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得很慢,最先露出的是白嫩腳踝,後是腳背。


    繡鞋落地的那一瞬,顆顆渾圓的可愛腳趾在空中縮了縮。


    陸明欽的注意卻落在了她腳被水浸得有些發皺這事上。


    他俯身,有力的胳膊越過謝知鳶,拿起擱在桌角的外袍。


    玄黑外袍由錦緞製成,一下子將謝知鳶兜了個滿頭滿臉。


    表哥身上的氣息都是淡淡的,可這下子卻侵略般地直直壓得她心尖顫動。


    頭頂處大掌輕輕按住她的頭頂,帶著摩挲的感觸替她細細擦著發根。


    謝知鳶舒服得眯了眯眼,沾著水的腳卻還浮在空中、無處可落,


    下一瞬,滾燙的大掌穿過早已浸濕的下襦握住她的小腿肚,帶著她的腳放在了高處。


    她懵然地動了動,腳尖卻不小心觸及一個滾燙的硬物。


    沒等她細細感觸,腳踝便被方才的大掌牢牢箍住,那力度箍得她生疼。


    頭頂的掌心也向下壓來,


    “阿鳶,不要亂動。”


    男人原本冷冽的嗓音帶上幾分危險的沙啞。


    謝知鳶頭皮發麻,她軟聲乖乖應了一聲,腳踝處的手才緩緩鬆開。


    這回她安分地縮著小腳,再也不敢亂動。


    所幸她襦裙外頭批了披風,現下內裏除卻裙擺外,倒是未染水汽。


    陸明欽把她浸濕的裙擺卷到膝蓋處,目光在細嫩小腿處微頓,才繼續按住她的小腦袋輕柔搓著。


    替她擦完了發根,已是一盞茶之後了。


    陸明欽撩起外袍,才垂眸,便對上女孩向上望來的沁著朦朧水霧的鹿眼兒。


    稍亂的發絲在額前、臉頰處蔓延。


    他喉結滾動了下,伸手替她一一撥開,整整齊齊順好發絲,最後指尖落在她纖長的睫毛上。


    他輕輕彈了一下,在她迷茫的目光裏,輕聲道,“該考校課業了,說不出,該罰的還是得罰。”


    作者有話說:


    ——看到阿鳶披了別人的衣服後,


    ——表哥故意拿自己的外袍給阿鳶擦頭發


    ——故意狠狠懲罰她


    第39章 、懲罰


    停南軒,窸窸窣窣的雨聲猶未絕,顆顆晶瑩剔透垂落在斜斜入窗的竹葉上。


    被姑娘家軟顫的嬌呼聲驚得滴落。


    透過錦紗屏風與垂簾,隱隱約約可見兩道相連的影子。


    “表,表哥,你輕點......”


    謝知鳶眨了眨泛著水霧的大眼。


    她顫巍巍縮了縮被抽的手掌,怯怯地看向坐在黑檀木桌案後的椅子裏的男人。


    陸明欽握著細細的小竹竿,垂眸時目光落在她粉嫩微微泛紅的掌心。


    放才考校了五門課業,謝知鳶腦子裏的知識全被這幾日給吃了,門門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自小時候起,她於經綸課業上,便是這般懈怠的性子,陸明欽雖不認為她錯,可受托於姨母,少不得盯著她點,該罰的還是得罰。


    這麽些年都罰過來了,回回讓她裝怯混過去,可此次——


    竹竿停在細嫩掌心,陸明欽淡聲道,“總共五下,這是第二下。”


    他說著,控製好力度,那竹竿輕輕揚起,落在女孩掌心時發出輕微的響聲。


    短促的輕呼同時落下,謝知鳶包著淚,白嫩的臉頰輕輕鼓起。


    她抬眸,透過朦朧淚珠,隱約可見表哥清冷的輪廓。


    其實表哥打的並不疼,但有種酥酥麻麻的癢意,恍若癢到讓人心尖兒發顫。


    好癢,她放在男人膝蓋上的小腳也不自覺縮了縮。


    陸明欽頓了頓,垂眸看向她亂動的小腳。


    男人今日著玄色錦袍,襯得那擱在大腿處的腳無比白嫩細膩,宛若玉成。


    腳踝處的青筋繃緊,原本輕卷到她膝蓋處的洇濕裙擺因著她的動作往上翻了些許,


    香軟的髀肉,順著線收到看不見的深處。


    陸明欽喉結微動了動,再抬手時難免沒控製好力度。


    謝知鳶眼裏包著的淚瞬間奪眶而出,化作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軟嫩的臉頰滑落。


    “表哥,好痛......”


