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做什麽呢?居然都不再出現了,可惡啊,他居然敢不理我,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他。


    想到這裏,我感覺自己卻笑了起來,為什麽想到他,我會感覺到心裏這麽的淡然呢?


    宴會很快的結束了,來到帝豪天下的樓下,胡森沖我笑笑說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冷冷的回了一句,看向劉姐。


    劉姐微笑著說道:「我順路,正好把你送回去,放心吧,這個酒店提供代駕的,沒有問題的。」


    聶正旋也點點頭,說道:「行吧,你們自己注意點兒就行了,我也回去了。」


    人慢慢的散去,那幾個供應商也再說了兩句,就離開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談正事兒的時候了。


    胡森隻好聳聳肩,嘆了口氣,說道:「希望我們有命再見吧。」


    「胡董事,沒有你這麽開玩笑吧。」聶正旋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也走了。隻留下我與胡森還有劉姐站在這裏。


    我知道他所指的意思,我應該是被祝雪盯上了,很奇怪的是,居然沒有看到她那個謝頂的祝經理。


    我知道他是真心的關心我,但家裏麵,確實還有一個司徒貴,我不能讓他過去。


    我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她應該傷害不到我,我先走了,胡董,再見。」


    說完,我也不理會他了,轉身帶著劉姐離開。


    上了車,果然酒店給派了一個代駕,而且還是個女的,看樣子,這個酒店能做這麽大,不是混假的。


    那個代駕問明了地址,這才開車帶著我們離開這裏,看著窗外的景色,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司徒貴的事情。


    他怎麽會一下午都沒有出現,而且一般來說,這種沒有人的時候,他一定會出現的,可是他怎麽了?


    難道他已經不想理我了,還是說,今天我確實傷到他了。


    「你想什麽呢?」劉姐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苦笑一聲,這個事情,還不能跟她說,隻好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對接的人,居然是這個胡森,真是讓人想不到。」


    「我也沒有想到,這麽小的一個項目,居然他親自出馬,他應該有著自己的目的。」


    我點點頭,我已經懶得再應付劉姐了,這一天盡應付他們了,偽裝自己,真得是太累了。


    「他的目的是什麽呢?還真是讓人有點擔心。」


    「哈哈,你這麽一說,好像心中已經有數了,他的目的不是很明顯嗎?」


    我知道劉姐的意思,他的目的是我。


    我隻好嘆了口氣,說道:「就這樣一個花花公子,如果給你,你想要啊?」


    「想要啊?你知道嗎?雖然說以前的女孩跟他的時間都很短,但他都是很守禮的,一般來說,他不會突破最後的那個界限。」


    我一愣,這點兒上倒是沒有聽說,隻是知道跟著他的女孩都是一周一換的。


    「你不知道吧,以前市場部有一個小妹,也是這樣的,跟了他一周後就分手了,不過收到一筆不錯的分手費,我聽她說的。」


    「那可不一定是真的了。」我冷冷的回了一句。


    「不,是真的。」劉姐說道:「因為是我的跟班吧,所以我特意的調查過這個事情,他確實沒有動過。」


    「那還不是欺騙感情?」我對他真是不感冒,就算他不動吧,那也是將女孩的感情玩弄於掌心了。


    劉姐一攤手說道:「這就沒有辦法了,不過你這麽拒絕他是對的,那個小妹,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最後被公司開除出去,你現在有大好的前景,根本不用考慮藉助他。」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車突然慢了下來,我愣了一下,問道:「怎麽了?」


    「前麵有施工現場,奇怪了,怎麽突然就封路了,我們繞行還是從旁邊的小道過去?」代駕的女孩問道。


    我心裏有點急了,如果繞道,還得一段時間才到家,穿過這條小道可就直接到家了,我還想知道,今天下午這個司徒貴怎麽會突然就消失了呢。


    「從小道過吧。」我搶先一步說了一句。


    「好的。」代駕的技術一看就不錯,從一邊的小道慢慢的上去,順著小道開了過去。


    小道很窄,僅夠一輛車慢慢的擠過去,幸好這時已經沒有人了,我們的車才能通行。


    工地裏麵還傳來了工作的聲音,看樣子,應該是地下的什麽東西維修才對,這大晚上的還在施工。


    有可能是這個地方的某個管道臨時破損,才造成這樣的結果,他們這種搶修也是很重要的。


    我閉上眼睛,再有個幾分鍾,應該就過去了,回家後,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司徒貴。他居然敢不理我。


