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以後，陶軍就被台黨委任命為廣告中心的副主任兼業務一科科長。就在那一天，賈振坤把陶軍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進來！”聽見有敲門聲，賈振坤回應到。
門一打開，陶軍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一個筆記本，顯得有些緊張，也沒有立即往裏麵走的意思。
“過來坐吧。”賈振坤從辦公桌後麵站起身來，朝陶軍這邊走過來。陶軍看見賈振坤在往自己這邊走，就連忙關上門，迎著賈振坤走過去。兩人走近時，賈振坤伸出了右手，陶軍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雙手，緊緊地和賈振坤握在了一起。
“來，這邊坐。”賈振坤把陶軍引到了沙發旁邊。“這次呢，台裏麵在廣告中心推行的改革，力度是比較大的。除開廣告經營方麵的改革，還有人事方麵的改革，就包括你這個競爭上崗的副主任，應該說都是這次改革的成果。”
因為第一次和賈振坤單獨這麽近距離地交談，陶軍難免還是有點緊張，“是的，是的。我這次能夠競爭上崗當上廣告中心的副主任，還要感謝賈台。”
聽到陶軍這樣說，賈振坤感覺還是應該加以糾正，當然態度還是很溫和的。“不能完全這麽說啊。改革是台裏推行的改革，我呢、隻是一個具體執行的人，主要還是要靠你自己，應該說你還是比較優秀的。隻是說，這次改革給了你這樣一個機會。”
“是的，但是不管怎麽說，如果沒有賈台在我們廣告中心大力推行的改革，我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啊。所以還是要感謝賈台的。”陶軍心裏清楚，麵子上麵的話是這樣講，實際上如果不是賈台的舉薦，自己也是不可能走上這個崗位的。在陶軍看來，不管怎樣，盡管現在沒有什麽實際的感謝、當然現在也還不合適表示什麽，但是自己的謝意是一定要表達到的。
“你也知道，這次廣告中心的改革是很艱難的。”兩個人客套以後，賈振坤就開始切入主題。“從當初到廣告中心推行改革，到現在這個階段，應該說一步一步走過來，效果還是比較明顯的。特別是副主任競崗結束，基本上是按照我們的計劃在走，也達到了預期的目標。”
“原來我也是準備找一個機會給您匯報的，您也忙，一直也沒有合適的機會。前段時間，下麵議論也很多，大家的情緒也不穩定。不過，現在應該說情況好多了。”陶軍也趁這個機會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賈振坤不願多說一些比較虛的東西，就開始直截了當對陶軍提出希望。“今天台裏的任命已經下發，你以後就是廣告中心的副主任了。當然目前還兼任業務一科的科長。在你正式開展工作以前，我呢有幾點想法要給你強調一下。”
陶軍見賈振坤已經切入正題，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連忙拿起筆記本開始記錄。
“第一呢，是要積極配合台裏在廣告中心推行的改革，帶頭執行各項新的製度，不僅要努力完成今年的創收任務，更重要的是要為明年的工作打下堅實的基礎。”賈振坤停了停，看到陶軍很專注的樣子，又接著說：“這次演講你拿出了你明年要完成的目標是八千萬，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陶軍抬起頭來，“報這個數字我也是經過反複核算和思考了的。今年通過我們業務一科完成的創收任務可以達到六千五百萬。明年我們直接與那些企業打交道，這一塊的廣告客戶明年應該還不會走，0%的漲價以後他們也是還會繼續做的。如果再開發幾個大的客戶，通過努力，完成八千萬應該問題不大。”
賈振坤點點頭，“那就好。我看你也不是一個愛吹噓的人，不過還是要進一步做紮實。要考慮到可能出現的問題，要有應對措施。”
“好的，我會再仔細考慮，準備幾套應對的辦法。”陶軍又把這一點在筆記本上記了下來。
“第二呢，是要估計到這次改革的難度、以及可能會出現的一些情況。你首先是要帶頭把業務一科的事情處理好。競爭上崗以後呢，人員肯定會有一些變化，你這一塊要帶頭把相關人員安排好，在全中心作出一個樣子來。不能一有矛盾就往中心交、往台裏麵交。”說完，賈振坤又望著陶軍。
