹得漂亮打死他”


    新一躺在桌子上腰部被撞的生疼,而就在這時那名黑人又朝著新一的頭一記重拳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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