    突然之間,我感覺到司徒貴在我的心中,已經占據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死吧。」一個聲音傳入了我的腦海。


    祝雪,我一驚,猛得睜開眼睛,此時,我的眼前,是一張慘白的臉,祝雪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伸出頭來,就這樣看著我。


    「轟」的一聲,從旁邊傳來了一聲巨響,我向著那邊看去,卻是圍在施工現場的圍牆倒了下來。


    在瞬間,我看到圍牆的那邊,有輛滿載著鋼管的汽車正在倒車。


    這個車是個大車,應該是不受控製了,此時車上的鋼管也滑落下來,向著我們的車裏就刺了過來。


    壞了,看這個情況,這回是真得躲不過去了,車裏的空間本來就很狹小,而且這麵牆是從我這邊倒下來的,已經將車門都頂死了。


    那些鋼管看著就算向我的刺了過來,這樣的速度,車上的普通鋼板以及窗戶是根本防不住的,就算是防得住,那個大車現在還在退著。


    死定了,這回真得死定了。


    祝雪的聲音陰森森的傳了過來:「死吧,去死吧。」


    可惡,難道我真得要死在這裏了?


    「再見了司徒貴,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瞬間,我的心裏居然最先想到的是他。


    「轟」外麵再次傳來一聲巨向,那個巨大的車身,居然向著一邊側翻了過去,車帶著那個鋼管倒了下去。


    「吱吱」的聲音傳來,有些鋼管已經頂到了車身上,這時倒下的力量帶著,在車身上劃下了幾道。


    鋼管已經散落了一地,不過看起來,我們應該是沒有事情了。


    我長呼幾口氣,不會吧,是誰救了我嗎?


    「算你命大。」祝雪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再看向她時,她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長呼了幾口氣,有人救了我嗎?是誰啊?


    「嚇死我了。」劉姐的聲音也有點抖,如果這次真得出了問題,她也會受到了牽連。


    那個代駕的臉也變白了,她也被嚇得不輕。


    我們從另一邊下了車,看向事故的現場,這個時候,四周的人已經被驚動了,都圍了過來。


    劉姐顯然已經緩了過來,上前問他們這裏的頭兒是誰,這一下是意外事故,總要讓對方給個說法,這車都壞在這裏了。


    我向四周看去,希望可以看到司徒貴的身影,然後並沒有發現他。


    我知道,也隻有他會救我,其他的人,應該沒有這個本事才對。


    那個大車的司機此時從車裏鑽了出來,他也沒有受傷,卻被劉姐一把抓住,劉姐拿出了她潑婦的一麵。


    我也是頭一次看到這一麵,不由得一陣好笑。


    劉姐看到我這樣,顯然不好意思,過來說道:「吳經理,這樣吧,這裏離你所在的地方不遠了,我這確實不能送你了,您看。」


    「行了,你先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沖她笑了笑,這個事情,就交給她自己去解決吧。至於其他的,我自己走著回去就可以了。


    司徒貴,這個傢夥,過來救了我,也不說跟我打個招呼。


    就算不能露麵,在我腦海裏打個招呼也是好的,怎麽會就這麽走了?


    還在生我的氣,看樣子,這回真是傷到他了,回去得好好的安慰他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想到他的時候,我感覺到心裏一陣溫暖。


    四周越來越黑了起來,小區裏麵隻是幾個小小的路燈,照得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時間點兒,還沒有熄燈,要不然可是一片的漆黑。


    四周的樓裏,有些還亮著燈,這麽晚了都不睡,一看就是單身。


    寂靜的樓區裏麵,隻有我一個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我總感覺有人在背後跟著我,但回頭卻看不到任何的人。這種感覺一直到我來到樓門前才消失。