陶軍抬起頭來，比較自信，“我們科裏的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們也表示希望明年繼續跟著我一起幹。我也會根據每一個人的實際情況做好工作安排的，這一塊應該還是比較穩定的。”
“是啊，如果都是像你這樣就好了啊！不過你現在不光是業務一科的科長了喔，你還是廣告中心的副主任，以後在整個中心的業務工作方麵你還要多操心啊。這就是我想給你說的第三點。”
說起這個話題，陶軍現在心裏當然還沒有底氣。望著陶軍有些茫然的表情，賈振坤當然還是要給他打氣。
“當然這方麵的事情還有一個過程。你先把你自己原來那一塊的事情做好，再就是要好好想一想，策劃幾項全中心、甚至是全台性的廣告經營方麵的大活動，起到帶領作用，這樣你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
盡管陶軍對擔任廣告中心的副主任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到底今後怎麽才能更好地開展工作也還沒有想得很清楚，聽到賈台這麽一說，心裏也就踏實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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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要進行的、明年的廣告招商大會，我就準備建議你來具體負責。你可是要好好謀劃一下，打響你上任以後的第一槍啊！”
有了賈台的指點和支持，陶軍就有了信心，“好的，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好好進行策劃準備，一定把這次活動搞好、搞出影響來，不辜負您的希望。”
“以後廣告中心業務這一塊我就要多指望你了啊。台裏麵的廣告創收要打翻身仗，像以前那樣搞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要大膽地想、大膽地幹。”看到陶軍積極的態度，賈振坤就繼續鼓勁。
“你放心吧，我會按照您的要求做的。”陶軍也是信心滿滿。
“我在新聞中心的時候也是這樣，首先是要把工作做好，做出影響，要有突出的成績，這是第一位的。沒有這個，其他的就不好說了，是不是？我想你是明白的。”賈振坤覺得還是要強調一下。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陶軍感覺賈台也在和自己說心裏話，似乎兩人的心也近了許多。賈台也是剛提拔成副台長不久，就開始抓台裏麵難度最大的廣告中心和文藝中心兩個部門的工作。自己也是剛選拔上來，就開始管理廣告中心業務創收工作。關鍵都是要抓出突出的成績來，目標都是一樣的。這樣一來我們也算是一條線上的人了啊！能跟著賈台一起做事，陶軍覺得很有幹勁，今後也一定會更有前途的。
“有些事情我再和朱主任溝通一下，你下去以後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把明年的招商方案拿出來，廣告中心主任辦公會先研究，最後報台裏麵。對台裏麵的要求我會再和老鄭台長溝通的。等台裏麵同意以後就可以開始準備執行了。”賈振坤最後還對陶軍提出了具體的要求。
還是瀚留香酒店二樓那間包房裏麵，朱一先、黃乘龍又來到這裏，當然還有瀚江視窗廣告公司的總經理塗叢林。不過這次主要是來一起商量下一步的對策，他也就沒有再帶那兩個美女業務員。大家都很隨便，氣氛也就隨和了許多。
一坐下，黃乘龍就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大麥茶一飲而盡。這是一種在南江城裏一般的中小餐館為來吃飯的客人免費提供的飲料。大麥茶是將大麥炒製後再經過沸煮而得，有一股濃濃麥香，喝大麥茶能開胃，助消化，據說還有減肥的作用。
“這次讓那個陶軍得了一個大便宜，一下子就成了副主任了。”自從廣告中心副主任的競崗大會宣布得分以後，黃乘龍就一直忿忿不平。自己竟然和他相差近二十分，心裏總是難以接受。特別是台裏對陶軍的任命下達以後，他更是感覺有氣沒有地方發泄。
“之前我就給你說過，陶軍的希望肯定要大一些，就是要你要有心理準備。”朱一先還是耐心地安慰他。盡管這以前已經給他說了好多次了，但黃乘龍好像總是轉不過這個彎來。
見黃乘龍這個樣子，塗叢林覺得也應該安慰他幾句。“你不是也成了考察對象了的？說明在台領導那裏也是掛了號的，今後還是有希望的。”
