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暖回到房間,關上房門,臉上還是一陣燥熱。


    滋陰,補腎。


    真是的,或大叔他們要不要這麽關心她和邊先生。


    蘇淺暖在床上坐了一會兒,走到梳妝鏡前,在梳妝台上,取了一個小巧精致的精油瓶。


    這瓶精油是師父給她的。


    師父交給她時,也沒說這精油是什麽用的。


    不過應該是按摩精油吧。


    她記得師父說過,說邊先生的腿恢複得很不錯,隻是如果長時間行走的話難免會後繼無力。


    想要完全康複,還是得多運動,但不能過度,最為重要的是,每天有時間,刺激他腿部的穴位。


    這精油,應該是為了輔助的吧。


    蘇淺暖這幾天身體不適,給邊先生按摩的事情也就一直耽擱了下來。


    這精油是一次都還沒用過。


    蘇淺暖看了看時間,估計邊城應該差不多回房了。


    她去洗手間了拿來了浴巾,結果發現浴巾有點濕,隻好去櫃子裏,找了條絲巾出來。


    又搬了張椅子,把絲巾和精油都放在椅子上,又取來了邊城最喜歡的哆啦a夢靠枕。


    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蘇淺暖轉過身,才一轉身,便被人迎麵抱了個滿懷。


    蘇淺暖湊近聞了聞,唔,一股子雞湯的味道


    “夫人,今天我們再做點暖和的事?我昨天給你上藥,你那處好得差不多了。夏雪的藥膏不錯。”


    蘇淺暖臉上的燥熱還沒有褪去,一聽他這話臉更加地紅了。


    這種事情,要人怎麽回答?


    沒有回答,邊城就當她是默認了。


    一隻滑入她衣襟的下擺,往上……


    “邊先生,我們才吃過飯。”


    蘇淺暖按住那隻不規矩的手,哪有剛吃完就,就嘿嘿嘿的。


    男人神色未變,握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聲音低淳如陳釀,就是說出來的話太過令人糟心,“嗯,溫飽思銀欲,夫人不覺得飯後運動消消食,更加有利於子孫綿延嗎?”


    蘇淺暖抽出了自己的手,她是發現了,就不能跟邊先生討論這個話題,反正在他的概念了,嘿嘿嘿就沒有分時間和地點的。


    “夫人這是準備做什麽?”


    邊城的注意力被擺放在床邊椅子上的絲巾以及精油,幽深的眼底是灼灼的熱意。


    莫非他的夫人那日和他一樣,蝕骨知味,想要增加點情趣?


    “邊先生回來的正好。你先把褲子脫了。”


    蘇淺暖著急著想要試試這精油的效果,話也沒說全。


    邊城一愣,旋即緩緩地笑了。


    人沒骨頭似地往床上那麽一躺,擺出一副嬌滴滴,羞怯怯的模樣,長睫毛配合地顫了顫,好像當真有那麽那麽為情似的,唯有那聲音透著一股子的急切。


    “討厭,夫人好主動。”


    蘇淺暖剛把精油瓶的蓋子給打開,聽得那一聲娘氣十足的討厭,差點沒把手中的精油給灑了。


    邊先生最近追的劇裏頭,有男主角是個娘娘腔的不成?


    蘇淺暖還在這驚疑不定,邊城已在催促道,“叫老公。”


    蘇淺暖把精油倒了點在手心裏,自動略過他的那句話。


    手心過熱精油,才能發揮最佳的效果。


    “夫人不叫老公,為夫就不脫。”


    還拿喬上了。


    “快點嘛~叫老公。說老公,請你把褲子脫了吧。”


    蘇淺暖對邊城的撒嬌向來沒什麽抵抗力,聞言,隻好無奈地道,“老公,請你把褲子脫了吧。”


    誰讓按摩腿部的穴位,這褲子是非脫不可呢。


    “好的,隨夫人所願。”


    聲音透著難隱的興奮,邊城修長的手指按在皮帶上,一雙風情的桃花眼灼灼的盯著蘇淺暖。


    蘇淺暖被他眼底的炙熱看得一陣臉紅。


    兩人雖然已經坦誠相待過,蘇淺暖卻還是不習慣。


    她背轉過身,小聲地道,“等邊先生好了,說一聲。”


    唔,夫人這是欲拒還迎呢。


    好棒,早知道兩人的關係有實際性的進展後,夫人就這般開竅,他應該早點想辦法攻克那道技術壁壘的!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了。夫人開始吧。”


    蘇淺暖轉過頭,但見邊城已經脫了個精光。


    蘇淺暖嚇了一跳,隻是按摩而已,沒必要脫得這麽徹底吧?


