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阿秋呆了一下。


    她沒聽錯吧?老大要她親他?


    當初她起了頑心,非要親他一回事兒, 可他主動要她親又是一會兒, 阿秋正在想自己要不要矜持一下,容霽忽然低頭, 在她唇瓣上印下淺淺一吻,還摩挲了一下, 抬頭道:“就是這樣, 不會麽?”


    阿秋:“……也不是不會。”


    她忽然有些害羞起來,但方才容霽親她的時候,她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地“咚咚”了兩下, 從她的視角上看, 少年低垂的睫毛又濃又密,微微地顫抖著,靠過來時帶著一股淡淡的暗香, 還有屬於少年的青澀。


    總有一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呢。


    轉世的老大這般鮮嫩可口, 居然就被她這樣糟蹋了。


    也不是糟蹋,她怎麽能自己罵自己呢, 反正那種感覺,就是……怪怪的,阿秋忍不住, 也抱緊他的脖子, 湊了上去,紅著臉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親,是又軟又溫熱的觸感。她親完, 低頭時唇不小心掃過少年的喉結,能明顯感覺到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他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咦?


    阿秋心想:這莫不是也是他的敏感點?就和她的尾巴一樣?


    這樣想著,阿秋本來縮回去的身子又忽然往上攀,一口咬住了容霽的脖子,不偏不倚,正中喉結,像是有意的報複。容霽的表情徹底凝固,冰冷的手指捏著阿秋的後頸,想將她拽開。


    他眯眼道:“你再做什麽?!”


    聽這語氣,果然就是這裏。


    阿秋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偏不配合,舌尖飛快地在那上頭掃了一下,容霽隻覺一股麻意直衝頭頂,連帶著背脊都跟著有點顫栗,抱著她的手臂驟然收緊。


    阿秋隻覺得自己的腰都要被他給勒斷了。


    但找到了他的弱點,阿秋一點也不慌。


    叫他捉弄她,她也要讓他嚐嚐那股滋味。


    阿秋忍著腰和後頸肉的疼痛,變本加厲地咬著他的喉.結,本來一開始是在報複,但她玩著玩著,就發現容霽咽口水時,那喉.結居然還會滾動,像是要溜走似的。阿秋起了玩心,忽然就自個兒玩上了,如果容霽咽口水,她就一口含住不讓它跑,時不時悄悄觀察容霽的表情。


    這懷貓。


    容霽太陽穴突突地發疼,把她拽又拽不下去,她像個八爪魚一樣黏在了他的身上,喉嚨間的觸感奇奇怪怪,他也發了狠,猛地拽住阿秋的尾巴根,能清楚地感覺到她抖了一下。


    你咬啊!來啊!互相傷害啊!


    阿秋嗚咽了一聲,那人又開始拽她的尾巴了,而且這哪裏是洗毛,分明是惡意的報複,哪有拽著她的尾巴亂擼一通的,阿秋被他弄得頭皮發麻,也不服輸,更加變本加厲地咬他。


    你來啊!我怕你麽!


    兩個人不知怎的就較勁起來,搖搖晃晃了半晌,然後摟抱著摔在了河邊,滾來滾去。阿秋身上本就穿的少,白溜溜的雙腿跪在草地上,抱著容霽亂啃。


    容霽低頭時,她不小心啃到了他的下唇,他痛得眯眼,阿秋意識到自己錯了,連忙捂著嘴害怕地望著他,誰知容霽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咬牙切齒道:“孤怕你不成?蠢貓。”


    說著,竟是又要分開她雙腿,狠狠再弄她一下,阿秋嚇得抱著他哭:“不要了不要了,我錯了……”她現在還火辣辣地疼呢,他就不能讓她一下麽。


    她好歹也是個姑娘家,雖然和他一個凡人比起來,不算什麽弱勢群體……


    容霽惡狠狠地望著她,逼問道:“真錯了?”


    阿秋弱弱點頭,看著容霽脖子上明顯紅了一塊,有些心虛。


    還好他自己看不到。


    容霽麵色稍緩,勉為其難地原諒她,起身道:“自己去河邊蹲著,繼續洗尾巴。”


    阿秋:“……啊?”


