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月28日,從河口都市出發的東城軍主力遭遇了最後一道防線。由原中央軍、貴族‘私’兵和已故護衛軍軍團長拉‘蒙’.赫特讚的殘部組成的軍隊被數倍的敵人打得潰不成軍,隻有空軍挽回了一點麵子。但這支傾注了拉克西絲心血的隊伍也敗在羅蘭雪藏的暗軍下。


    合成獸速度快,負重大,能輕鬆馱起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唯一的弱點是製作不易,數量較少,隻有一百二十多頭。而羽族有三千之眾,可以采用以量取勝的狼群戰術。不過羽族生育力不高,飛行部隊更是寶貴,羅蘭沒有讓他們去‘雞’蛋碰石頭,何況羽族擅長的箭術對同樣是空軍,防禦力也高的敵人沒什麽作用。


    他用的是空馬騎士。空馬在飛行獸裏並不亮眼,靈活不及獅鷲,瞬間速度不及飛龍,但是它們擁有驚人的耐力和長程飛行能力。固然負重不是很高,但背著身著輕甲的騎士所能達到的高度大大超過笨重的合成獸。空馬騎士配備雙槍,本來是用來保護坐騎的翅膀,現在瞄準敵人一樣缺乏保護的雙翼也是大收奇效。即使投偏了,也足以擊落乘坐者。


    就如字麵意義描述的,那是一場屠殺。


    然而,被這麽一阻,羅蘭晚了一步抵達首都,沒能堵住從風之原野勝利回師的攝政王軍。


    南部地區淪陷,東部地區淪陷。北部地區淪陷,放眼東境,還掌握在王室手中的隻剩下首都裏那。可用兵力四萬三千,沒有援軍。


    東城方麵,有城主近衛軍兩萬八千人,紅炎軍團全員加參謀部四萬餘人,青雷軍團扣除留守部隊五萬餘人。暗紫軍團地遠程部隊和魔法師大隊,橙光軍團四個突擊步兵團和一個工兵團。其他還有預備隊、雇傭兵團,總計十五萬。另有海藍軍團的海軍,河口都市的駐軍和南北兩城的增援部隊隨時候命。


    因此後世也把這場幾乎覆滅了德修普王朝的攻城戰稱為“沒有懸念的戰爭”。


    接到報告的諾因臉‘色’鐵青,更讓他惱怒地是另一份噩耗:從國庫秘密運往西境的財寶全部失竊!這說明敵人早就看破了拉克西絲地計劃,派專人在暗中監視,然後一舉成功。隻不知是盜賊公會還是盜寶者協會和東城搭上了線。


    敵我實力差一目了然,如今裏那能倚仗的也隻有魔導光炮了。但諾因並不抱樂觀態度。天曉得羅蘭還有沒有什麽後招,他又不是傻瓜,自己往炮口上撞。至於城防魔法陣,結界再強也禁不起密集打擊。


    舒適的行軍馬車裏,滿願師撫摩腕上的象牙鐲子,全神貫注地冥想。這件與[靜默之鐮]同等級的神器[封護之環]在戰鬥中可能會發揮重大作用。


    坐在她身旁的東城城主雙手環‘胸’,盯著懸浮在麵前的一麵大鏡子,眼底盤踞著淺淺地‘陰’影。


    從同步狀態解除。冰宿睇來一瞥:“你在看什麽?”


    “我在找師父。”羅蘭順手將早餐遞給她,視線不離鏡麵,“米亞古的探子來報,血龍王和月祭司離開了,恐怕是針對他的,我想跟他聯絡。”


    “有什麽好擔心的。他不是有很多亡靈烏鴉?”冰宿鎮定自若地嚼著煎蛋三明治。


    “德修普把西境的烏鴉全殺光了。”


    “……”沉默了半秒後,冰宿也不質問諾因為何知道烏鴉是帕西斯的斥候,以及指出這麽做的後果(注:烏鴉,雜食穀類、昆蟲等,功大於過,屬於益鳥),直奔主題,“那你找到他了嗎?”


