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奇特的玩意兒?”我倒是納悶了,河中除了水草和魚,以及大量的泥沙之外,還能有什麽東西。


    翟伯笑了起來:“水是生命之源,一切生命都起源於水。天底下的水,都是通過某種方式聯係在一塊的,水中有太多的信息了,隻是它的保存方式普通人不知道而已。”


    “天底下的先人前輩,能人異士,哪個不洗澡?每次洗澡,都會自言自語的說一些機密的話,這些話就以很特殊的方式,保留在水中,總之通過各種巧合,匯成一團,其中的信息就會以某種方式保存。”


    “一些在水中修煉出靈智的東西,是可以讀懂這些玩意的。你三姥爺釣出來這些屍體,一詢問,便可得知某些大人物將來可能會遭遇到什麽事。”


    “當然,他們也隻能是知道某些大人物將來可能發生的事而已,若是普通人的話,他們可就不知道了。因為大人物的命運,都是被安排好的,可能有什麽人,偷偷的泄漏出來了,所以水中才會有關於這人的信息。”


    聽翟伯說了這麽多,我竟是久久不能平靜。萬萬沒想到,看似平淡無奇的水,竟還有如此玄機……我心想等我什麽時候有時間了,一定得好好學一下這門法術才行。


    “可是……”我又發現了什麽漏洞,忙問道:“我似乎並不是什麽大人物。”


    “你就別謙虛了。”翟伯笑著道:“引派之中的老五,難道還不是大人物?”


    “難道我的命運已經被決定好了?”我問道。


    翟伯搖頭:“沒有,很多事情都是會隨著自己的意誌而改變的。他們也隻能看出你最近一段時間可能遭遇到什麽而已。至於以後,誰都猜不出來……”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依舊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可思議。原本以為扶乩已經是很高級的占卜之術了,沒想到三姥爺的釣屍術,也是如此的厲害。


    我是不是有點妄自菲薄了?


    “翟伯,既然那人麵樹和地火融為一體,可能會為禍人間,那為何青蚨門和紮紙門的人,都爭著搶著要得到人麵樹呢?”我問道。


    翟伯說道:“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啊,他們原本就想看到民不聊生,天下動亂。”


    “為什麽?”我大吃一驚:“他們也是人,難道就不擔心會被人麵樹給滅掉了?”


    “你忘了。”翟伯說道:“他們在盡全力征服人麵樹,若是人麵樹真的被他們所征服,為他們所用,那就相當於他們擁有了一個無敵的殺手鐧。以後誰還敢招惹他們?”


    “而且人麵樹發威,弄得民不聊生生靈塗炭了,唯獨他們教派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外界會怎麽想?還不是想方設法的投靠?一個教派的門生多了,勢力自然也就大了。在這天底下,誰不想手攬重權?”


    真是沒想到,青蚨門和紮紙門為了門派勢力,竟不惜讓老百姓送死。怪不得不能成為名門正派,而是被歸入旁門八道了,這種心術不正的教派,永遠都不可能幹的過名門正派。


    “翟伯,你也是趕屍門的人,為什麽你不想控製人麵樹?若是能控製得住人麵樹,那你不讓他傷害平民不就得了?而且我們還可以讓它把壞人全滅掉,那多爽啊。”我說道。


    翟伯噗嗤一聲就笑了:“虧你能想得出來,你以為真的能控製住人麵樹啊。人麵樹是什麽東西?那可是遠古時代某個大能的怨氣匯聚而成。其強大程度,可不是幾個門派的法寶能震的住的。與其說控製,倒不如說是做交易。你為我所用,我幫你做事,僅此而已。你真正讓它不攪亂人間,它是不可能服從的,因為它本身就是怨氣實體,很強大的怨氣!”


    “媽的,看來這人麵樹還真是難以解決。”我罵了一句:“那翟伯,小七真的能解決掉那麽厲害的東西?”


    翟伯笑笑:“如果真能解決,你會不會放手?”


    我毫不猶豫的搖搖頭:“不會。”


    翟伯無語的苦笑道:“就知道你不會,你和你姥爺一樣,都是個情種。實際上,就算是小七,也不一定能澆滅人麵樹的火……”


    我問道:“那真的沒有辦法解決人麵樹了嗎?”


    翟伯說道:“辦法是有,而且,還必須由你親自去才行。”


    我忙問道:“我能解決掉人麵樹?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翟伯笑笑:“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人麵樹,不過,你卻可以引出某個人,那個人的實力,足以滅掉人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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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吃一驚:“什麽人這麽厲害?”