    床上,邊城雙臂大張,“盡情地蹂躪為夫吧。康忙,北鼻……”


    “……”


    戰秦集團的員工要是知道他們總裁私底下是這個樣子,隻怕要大跌眼鏡吧?


    “轉過去,趴好。”


    以為這也是“特殊情趣”的一個步驟,邊城樂顛顛地轉過身,趴好。


    蘇淺暖走過去,將絲質圍巾披在了他臀部。


    來了,來了,邊城心神蕩漾,等著自家妻子下一步給他帶來的驚喜。


    蘇淺暖抹著精油的手,往他大腿的穴位上一按。


    “啊!”


    慘烈如同豬嚎的聲音響徹整棟別墅。


    驚喜徹底變成了驚嚇。


    樓下,才剛剛坐下來吃飯的無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眼主臥的方向。


    “原來夫人才是狂野的那一個……”


    言冰捧著碗,好不意外。


    夏雪夾了口排骨放在嘴裏,“啊,所以少爺是小受受麽?”


    “那夫人得多勇猛啊?”


    紫銘歎為觀止。


    可蔥手裏抓著個椒鹽玉米,放在嘴邊啃了啃,“人不可貌相啊,不肯貌相。”


    管家邊或兩手中的碗筷網往桌上那麽一放,眾人又把視線齊刷刷地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邊或把手放在嘴邊,咳了咳,對著桌上的四人,嚴肅地吩咐道,“今日之事,一個字都不準對外泄露,知道麽?”


    “啊!夫人!輕一點!夫人!”


    “夫人,為夫不要了,為夫不要了還不成麽!”


    “夫人……”


    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還斷斷續續地從主臥裏傳出。


    四人用力地點頭再點頭。


    嗯,事關少爺的“一世英名”,一定不說,她們不說。


    房間裏。


    “邊先生,你的肌肉很僵硬。必須要按摩以緩解你肌肉的疲倦,否則以後要是長時間的行走和站立,你的雙腿都會很難消受,極為容易出現酸痛的現象的。”


    “夫人,明天,不,改日行麽?為夫真的,很痛,真的很痛。”


    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裏,此刻蓄滿了水花。


    對於邊城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裝哭博同情,扮可憐,偏偏自己還有點也不覺得他娘,反而覺得他亂可愛的詭異心思,蘇淺暖認為,除了她對邊先生是真愛,大概也沒別的解釋了。


    按摩其實才剛開了個頭,考慮到畢竟是第一天,的確不好太過勉強,蘇淺暖隻好收了手。


    “邊先生答應了的,我們明天繼續,好不好?”


    她柔聲柔氣地哄道。


    “嗯,改日,改日。”


    男人忙不迭地點頭。


    蘇淺暖揪出他的語病,“不是改日,是明天。”


    邊城咬牙,“好……明天。”


    隻要能讓他提前結束這酷刑,能拖一日是一日。


    兩人達成協議,蘇淺暖去洗手間裏洗了洗手,出來的時候邊城還是趴在那裏一動沒動。


    “還很疼?”


    蘇淺暖走至床邊,彎腰與他平視,溫柔的眸光裏有些許心疼。


    就算她不忍心,這按摩也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啊,這是為了邊先生以後好呢。


    “哼。”


    邊城負氣扭過頭,不理她。


    自從婚後,四少是越來越傲嬌了。


    蘇淺暖經常嫁給了*老公的錯覺。


    “那你先趴在這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準備熱水洗澡。可好?”


    “哼。”


    邊城還是哼哼。


    蘇淺暖傾身,在他臉頰上吻了吻,以示安撫,起身去了浴室。


    四少扁嘴。


    怎麽親也不多親一會兒……


    起初邊城是跟蘇淺暖使性子,所以故意趴在床上沒動。


    後來等蘇淺暖從浴室裏出來,喚他去洗澡的時候,邊城試著下床,竟使不出半點力氣。


    “怎麽會這樣?”


    蘇淺暖看著再一次無力地躺回到床上的邊城,百思不得其解。


    按說,隻是按摩而已,應該不會像師父給邊先生針灸後那樣,全身虛脫以致無力吧?


    “那老頭坑我!肯定是他給的精油有問題!三無的劣質產品!”