    她說著,委屈地癟了癟嘴,想要顫顫收回手,下一瞬卻被大掌握住。


    陸明欽輕輕捏了捏她細嫩的小拇指,低聲道,“再問你一道,若回答得出,餘下兩下可免。”


    謝知鳶腳緊張地動了動,不經意間蹭弄過男人有力的大腿肌肉,她還未覺般仰著迷茫的小臉問他,“表哥,能不能簡單些?”


    他的小表妹每每應答他時,都要先喚他一聲表哥,又嬌又軟,恍若用那雙撓人的小腳在心尖輕輕點過。


    他從未覺著,自己的自製力如此差過。


    陸明欽吐出一口氣,指腹在她額上輕輕撚了撚,沉聲道,“我曾記得,去歲院長於每月講論時——”


    他還沒說完,便覺自己的掌心被小手捏住,她輕輕搖了搖,撲扇著睫軟聲道,


    “表哥,我未好好聽。”


    陸明欽嗓音略啞,透過細碎雨聲清晰傳入耳中,“那你在作甚。”


    謝知鳶垂眸,那鴉羽般的睫纖薄有力,墜著顆透明的淚珠,


    “表哥,我,我在出神背草綱。”


    她才說完,便緊緊閉上眼,生怕表哥下一秒便拿起竹竿打她,可卻是半晌的沉寂。


    她才睜眼,便覺熟悉的清冽香氣寸寸壓來,驚慌失措之下,謝知鳶往後仰了仰身子,下一瞬,小凳一下被她帶翻,


    纖弱脊骨落地那一瞬,顫顫嬌呼傳來。


    謝知鳶想起身,她用手微撐起點上身,可兩條腿都翹在小凳上,


    掙紮間,下襦裙擺又翻了些許,


    她無法,隻得伸出手喚表哥,卻見他隻抿唇垂眸,不知為何,眉間帶著的情緒,竟叫人覺著一種隱隱的危險。


    陸明欽看向麵前的小表妹。


    她半躺在地上,細細地喘息著,望過來的水眸裏淚光盈盈,


    下襦層層疊疊堆在腰間,隱隱可見嫩滑的腿根......


    她最近來了小日子,今日穿了月事帶。


    忽地來了一陣疾風,屋內好幾處油燈劈裏啪啦被吹滅。


    往日點燈的活兒都是由下等小廝來做,隻是此時不知被伴雲派遣到哪兒了。


    屋內便這般暗著。


    昏暗中,謝知鳶聽得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一種並不算陌生的灼熱再次碾壓上嬌嫩的肌膚。


    少女渾身上下都是嫩肉,此時恍若被見不著的掌心狠狠揉捏過般,生起細細密密的酥麻感。


    她不知表哥為何不說話,隻下意識輕顫,越過略微暗沉的燈光望向他隱在黑暗裏的輪廓。


    不知過了多久,那般凝滯的氣息才將將被打破,陸明欽俯身,從地上抱起輕喘的女孩,


    指腹不小心碾上點柔軟側邊,


    陸明欽慢條斯理加重了點力度,隨著香軟的小姑娘落入懷中,那聲驚呼便微不足道了。


    “今夜已晚,便不先罰你了。”


    他的嗓音依舊淡漠,抱著她的大掌卻熾熱無比。


    男人一路行至裏間,繞過屏風,將她放到自己的榻上。


    謝知鳶愣著神,臉頰軟軟靠上浸著表哥氣息的枕上,她下意識蹭了蹭。


    陸明欽不經意間捏了捏她的腳心,粗糲的指腹剮蹭過細嫩的腳底,


    “此處有盞亮燈,你如今濕了鞋子,我出去讓伴雲送雙過來,在此好好等我。”


    謝知鳶被他捏得腰肢發軟,她顫著語調乖乖應了聲。


    陸明欽離去後,她在榻上翻了個身,借著一旁桌案上的油燈,細細瞧起內部的陳設來。


    這還是她頭一回來到裏間。


    裏間與外間的風格倒是差不離,處處透著雅致,西側擺著刻葉雕鏤單扇屏風,


    隱約可見其後的拔步大床,床頭整齊地摞著疊文牘。


    她又轉了轉腦袋,臉碰上個小毯子。


    謝知鳶摸著滑順的小毯子,歡喜得抿了抿嘴,表哥知曉她怕黑,還特意將她帶到此處等候......


    她沒忍住又打了個滾,直至耳旁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才止住動作,朝俯視而來的男人望去。


    他手裏拎著雙繡鞋,卻好似隨意拎著個文雅物件兒般,神態自若淡薄,


    那身矜貴從容的氣度,倒是叫人覺著,他拿的是文牘,而非女孩兒家的繡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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