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支金簪能買下這顆梨樹吧!”天涯海海問道。


    小女孩看了一眼兔缺小男孩,兔缺小男孩看了一眼男孩,男孩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小男孩和小女孩兩個人見男孩點頭,也跟著點了點頭。


    “我不要樹,我也不要梨,我要把我的名字刻在樹上,刻在你們名字的上麵,我要你們每天都刻一遍,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顆梨樹是我天海海的梨樹。”天涯海海隻是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梨樹上。


    三個小家夥又相互看了一眼,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


    天涯海海走到束寧麵前,搖晃手中金簪,問道“這支金簪這麽漂亮,你怎麽能舍得送給別人呢!”


    “你收好了,以後別在輕易的送給任何人。”天涯海海將金簪還給束寧,偷偷瞄了一眼恰恰爾,又故意大聲說道“這支金簪可是爾哥哥送給你的,你要收好,不然爾哥哥會不高興的。”


    “……”不等束寧說話,天涯海海似是知道束寧要說什麽話,笑道“我的金簪是管彌章給我買的,他財大氣粗,還欠我人情,我若是想要估計一百個他也得給我買。”


    天涯海海說完,蹲下身從地上挑了一塊尖利的石頭,在梨樹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我走以後,每天都要刻一遍我的名字,不要偷懶,一年以後我會回來察看,若是名字變的模糊不清,我就把金簪收回來。”天涯海海對三個孩子說道。


    “憑什麽”兔缺小男孩抬著臉,回道。


    “就憑我用這支金簪買你們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內你們要每天堅持在梨樹上刻我的名字。你們不想刻也可以,金簪還我。”天涯海海說道。


    小女孩拽著兔缺小男孩的胳膊,說道“小哥哥,我想給她刻。”小女孩偷瞄一眼天涯海海,又說道“我每天都會刻一遍你的名字,不會偷懶。”


    “不用你,你根本夠不著。”兔缺小男孩看了一眼男孩,心想“這天下掉餡餅的好事,就不知大哥願不願意。”


    “好,我答應你,不管刮風下雨,我每天都會來,一年之後,我肯定叫你的名字深深刻進梨樹皮。”男孩說道。


    兔缺小男孩和小女孩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又同時看向金簪,欣喜若狂。


    “好,上去摘三個梨,我要帶走。”天涯海海指使道。


    男孩直接爬上樹,摘了三個較大的梨,遞到天涯海海麵前。


    天涯海海捏了捏小女孩肉嘟嘟的臉蛋,接過梨,對束寧和恰恰爾說道“我們走吧!”


    “我們……我們可以吃樹上的梨嗎?”小女孩看著天涯海海離開的背影,拽住最後離開束寧的衣袖,卻生生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這顆樹和樹上的梨子還是你們的,你可以吃。”束寧輕聲回道。


    “真的嗎?”小女孩眨著眼睛,激動的問道。


    “真的,她隻不過是留下了她的名字,不要樹也不要梨。”束寧對小女孩微微一笑解釋道。


    “我不吃,我想拿去賣錢,給弟弟看病。”小女孩撇了一眼旁邊高草叢,小聲說道。


    束寧順著小女孩的眼神也跟著看了一眼高草叢。


    就在這時,從高草叢之中傳出嬰兒的哭聲“哇哇哇”


    哭聲斷斷續續,有氣無力,似有似無。


    男孩聽到嬰兒哭聲跑到高草叢中,抱起草叢中的嬰兒,顛哄著“哦…哦…哦…哥哥在這裏呢,別哭了。”


    束寧見男孩顛哄嬰兒後,嬰兒不哭了,小手從薄被中伸了出來,抓住男孩的衣領。


    “把手放裏……冷”小女孩走了過來,將嬰兒露出來的手又放回薄被中。


    “大哥,我們回家吧!”小女孩對男孩說道。


    “嗯,你和四弟先回家,我和你二哥去鎮上一趟。”男孩緊攥手中金簪,想去鎮上給四弟請個大夫。


    束寧見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拖抱著嬰兒離開,又望著兩個小男孩離開的背影,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伶惜與心痛在翻攪。