    “沒。”羅蘭切齒,“水晶鏡不能鎖定高速移動的物體,他肯定又在到處招搖了。”


    “‘交’給別人找吧。”


    “隻能我和他用。”


    “其他聯係方式?”


    “一樣。翼人和信鴿趕不上他‘亂’竄地速度。魔法通訊受到嚴重幹擾。”


    冰宿很幹脆地放棄:“那隻有祈禱他平安無事了。”羅蘭差點吐血給她看:“我要殺了他。”


    “別這麽悲觀,你師父魔武雙修。克拉費裏格也不至於比血龍王差到哪裏去,綜合實力超過對方。”


    “不,以月祭司的‘性’格,不會打沒把握的仗。”羅蘭也拿起自己的烤土司吃起來,停止無謂的焦慮,“算了,也許他們隻是想牽製師父。”


    “你又在找誰?”見影象變換,冰宿奇道。


    “席恩。”


    “上次不是找不到嗎?說明他已經拋棄迪斯卡爾殿下的身體,換別人附身,或者不在這個世界了。”


    “我就找他,試試又沒損失。”羅蘭心底一直記掛著不知所蹤地魔域之王,這位實在不能掉以輕心。


    怎麽沒損失!沒有確切的目標,可能會引起魔力反彈啊!冰宿正要阻止缺乏法術常識的情人,畫麵突然定格,呈現出清晰的景象。


    由黃金打造,如同常‘春’藤的紋飾環繞著紫‘色’的穹頂,午後的陽光從藻井和鏤空的小孔柔和地滲進富麗堂皇的大廳。一麵牆上刻滿了氣勢宏偉的浮雕,另一麵依序掛著陌生地紋章旗。高高地寶座上似乎有人,卻看不清楚。排列在紅毯兩邊的群臣,以及羅蘭和冰宿地目光都集中在一個方向——緩緩開啟的兩扇巨‘門’。


    當先走入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留著一頭烏黑順滑的長發,與‘精’致的銀‘色’十字形耳墜相映而輝,顯出一股異樣的魅力。劉海下隱約‘露’出一隻鮮紅地水晶額環,像是血腥冠冕,更為他的氣質增添了一抹詭譎,雙眸仿佛融化的秘銀,透著金屬的質感,五官斯文而俊秀,細膩‘精’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宛如上天的傑作,身穿高領束腰黑袍。下擺長及小‘腿’,底下是繡銀線的黑‘色’牛皮靴,佩劍地位置卻懸了一把發出淡淡銀光的象牙法杖,纖長地手指優美如工藝品,一看就知道是法師的手,戴著以銀環連接的無指黑手套。


    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精’靈特有的優雅,又透出一股無形的魄力。不張揚卻令人無法移開眼,猶如舞台上凝聚了萬千注目的名演員。身後還跟著一個‘侍’從模樣地少年,十三四歲年紀,有一雙純淨而生動的大眼睛,‘精’致的小臉掛著掩不住的好奇之‘色’。更後麵是一個看不出麵目的‘女’郎,絲綢衣裙勾勒出她無限美好的身姿,如煙似霧的頭紗隔絕了一切探視,但行走間流‘露’的風情。自然散發地魅‘惑’氣息,都在在顯示了她一定是位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角度移到黑發青年正麵的瞬間,那雙銀眸立即眯細了,閃過一道鋒銳至極的弧光。同時,冰宿反應迅速地擋在羅蘭身前,抬起的手臂‘射’出銀白‘色’的光罩。


    鏗!光滑地鏡麵爆出數條裂痕。護圈閃爍了幾下變得微弱。


    “啊,我的鏡子!”羅蘭驚呼,心疼地檢視報廢的法器,“嗚嗚,碎了。”


    “差點連你這個人也碎了!”冰宿沒好氣地道。羅蘭敲敲她:“下次別做這麽危險的動作,我有準備。”


    “怎麽樣,有收獲嗎?”冰宿皺著眉回憶,“信息太少了,都是沒見過的人和建築……”