黃乘龍又往茶杯裏倒滿了大麥茶，猛地喝了一口，“希望？那還要等到猴年馬月啊！有時候就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啊。”
“好，菜上來了。來、來，我們邊吃邊聊啊。”塗叢林一邊招呼著，一邊給大家把酒倒上。當然酒還是“瀚江邊”九年，菜同樣也有那道油炸盤鱔。
“來，我先敬兩位老哥一杯。”平時喝酒不太積極的黃乘龍今天表現的特別主動，把自己杯中的酒一幹而盡。朱一先和塗叢林也是一口、酒杯就見了底。
在這三個人當中，黃乘龍年紀要小一些，因此斟酒的事情大多由他來做，何況今天他的酒興很高，這酒就倒得更勤了。
三個人的酒就一喝完，他就把空杯子倒滿酒，又吃了兩口菜，黃乘龍站起來，又把杯子舉了起來。“朱主任，你是我的領導、也是我的大哥，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來，我敬您一杯！”
看見朱一先也站起來舉起酒杯，黃乘龍就把杯子伸過去碰了一下，說了一聲“幹！”就把一杯酒倒進了喉嚨裏麵。
“好，幹！”望著黃乘龍真誠而有些激動的樣子，朱一先是又高興又擔心。
“你就是把這個東西看得太重。”到底是黃乘龍的領導，當然年齡也比他大、也算是他的大哥，朱一先說話也就直一些。
待兩個人坐下，吃了兩口菜，朱一先開始娓娓道來。
“當官這個東西呢，是靠諸多因素來決定的。就是人們常說的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啊。”畢竟在電視台工作的時間要長一些，在官場打拚的日子要多一些，朱一先的感悟還是要深刻得多。
“就拿這次中心副主任競崗來說，為什麽你隻得了六十多分，而陶軍能夠得到八十多分，你仔細分析一下，還是有些道理的。”其實這兩個人都是他的手下，一起工作了多年，他們的情況朱一先還是比較了解的。
“有什麽道理？我就是覺得台裏這次這種搞法有點問題。你看啊，一起一百分，評委的分占四十分、領導的分是三十、部門員工的分是三十分。你們要是把評委和領導搞定了，就是七十分，員工的三十分還有什麽用呢？況且幾十個員工也不會一邊倒。”看來黃乘龍對這次的競崗規則還是進行了認真研究的。
見黃乘龍對這次的競崗規則研究真的還很細致、甚至還有些較真，朱一先也覺得應該和他說清楚。“你說的好像是有些道理，不過我也可以對你實話實說啊。這次的競崗我覺得沒有什麽領導的意思在先的事情，也沒有哪一個給我打過招呼，應該還是比較真實的反映。”
“有些事情會不會你還不知道呢？”黃乘龍仍然有些不死心。
“難道你的意思是賈台瞞著我在背後做工作要陶軍上去嗎？根本不會！我還是廣告中心的主任啦。他之前是和我溝通過意見，你們兩個人他都提到了，但並沒有明顯的傾向。評委請哪些人都是台人事部門安排的，他根本就沒有參與。再就是，也沒有聽說他給台裏以及其它部門和中心的領導打招呼。這些事情隻要有的話，再怎麽也會透露出一點風聲出來的。”見黃乘龍還是這樣鑽牛角尖，朱一先覺得應該把事情給他說清楚，免得他對這個問題老是耿耿於懷。
聽到這裏，塗叢林也說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我覺得你們賈台也應該沒有一定要為把陶軍提起來事先做過什麽。好像也沒有什麽必要啊，他也是剛來分管你們廣告中心的，也沒有聽說陶軍和你們賈台有什麽特別的關係啊。隻是陶軍本身的條件比較好，聽說演講的時候發揮也很不錯，這個規則就起到作用了。”常年和廣告中心的人打交道，塗叢林對電視台的那些事兒都還是比較了解的。
“是的。我們就說說對這次演講的感受吧。”朱一先接著說。“就是作為一個對你們兩個人都不熟悉、也沒有偏見的人來說啊。過去的工作業績他比你優秀、以後的工作思路比你的更清晰、更有新意，明年的創收目標也高了不少，還不說他和我們中心員工的關係。”
看見黃乘龍的態度開始有些改變，朱一先繼續說道，“你想一想啊，這三個方麵的分數，你一個方麵比他少個六、七分，加在一起不就是二十分了？”朱一先還給黃乘龍算起了細賬。
“真是的啊，明年的任務我報了六千多萬、他居然報了八千多萬，一百萬一分啊，多了兩百萬、就多了二十分。”黃乘龍也開始自嘲起來，開始接受這個不願接受而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是的。當官這個事有時也不能把它看得太重。希望越大、到時實現不了，失望也就越大啊！我覺得賈台有時講的還是蠻有道理的。你首先要把事情幹漂亮了，其他的才好說。當然關係也是一定要有的，有時的作用還很重要。但是說實在話啊，如果你的關係隻到我這裏，上麵沒有恐怕還是不行啊！”到底黃乘龍和他走得比較近一些，朱一先還是真心地勸導他。（未完待續）