    “一個西天的人。”翟伯說道。


    “西天的人?但西天人怎麽可能會滅人麵樹?”我問道。


    在我的潛意識中,既然西天人想要滅掉我們引派,十有八九是為了不讓我們引派鎮壓下邊那東西。


    而這人麵樹,是下邊那東西的怨氣幻化而成的,西天人自然而然的會保護人麵樹了,又怎麽可能會去摧毀人麵樹呢?


    翟伯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誰跟你說,西天人全都是壞的?”


    “不是壞的,幹嘛要滅我們引派?”我問道。


    翟伯說道:“你本身就有西天人血統,你姥姥更是西天人的後裔,你敢說你們兩個是壞人?”


    翟伯再次說我和姥姥是西天人,讓我再次一臉的不可思議:“翟伯,誰跟你說我是西天人了?你怎麽知道我姥姥是西天人?”


    “因為……”翟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天底下,估計沒人不知道你是西天人了吧。”


    “為什麽?”我問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可能是西天人的。”


    翟伯笑著說道:“你個臭小子,現在可是一個名人了,誰不知道你吳大強的名號?既然知道你吳大強的名號,自然對你的事比較了解。尤其你是西天人這種驚奇的事,更是傳播的很廣,旁門中人,幾乎都知道了吧。”


    “我怎麽就是名人了?”我說道:“我也沒鬧出幾件大事啊。”


    翟伯白了我一眼:“我看你個娃兒,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在趕屍門老祖的真身上撒尿,難道這事兒還不夠大?”


    我一時語結,是啊,這事兒實在是夠大的,這會兒我都已經後悔了。


    我哭笑不得的對翟伯說道:“翟伯,這事兒是我不對,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啊,我當時也沒想太多。”


    翟伯依舊有點生氣:“哼,跟你一般見識我就不站在這裏跟你說話了。算了,當時趕屍門做的也的確有點過分,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不過有件事,你也得幫我。”


    “什麽事?”我問道。


    “幫我保密。”翟伯說道:“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我已經死了,所以我不想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了,你看這個忙你能不能幫我?”


    我點了點頭:“成,這個沒問題。”


    “我偷偷的將劉小七弄來,讓你來找我,而不讓你的朋友知道,也是為了保密。人啊,死一次不容易。”翟伯歎了口氣。


    我問道:“翟伯,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接下來,我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安生的度完餘生。”翟伯說道:“那種在江湖上飄來飄去的生活,我早就已經厭倦了……”


    我點了點頭,這樣倒也好。


    “翟伯,你跟我說,那蓮花池下邊到底是什麽人?”我問道:“為什麽會這麽厲害。”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還不能說。”翟伯說道:“你快帶著劉小七離開吧!我做完一件事之後,也要走了。”


    “你要做什麽?”我問翟伯道。


    翟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蹦出來:“替天行道。”


    “怎麽個替天行道法?”我莫名其妙的問道。


    “這森林裏,有一隻人鴲(zhi),百年來,已經成了一定氣候了,我得盡快把對方給除掉,再讓它成長,連我都要束手無策了。”


    我忙問道:“人鴲是個什麽玩意兒?”


    “這片森林裏的死人實在是太多,怨氣太深,所以最後竟然凝聚在了一塊,有了形體。隻不過這形體還尚沒有成人形,隻是一隻猴子的形狀。為了得到足夠的怨氣,讓自己趕緊修成人形,它在森林中安排下了無數個怨氣世界,讓人陷入怨氣世界中,這樣就會源源不斷的產生怨氣以及恐懼之力。它的修煉速度也會快很多。”


    我這才想起了那個長得好像猴子一樣的東西,看來那東西應該就是人鴲了。沒想到這片森林裏,還有這麽一個神秘的東西。


    我對翟伯說道:“翟伯,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翟伯問道:“什麽事?”


    “你確定你能幹的過人鴲嗎?要不要我留下來幫忙?”我問道。


    翟伯彈了彈高氈帽:“瞧不起我是不是?人麵樹都沒殺死我,更何況是一隻小小的人鴲。放心,你趕緊去忙你的吧,你有自己的使命,不要在這裏陪我一個糟老頭子了。”


    我艱難的點了點頭。


    翟伯帶我在不遠處找到了劉小七。


    當我找到劉小七的時候,發現小七的下半身都被埋在了土中。


    小七看上去臉色果然好了很多,有了一絲血色,而身上那種通紅通紅的顏色,也消退了不少。


    我鬆了口氣,感激的對翟伯說道:“翟伯,真是多謝你了!”


    翟伯歎了口氣:“你要真想謝的話,就謝你三姥爺未雨綢繆吧。好了,你快走吧,我能感覺的到,人鴲已經發現了我們,正朝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我還是有點於心不忍:“翟伯,您真的可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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