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的房間中


    雲墨躺在被子中,窩在初晚懷裏,臉紅得像熟透的蝦米,身上溫度燙得嚇人。


    他的晚姐姐抱著他,身上清幽的香氣不斷鑽入他鼻中,幾縷發絲掃在他臉上,連帶著搔得他心底都癢癢的。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晚姐姐抱著他,親他的畫麵,那種溫暖香甜的氣息將他包裹,還有霸道的侵襲……


    他不受控地吞了吞口水,為什麽……還想親?


    可這樣會不會太無恥?


    晚姐姐會不會討厭他?


    再度頭腦風暴間,他小小的身體不覺燥熱難安地輕動著。


    黑暗中,勾著他腰的初晚眼眸輕眨了一下,低聲問:“怎麽了?”


    雲墨頓時身體一僵,有種做賊心虛,被當場抓包的錯覺。


    可架不住心底那種如螞蟻蝕心般的渴望,他忍不住往初晚身上貼了貼,聲音艱澀至極:


    “晚……晚姐姐,我……”


    “我……還想親。”


    說完這句話,像是抽幹了他全身的勇氣,他雙手圈著初晚的脖子,臉埋在她脖間,像隻小狗蜷縮在初晚懷裏,身體微微顫抖,緊張又期待。


    渴望得到來自主人的寵幸。


    下一瞬,初晚纖細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兩瓣柔嫩的唇瓣印上他的小嘴。


    身體一顫,雲墨耳尖滾燙,下意識張嘴,口中熾熱的氣息相互交融。


    柔軟又香甜的渴望味道再度襲來,雲墨腦袋發昏,迷戀又羞澀地回應起來。


    漆黑的夜,溫暖的房間,相愛的人動情深吻。


    兩人不自覺中貼得越來越緊,吻得愈發深入。


    雲墨小小的身軀貼在初晚懷裏,讓初晚感覺就像抱著一個嬌軟可愛的寶寶。


    他身軀軟嫩滾燙,意亂情迷間,初晚不自覺伸手探入他的睡衣中,輕捏他腰窩絲滑細膩的小軟肉。


    像一塊溫軟的玉,質感極佳,讓人愛不釋手。


    隨著初晚捏得愈發放肆,雲墨隻感覺觸電般的酥麻流向全身,心底顫栗至極。


    他口中溢出小貓般的哼唧,不斷地向初晚懷裏貼,似乎想得到更多。


    初晚溫熱的掌心遊走在他細膩的腰窩和脊背上,終於他再也承受不住那種酥麻顫栗感,驟然與初晚唇分,趴在懷中喘粗氣。


    柔軟的小嘴自初晚唇上移開,竟讓初晚迷亂間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下一瞬,她聽見了懷中小貓混亂顫抖的哼唧:


    “晚姐姐,難……難受。”


    初晚清純,不代表無知,已經二十二歲的她自然能反應過來這個難受的含義。


    兩人身體緊密相貼,她也能清楚感覺到雲墨的變化。


    雲墨此時腦子混沌如漿糊,他隻感覺身體中像是有一團火焰升起,燃燒向身體的每一處角落。


    他無意識地在初晚懷裏亂蹭著,迷亂哼著:“難受……”


    而下一瞬,他身體陡然僵住,他感覺到了初晚的手……


    “晚姐……”


    他話還未出口,嘴唇便被堵住。


    曖昧濃稠的氣息蔓延,他像一隻擱淺在沙灘上的魚,即將幹死之際回到大海的懷抱……


    迷糊間,他後知後覺明白,他和晚姐姐親密接觸了。


    *


    自那日後,雲墨不再是一個人獨睡,他搬進了初晚的房間。


    來自愛情的滋潤,讓他狀態明顯好了不少。


    而冷清的莊園也在幾天後迎來的久違的熱鬧,因為這一天是楚璃月的生日。


    25歲生日。


    對於一個女子而言,這幾乎是一生中最美的年華了。


    身為主人公的楚璃月,還是收到了遠在外地的陸逐風與林青衣的祝福才反應過來。


    她沉默地抽了支煙,最終挽起西裝外套,停下了機器般的瘋狂工作,回了莊園。


    當她回到莊園時,大廳中一桌人等著她。


    初晚、雲墨,楚南風、冷如雪,葉瑾瑜,還有楚雲天、楚明成、白靜萱。


    她目光掃過眾人,又垂下。


    見她回來,雲墨與冷如雪率先起身,一個去接她的西裝外套,一個獻寶般地捧著個蛋糕到她身前。


    “師娘,我和晚姐姐親手做得蛋糕,你坐下,嚐一嚐,肯定好吃的。”