“進來！”聽見有敲門聲，賈振坤回應到。
門一打開，陶軍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一個筆記本，顯得有些緊張，也沒有立即往裏麵走的意思。
“過來坐吧。”賈振坤從辦公桌後麵站起身來，朝陶軍這邊走過來。陶軍看見賈振坤在往自己這邊走，就連忙關上門，迎著賈振坤走過去。兩人走近時，賈振坤伸出了右手，陶軍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雙手，緊緊地和賈振坤握在了一起。
“來，這邊坐。”賈振坤把陶軍引到了沙發旁邊。“這次呢，台裏麵在廣告中心推行的改革，力度是比較大的。除開廣告經營方麵的改革，還有人事方麵的改革，就包括你這個競爭上崗的副主任，應該說都是這次改革的成果。”
因為第一次和賈振坤單獨這麽近距離地交談，陶軍難免還是有點緊張，“是的，是的。我這次能夠競爭上崗當上廣告中心的副主任，還要感謝賈台。”
聽到陶軍這樣說，賈振坤感覺還是應該加以糾正，當然態度還是很溫和的。“不能完全這麽說啊。改革是台裏推行的改革，我呢、隻是一個具體執行的人，主要還是要靠你自己，應該說你還是比較優秀的。隻是說，這次改革給了你這樣一個機會。”
“是的，但是不管怎麽說，如果沒有賈台在我們廣告中心大力推行的改革，我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啊。所以還是要感謝賈台的。”陶軍心裏清楚，麵子上麵的話是這樣講，實際上如果不是賈台的舉薦，自己也是不可能走上這個崗位的。在陶軍看來，不管怎樣，盡管現在沒有什麽實際的感謝、當然現在也還不合適表示什麽，但是自己的謝意是一定要表達到的。
“你也知道，這次廣告中心的改革是很艱難的。”兩個人客套以後，賈振坤就開始切入主題。“從當初到廣告中心推行改革，到現在這個階段，應該說一步一步走過來，效果還是比較明顯的。特別是副主任競崗結束，基本上是按照我們的計劃在走，也達到了預期的目標。”
“原來我也是準備找一個機會給您匯報的，您也忙，一直也沒有合適的機會。前段時間，下麵議論也很多，大家的情緒也不穩定。不過，現在應該說情況好多了。”陶軍也趁這個機會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賈振坤不願多說一些比較虛的東西，就開始直截了當對陶軍提出希望。“今天台裏的任命已經下發，你以後就是廣告中心的副主任了。當然目前還兼任業務一科的科長。在你正式開展工作以前，我呢有幾點想法要給你強調一下。”
陶軍見賈振坤已經切入正題，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連忙拿起筆記本開始記錄。
“第一呢，是要積極配合台裏在廣告中心推行的改革，帶頭執行各項新的製度，不僅要努力完成今年的創收任務，更重要的是要為明年的工作打下堅實的基礎。”賈振坤停了停，看到陶軍很專注的樣子，又接著說：“這次演講你拿出了你明年要完成的目標是八千萬，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陶軍抬起頭來，“報這個數字我也是經過反複核算和思考了的。今年通過我們業務一科完成的創收任務可以達到六千五百萬。明年我們直接與那些企業打交道，這一塊的廣告客戶明年應該還不會走，0%的漲價以後他們也是還會繼續做的。如果再開發幾個大的客戶，通過努力，完成八千萬應該問題不大。”
賈振坤點點頭，“那就好。我看你也不是一個愛吹噓的人，不過還是要進一步做紮實。要考慮到可能出現的問題，要有應對措施。”
“好的，我會再仔細考慮，準備幾套應對的辦法。”陶軍又把這一點在筆記本上記了下來。
“第二呢，是要估計到這次改革的難度、以及可能會出現的一些情況。你首先是要帶頭把業務一科的事情處理好。競爭上崗以後呢，人員肯定會有一些變化，你這一塊要帶頭把相關人員安排好，在全中心作出一個樣子來。不能一有矛盾就往中心交、往台裏麵交。”說完，賈振坤又望著陶軍。
陶軍抬起頭來，比較自信，“我們科裏的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們也表示希望明年繼續跟著我一起幹。我也會根據每一個人的實際情況做好工作安排的，這一塊應該還是比較穩定的。”
