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國師府做什麽?”天涯海海反問道。


    “我是國師大人請來的門神”巾殼鬧人一臉傲嬌的回道。


    “門神?”天涯海海仔細打量眼前瘦小的老頭,闊額頭,高顴骨,尖勾鼻,青紫唇,嘴角邊有一顆紅色的痦子。


    痦子上還長著一根長長的白毛,白毛打著卷,飛舞在半空中。


    天涯海海心想“那裏有門神的威武和霸氣,到像是妖魔,怪異難看。”


    巾殼鬧人看出天涯海海的心思,不屑的冷哼一聲,又質問道“你們暗闖國師府,有何目的?”


    “我……”不等天涯海海說話,聽見青原軟綿的身音“你們回來了”


    隻見青原披著薄薄的青衫跑了過來,又對巾殼鬧人說道“巾叔叔,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莫要難為他們。”


    “他難為不了我們”天涯海海笑道。


    巾殼鬧人聽到天涯海海的話,臉上掛不住,黑著臉,瞪了天涯海海一眼,將雙手背到身後,對青原說道“即是小姐的朋友,我自然奉為上客,又怎會為難他們。”


    巾殼鬧人在青原回來時,跟著國師夫人去行華山,不知天涯海海三人,不過今天跟著夫人回府,聽到青原向國師問過朋友離開之事,知青原有三個朋友,沒想到他們三人竟是青原的朋友。


    “青原,這是我給你帶回來的梨子,可甜了,不過被他打碎了兩個。”天涯海海將剩下的梨子遞到青原手中。


    “你們去了哪裏,我還以為你們不告而別,離開浦齊國了!”青原接過梨子,對天涯海海說道。


    “我們怎麽會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我們去行華山找你去了。”天涯海海回道。


    “你們去行華山找我?”青原一愣,反問道。


    “對啊,我們想去行華山找你,不過路上有人設卡攔截,不讓我們上行華山,我們隻好繞道走,沒想到遇到長尾怪。”天涯海海湊到青原耳邊,又繼續說道“你猜猜那長尾怪的尾巴有多長?”


    “……”青原一聽到什麽長尾怪,就渾身抖動,害怕的低下頭,不敢去想。


    天涯海海並沒有看出青原的異樣,又自顧自的說道“它們的尾巴有一顆大樹那麽高,它們的四肢又細又長,它們的叫聲似狼吼叫,一座山裏,竟然有上千隻……真的太嚇人了!”天涯海海心想“在九爾山上,什麽奇異沒見過,但是尾巴如此長的怪獸,還是第一次見。”


    青原褶皺眉心,想象著上千隻尾巴似一顆大樹,四肢又細又長的怪獸,耳邊響起狼的叫聲,驚恐立馬爬上青原的臉龐。


    束寧見天涯海海還要繼續往下說,搶著說道“我們走了一夜,有些累了,帶我們去休息吧!”


    “好”青原像是得到解救一樣,立馬點頭回應,轉身對巾殼鬧人說道“巾叔叔,我們走了,你也累了一夜,天亮了,早些休息。”青原對國師府裏的每一個人都很友善,對巾殼鬧人更加尊敬。


    “小姐慢走”巾殼鬧人望著恰恰爾的背影,在想剛剛與恰恰爾對掌時,那一股及其強大的力量與炙熱,讓巾殼鬧人難以忘懷……好奇他師承何處?年紀輕輕竟衝破了體內桎梏,引出如此強大的力量!這是巾殼鬧人一直以來的夢想,三十年了,他始終停留在原地,無法突破自己!


    此時,巾殼鬧人眼裏有一絲羨慕,有一絲希望,更多的是無奈!


    “小姐,莫要著涼。”兩個小丫鬟一個手捧暖手爐,一個手捧厚披肩,慌張的跑到青原麵前。


    “妹妹,妹妹你怎麽在這裏?”大哥是國師府裏起來最早的人,聽到前院有人說話,趕來見到青原後,立馬跑上前來。


    “……”不等青原開口說話,大哥直接訓斥青原身邊的兩個丫鬟“早上露重風硬,怎麽能叫小姐穿如此單薄的衣衫出來,你們莫不是偷懶耍滑。”


    “我們……我們……不敢……”大哥在青原麵前是溫文爾雅,在別人麵前卻是疾言厲色,兩個丫鬟害怕的不知所措,想解釋,又怕大公子不聽解釋,反到怪罪,真的將自己攆出國師府。


    “大哥,是我執意跑了出來的,不怨她們。”青原解釋道。


    “你怎麽能穿的這麽少就跑出來,得了風寒怎麽辦?”大哥說完,看了一眼兩個丫鬟,說道“你們還不趕緊給小姐披上披肩。”


    兩個小丫鬟趕緊把手中的披肩披到青原的身上,把青原手中的梨接了過來,將暖爐放到青原的手上,對青原說道“小姐,我們回屋吧!”


