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庭一隻手就能握住蘇牧的整個腳踝,很瘦很細,他輕輕托起人白嫩的腳掌,給蘇牧把拖鞋都穿上。


    起身時,看見蘇牧微微側著頭,耳尖粉得不像樣。


    他輕笑一聲,“不是說喜歡我嗎?怎得還害羞成這樣?”


    蘇牧嗔了他一眼,“不一樣。你現在不要跟我說話。”


    然後上半身往後仰倒在床上,揪住被子將臉埋進去。


    褚寒庭沒再逗他,叮囑了一聲,“要睡就全部蓋好,別又讓熱度燒上去。有什麽事情按一下床邊的鈴,我會上來。”


    他知道蘇牧聽見了,即使他現在拱得像個土包似的。沒再等人應答,離開時關上了燈並帶上了臥室門。


    房間內重新回到隻有一盞床頭燈的瑩瑩暖光,蘇牧探頭探腦地從被子裏抻出來,翻了個身的同時踢掉拖鞋,重新滾上了床。


    按照剛剛褚寒庭的表現看來,是不是沒有那麽討厭他。


    而且還將他帶回來。


    他斷片的腦袋此時總算想起來昏倒前發生什麽了。


    他被雨淋得暈暈乎乎間,看到了褚寒庭向他走來,然後他就什麽都不知道徹底暈過去了。


    啊啊啊啊啊,蘇牧發泄似的用小拳拳錘了幾下被子,捂著通紅的臉蛋,自己真是丟臉死了。


    ,羞忿了一會兒後,曾經睡過的床、熟悉的環境,讓蘇牧本就疲憊的精神不多時便進入了安睡的夢鄉。


    這次,夢裏沒有痛苦和掙紮,蘇牧夢到了甜甜的東西。夢到他和褚寒庭兩人已經垂暮老矣,卻依舊在一起逗鳥、釣魚、看日落西山……


    清晨,暖暖的陽光透過薄紗洋洋灑灑地鋪在房間裏,蘇牧悠悠轉醒。


    打了個小小哈欠,好像重生回來後,在這比在蘇家他自己的房間睡得還好。


    他摸了摸額頭,嗯,退燒了,不愧是他。


    昨兒蔫了吧唧的,今早起來他又神清氣爽了。


    主要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起床,穿上毛絨絨的白色兔子拖鞋,去衛生間洗漱。


    照到鏡子的一瞬間,他人傻掉了。


    昨天糊裏糊塗的忽視了一件事,他竟也沒發覺異常。那就是他的衣服早就被換掉,換成了睡衣,而且這麽大的款式,應該是褚寒庭的吧?蘇牧心想。


    那究竟是誰給他換的?


    仆人?還是?


    蘇牧心裏是希望……,但是又不希望是。


    不管了,先洗漱。


    等洗漱完,蘇牧又遇到問題了,那他穿什麽?總不能就穿著這件下去吧。


    蘇牧去翻了衣櫃,裏麵都是清一色的西裝襯衫領帶,找不到適合他穿的。


    勉強挑了一件看上去最小號的襯衣,套上後,下擺垂到了膝蓋上方,袖子也空空闊闊的。


    正在他糾結著是不是該按個鈴的時候,開門聲響起。


    “蘇牧,你醒了嗎?”褚寒庭帶著一套衣服進來了。


    “這是你的衣服,已經烘洗幹淨了。”


    褚寒庭看到蘇牧穿著他的襯衣穿出了一種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這還是他的襯衣嗎?確定不是睡裙?


    關鍵是這件白襯衣是特薄款,材質有點透,而蘇牧下麵又沒有穿褲子,所以有些風光旖旎的感覺。


    褚寒庭不自在的偏過頭去,微紅的耳尖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衣服放這裏,你穿好了下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說完離開房間。


    看到褚寒庭落荒而逃似的,蘇牧覺得有些奇怪。他上下看了自己一遍,意識到什麽,臉頰爆紅。


    迅速拿過他自己衣服,換下白襯衫,心中暗罵這什麽高檔品牌,做的這麽透幹嘛?以後堅決不穿他們家的衣服了。


    蘇牧拾掇好下樓的時候,褚寒庭倒是沒見,餐桌上坐著一個看背影就很矜貴優雅的男人。


    蘇牧有些吃味。


    柳煜聽到動靜扭過頭來,蘇牧看到那張臉的時候,那些醋味就頃刻間散去了。


    因為這人是褚寒庭的好友,想必今天會出現在這裏,還是因為昨天給他看病的原因吧。


    柳煜轉頭以後,沒有錯過蘇牧最先的敵視,但很快,就轉為友好的態度了。


    他好奇,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情緒轉得如此快。


    突然起了逗一逗的心思。


    “你看到我在這裏不驚訝嗎?就不擔心我是來跟你搶人的?”


    蘇牧拉開椅子坐下,坐到了柳煜的對麵,微笑著說:“柳醫生說笑了,昨天還得多謝柳醫生。”


    柳煜轉動了下手上的名表,這是他思考事情時的習慣性動作。


    “你知道我?”


    當然知道,前世這位柳醫生幾次因為他傷害褚寒庭的事情來教訓過他,甚至最嚴重的一次,他打過他。後來癱瘓後柳煜也不想給他救治,最後還是褚寒庭求著柳煜治療他。


    上輩子他能活著,癱瘓後還活了這麽久全靠這位醫術牛逼的柳醫生。


    但他現在當然不能說因為上輩子見過。


    “知道一些,柳醫生忘了我是蘇家小少爺嗎?圈子裏的事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柳醫生愛好戴銀框眼鏡,左手腕必戴名表,這些特征都是圈子裏用來描述柳醫生你的。再加上能進入褚寒庭的別墅。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


    “許是我昨夜的高燒打擾了柳醫生,才會此刻出現在這裏。”


    柳煜輕笑一聲,一雙狹而長的鳳眸往上一勾,這蘇家小少爺有點意思。


    這是早就將寒庭身邊的人都給調查清楚了。


    也是,蘇家想必為了攀上褚家,肯定什麽都提前跟他說過。


    想起好友昨天的話,柳煜也起了想試探一下的心:“聽說你昨天告白被拒,才傷心得淋大雨淋病了。”


    蘇牧眸子一眯,正襟危坐,看著柳煜,麵色嚴肅地說:“柳醫生,我昨天是告白了,但並沒有被拒絕。”


    褚寒庭沒有給回答,四舍五入就是沒有拒絕。


    “請你不要亂說,而且我是認真的,還請不要拿這件事揶揄我。”


    柳煜終於明白昨天褚寒庭為什麽那麽說了,這蘇家小少爺說起“告白是認真的”這事的時候,那真摯的神情確實讓人看不透,仿佛比真金還真。


    所以還真是演技太好,都瞞過了他們的眼睛,還是真讓寒庭那老牛幸福了,被人嫩草一見鍾情看上還全心全意愛上了。


    有待考證。


    他未置可否,靜待吃瓜。


    時間會告訴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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