    “別胡說。師父不是那種人。再說了,師父親手調配的精油可比市麵上賣得那些精貴多了。多少人一擲千金想要得到星點半點,師父還不見得會給呢。”


    對於嚴懷這個師父,蘇淺暖隻有百分之一百的維護以及信任。


    老頭竟然能夠得到自家嬌妻如此程度的重視,邊城想要不嫉妒都難。


    邊城撇了撇嘴,蘇淺暖一手探向他的額頭,奇怪,也沒發燒啊。


    怎麽會忽然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呢?


    邊城使不上力氣,蘇淺暖隻好推了輪椅,將他放在輪椅上,推他去浴室。


    “還是沒有好一點麽?”


    邊城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


    蘇淺暖扶他進了浴缸。


    擠壓了點沐浴露,放在沐浴球上,揉出泡沫塗抹在他的身上。


    邊城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又看了看穿得嚴嚴實實的自家夫人。


    “夫人不一起麽?”


    “嗯。不了,邊先生先洗吧。”


    蘇淺暖專注地給邊城搓著澡。


    那天兩個人一起洗澡的記憶太過刻骨銘心了。


    那哪是洗澡,分明是浴室縱情。


    蘇淺暖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紅了連,就連耳廓都悄悄地泛紅。


    兩人麵對麵,她的小手就在他的身上搓著沐浴球,低頭專注地給他擦澡。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能夠看見她白皙的脖頸,以及泛紅的耳尖。視線往下是女人玲瓏的曲線。


    可惜了,不是夏天,否則這會兒風光得有多旖旎。


    邊城試著抬了抬手,還是半分力氣都沒有。


    有些氣惱。


    不然水一潑,再誘哄她衣服一脫,可就……


    邊城使不上力氣,心思卻依然活躍。


    等蘇淺暖洗到那處,已然被他的“熱情”給嚇了一跳。


    邊城自己是沒半點力氣,他家夫人有啊。


    於是,沒臉沒皮,沒羞沒臊地央著、求著、哄著她的夫人用五指姑娘給他服務了那麽一回。


    這才心滿意足地由蘇淺暖給扶著出了浴缸。


    也不知道是才給邊城做過羞人的事情,還是浴室裏溫度太高,蘇淺暖推著邊城出了浴室,隻覺臉上身上都是一陣燥熱。


    她扶邊城在床上躺好,拿起床邊的空調遙控器,把空調溫度開低了一點,替邊城吹幹了頭發。


    又給邊城拿了ipad,點出他最近正在追的一部《霸道總裁眼太瞎》網劇,給他打發時間。


    蘇淺暖出了浴室,邊城還躺在那看得津津有味,還帶評論,“女主角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身高還沒160,成天隻會總裁你沒事吧,總裁,你怎麽樣了!啊,xxx我討厭你。可惡!嘖嘖,這男主也算是對得起電視劇給他取的名字,果然是眼太瞎。”


    對於邊城獨樹一幟的品味,蘇淺暖也是極為服氣的。


    蘇淺暖呼呼地吹著電風扇,邊城電視劇也看不成了,索性關了,專注地盯著坐在梳妝台前,自家夫人吹頭發的模樣。


    蘇淺暖不喜歡燙染,除了定期回去理發店修建一下過長的劉海,以及發梢,基本上不會再做其它的嚐試。


    因此,她的頭發發質極好,長發如墨,漆黑有光澤,如同廣告模特一般。


    此刻,她穿著浴袍,墨色的長發在吹風機的吹拂下,飄然飛揚,拂過白皙的脖頸,拂過她那若隱若現地,凝如脂膏的香肩……


    蘇淺暖吹幹頭發,收了吹風機放回到浴室裏,回到房間,掀開被子上床,剛要躺下,卻發現邊城的臉紅得厲害。


    “邊先生,邊先生,你怎麽了?”


    邊城伸手摸了摸邊城的臉,好燙!


    “我上次的退燒藥還有點沒吃完,我去拿。”


    說著,就要下床。


    “不用。”


    他拉住她。


    是了,他現在終於能夠使一點力氣,不過,情況可並不美妙。


    “那怎麽行?生病還是得吃藥的。”


    “本少爺沒有發燒。”


    邊城已經大致上猜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了,他坐起身,倚著床背,拉她坐在了邊上的位置,“本少爺問你,你師父交給你精油的時候,可有說過什麽?”


    蘇淺暖回憶了一遍,師父交給她的時候,好像也沒說什麽啊。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要她慎用。


    既然是帶治療效果的精油,自然是不能過度使用,師父交代她慎用,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啊。


    “慎用麽?”