    剛“啊”完,她忽然扭過頭看自己的尾巴,小臉一垮。


    她方才和老大玩鬧,帶著濕漉漉的尾巴在草地上滾了一圈,現在尾巴上頭滿是泥,看起來比之前更髒了。


    簡直是自作自受。


    阿秋哭喪著一張臉,光著兩條小腿,一直露到大腿根,一步一步地挪到河邊蹲下,委委屈屈地把腦袋埋進膝蓋裏,殊不知自己這模樣多令人遐想連篇,饒是容霽沒有多想,也禁不住這般春.□□惑。


    他歎了口氣,雖然這周圍沒人,他還是覺得她這兩腿露著著實不像話,便又在河邊坐下,將她抱進了懷裏。


    這一回,阿秋安安靜靜的,半點都不鬧騰。


    容霽也開始認真地給她洗尾巴了。


    不得不說,長毛貓著實麻煩,那毛根部藏著不少的沙子,他需要扒開長毛細細地洗。


    容霽洗得認真,但他越是如此,阿秋越是在他懷裏拱,一副要發情的樣子。


    他從前怎麽沒發現,她對尾巴這麽敏感?從前他也沒少擼她的尾巴,除了尾巴,還有下巴肚皮耳朵,也隻見她打呼嚕,舒服地小爪子不住地伸展,也沒見她這般反應大啊?


    他卻不知,對徹底激起情.欲的小母貓來說,這就好像是突然開了竅一般,豈止是尾巴,渾身上下很多地方也不能輕易去摸。


    容霽用了一番功夫清理阿秋的毛,直到幹淨地差不多了,阿秋甩了甩尾巴,把毛上大多數的水撣幹淨,又在軟軟的草坪上趴著不動了,美其名曰曬尾巴。


    其實她就是不想動,雙修太累了,她現在動一下就感覺下半身要廢掉了。


    暗處的白恒從他倆走到河邊時就開始偷聽,本以為他們洗個尾巴就算夠磨蹭了,沒想到洗完尾巴還要曬尾巴,這還沒完沒了了……


    還好他方才來這化外之地時沒有直接出去,這要是不小心撞破了他們雙修,這得多尷尬啊。白恒捂著耳朵蹲在樹後頭,聽了許久的哼哼唧唧的聲音,還能聽到妖王低聲調戲貓的聲音,老臉紅得不能再紅。


    眼看著尾巴曬幹也要一點時間,待會兒他們不知道還要鬧騰什麽,反正這一人一妖此刻也跑不掉,白恒索性蹲在樹後頭歇息起來,坐著坐著就有點昏昏欲睡,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時,白恒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怎麽回事?


    他猝然驚醒,發現自己被藤蔓一圈一圈捆在樹上,再一抬頭,便撞上少年冷冷的眼神,那眼神太冷,白恒猝不及防打了個寒戰,又一想他一個神仙有什麽好怕的?便有了底氣,問道:“你綁我做什麽?”


    少年微微一笑,眼底卻沒什麽笑意,冷冰冰地反問道:“你偷窺做什麽?”


    阿秋從少年身後探出頭來,裝腔作勢道:“是啊!你這個神仙,偷窺我們做什麽,要不要臉啊?”


    “……”白恒莫名老臉一紅,好吧確實是他先偷窺人家的,但那也不是他願意的。


    他們兩個親熱成那樣,他什麽時候出去打斷都不太合適啊。


    白恒不解釋,阿秋就當做他默認了,摩拳擦掌地要揍神仙,白恒見狀,連忙喊停:“別別別!我隻是來幫你們的,絕不是故意偷聽的!我看你們二人困在此地,你靈府枯竭,使不出法術,殿下又是凡人,特意過來相助。”


    阿秋沒想到這人對她怎麽了解,好奇道:“你們神仙都這麽愛多管閑事嗎?”


    白恒:“我……”


    阿秋打斷他,一副洞察了一切的樣子,“你肯定和扶越是一夥的,說吧,接近我到底是有什麽目的?你以為我還會聽你的,隨便你們拐走?”