    “有,怎麽沒有。”羅蘭笑眯眯。“太多了。足夠我推出他躲在哪兒,什麽身份。在幹嘛。那個黑頭發的男人不用說是席恩,領口佩帶標誌代表王族(注:頸項有至關重要的含義,表示身份最尊貴的王室成員;心髒有宣誓、忠誠的含義,是貴族階層;手臂一般指大臣;軍官通常在腰帶),橄欖枝背景是通用的使臣象征,雪白地冬狼圖案——這個我一時想不起對應地,不過八成是北國。房間的格局應該是覲見室,覲見室一律朝西,陽光卻從左上方‘射’下來,那就不是早上,是下午。可我們這兒還清晨,那不是異世界,就是北半球。北半球隻有一個夏爾瑪大陸有國家。還有最重要地,王座後麵的金‘色’雙頭鴉旗幟,那是夏爾瑪大陸最強盛的國家普萊瑪斯的王旗。”


    “也就是說,席恩以使者的身份,去覲見普萊瑪斯的皇帝?他本身也是某個國家的王族?”


    “沒錯,前段時間夏爾瑪大陸兵連禍結,圍繞西琉斯王國的冰晶礦和製海權爆發了一係列戰爭,最近才在坦丁帝國的調停下熄火——對了對了,那就是西琉斯王國的標誌嘛,冬狼……他怎麽找一個小國的王子投胎?”


    冰宿沉‘吟’道:“跨海戰爭可行‘性’很小,西琉斯王國也沒有這個國力,那他的活動範圍暫時隻限於夏爾瑪。看那陣仗,他倒像是獻供美‘女’去的。”


    “嗯,那‘女’人妖裏妖氣,十有**是魅魔。”羅蘭語帶同情,魅魔可是會**的啊。


    “勾引君王?禍國殃民?他有什麽好處?”冰宿對夏爾瑪大陸的國情不甚了解。羅蘭聳了聳肩:“沒有好處。他向普萊瑪斯帝國示好隻會引起坦丁帝國的憤怒,坦丁帝國才是西琉斯王國的友邦,曆來都有姻親關係。即使籠絡了皇帝,實權泰半掌握在七大軍團長手裏,也沒用。”倒是皇帝死了,普萊瑪斯帝國內部會‘亂’起來。


    “席恩不可能連這點也看不出吧?那他的目的是什麽?”冰宿墨綠‘色’的瞳眸跳躍著思慮的火光,“再次挑起戰‘亂’?顛覆自己的國家?”


    “很有可能。他已經不是人了,得從神和魔的角度推測。看他叮叮當當佩了那麽多東西,恐怕有正式成神的打算。神格的提升會使法器也升華。以他那‘性’子,寧願自己裝備牢靠些也不會‘花’心思製造使徒。而且奧古諾是魔法神,繼承他的神職。對席恩而言可謂如魚得水。另外,他是魔王,老大當然要為小弟考慮,惡魔地食物是負麵感情和血‘肉’,戰爭環境最適合他們飽餐,那麽他的行動就解釋得通了。”


    “這可不妙,得在他的勢力壯大前收拾他。快通知秦蒂絲他們!”


    羅蘭歎道:“在普路托重生之前,秦蒂絲是不會離開神之泉的。她一個人我也不放心。隻得留幾個陪她,剩下哪是席恩的對手。降下神旨倒可以,不過他會攔截吧。”冰宿皺起漂亮的柳眉:“那至少告訴西琉斯的國王……”


    “寫信跟他說你兒子是惡魔頭頭?他會信才有鬼。我地手臂也沒這麽長。”


    “那就一籌莫展?”


    “……事情總得一件件來。”羅蘭也開朗不起來,喝了口變冷的咖啡,“先叫那邊地探子注意,等解決了拉克西絲,我再想辦法。”


    “也隻有這樣了。”冰宿保守地認同。眼下的景況。確實不適宜分心。羅蘭揚了揚杯子,綻開勸慰的笑容:“嗨,冰宿,開心點,先吃飯吧,都涼了。”


    “那個男孩是誰?席恩的仆從?”事實證明,物以類聚,吃著吃著冰宿的思路又拐回正事上。驀地瞪大眼,“我想到了!叫刃霧他們通知你師父!他們是他的使役獸,一定能聯係上他!”