    邊城眸光轉深,倒看不出,老頭還有那份心思、


    “是這精油有什麽問題麽?我立刻就打電話問師父,是不是這精油有什麽副作用……”


    說著又要下床。


    “不必。”


    “可是……”


    邊城直接握住她的手,引她探向他的……


    蘇淺暖瞪圓了烏黑的杏眼,不是才……


    “嗯,如果本少爺猜得沒錯,隻怕,那不是按摩精油,恐怕是輔助夫妻情趣的……催情精油。”


    所以,他幾乎能夠預見,要是他夫人這通電話真當打過去,那老頭該笑成是麽樣子了。


    至於為什麽之前會手腳無力,隻怕,是使用過度了。


    催情精油?


    蘇淺暖的臉“轟”地一聲燒了起來。


    “師父,師父怎麽,怎麽給,給我們這東西……”


    蘇淺暖羞得結結巴巴。


    邊城心底冷哼。


    老頭隻怕還還記著他上次說過,他的處男之身還在的那件事。


    給暖暖這瓶精油,是擔心他首次會沒經驗,太粗魯,弄疼了她呢吧?


    哼,老頭對暖暖倒真心是一片拳拳關愛之心。


    不過想到老頭對自己技術這般信不過,而自己確實是弄傷了暖暖,邊城的心底是說不出的鬱悶。


    邊城當然不可能把這精油的真正目的告訴給


    “自然是給我們增加夫妻生活的情趣用的。”


    四少說起謊來是草稿也不打。


    “那,那現在怎麽辦?”


    蘇淺暖無措地仰臉注視著他。


    她的臉上一片潮紅,呼吸急促,眼位也因為那股陌生的情裕思潮,染上豔麗的緋紅。


    “夫人現在很難受麽?”


    蘇淺暖不喜歡撒謊,當下咬著唇,誠實地點了點頭。


    “那麽,我們便不要辜負老頭的一片好心吧。”


    邊城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夜,還很漫長。


    ……


    “鈴鈴鈴——”


    床頭的鬧鍾響了起來。


    一隻手臂伸出去,關了那惱人的鬧鍾。


    “幾,幾點了?”


    蘇淺暖累得眼皮都快要抬不起來,卻還是努力地睜開眼睛。


    “唔,不知道。”


    男人混沌地應了一聲,長臂一攬,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繼續睡。


    “不,不行。”


    蘇淺暖搖著頭,推開包裹著自己的那份熱源,掙紮著坐起身。


    她這個月請了太多次的假了。


    蘇淺暖掀開被子下床,雙腿觸碰到地麵,才一站起身,雙腿就一軟,跌坐在了床上。


    “嗬嗬。”


    懷中的溫軟離開後,邊城就已經醒了,見狀,他低沉地笑出聲。


    蘇淺暖惱怒地瞪他一眼,還笑!


    也不知道她現在這樣,都是誰害的她!


    昨晚他不知節製,她也一改往日的羞澀,熱情大膽地給予回應。


    邊城也不記得,兩人一共來了幾回,隻知道,到天快亮的時候,那精油的藥效才過去,兩人心底的那股浴潮才勉強平息。


    兩人不知疲倦,簡直再快樂沒有。


    她的脖子上、肩上,背上……密密地還留有昨日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


    邊城坐起身,從伸手環抱住她,“夫人,昨晚的事,可不能怨為夫。昨晚夫人一直喊著還要,還要,為夫怎能不從呢?”


    “不許往下說了!”


    紅暈飛上她的臉頰,蘇淺暖轉過頭,迅速地點住他的唇。


    她沒有失憶,自然對昨晚發生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


    昨晚因為精油的緣故,她,她是大膽了一些,可,可……


    “夫人放心,讓夫人滿意,是每一個做丈夫應盡的責任。夫人無需太過自責。”


    “我去洗漱了。”


    蘇淺暖逃也似地進了洗手間。


    一逃到衛生間,她的雙腿就軟了下來,站都站不穩,隻能勉強扶著牆麵,才不至於癱軟在地上。


    蘇淺暖決定,等會兒出了浴室,就要把那精油給扔了!實在是太害人了!