    “束姐姐,束姐姐,你站在那裏做什麽?”天涯海海喊道。


    “……”束寧聽到天涯海海的喊叫聲,轉身離開。


    三個人走到國師府大門口時,天剛蒙蒙亮。


    “我們不走大門嗎?”束寧見天涯海海跳牆進府,對恰恰爾說道。


    恰恰爾本來還在生束寧將金簪送出去的氣,卻又無法真的去生束寧的氣,反應慢半拍的說道“天剛亮,府中之人還未醒,我們不如悄聲進去。”


    恰恰爾伸手攬過束寧的細腰,帶束寧跳上牆頭之上,見天涯海海已經走到院中間,飛身落地。


    “我去把梨子送到青原的房間”天涯海海回頭輕聲說道。


    “什麽人,敢闖國師府。”一個瘦小的老頭,突然飛站到束寧的身後,冷聲說道。


    束寧和恰恰爾兩個人回頭時,瘦小的老頭又飛跳到天涯海海的身後,攔住天涯海海的去路。


    天涯海海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問道“你是誰?”


    “大膽賊人,還不快速離去,否則我定叫你們有來無回。”老頭一生閱人無數,見眼前三人並非賊眉鼠眼,偷搶匪盜之人,所以話語有些緩和。


    “你這老頭,竟當我們是賊人!”天涯海海走上前一步,又說道“我看你偷偷摸摸的,倒像是賊人。”


    天涯海海的話激怒了老頭,老頭直接伸出幹癟的手掌打向天涯海海的肩頭。


    天涯海海下意識的將手中的梨高抬,老頭的黑手掌打到其中一個梨子上。


    “我的梨”梨水順著天涯海海的胳膊流進腋窩。


    老頭手掌直接橫掃到天涯海海的下額處,因為老頭的手速太快了,嚇了天涯海海一跳,還好恰恰爾及時趕到,與老頭對掌。


    “……”他的手掌怎麽會如此炙熱?他的掌風怎麽會如此強悍?恰恰爾掌心傳出來的炙熱與力量,讓老頭震驚無比。


    老頭的盾黑掌是他這一生的驕傲,因為他曾為嗚冥真人的弟子,盾黑掌是嗚冥真人手把手所傳授。隻是可惜,三十多年了,一直沒有任何的突破!


    老頭見恰恰爾的掌風比自己的要強悍兩倍,掌中炙熱也遠遠的超過自己內力所觸發的熱度。


    老頭眨著精亮的小眼睛,凝視著恰恰爾,心中有些慌亂,他是怎麽做到的?他是誰?是誰交他的盾黑掌?難道他是我的師弟?不可能,不可能,師父除自己以外沒有在收過徒弟!他不是師父的徒弟,他的手掌並沒有黑,不是盾黑掌,不是盾黑掌,又怎麽會如此力重炙熱?


    就在老頭在想恰恰爾手掌為何能發出如此強悍的力量時,天涯海海向後退了幾步,抽出腰間藤鞭,甩動藤鞭,同時喊道“還我梨子”


    老頭斜身躲過,撇了一眼飛甩過來的藤鞭,跳到束寧身後,又看了一眼束寧,心想“這三個娃不一般!”


    束寧抽出腰間金卜劍,轉身刺向老頭眉心處。


    老頭伸手矯健敏捷,向後一仰,向後退了兩步,一晃身,又來到恰恰爾身旁,問道“你們是何人?來這裏做什麽?”


    “你是何人?”天涯海海在旁邊喊道。


    “你是何人?”老頭反問道。


    “我是天涯海海,可聽說過。”天涯海海眯著眼,笑道。


    “天涯……”老頭一聽天涯二字立馬知道天涯海海來自九爾山,眼睛立馬瞪大一倍。


    “我告訴你我是何人,你現在告訴我你是何人?”天涯海海說道。


    “巾殼鬧人”老頭抬頭挺胸,說起自己的名號很是自豪。


    “巾殼鬧人”天涯海海重複了一遍,老頭以為天涯海海知道自己的名號,笑道“正是”


    “你這個名諱倒是有意思”天涯海海說道。


    老頭一聽,看了一眼天涯海海,又瞟了一眼恰恰爾和束寧,心想“他們沒聽過我的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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