    怔了怔,羅蘭一拍腦袋,好笑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


    同一時刻.西境農業都市羅亞那——


    蘇醒的晨光揭開蒼青‘色’地天幕。東方的地平線微微泛白,視野裏彌漫著牛‘奶’‘色’的霧氣,在戰士的鎧甲上凝聚成細密的‘露’珠。


    守備隊長收回遠眺的視線,準確地投向階梯的方向:“月先生,紮姆卡特陛下。”


    長長的烏絲以天藍地絲帶紮起,身穿高領無袖外袍,內襯白‘色’亞麻襯衫,墜有流蘇的帶子束出纖細的腰身,繡著金‘色’蔓藤圖案的下擺隨著走動掀起,‘露’出同樣做工‘精’良的長‘褲’和皮靴。手握青‘玉’法杖。一身戰鬥法師的裝束掩不住透膚而出地高貴氣質,深邃清冷的雙瞳宛如湖底最冰潔的綠。


    他身後的男子麵帶無趣的表情。一襲血紅的長風衣,袖口和衣角都滾著金邊,和他線條‘挺’拔的俊容一樣,予人鮮明而強烈的印象,如同古老畫卷上鐫刻著‘精’美紋飾的長劍,展‘露’著優雅的鋒刃,肆意披散地長發仿佛鮮血浸染而成,一雙淩厲地眸子也是如血的鮮紅。


    真是華麗。守備隊長感歎:這兩個一出現就叫一切黯然失‘色’……


    “辛苦了,有什麽動靜嗎?”月柔和輕雅地嗓音永遠令人身心舒暢。


    “暫時還沒有,不過從前麵傳回消息,確實是朝這裏。”


    西境的東部平原有五座農業都市,其中三座已經被襲擊了,剩下兩座是二選一的比例。即使在最後一座堵著人,損失也隻能用慘重形容。但月研究了帕西斯之前的行動路線,再對照他的‘性’格,推測會以防守較堅固重要‘性’也更高的羅亞那為目標,果然沒錯。


    這時,一群士兵嘻嘻哈哈地推搡著一個人走上城牆。守備隊長皺了皺眉,大聲喝令他們安靜。月卻捕捉到幾個引起他警覺的字眼:“見鬼?”


    “啊,先生,您不用介意,那小子是個‘迷’信的膽小鬼,三天前值夜時直嚷嚷有鬼火從東南方通過。好端端的,哪會鬧鬼啊。肯定是他眼‘花’了,要麽就是自己嚇自己。”


    “不,我要去問問。”月不動聲‘色’地走向那士兵,丟下一句,“今後這種事最好查證一下。”


    “呃……是。”


    月早就有所懷疑,以帕西斯的實力,不會召喚不出亡靈騎士、囚魂魔這類高階的不死怪物,然而他的大軍裏沒有。隻能認為是藏起來了,等待適當的時機亮出。而現在這個士兵看見所謂的鬼火……


    從他的敘述,和收集的一些鄉野傳聞,都指向一個事實。


    一支軍隊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通過敵境,照理是不可想象的。亡靈騎士卻能夠做到。他們不用補給,有黑夜做隱蔽,坐騎夢魘不會在地上留下任何痕跡。唯一地破綻,隻有他們燃燒著冷火的雙眼和白天必須找的藏身處。


    報信的風靈雀雖然放出了,時間卻晚得太多。


    “諾因那小子又要跳腳了。”紮姆卡特的語氣有幸災樂禍的成分。月敲了他一杖懲罰他的口沒遮攔:“值得慶幸地,帶兵追擊金‘色’死神的是肖恩,不然一定會遭到滅頂之災。”


