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間,我感覺有人靠近了我,是誰?我很想問上一聲,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應該是睡覺了,昨天在給自己止了血後,就感覺自己的體力有些不支了,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而更麻煩的是,這一覺睡得,居然一點知覺都沒有。


    夢中,我總感覺到有人走近我,卻又很快的離開了我,是誰啊?是父親嗎?


    或者是司徒貴,他怎麽樣了?


    我猛得睜開眼睛,司徒貴,神智慢慢的清醒過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天已經開始亮了起來。


    司徒貴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不會吧,難道說……


    我伸出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還好,平穩了許多,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就好,他應該是可以緩過來才是。


    他的臉色已經沒有那麽鐵青了,多少帶著一點紅潤了。


    我看看自己的手腕,已然沒有問題了雖然很疼,再看向司徒貴,他還沒有醒來。


    這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受傷呢?


    感覺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時,我突然心中升起這樣的一個疑問,按道理說,他應該是鬼吧,那什麽人可以將他打傷呢?


    不會是某些道士高手吧?我看過那麽多電視,也就是這樣的人,才對鬼這麽厲害。


    不會吧,真得有這樣的高人嗎?而且還是現在這種時代。


    我拍拍自己的腦袋,我這是胡思亂想什麽呢?不應該有這樣的事情才對,就算是那些人吧,他可是三千年的鬼了吧,應該很牛才對啊。


    看看外麵的天,這時至少已經是中午了,陽光照了進來,顯得分外的刺眼。


    我將窗簾拉上了一些,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我居然睡了這麽久。


    估計是昨天晚上本來就已經累了一天,再加上晚上又流了那麽多血。


    來到廚房,看著案板上還有著一滴已經幹了的血跡,那是昨天漏在了外麵的那滴,我輕輕的將它擦拭幹淨。


    收拾一下,準備做飯,我可不是那種嬌小姐,做飯這個事情,還是難不倒我的,隻是前幾天不想做而已。


    今天我要親自下廚,不過做個什麽,這樣真是個難題。


    打開冰箱,才發現裏麵此時已經滿了,各種的小吃零食以及一些正餐材料,裏麵都有。


    有這樣一個顧家的男人,還真是不錯。


    我拿出幾樣食材來,準備好好的處理一下,昨天有點失血了,今天就得補補不是嗎?


    我很快的弄了幾個菜,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雖然餓了,但我不想先吃,我想等他,這種感覺,總像是一個妻子等待著自己的丈夫。


    可是他一直都沒有醒來,看著日頭從正中轉到了偏西,桌上的菜都已經完全涼了,可是他仍然沒有醒來。


    我的心就這樣一直的往下沉去,他怎麽了嗎?


    夜色慢慢的降臨了下來,司徒貴,你到底怎麽了?


    臥室裏麵突然傳來一聲輕輕呼疼的聲音,我立即沖了過去。


    床.上的司徒貴此時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太好了,他醒了,我感覺自己的眼眶再次濕了起來。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都睡了一天了,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我沖了過去,司徒貴顯然並沒有完全的醒過來,他隻是微微的睜開眼睛,眼神中,還顯得那麽的空洞。


    我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一天沒有見到,他的臉頰居然可以清瘦到這樣的程度。怎麽會這樣?


    我的心很疼,我感覺到自己的肉體也仿佛跟著他的肉體一起承受著這樣的痛苦。


    他慢慢的轉過頭來,看向我,他應該是認出了我,我看到他衝著我,努力的露出一個微笑。


    「你個傻瓜,真是嚇死我了。」


    看著他這樣的表情,我感覺自己還帶著一點氣了。


    他隻是那樣勉強的笑著,我看到他伸出的手都有點抖了。這個情節,在電視上總是有的,他想要摸住我的臉。


    不過我不太喜歡這樣的情節,總覺得那手一摸在臉上,就會突然一下子落下去,他就會離我越來越遠。


    我略躲了一下,卻看到他眼中的那種失落。


    我看著他,知道他肯定是誤會我了,不過我一點兒也不擔心。


    因為我要給他的更多。


    我輕輕的俯下身去,在他已經清瘦的臉頰上輕輕的一吻。


    看到他微笑的一瞬間,我感覺這一切都值了。


    「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我還以為,還以為你……」


    我感覺眼裏含著淚,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很高興,他醒了,沒有離開我。


    他明顯好了許多,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我扶著他,給他的身後塞上一個枕頭,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就好。