    蘇淺暖從浴室走出,雙腿都還在控製不住地發顫,那處更是火辣辣地疼。


    咬了咬牙,蘇淺暖從櫃子裏取出外出服,還沒等她換上,就一個天旋地轉,接著,她的後背就接觸到了柔軟的大床。


    “今天乖乖地在家裏待著,哪裏都不許去。”


    “不行。我這個月請了太多的假了。我要是再請,主任該吃了我了。”


    “她敢。”


    他們醫院每年添置新的醫療器械,可是有一大部分都是他們戰秦集團捐助的。


    膽敢得罪他夫人,分分鍾讓她回去吃她自己。


    蘇淺暖無語,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上班就該有上班的樣子啊。


    何況,醫院人手那麽近,有人請假,就意味著他(她)的工作會分攤到別的同事那裏去,無形中增加了別人的工作量,她心底裏也過意不去。


    不過,相處的這段時間,蘇淺暖已然充分地總結出了,她家先生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邊先生,好不好麽?請讓我去上班吧。我也想有我自己的一番事業,並且為之打拚,可以麽?拜托拜托。”


    蘇淺暖雙手合十,眼神懇切。


    在邊城的麵前,已然和過去大不相同。


    她開始對他任性,對他撒嬌。


    大概,這就是嫁給愛情的樣子吧。


    可以在你所愛的人麵前,無需那麽顧忌,隻要做最真實的自己。


    “不準加班,到點我就開車來接你。”


    最終,邊城做出讓步。


    “好。”


    總算得到邊城的特赦,蘇淺暖開心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


    邊城送蘇淺暖到醫院,親眼看著她走進醫院的大門,這才命小陳把車開走。


    蘇淺暖剛到更衣室換了白大褂,還沒走到辦公室,護士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不好了,蘇醫生,2201病房的那位蘇小姐和黃醫生打起來了!我們幾個伸手去拉架,根本拉不住啊!而且那位蘇小姐懷著身孕,我們也不敢太過用力地去拉人啊!”


    2201?蘇小姐?不就是芳芳?


    芳芳和黃紫娟打起來了?難道是因為芳芳已經知道了何敏敏和懷然的關係,可是,這關黃紫娟什麽事?


    人命關天,無暇多慮,蘇淺暖隻得匆忙隨護士急匆匆地跑過去。


    蘇淺暖趕到vip病房,蘇妍和黃紫娟確實如同護士形容得那樣,兩人打成了一團。


    “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膽敢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這個臭三八!”


    “啊!你才是臭三八。我都說了,我根本不認識你老公!你自己沒本事看住老公,找我哪門子的晦氣!你這個瘋婆子!你看看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有哪個男人會愛你!你鬆開我的頭發!”


    “嗬,你覺得你長得漂亮是麽,好啊,我就刮花你這張臉,我倒樣看看,還有哪個男人會愛你”


    “住手!都給我住手!”


    產科主任戴小絮早已趕到,此刻聲嘶力竭地喊著,可惜地上滾做一團的兩人根本沒有人聽她的。


    “黃紫娟,你是想要被開除麽?”


    她這句話果然起了作用,黃紫娟一愣,動作也就一遲疑,蘇妍抓開她擋住臉的雙手,狠狠地撓了上去。


    “啊!”


    黃紫娟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蘇芳芳!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你肚子裏的孩子昨天才九死一生,勉強才被保住。你呢,你現在在做什麽?你現在等於在謀殺他!”


    蘇淺暖這麽一喊,蘇芳芳也停止了動作。


    邊上兩個護士趁機把黃紫娟拉起來。


    “瘋子!”


    黃紫娟狠狠地瞪了眼,還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的蘇妍,尖刻地道。


    蘇淺暖也趕緊將蘇妍從地上拉起,免得她又朝黃紫娟撲過去。


    “給我閉嘴!還想不想在醫院繼續待下去了?”


    “主任,是她先無緣無故地打人,還用言語侮辱我!”


    黃紫娟臉上的妝容早就花了,白皙的臉龐有好幾道抓痕,看上去頗為觸目驚心。


    她的眼底蓄著淚水,說到底她也就是一個才畢業兩年的姑娘,無言無辜地被人公然指責是第三者,還是按在地上打,不可能不委屈。


    此時,病房裏外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醫生護士,以及病人家屬。


    人們對黃紫娟和蘇妍兩人指指點點。


    蘇淺暖也是一臉的莫名,淮然的出軌對象並不是黃紫娟啊。


    就在這時,有人擠過圍觀的人群,“是不是我妻子出了什麽事了?”


    溫和的男聲,英俊俊朗的臉龐。


    不是從昨天起就一直沒有出現的鄭淮然,還能是誰。


    “鄭淮然,你告訴我,你和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鄭淮然一出現,蘇妍便推開了蘇淺暖,她指著黃紫娟的鼻子,衝著鄭淮然陰狠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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