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的用手捂住嘴巴,顧阮阮看向對麵,陸昱瑾的黑眸在燭火的映照下像是兩顆璀璨的星子:“阮阮,生日快樂。”


    火光在桌前停下,一個七八層的精美蛋糕被推了過來。


    “許個願吧。”她聽到身邊的男人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眼淚盈於眼睫,這一年來她經曆得太多,事情也太多,恍恍惚惚竟然忘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被蠱惑一般順從地閉上眼睛,顧阮阮虔誠的許願,睜開眼睛用力的吹熄了蠟燭。


    整個餐廳裏響起了掌聲,感受四周那溫暖的目光,她忍不住羞澀而又幸福地笑開。


    在顧阮阮切下第一刀之後,蛋糕被分給用餐的所有人。


    顧阮阮插了一塊奶油放進嘴裏,覺得那甜意從舌尖蔓延到身體的深處。


    真的,好幸福啊……


    陸昱瑾看她陶醉的閉上眼睛,像是吃了什麽絕世美食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好笑:“剛剛許了什麽願?”


    “不能說!”孩子氣的瞪了眼睛,她鼓起臉頰:“說了就不靈了。”


    “多大了還信這個。”陸昱瑾失笑,情不自禁地逗她:“說說看,說不定我看在你生日的份上,就幫你實現了。”


    他確實有實力說這句話。隻要他想,他能夠將世界上最稀有的寶物捧到她的麵前。


    顧阮阮卻神秘的搖了搖頭:“不行,我許的願望,錢是買不來的。”


    “是嗎?”故作失落,男人垂下了眼。


    顧阮阮有些愧疚。


    今天他不但幫她請到了亨利醫生為阮舒雅診治,還精心策劃了這樣的生日,她似乎實在有些吝嗇。


    猶豫了下,她才小聲道:“我……可以告訴你其中一個願望。”


    其他的願望,帶著她小小的貪心,羞於啟齒。


    陸昱瑾見好就收,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顧阮阮唇角一彎,笑的溫柔:“我希望寶寶能夠健健康康地出生,平安順遂一輩子。”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在燭光下眉眼低垂,輪廓柔和的不可思議,全身都洋溢著母性的光輝。


    陸昱瑾胸口一痛,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他突然寧願她還像當初一樣,不想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狠心,也好過在有了滿滿的期待之後,感受到心碎的滋味。


    他久久難言,直到顧阮阮有些狐疑地看過來時候,才用力清了清堵塞的嗓子:“一定會的。”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靈,請聽到她生日的祈願,讓那個孩子健健康康的出生。


    不必聰明伶俐,不必美麗帥氣。


    隻要健康平安就好。


    吃完晚飯之後,再次上了車,陸昱瑾開的方向卻依舊不是陸家。


    顧阮阮有點疑惑:“我們還不回家嗎?”


    陸昱瑾散開一點點柔和的笑意:“我們今晚不回去。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這麽晚了,他還要帶她去哪裏?


    顧阮阮疑惑,卻也沒有再追問,兀自開心的回憶今天。


    今天是家裏出事以來,她最開心的一天。


    陸家在h市的市北,陸昱瑾卻載著她一路朝著市南而去。


    直到車子開進一個新落成不久的小區,停在樓下。


    顧阮阮下車疑惑地打量著四周。


    這個小區毗鄰市南區的商業圈,可以說是寸土寸金,安保設施齊全,是不少白領的購房首選。


    相應的,價位充滿了不友好。


    陸昱瑾將車子停好之後,刷了門禁卡帶著顧阮阮乘坐電梯上了十二樓。


    停在1201室門前,陸昱瑾將鑰匙放在顧阮阮的手上,眉梢帶著微末的溫柔:“去開門看看。”


    顧阮阮茫然地看看他,順從地拿著鑰匙開了門。


    青草綠的電視牆上錯落有致地橫著白色的木板,上麵擺著她的照片、小盆的花花草草、簡潔的裝飾物。


    條紋的地攤上奶白色的矮幾,可以坐在地攤上喝茶。米色的沙發上放置著看起來就很舒服的白底黑斑靠墊,旁邊的落地燈造型簡潔而又時尚。


    其餘的牆麵帶著幾分暖黃,黑色的卡通貼紙勾勒出抽象的女人形象。一麵牆上做了內嵌的書櫃,分門別類地放滿了書。


    整個屋子的裝飾簡單溫馨,幾乎每個角落都符合她的審美和想象。


    她無法說服自己這全都是巧合,隻能呆愣愣地看著麵前的一切。


    陸昱瑾從身後環抱住她的腰肢,下巴放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喜歡嗎?”


    “喜歡,太喜歡了。”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眼眶裏有些酸澀。


    今天她震驚的次數太多了,可是每一次她都感覺到由衷的驚喜和幸福。


    陸昱瑾將一個文件袋放到她的手裏,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廝磨:“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一個屬於你自己的家。生日快樂。”


    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


    顧阮阮卻不想去擦,隻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在顧長興自殺,阮舒雅躺在醫院裏之後,雖然她表現的堅強無畏,心底裏卻一直希望,她能重新擁有一個家。


    一個屬於她的,不能被任何人剝奪的家。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願望,竟然就在她生日這一天,這樣實現了。


    她哭的很安靜,眼淚掉落的急,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陸昱瑾察覺到不對,一抬手就感覺滾燙的淚水砸在他的手背上。


    他有些無措,扳過她的身子,低頭吻去她的眼淚:“別哭。今天是你的生日,別哭。”


    你哭起來,我的胸口悶的厲害,喘不過氣。


    顧阮阮淚眼朦朧地看著前麵桀驁俊美的男人,突然反手抱住他的藥,一墊腳主動獻上自己的唇。


    陸昱瑾一愣,在意識到她在做什麽之後,毫不猶豫地反客為主,攻城略地地品嚐著她的甜美。


    顧阮阮衝動而又氣勢洶洶,豁出去一切般的跟他唇舌糾纏。


    這一天,太多的驚喜和幸福,美好的像是一場虛假的夢。


    她無從把握,又不舍得從這個夢境之中醒來,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安慰那不安的內心。


    隻開過一次葷就再次禁欲的男人無疑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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