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天地,缺少的不隻有輪回。”


    “還有命運!”


    回歸混元星河的途中,伏淵這般發聲。


    “命運也是大道?”


    登驚訝,他知曉輪回大道,仙尊大人嚐試過很多次,都隻能修出有缺的小輪回大道,修不出完整的輪回大道。


    非是仙尊大人不夠強,悟性不夠,而是這片天地存在大問題,大缺陷。


    “命運當淩駕於萬道之上。”


    “它掌控著時間與空間。”


    “掌控著因果與生死。”


    “他既是一切的起始,也是一切的終結。”


    伏淵十分平靜道。


    “這樣的大道,真能夠修出?”


    登大震撼,這個小家夥的想法太可怕,這種大道也太可怕。


    “命運是道之一,是道之始。”


    “是道之末,道之終。”


    “有了他,便有萬道。”


    “我隻修自身的命運,他是我的過去和現在,也將是我的未來。”


    伏淵十分平靜,話語之中卻充斥著無窮自信。


    這樣的大道,駭人聽聞,連元始仙尊都不曾想過,可登聽到他說起時,竟沒有懷疑,下意識便認為其能夠做到。


    “有命運,便會有輪回!”


    “我的路,就在腳下。”


    “我的命運也在腳下。”


    與遊曆之時不同,少年回歸混元星河的步伐堅定而快速。


    他的道與路太非凡,光是證道成功便讓一片宇宙誕生了非凡的大道與生機,讓數十片宇宙都大震動。


    他一旦修行出百道,以百道歸元邁入第二步,隻怕三千宇宙都要大震動。


    隻有在禁忌之地證道,方才能將影響力降低到最小,方才能讓他擁有足夠的時間去成長。


    登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想要看看這個小家夥成就仙王會有多不凡,會有多強大。


    ……


    伏淵與藏天樓回到混元星河沒過多久,斬仙台也到來了。


    “三千界如今的局勢很微妙。”


    斬仙凝重發聲,告知有七尊堪比蓋世仙王的生靈回歸,其中有詭異者、吞噬者與先天混沌生靈,每一尊都無比強大。


    還有近五百尊不朽仙王,他們占據了天界,開設了不少道統,傳授道與法。


    “他們應該是忌憚新成就第三步的存在,短時間應該不會掀起動亂。”


    登這般猜測,詢問斬仙可知曉是誰邁入了第三步。


    “很奇怪,不是從那條路中歸來的生靈,也不是九幽界中的大凶。”


    斬仙搖頭,那一日之後他在各處尋找,都沒有任何發現。


    “一個不曾出現的生靈,悄無聲息成就了第三步。”


    兩尊蓋世仙王兵都困惑,想不出是誰,一頭霧水。


    “未必是壞事,他的出現震懾了很多人。”


    登沉默良久後歎息,一位仙君、九幽生靈的出現徹底打破了當世的格局。


    “這個小鬼!”


    “修出九十九條大道了!”


    斬仙望向在混沌星河中心盤坐修行的伏淵,大驚失色。


    “他要修出命運大道,成就百道歸元!”登道。


    “虛無縹緲的命運,也能修出大道?”斬仙再度震撼,這樣的想法太恐怖。


    若不是伏淵,換做任何一個人他都絕不相信。


    “他成就仙王之後,你我該換稱呼了。”


    “不能再以小鬼、小家夥來喚他。”


    登無比鄭重發聲。


    “一尊仙王,難不成要讓你我臣服。”


    “認他為主,稱他為君?”


    短暫的沉默之後,斬仙道。


    他是元始仙尊打造的兵器,有無上驕傲。


    “不是君,而是尊!”


    “淵尊!”


    登發聲,堅定而鄭重。


    “一尊仙王,稱尊?”斬仙震驚。


    “他若真修出命運大道,若真百道歸元。”


    “這樣的生靈,當不起一個尊字嗎?”


    登很平靜發聲詢問。


    “一尊仙稱君便是極限,怎可稱尊!”


    “他還未成就這個時代的主宰,還太早。”


    斬仙沉默了許久,做出了讓步,願意稱伏淵為淵君。


    “你覺得他入仙王會有多強,可能與你我一戰?”登再問。


    “初入仙王,與你我一戰?”


    “你認為他成就仙王之後,可戰蓋世仙王?”


    斬仙再度被這個老友的話語震撼,他記憶中的登向來穩重,不該如此。


    “一個超越了紀元與古史的怪物,不能單純以境界衡量。”


    “要不你我打個賭。”


    “我賭他能百道歸元。”


    “在初成仙王後便可修出乾坤內世界與不朽神魂天。”


    “若我賭贏了,你我稱他為尊。”


    “若你贏了,繼續稱他為小鬼也好,稱他為君也罷,全由你定。”


    登望著那盤坐修行的少年,信心十足道。


    “你這般相信他?”斬仙詫異,他還記得剛回歸之時登還不願意追隨於伏淵,更像是一個看客。


    “他身上有一股魔力,能讓人信服。”登回應。


    “賭了!”


    “我還不信他真能修出命運大道!”


    ……


    後仙道紀元第一千七百載。


    盤坐近兩百載的伏淵依舊沒有修出命運大道,但身軀卻彌漫著一股玄妙的氣息,整個人被氤氳之氣包裹,如羽化的仙,神聖而非凡。


    “他的因果在消失,不會要化道了吧!”


    斬仙大駭,古史中有生靈沾惹了不詳與詭異,在修行之時化道而亡,與眼前的一幕很像。


    “他可能真要成功了,修出命運大道,主宰自身的命運,又豈能被因果所束縛。”


    登卻有不一樣的看法,認為伏淵恐怕已經找到了自我的命運,踏上了那條玄妙的路。


    “命運主宰因果!”


    斬仙大駭,因果大道是公認的最強大道之一,從混沌紀元初到如今都享有崇高的地位。


    “他現在所修隻是自我的命運,一旦他成就第三步,甚至可能跳出曆史長河,超脫於古史之外。”


    “成為一個另類的存在。”


    登再度發聲,其話語無比震撼。


    “跳出曆史長河,超脫古史之外!”


    斬仙大駭,連發聲的話語都在顫抖。


    ……


    後仙道紀元第一千九百零三載。


    三千界,不滅禁區。


    “小淵的因果線消失了!”


    萬分威嚴的不滅天尊大驚。


    三千界,道界。


    “那個小鬼與我的因果線消失了!”


    “怎麽可能!”


    紅蓮仙王驚駭,便是死去也會有黯淡的因果線殘留,絕不可瞬間消失。


    除非他從這片古史消失,或是被絕世強者施展大神通斬斷了其因果線。


    這兩種,都涉及大恐怖與大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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