    「我沒事兒了,對了,一般這種情況下,應該是用血的啊,血哪裏來的?」


    他先是笑著看著一臉驚恐的我,說到這裏的時候,整個臉色都變了。


    我將那隻受傷的手往後麵藏了一些,我不想讓他看到,即使我付出了這麽多,我仍然不想讓他知道。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態,也許這就是真愛,我為了他付出,我願意。


    他看著我,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疼,我微微的一皺眉。


    「幹什麽啊?疼。」我想要奪回那隻手,可惜,他抓得很死,根本不給我機會。


    袖子被他輕輕的拉開,包紮的地方露了出來。


    我低著頭,他發現了,我並不想讓他知道的。


    「你怎麽可以這麽傻啊!」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我感覺到心裏甜甜的。


    「我願意,你管得找嗎?給我……」


    我想要奪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死死的抓住。


    我感覺他略一用力,我的身子立即向他倒了過去。


    他溫柔的抱著我,在他的懷裏,我感覺到無比的安心。


    我微微的閉上眼,享受著現在這樣的時光,我不需要他的任何承諾,我隻喜歡他就這樣靜靜的抱著我就好。


    「你個笨蛋,萬一出了問題怎麽辦呢?」他的聲音這麽溫柔,讓我的心裏不斷的激盪著。


    「咕碌碌」的一聲,我的肚子發出了抗.議,還真是讓我有點尷尬了。


    我聽到了司徒貴的笑聲,他顯然也聽到了我的肚子的叫聲。


    我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恨恨的問道:「你笑什麽笑,還不是因為你,我早早的就做上飯,就一直等著你。」


    「為什麽等我啊?你可以先吃的。」


    「你……你沒有起來,我還是有點擔心。」我很想對他狠一點,但看著他的臉,我卻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我感覺他摟得我更加的緊了,嘴唇就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心兒,謝謝你,是你救了我的。」


    「少來。」我有點意亂情迷,但一點清醒,讓我推開了他,現在還沒有吃飯,如果這個時候再亂來的話,他還好說,至少睡到了現在,我可受不了。


    他看著我,微微一笑,說道:「好吧,我們先吃飯。」


    我瞄他一眼,說道:「隻能吃飯啊,不可以亂來。」


    他微笑著,輕輕的摸過了我的頭,我感覺他的手經過的地方,都是暖暖的。他這回是真得緩過勁來了。


    「這個,我得考慮一下。」


    「你敢,信不信我……」我做了個刀切的動作,而且眼睛瞄向他的要害部位。


    「不至於這麽狠吧?」他看著我,苦笑了一聲。


    當然不會了,隻是這樣的嚇唬還是要的,我嘿嘿一笑,拉著他向著餐桌走去。菜已經很涼了,我隻好熱了一下再端上來。


    他就一直坐在那裏,我在廚房裏麵忙活,他就坐在那邊看著。


    我覺得這種感覺真得很像家裏的感覺。


    而且很像當初父母都在的時候,那個時候,母親總是在廚房裏麵忙著,我和父親就這樣坐在餐桌前,看著忙碌的母親。


    那個時候,我們家還很小,但感覺其樂融融的。


    這種情況,從母親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直到繼母來到我的家裏,這種感覺也沒有再出現過。