“是啊，如果都是像你這樣就好了啊！不過你現在不光是業務一科的科長了喔，你還是廣告中心的副主任，以後在整個中心的業務工作方麵你還要多操心啊。這就是我想給你說的第三點。”
說起這個話題，陶軍現在心裏當然還沒有底氣。望著陶軍有些茫然的表情，賈振坤當然還是要給他打氣。
“當然這方麵的事情還有一個過程。你先把你自己原來那一塊的事情做好，再就是要好好想一想，策劃幾項全中心、甚至是全台性的廣告經營方麵的大活動，起到帶領作用，這樣你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
盡管陶軍對擔任廣告中心的副主任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到底今後怎麽才能更好地開展工作也還沒有想得很清楚，聽到賈台這麽一說，心裏也就踏實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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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要進行的、明年的廣告招商大會，我就準備建議你來具體負責。你可是要好好謀劃一下，打響你上任以後的第一槍啊！”
有了賈台的指點和支持，陶軍就有了信心，“好的，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好好進行策劃準備，一定把這次活動搞好、搞出影響來，不辜負您的希望。”
“以後廣告中心業務這一塊我就要多指望你了啊。台裏麵的廣告創收要打翻身仗，像以前那樣搞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要大膽地想、大膽地幹。”看到陶軍積極的態度，賈振坤就繼續鼓勁。
“你放心吧，我會按照您的要求做的。”陶軍也是信心滿滿。
“我在新聞中心的時候也是這樣，首先是要把工作做好，做出影響，要有突出的成績，這是第一位的。沒有這個，其他的就不好說了，是不是？我想你是明白的。”賈振坤覺得還是要強調一下。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陶軍感覺賈台也在和自己說心裏話，似乎兩人的心也近了許多。賈台也是剛提拔成副台長不久，就開始抓台裏麵難度最大的廣告中心和文藝中心兩個部門的工作。自己也是剛選拔上來，就開始管理廣告中心業務創收工作。關鍵都是要抓出突出的成績來，目標都是一樣的。這樣一來我們也算是一條線上的人了啊！能跟著賈台一起做事，陶軍覺得很有幹勁，今後也一定會更有前途的。
“有些事情我再和朱主任溝通一下，你下去以後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把明年的招商方案拿出來，廣告中心主任辦公會先研究，最後報台裏麵。對台裏麵的要求我會再和老鄭台長溝通的。等台裏麵同意以後就可以開始準備執行了。”賈振坤最後還對陶軍提出了具體的要求。
還是瀚留香酒店二樓那間包房裏麵，朱一先、黃乘龍又來到這裏，當然還有瀚江視窗廣告公司的總經理塗叢林。不過這次主要是來一起商量下一步的對策，他也就沒有再帶那兩個美女業務員。大家都很隨便，氣氛也就隨和了許多。
一坐下，黃乘龍就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大麥茶一飲而盡。這是一種在南江城裏一般的中小餐館為來吃飯的客人免費提供的飲料。大麥茶是將大麥炒製後再經過沸煮而得，有一股濃濃麥香，喝大麥茶能開胃，助消化，據說還有減肥的作用。
“這次讓那個陶軍得了一個大便宜，一下子就成了副主任了。”自從廣告中心副主任的競崗大會宣布得分以後，黃乘龍就一直忿忿不平。自己竟然和他相差近二十分，心裏總是難以接受。特別是台裏對陶軍的任命下達以後，他更是感覺有氣沒有地方發泄。
“之前我就給你說過，陶軍的希望肯定要大一些，就是要你要有心理準備。”朱一先還是耐心地安慰他。盡管這以前已經給他說了好多次了，但黃乘龍好像總是轉不過這個彎來。
見黃乘龍這個樣子，塗叢林覺得也應該安慰他幾句。“你不是也成了考察對象了的？說明在台領導那裏也是掛了號的，今後還是有希望的。”
黃乘龍又往茶杯裏倒滿了大麥茶，猛地喝了一口，“希望？那還要等到猴年馬月啊！有時候就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啊。”
