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沒有啥發現,這讓我逐漸感到了絕望,心想小七莫非就這麽神秘失蹤了?到底是什麽人把小七給擄走的?


    擄走小七,究竟有什麽目的?


    小七會不會跟我們一樣,也進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怨氣世界,走不出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卻是忽然聽到了一陣爽朗的笑聲。聽到這陣笑,我是既緊張又驚喜。緊張的是,對方敢明目張膽的暴露在我麵前,肯定是個厲害角色。


    驚喜的是,這個人可能跟小七的失蹤有所關聯。


    “你是誰?”我嚴肅的問道。說實話,此刻我驚奇的發現,那笑聲竟有點熟悉,好像我以前曾在哪兒聽過似的。


    “小友,這才多長時間,你就把我給忘了?”那聲音終於說話了,而且嗓子比之前沙啞了很多。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


    “我們倆見過?”我莫名其妙的問道。


    “見過。”對方說道:“來吧,跟我敘敘舊,好長時間沒見過你了。”


    “我憑什麽要相信你?”我問道。


    “你不相信我,但你相信你三姥爺嗎?”那人笑著說道:“你三姥爺讓我交給你一件東西。”


    我四處搜尋聲音的主人,最後總算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對方的蹤影。


    那是一個穿著中山裝,帶著高氈帽的老人,坐在一根遒勁的大樹根上,模樣古板。


    估計是發現我盯著他了,那老頭兒慢慢轉過身來。而我這麽一看,立馬被嚇了一跳。


    對方的半邊臉,被扯掉了皮,露出裏邊紅白相間的肉,而另一半臉,五官同樣扭曲的厲害,好像被大火燒過似的。


    即便這張臉在大街上出現,也會把人給嚇一跳,更別說是在這片詭異莫測的森林了。


    我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怎麽知道我三姥爺?”


    “我非但知道你三姥爺,甚至還知道你其餘的一位姥娘,以及三位姥爺。”那人欣慰的說道:“你成熟了不少,哈哈,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連鬼車都不敢上的孩子了。”


    “你是翟伯!”經過他這麽一提醒,我總算想起了聲音的主人。


    老頭兒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我都變成這樣了,你還能認的出我,難得,難得啊。”


    “翟伯,你怎麽變這樣了?”我好一陣擔心,忙跑上去問道。


    我見翟伯最後一麵的時候,翟伯和三姥爺四姥娘在一塊,翟伯肯定知道三姥爺和四姥娘的下落。


    “嗬嗬,還不是當年和人麵樹那一戰?”翟伯歎了口氣,從懷裏掏了根卷煙點上。說起人麵樹,他的整個身體都跟著抽搐,好像依舊是心有餘悸。


    我心中感到挺納悶兒的,心想那人麵樹,究竟厲害在哪兒?竟能讓老一輩的高手,害怕成這幅模樣。


    “翟伯,那我三姥爺和四姥娘現在……”我忐忑不安的問道,真擔心會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翟伯的動作停滯了一下,而後說道:“現在生死不明,當初我和你三姥爺被打散了,我也是十分勉強才逃了出來。水狗和我實力相當,不清楚有沒有逃走。”


    雖然我心中依舊忐忑不安,不過卻放鬆了很多,這至少說明,三姥爺還是有可能活著的。


    “翟伯,是不是您帶走了劉小七?”我問道。


    翟伯點點頭:“是的。”


    “你為什麽要帶走小七?”我問道。


    “為了天下蒼生。”翟伯說道。


    “怎麽就為了天下蒼生?”我無語的看著翟伯,心想翟伯是不是被大火給燒的老糊塗了。


    “你應該已經知道,小七是神淚轉世。”翟伯說道:“而那人麵樹,卻是火屬性極強。如今得到了地火的淬煉,人間之水,已經難以覆滅對方了。隻有一種水,可以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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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是神淚?”我大吃一驚的問道。


    翟伯點了點頭:“對。”


    “你準備怎麽做?”