    生怕她會走一樣,手臂挽著她西裝外套的冷如雪,大著膽子扯起她的袖子,把她往桌前領。


    楚璃月坐下了。


    眾人像商量好一般,沒有讓她許願,也沒唱生日歌,隻是象征性在蛋糕上插了個生日蠟燭。


    就像一場日常的聚餐,所有人都在竭盡全力地講著開心事,連一向冷臉的楚明成都全程擠著笑容。


    楚璃月全程無言,燭光映在她的臉上,瑰麗絕美中卻透出一股意興闌珊。


    她坐了半小時,隻吃了幾口蛋糕,向眾人眼神示意一下,離了場。


    她一離開,場上努力維持著的熱鬧氣氛頓時冷卻,空氣中陷入一片近乎壓抑的沉默。


    片刻,白靜萱紅著眼問:“她回房間了嗎?我去看看她。”


    葉瑾瑜手臂交疊,端著酒杯,低聲回:“應該去實驗室了吧。”


    至少在他的印象中,楚璃月已經有大半年沒回過房間了。


    葉瑾瑜指了指路,白靜萱起身追了上去。


    實驗室中,楚璃月目光空洞坐在床艙前,蕭無劫依舊是麵容沉靜,乖巧的睡著。


    楚璃月手臂撐在床沿,抓起他的手輕吻了一下,隨即貼在臉側,雙目失神地望著他。


    實驗室的門打開,楚璃月意識性抬了下眸,隻是一眼,白靜萱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的女兒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


    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女兒的眼底沒有光了。


    她已經一年多沒見過楚璃月了,哪怕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幾個節日,楚璃月也沒回過老宅。


    她不敢來打擾她。


    這次生日也是實在壓不住心中的思念,才跟著楚南風與冷如雪一並過來。


    可看著心中思念的女兒是這副模樣,對於一個心疼孩子的母親來說,簡直要將她的一顆心撕碎了。


    她忍不住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心碎哽咽:


    “璃月,媽媽知道你難受,你難受就哭吧。”


    “你別這樣憋在心裏,折磨自己了。”


    “你打媽媽一頓,罵媽媽一頓吧,媽媽不怪你,我隻求能讓你好受點。”


    看著楚璃月像個毫無反應的木頭人,她看著床艙中的蕭無劫,一時聲淚俱下:


    “璃月,算媽媽求你了,別折磨自己了。”


    “你相信媽媽,是個人都會犯點小錯誤,寶貝不會怪你的。”


    “寶貝要是醒了,看見你這副樣子,他不得心疼難受死。”


    最後一句話落下,終究讓楚璃月目光波動了一下。


    她嘴角掀起一抹不知是苦澀,還是悲涼的笑容,目光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艙中的蕭無劫。


    她也多想蕭無劫能像以往一樣來心疼她。


    如果折磨她,能讓他心疼醒來,捅她一刀她都願意。


    她也知道他傻成那樣,不會怪他,可她把他弄丟了,他好像迷路了。


    能用的手段她都用了,可她喚不醒他。


    真正讓她崩潰的是,他的病灶已經全麵複發了,三號試劑她可以研究,骨髓找不到,她可以人造。


    她可以逆流而上,克服一切困難,可前提是他能醒來。


    他的生命已經再度進入了倒計時,她沒辦法了,她要留不住他了。


    她臉貼著蕭無劫的手,目光浮現一抹淒然,緩緩把臉埋入蕭無劫脖間,沉沉閉眸。


    乖寶,姐姐二十五歲了。


    你就不想看姐姐一眼嗎?


    你再不看,姐姐就要人老珠黃,不好看了。


    我知道你累,可你真的睡了太久了。


    姐姐求你醒醒吧。


    沒有你……


    我真的要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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