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開始同情唐淵和清鬆了,於是跟在叉叔後麵,默默的往前走。


    和我一樣同情他們兩個的,還有周三哥。


    周三哥又回到了叉叔的肩膀上。


    下山之後,叉叔又在帳篷營地那邊雇了個車,周一白和唐淵、清鬆一個車,剩下我們一個車,終於落了個清淨。


    到了市裏,我們先找了個酒店住下來。


    周一白就被清鬆直接扯走了。


    唐淵的表情顯然是覺得他囉嗦,但是清鬆不嫌,甚至有些環節還覺得周一白說的不夠詳細,一直問一直問,仿佛在每一次戰鬥中每個人用了什麽術法他都想知道得清清楚楚。


    我們剛安頓下來,唐隱就接到了唐大爺的電話。


    那邊唐大爺他們已經找到了玉屍,唐大爺辦完事打不通唐隱的電話,於是就給叉弟打了電話,聽說是唐淵都應付不了的情況,他當然擔心我們,於是就趕緊問了下,聽說我們這邊事情已經解決,也就放心了下來。


    唐隱這個電話打了好半天,掛了電話,才跟我們低聲解釋,“玉屍雖然找到了,但是玉屍的法脈被抽了,玉屍現在隻是比普通的屍體微微強一點,所以我爸和秦白芷商量了一下,就把玉屍送回到秦家墓地去安葬了。”


    “法脈被抽了?”叉叔擰起眉,“神仙會這些犢子。”


    “應該就是因為法脈已經被抽了,所以玉屍對神仙會來說也沒什麽用了,我爸他們找到玉屍的時候,對方也沒怎麽抵抗,他們很輕易的就把玉屍帶回來了。”唐隱繼續道。


    叉叔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唐隱才又道,“哦,對了,我爸說,回去的時候,讓我跟你們直接回金城,咱們在別墅裏會合,大家一起商量下一步怎麽對付神仙會。我也跟他說了大哥和清鬆道長的事,他讓他們兩個也一起回去。”


    “回去他們是肯定得回去了。”叉叔開口道,“那就等回去跟師叔他們碰麵了再看後麵怎麽辦吧。”


    唐隱看著叉叔,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糾結了許久,最後還是開了口,“五哥,你身上的屍氣……”隻是他說到這,又停了下來。


    叉叔看了看他,也沒接話。


    剛見到唐淵的時候,唐淵就問了叉叔身上屍氣的事,在燃燈寺叉叔也是跟唐隱要屍氣,又說自己的術法廢了一半,這裏顯然是有隱情。


    而且唐淵之前問唐隱的時候,唐隱說自己不知道,可明顯唐隱其實是知道的。


    我看向唐隱,但是叉叔沒接話,唐隱也就對我搖了搖頭。


    就像是以前我不跟大家提起我的“小秘密”一樣,叉叔既然不願意提這事,我也就沒再開口。


    我們沒有買到第二天回去的航班,所以就多逗留了一天。


    除了睡覺的時候,周一白都在給唐淵和清鬆講之前發生的事情。


    不過唐淵也沒有一直在聽,因為他肯定是發現了,哪怕他出去多轉幾圈回來繼續聽,也不耽誤什麽,跟之前還是能接上的。


    最後還是唐隱催促了句,說回去之後,就要在別墅裏跟其他人碰麵了,最好在和大家碰麵之前,把信息全都同步完,周一白講故事的速度才提升了一點。


    下了飛機,過了海關,我們正準備去打車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前麵有個熟悉的身影。


    周一白在後麵跟清鬆和唐淵說話,我就隻能一把抓住叉叔,“叉叔,你看!”


    叉叔順著我的目光去看,也看到了白襯衫和黑衣人。


    他們倆顯然也是剛從機場裏出來,準備打車離開。


    我和叉叔立刻往他們兩個的方向追了幾步,隻不過追出門,就沒看到他們的身影了,也不知道是上了車,還是往別的地方走了。


    “他們也來了金城?”叉叔低聲念叨了一句,“這麽巧麽?”


    周一白他們也跟了出來,聽說我和叉叔還有明塵都看到了白襯衫和黑衣人,周一白一下子就興奮了,“反正他們又不是壞人,說不定還能幫我們什麽忙呢。既然知道他們來了這,那咱們回頭就到處找一找,運氣好,又有緣分,說不定還能碰到呢。”


    “神仙會的人,你覺得不是壞人是因為還沒對你動手,誰知道真正的目的是什麽?”叉叔擰起眉,隻是說,“趕緊先回去吧。”


    我們到別墅的時候,唐大爺和粱世成他們也剛到。


    在下車之前,周一白也終於把所有的事講完了,聽得唐淵和清鬆都恨不得立馬去找神仙會報仇。


    顯然粱世成對叉叔什麽時候回來還是有把握的,來早了要等我們,來晚了我們又要等他們,現在時間剛剛好好,大家在門口碰麵,誰也不用等誰。


    唐淵下了車,見到唐大爺,就趕緊過去問好。


    唐大爺對他看起來好像也沒有多熱情,隻是打量了他一眼,微微點了下頭。


    唐淵便繼續道,“這些年我在外麵,剛剛聽說……”


    唐大爺抬手製止了他的話,“回來就好。”說完便邁步往院子裏走了。


    周一白轉頭對著我低聲道,“唐大爺偏心眼子,你看他對唐淵雖然也沒有那麽熱情,但是明顯態度可對其他人都好了很多,起碼比對叉叔態度好。”


    叉叔轉頭瞪了周一白一眼,便給其他人介紹清鬆。


    唐隱低聲替唐大爺解釋了句,“大哥是我大伯唯一的兒子,他當年要是沒離開,就應該是我們這一脈正經的傳人,我爸以前也提過不知道他在外麵什麽樣,如果還在,唐家肯定還是要傳給他的。”


    進了門,我們互相之間同步了下最近的消息。


    大概說完,也快到了吃飯的時間,到底是在叉叔家,又難得玄門的人聚得這麽齊,叉叔就張羅著準備吃飯的事。


    “叉叔,那吃烤全羊唄?”周一白提議道,“上次咱們吃不完,這次肯定能吃完,再點點兒別的,好好吃一頓。”


    “行。”叉叔應了下來,打電話去定烤全羊,哪知道電話打過去之後,對方說今天店裏太忙,送不了烤全羊,又問我們是不是孫皓的同學,得到肯定得回答之後,就說我們想吃的話去店裏吃,可以給我們預留一張桌。


    “那就出去吃。”清鬆站起來,“好多年不回來了,咱們出去轉轉。”


    我們搜了下這家店的地址,叉叔又從酒櫃裏拎出來幾瓶從黃老板那忽悠來的好酒,大家分別打了車,往孫皓他們家店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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