    “我們把帕西爾提斯撕碎不就行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地目的是俘虜他?”月‘陰’惻惻地道。紮姆卡特打了個寒噤。狼狽地幹咳:“我隻是提出最壞的設想嘛,實在不行。我們也隻好殺了他,反正他是不死之身。”


    “這是當然。”


    負責了望的哨兵突然大叫:“來了!來了!”緊張的氣氛頓時擴散開去。


    身為風元素體,月的視力遠比常人好;紮姆卡特更不用說,清晰地捕捉到逐漸‘逼’近的敵人:一頭澄亮地銀發以黑‘色’的咒帶高高紮成一束,反‘射’出眩目的流光,飛舞著描繪出風的姿態。淺灰‘色’的束腰罩衫合宜地貼裹住他優美修長的肢體,翻領、對襟和袖管用銀線繡出‘精’致的‘花’紋。搭配同‘色’的軟底錦靴,優雅如遠行貴族。肩披黑絲絨鬥篷,秀麗皎潔地容顏卻給人盛開的罌粟‘花’般‘誘’‘惑’的感覺,綠寶石‘色’澤的瞳眸犀利而狡黠,冷漠而嫵媚。


    本能地感到不尋常的氣息,帕西斯眯了下眼。與此同時,一陣尖利的呼嘯劃破空氣,巨大地風卷拔地而起。將他嚴嚴實實地困在裏麵,無數銳利的風刃如同‘亂’箭一般四下‘亂’掃!


    爆炸似的強光漂白了視界,撕裂產生的尖嘯則掩蓋了歡呼。月架起風牆擋下這股狂暴的氣流,輕盈地跳上城垛。


    “薩克,準備!”


    當血紅‘色’的巨龍載著他的騎士騰空而起時,一層拱型的光幕罩住整座都市。防止被接下來的戰鬥‘波’及。


    翡翠‘色’的大地在月地身下鋪展開來,原本高遠地天空變得貼近,晨霧被崩潰的颶風吹得一幹二淨,薄金‘色’地光輝不受阻礙地‘射’下,為所有的景物鍍上閃亮的邊框。


    “真是盛大的歡迎。”毫發無傷的人‘舔’了‘舔’下‘唇’,眼裏漸漸聚起‘混’合了興奮的殺氣,“不回禮說不過去呢。”


    “久違,索貝克。”月鎮靜地招呼。剛才的魔法陣有灑催眠草粉,‘藥’力強得足以讓一頭成龍昏昏‘欲’睡,卻對帕西斯和他的龍毫無作用。那隻有硬碰硬地較量了。這時多套套近乎。一會兒的勝率就會提高些。


    聽到代表彼此同伴情誼的稱呼,帕西斯眼神一動。淡淡的溫和取代了殺意。


    “是啊,好久不見。”一抹略帶揶揄的笑容緩緩綻放,“‘小月月’。”


    明顯的青筋浮現在黑發祭司的額角上,險些化為毒辣的詞鋒回敬回去。


    “想必是楊陽那丫頭拜托你們來的吧,放棄吧,我不想和你們戰鬥。”帕西斯拂了拂有些散‘亂’的鬢發,掃視戒備森嚴的要塞,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


    “我們也不想,但你我都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


    “她還在鬧騰什麽呢,我都答應會把殺死她親親愛人的犯人給她。”


    “你真的會把‘犯人’給她嗎?”月眼中‘射’出冷厲的光芒。帕西斯不置可否地笑了,隨即一轉為嘲諷的大笑:“哈哈哈,沒錯,我大可隨便推個頂缸的。可是反過來,我把真凶給她,她又能分辨嗎?蠢‘女’孩,我的分身已經死了,她就算殺盡全天下的人,他也活不過來。”語尾透出自嘲和苦澀。


    “所以她隻好把一切罪責推給羅蘭城主了,本來羅蘭城主也要負大部分責任。”


    “哼哼。”帕西斯收起笑意,恢複隱含殺機的冷酷,“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第五章王者的鎮魂歌(節五)--文字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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