    說完,她覺得自己破天荒地說了幾句聰明話,連忙轉頭興奮地看著容霽,身後的大尾巴歡快地搖來搖去,似乎是等著他誇獎一二。


    容霽低頭睥了她一眼,破天荒地給出了點誇獎,“乖。”


    阿秋像一隻被主人誇獎了狗,一把抱住容霽的手腕蹭了蹭,尾巴搖得更歡了,然後扭過頭來,摩拳擦掌地看著白恒。


    白恒:“我不認識扶越,我真的是來幫你們的……”關鍵時候,說不認識就不認識。


    但這樣的解釋真的好無力,沒有半點可信度。


    容霽淡淡看著他,忽然上前,低頭從他腰間拿出一個玉牌,那玉牌散發著淡淡的青光,上麵以金字浮現著“雲虛宮”三字。


    容霽冷淡道:“你說不認識扶越,但你為何有扶越的師父雲虛子的腰牌?”


    白恒麵帶驚悚地望著他:“你怎麽知道扶越的師父是雲虛子?你不是凡人嗎?!”


    難道他真的覺醒了?不應該啊,他明明記得仙君特意說了的,妖王尚未覺醒,還有挽救之機。


    容霽沒和他解釋,他雖然不擁有星玄的記憶,但星玄回來時,他的意識還是存在著的。


    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自己的行為思想被另一股力量掌控了一般,他知道星玄所做所說,甚至是所思所想。


    當時星玄打扶越時,便特意說了扶越的師門。


    他雖仍舊肉.體凡胎,對那些事兒也算知曉了一二。


    容霽眼帶戾氣地望著這神仙,這些人自詡仙人,受凡人敬仰,食人間香火,卻陰險狡詐,毫無坦誠。容霽淡淡道:“藤妖,教訓他。”


    捆著白恒的藤蔓開口應道:“好嘞!”說著,藤蔓猛地收緊,枝條上長出了無數的倒刺,白恒被紮得不住地喊疼,到底疼得受不了了,也發了狠,用盡全力掙脫了出去。


    藤妖化成人形,護在容霽跟前,恨恨道:“這神仙好生厲害!妖王您莫怕,小的一定會保護您的!”


    眾小妖眼睜睜地看著妖王帶著阿秋消失不見,炸開了鍋一般滿世界地尋找起妖王的下落,也唯有這藤妖誤打誤撞地來了化外之地,碰巧看見麵對著神仙的妖王和阿秋。


    藤妖興奮極了,若是他這回立了大功,說不定妖王回頭就會封他個妖官當當!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的時候。


    阿秋:老大,我想親你。


    容霽:我想擼你尾巴。


    發現有外人的時候。


    阿秋&容霽:打死他!!!


    第48章


    看著麵對著自己、如臨大敵一般的藤妖,白恒挑了挑眉梢。


    先不說這小妖是否真的是他的對手, 但這真的很沒必要啊, 他真的不是來找茬的,到底要怎麽說, 他們才肯信他?


    白恒想了想,隻好坦誠道:“好吧, 我說實話, 我確實是雲虛子座下的小仙,我名喚白恒,當初扶越和文德道君帶走阿秋, 其實源自於阿秋體內的妖丹。”


    白恒一五一十地將來龍去脈仔細說了一遍, 故意沒提扶越求他相助之事,扶越自己闖的禍還是要自個兒解決,他坑了白恒, 白恒才不會為他說好話。


    阿秋愣愣地聽著, 真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變得如此搶手的時候,這麽多神仙都想收她為徒, 這也算是貓生巔峰了吧?


    雖然神仙之中也不乏有扶越那種暴力嚇人的神仙。


    阿秋這樣想著,不由得捂著小臉,露出一對閃亮的眸子, 暗暗竊喜。


    容霽的臉色卻逐漸變冷, 猛地拽著阿秋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眼神不善地盯著白恒:“她是孤的, 是否拜師,也得聽過孤的意見。”


    這些神仙,不過是想借著阿秋解決掉她體內的妖丹,這樣他就不會變回星玄了。他們也將永遠操控阿秋,而他身為凡人更無力阻止,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容霽雖然本能地有點排斥那個陌生的星玄,卻也很不悅他們打著妖丹和阿秋的主意,他想變強又不想變成另一個人,一時自己糾結煩躁無比,握著阿秋手腕的手也漸漸收緊,將阿秋捏得有點痛。


    阿秋抽氣:“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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