“好，菜上來了。來、來，我們邊吃邊聊啊。”塗叢林一邊招呼著，一邊給大家把酒倒上。當然酒還是“瀚江邊”九年，菜同樣也有那道油炸盤鱔。
“來，我先敬兩位老哥一杯。”平時喝酒不太積極的黃乘龍今天表現的特別主動，把自己杯中的酒一幹而盡。朱一先和塗叢林也是一口、酒杯就見了底。
在這三個人當中，黃乘龍年紀要小一些，因此斟酒的事情大多由他來做，何況今天他的酒興很高，這酒就倒得更勤了。
三個人的酒就一喝完，他就把空杯子倒滿酒，又吃了兩口菜，黃乘龍站起來，又把杯子舉了起來。“朱主任，你是我的領導、也是我的大哥，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來，我敬您一杯！”
看見朱一先也站起來舉起酒杯，黃乘龍就把杯子伸過去碰了一下，說了一聲“幹！”就把一杯酒倒進了喉嚨裏麵。
“好，幹！”望著黃乘龍真誠而有些激動的樣子，朱一先是又高興又擔心。
“你就是把這個東西看得太重。”到底是黃乘龍的領導，當然年齡也比他大、也算是他的大哥，朱一先說話也就直一些。
待兩個人坐下，吃了兩口菜，朱一先開始娓娓道來。
“當官這個東西呢，是靠諸多因素來決定的。就是人們常說的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啊。”畢竟在電視台工作的時間要長一些，在官場打拚的日子要多一些，朱一先的感悟還是要深刻得多。
“就拿這次中心副主任競崗來說，為什麽你隻得了六十多分，而陶軍能夠得到八十多分，你仔細分析一下，還是有些道理的。”其實這兩個人都是他的手下，一起工作了多年，他們的情況朱一先還是比較了解的。
“有什麽道理？我就是覺得台裏這次這種搞法有點問題。你看啊，一起一百分，評委的分占四十分、領導的分是三十、部門員工的分是三十分。你們要是把評委和領導搞定了，就是七十分，員工的三十分還有什麽用呢？況且幾十個員工也不會一邊倒。”看來黃乘龍對這次的競崗規則還是進行了認真研究的。
見黃乘龍對這次的競崗規則研究真的還很細致、甚至還有些較真，朱一先也覺得應該和他說清楚。“你說的好像是有些道理，不過我也可以對你實話實說啊。這次的競崗我覺得沒有什麽領導的意思在先的事情，也沒有哪一個給我打過招呼，應該還是比較真實的反映。”
“有些事情會不會你還不知道呢？”黃乘龍仍然有些不死心。
“難道你的意思是賈台瞞著我在背後做工作要陶軍上去嗎？根本不會！我還是廣告中心的主任啦。他之前是和我溝通過意見，你們兩個人他都提到了，但並沒有明顯的傾向。評委請哪些人都是台人事部門安排的，他根本就沒有參與。再就是，也沒有聽說他給台裏以及其它部門和中心的領導打招呼。這些事情隻要有的話，再怎麽也會透露出一點風聲出來的。”見黃乘龍還是這樣鑽牛角尖，朱一先覺得應該把事情給他說清楚，免得他對這個問題老是耿耿於懷。
聽到這裏，塗叢林也說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我覺得你們賈台也應該沒有一定要為把陶軍提起來事先做過什麽。好像也沒有什麽必要啊，他也是剛來分管你們廣告中心的，也沒有聽說陶軍和你們賈台有什麽特別的關係啊。隻是陶軍本身的條件比較好，聽說演講的時候發揮也很不錯，這個規則就起到作用了。”常年和廣告中心的人打交道，塗叢林對電視台的那些事兒都還是比較了解的。
“是的。我們就說說對這次演講的感受吧。”朱一先接著說。“就是作為一個對你們兩個人都不熟悉、也沒有偏見的人來說啊。過去的工作業績他比你優秀、以後的工作思路比你的更清晰、更有新意，明年的創收目標也高了不少，還不說他和我們中心員工的關係。”
看見黃乘龍的態度開始有些改變，朱一先繼續說道，“你想一想啊，這三個方麵的分數，你一個方麵比他少個六、七分，加在一起不就是二十分了？”朱一先還給黃乘龍算起了細賬。
“真是的啊，明年的任務我報了六千多萬、他居然報了八千多萬，一百萬一分啊，多了兩百萬、就多了二十分。”黃乘龍也開始自嘲起來，開始接受這個不願接受而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是的。當官這個事有時也不能把它看得太重。希望越大、到時實現不了，失望也就越大啊！我覺得賈台有時講的還是蠻有道理的。你首先要把事情幹漂亮了，其他的才好說。當然關係也是一定要有的，有時的作用還很重要。但是說實在話啊，如果你的關係隻到我這裏，上麵沒有恐怕還是不行啊！”到底黃乘龍和他走得比較近一些，朱一先還是真心地勸導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