    那個時候,父親已經很有錢了,我們根本就不用自己做飯了,家裏都有廚師了。


    可是我,還是懷念當初的那個時候,那個當初的我。


    想著想著,眼睛再次的濕潤了起來,我怎麽又哭了。


    「怎麽了?心兒。」他來到我的身後,輕輕的抱住了我。


    這個場景好熟悉啊。以前的父親也經常會做這樣的動作,那個時候,母親總是會打開他的手。


    然後再瞄他一眼,輕聲的說道:「笨蛋,孩子看著呢。」


    而那個時候的我,根本分不清楚這個裏麵有著什麽樣的含義,我隻會覺得,這個樣子很好玩。


    那時,我會捂住自己的眼睛,轉到另一邊,還要大聲的說道:「你們放心吧,我沒有看見。」


    而此時,父母親會大笑起來,然後很快,就會有熱氣騰騰的飯菜,擺在了桌子上麵。那個時候,再也回不來了。


    不過從我身後傳來的感覺,也是相當的溫柔,他就這樣保護著我嗎?


    我轉過頭去,主動的親吻了一下他,說道:「謝謝你,隻是這樣的場景,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心兒,放下你心頭的東西吧。」他輕聲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來到這裏,你可以放下一切。」


    「誰說我可以放下一切了。」鍋子的聲音提醒了我,我反應了過來,推開他的手說道:「我還得做家務呢。去,到那邊等著吧。」


    他笑了兩聲,可以看得出來,他不太會做飯,要不也不會在前一段時間,就給我叫外賣了。


    飯菜端上了桌,我才有機會問他。


    「對了,你怎麽受得傷啊?」


    「這個……」


    「不可以告訴我嗎?是不是為了救我?」我輕聲問道。


    「倒也不是,我是怕你擔心,是這樣,你身邊不是有兩個厲鬼嗎?我看了一下,覺得兩個的話,你肯定應付不了,所以就……」


    「就這麽樣,你不要隻說一半的話啊。」


    看著他的表情,我多少猜到了一些,不過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對方兩個人隻是剛死了鬼,而他已經三千年了,不會是他們打起來了吧,就算是打起來,以他的本事,居然收拾不了那兩個嗎?


    我顯然不是鬼,但小說什麽的還是看過的,他現在怎麽也比那兩個鬼要高得多吧?


    「我隻能消滅一個,卻也受了傷。」他嘆了口氣。


    「不會吧,你可是三千歲啊,三千歲,他們才做鬼多長時間,說起來,就像是剛出生的鬼。」


    「你不懂的。」司徒貴看著我,微微一笑,說道:「他們確實是剛出生,但我是三千年的修行,才練到現在這個程度。可他們是厲鬼,本身就屬於連鬼卒都拿不住的。」


    「你等下,這個我不是很懂,我就問一句,如果鬼門關來拿你,拿不拿得下來?」


    「很難。」司徒貴哈哈一笑,說道:「我現在的實力,他們也不可能拿得住我,而且你不知道,現在有些鬼卒,見我也得叫祖宗。」


    「那說明你很強了?」我微笑著看著他。


    他卻隻是嘆了口氣,說道:「也不是這麽說的,隻能說,一般吧。但他們兩個煞氣太重了,你不知道,他們死得時候,正好是陰時,那個時候,陰門打開,煞氣橫溢。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還是有把握的。」


    我看著他的臉,感覺上他還是沒有完全的康復,至少現在的血氣,比起最初見到他的時候,可是要差上許多。


    我的心突然感覺到有點疼,那種疼痛,是我對他的愛。


    「不要再為我冒險了。」我拉著他的手,說道:「你知道嗎?我現在隻有你了,如果你也不在的話,那我怎麽辦啊?」


    淚水再次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這回是為了他而流出的淚。


    他看著我,伸出手來,輕輕的擦掉我的淚水,說道:「傻瓜,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以後會注意的了,而且那個祝雪,她害了你兩次了,應該已經差不多了。」


    「兩次,不對啊?怎麽會是兩次?」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電梯是第一次啊,那次我提醒你逃過一劫,而中午的時候,在餐廳是第二次,她親自動得手,那次對她的消耗也是很大的。」


    我愣了一下,不會吧,不可能啊,那麽晚上那次又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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