    這誰啊?祝雪嗎?這個鬼到現在還不消停,還真是可以的。


    打開房門,屋裏一片漆黑,他真是懶死了,都不開燈。


    我輕輕的打亮燈,本來以為他應該是坐在哪裏看著我,但這回卻讓我失望了。他並沒有迎接出來。


    我走向臥室,他果然在這裏,隻是已經倒在了床.上,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他在,這就是最好的。


    我感覺心裏好像有什麽事情放了下來。讓我鬆了一口氣。


    正好,可以嚇嚇他,我慢慢的走了過去,輕手輕腳的,不過想想,我這也算是掩耳盜鈴了,燈都被我打開了,能無聲無息的接近才鬼了。


    「喂!」我趴在他的身上,猛得大喊了一聲。


    然而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還是好樣的躺著。


    不會吧,我的心裏立即產生了一個不詳的預感,這怎麽回事?難道他死了?


    我猛得將他翻了過來。


    司徒貴的樣子還真是嚇人,此時他的麵色鐵青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嘴角還掛著血絲,一動不動的。


    不要吧,司徒貴,你怎麽了?


    我猛得撲了上去,手在抖嗎?為什麽我會手抖,他怎麽了?死了嗎?


    我慢慢的將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麵,還好,還有氣息。


    「司徒貴,你怎麽了?」我大聲喊道。


    可是他卻一動也不動。


    不行,不能就這樣,他得急救,我立即拿出手機,就要打120。


    剛拿出電話,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是他,他這個時候醒了嗎?


    我看向他,他隻是微微的睜開一點眼睛,說道:「我不能去醫院,我可不是人。」


    對啊,我都忘記了,剛才看見他這個樣子,我感覺心裏緊張得要命,根本沒有想過其他的問題,不是人,那去哪裏急救啊?


    「司徒貴,你沒事吧,你怎麽這樣了?這怎麽回事?」我感覺淚水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我是真心的為他而哭,這種感覺,隻有在父親離開我的時候,才體會到。


    他現在可是我唯一的一個親人了,他不可以有事兒的。


    「不用擔心,我隻是消耗的太多了,你幫我……幫我。」司徒貴的聲音有點微弱。


    「我會幫你的,你想要什麽?」我問道。


    「血,給我一些血。」司徒貴的聲音,讓我有點驚呆住了。他要血。


    這三更半夜的,我哪裏卻給他找血去。


    我看著他的臉,現在這個情況下,如果不去醫院,是不可能有血漿的,就算去了醫院,也不可能買到血漿出來啊。


    「你要血做什麽?」


    這簡直了,受了傷不動醫院,卻要血。


    「給我一點血喝,我就能緩過來。」司徒貴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了。


    不要啊,不要這樣,他顯然已經堅持不住了。


    我的心裏已經著急的不行了,這個時候,我去哪裏給他找血去。


    我……


    對了,還有我啊,我可不是鬼,我有血,我看著司徒貴,他此時的呼吸都弱了一些。


    他已經堅持不住了,我現在沒有時間多想了。


    我立即向著廚房走去,找到一個小碗,司徒貴,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好疼,刀從手腕處劃過的疼痛,讓有身子猛得一縮。


    有些血滴出了碗的外麵,有點浪費了。


    我咬著牙,堅持著,現在隻有我可以救他了。


    司徒貴,你不可以出事兒了,你怎麽會這樣?


    是什麽原因讓你受了傷,你還答應要幫我復仇的,你不可以就這樣的離開我。


    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


    血流得慢了一些,我再次拿刀劃了一下,傷口處更加的疼痛了,這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現在必須這麽辦。


    那些鮮紅的血很快就滴了大半碗的量,我感覺到自己有點身子髮漂了,不行,再這麽滴下去,我可就麻煩了,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


    不管了,先讓他喝了再說,有這些怎麽也算是應急。


    我拿一個毛巾,用力的將自己的手臂纏上,用牙配合著,打了個節,算是止血的方法,這才端著那個碗來到了床前。


    司徒貴的情況更加的糟糕了,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我將碗裏的血慢慢的餵著他喝了下去,司徒貴,從今天開始,我們的血已經融在了一起,你千萬不要忘記這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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