    “把小七熔煉成一滴淚,澆滅人麵樹的大火。”翟伯果斷的說道。


    “不可能!”竟然想要熔煉小七,我怎麽可能會答應?那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啊,一個把我當成生命中唯一依靠的女人。我怎麽可能讓別人熔煉了小七的肉身?


    一旦熔煉了小七的肉身,那小七就永遠消失了。


    “兒女情長,不成大器。”翟伯生氣的說道:“沒有一點大局觀,估計你現在還不清楚人麵樹的威力吧?一旦人麵樹和地火徹底融合,到時候估計天底下,就沒有誰是人麵樹的對手了。屆時必然會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那也不行。”我語氣決絕的說道。


    哪怕是犧牲我自己,能換來安寧,我也願意去做。


    而他們竟然要犧牲小七,這我絕不答應。小七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我的女人受傷。


    兒女情長怎麽了?一個人若是沒有兒女情長,和變態有什麽區別?


    “肯定還有別的法子,能解決掉人麵樹。我絕不允許你犧牲小七!”我儼然一副要翻臉的架勢。


    “如果我非要祭煉小七呢?”翟伯問道。


    “那我隻能對不住翟伯您了。”我說道。


    “哈哈哈哈哈……”翟伯爽朗的笑了起來:“果然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小子,小時候像是一塊破石頭,慢慢長大,卻變成了一塊良玉。你姥姥算是沒看錯你,你挺適合當引派接班人的。”


    我說道:“翟伯,我再喊您一聲翟伯,您到底願不願意把小七還給我?”


    看我一副準備發飆的模樣,翟伯笑著說道:“放心吧,小七會還給你的。隻是我發現小七似乎受了嚴重的內傷,這會兒正在某個地方給他進行康複性治療呢。”


    “你能治好小七的病?”這個消息讓我好一陣激動,我連忙上前幾步,激動的問道。


    翟伯說道:“不一定,我也是聽你三姥爺曾跟我說過,若是碰到你和小七,就用這種法子給小七治一下。瞧你三姥爺的態度,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怎麽越聽越覺得糊塗呢?三姥爺讓翟伯給小七治病,三姥爺怎麽知道小七生病了?莫非三姥爺一直在跟蹤我?三姥爺又怎麽知道這種法子能治好小七呢?


    我把自己的疑惑說給了翟伯聽。


    翟伯笑著道:“如果我說,上次我們一起釣魚的時候,你三姥爺就已經將這件事告訴我了,你會怎麽想?”


    我詫異不已的看著翟伯:“翟伯,當時我還沒去瓦屋山,三姥爺怎麽知道小七會被地火燒……”


    翟伯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扶乩?”


    我點了點頭,扶乩我知道啊,而且估計很多普通人都知道,是一門未卜先知的法術。


    前幾天我們剛接觸到的青蚨門,就擅長扶乩。


    莫非,三姥爺是利用扶乩,來測出我有可能碰到小七,並且會發生地火燒小七的事?


    我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扶乩雖說可以未卜先知,可也隻是能朦朧知道事情的一個大概而已,是絕不可能測的如此準確的,甚至精確到在這個地方,會遭遇到我和小七。


    在我看來,能算出某一年能有一災,就非常不錯了。


    翟伯說道:“其實這就是你三姥爺利用一種類似的法術,算出將來你會去蓮花池,以及小七在瓦屋山上被燒一事。”


    我聽完了之後,心頭久久不能平靜,我甚至懷疑我所聽到的這一切,都是翟伯在故意糊弄我的。


    隻是,翟伯騙我幹嘛?有這個必要嗎?


    “什麽法術,這麽厲害?”我半信半疑的問道。


    “釣屍!”翟伯說道。


    “釣屍?這是什麽玩意兒。”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所以一下就愣住了,莫名其妙的問道。


    “釣屍,顧名思義。”翟伯說道:“就是把屍體像釣魚一樣,從水底給釣出來。隻是這種法術,用的是一種很特殊的誘餌,釣出來的,又都是一些奇特的玩意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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