    “對,妹妹快回房間去,等太陽出來了,再出來玩,倒時候大哥帶你去吃馬蹄糕。”大哥輕聲哄道。


    “我想跟他們說一會兒話,我一會兒自會回去,大哥不必擔心我。”青原說道。


    “現在天氣轉涼,你的身體一向怕涼,我怎麽能不擔心你!”大哥擔心的說道。


    “大哥放心,我同他們說上幾句話就回去,大哥不是要晨練嗎?別耽誤了時辰。”青原回道。


    “我不打緊,妹妹可不要生病才好。”大哥一臉擔心的說道。


    “好,我這就回去。”青原為了讓大哥安心,回道。


    “快帶小姐回屋,以後不能讓小姐穿的如此單薄,再有下次,就把你們打發回家。”大哥嚇唬道。


    “是”


    “是”兩個小丫鬟一臉慌張的走上前,一左一右,攙扶著青原。


    青原無奈的看了一眼天涯海海。


    “我們能找到房間,不用你帶我們去。”天涯海見狀說道。


    “妹妹,妹妹你沒事吧!”三哥突然從拐角處跑了上來。


    “我……沒事,三哥怎麽醒得這麽早。”青原見三哥一瘸一拐直奔自己而來,又說道“我沒事,三哥慢些走。”


    “我聽到動靜,就想著起來看看。”三哥走到青原麵前,看了一眼大哥,又撇了一眼天涯海海三人,心想“他們都站在這裏做什麽?”


    天涯海海打了一個哈欠,轉身挽起束寧的胳膊,說道“真困啊!我們睡覺去。”


    恰恰爾撇了一眼藏在西廂房南牆的巾殼鬧人,跟著束寧和天涯海海兩個人回到客房。


    恰恰爾回到客房,故意留門,說道“前輩有事,不妨進屋說話。”


    “小兄弟,沒想到你倒是個爽快的人。”巾殼鬧人飄進屋裏,站到恰恰爾麵前說道。


    “砰”的一聲,門關了個嚴實。


    恰恰爾見巾殼鬧人不錯眼珠的盯著自己,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前輩有話不妨直說”


    “好,我也是直來直去之人。”巾殼鬧人說完,直接問道“你師承何處?”


    “草原”恰恰爾沒有師傅,從小跟著父親學射箭,父親死後,跟著大家一起追羊殺狼。恰恰爾沒有師父,更沒有人教,他所會的一切都來自草原上的危險。


    “你來自草原?”巾殼鬧人立刻在心裏搜尋,草原之上有名有姓的高手。


    巾殼鬧人想了一圈,沒有一個人符合,又問道“你師父姓甚名誰?”


    “我沒有師父”恰恰爾實話實說道。


    巾殼鬧人眯著眼直視恰恰爾,心想“怎麽可能沒有師父?他為什麽不願說出來?他的師父到底是誰?”


    “你所使的掌法叫什麽名字?”巾殼鬧人又換了一種方法問道。


    “沒有名字”恰恰爾回道。


    “沒有名字?”巾殼鬧人本想從掌名來推斷恰恰爾師承何處,沒想到恰恰爾竟然回到“沒有名字!”


    巾殼鬧人以為恰恰爾不願告訴自己,師承何人,掌為何名,黑著臉說道“看來小兄弟有什麽難言之隱,不願告知,罷了,是我唐突了!”


    “前輩所問,我皆如實告知。”恰恰爾回道。


    “哦?”巾殼鬧人心想“沒有師父,沒有掌名,如此強大的掌力和難以置信的炙熱,沒有逆天的內力,是難以運用,怎麽可能無師自通,怎麽可能自悟而成?不可能,不可能!”巾殼鬧人不相信恰恰爾的話,質疑的眼光遊走在恰恰爾的身上。


    “前輩還有事嗎?”恰恰爾態度十分恭敬。


    “我們可否切磋一下?”巾殼鬧人想深探恰恰爾的掌力到底有多強大。


    “我現在有些乏了,不如明天我們在切磋,如何?”恰恰爾拒絕道。


    “好,明天我們切磋。”巾殼鬧人一個轉身,門“刷”的一下打開,巾殼鬧人背著手,緩步離開。


    “外麵風大,有事不妨進屋說。”巾殼鬧人走後,恰恰爾對門外說道。


    “你倒是耳靈”從外麵走進兩個人。


    恰恰爾見來人是青原的大哥和三哥,心想“他們找我何事?”


    “你叫恰恰爾?”大哥先開口問道。


    “嗯”恰恰爾點頭回應道。


    “這個名字倒是特別,你來自草原?”大哥又問道。


    “嗯”恰恰爾點頭回應道。


    “那兩個姑娘也同你來自草原?”大哥又繼續問道。


    “不是”恰恰爾??簡短回道。


    “那他們來自哪裏?”三哥搶著問道。


    “一直沒問過”恰恰爾回道。


    “跟你們一起,叫止由的小兄弟來自哪裏?”三哥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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