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知道紀綺羅的居心?不就是刻意讓自己回不去?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阻饒他的事業!


    這事兒竟然還沒完,喬白雪本來喪逼的臉上此刻竟浮起一絲溫柔笑意。


    “紀師妹,你累不累,我背你出去。”


    紀綺羅一點兒也不累,但她笑盈盈說道:“好呀!”


    氣得血魔當場下線。


    要命,這直播他是真看不下去了。


    紀綺羅可不知道自己戰績,要是她知道,一定能笑死。


    她懶洋洋的,輕鬆肆意的將臉蛋在喬白雪的後肩。


    就仿若一縷陽光輕輕落在了喬白雪的肩頭,讓喬白雪想起自己曾經背過的孩子們,想起往昔的歲月,想到那時候的心——


    他隻希望自己幫助過的人能快樂。


    紀綺羅伸出手,摸上了喬白雪的臉頰,那手指濕漉漉的,是沾染了從喬白雪眼睛裏流淌出的淚水。


    喬白雪不知什麽時候哭了,默默的淚流滿麵。


    但若他將紀師妹背在背後,就不會讓人看到他臉頰上的淚水。


    他想,我隻盼望他們還記得我罷了。


    這樣一來,就能讓喬白雪抓住一縷往昔歲月的遺痕,讓他記得舊日裏的好光景。


    那樣的好歲月,終究是存在的。


    之前他人雖然出來了,可心卻還在修羅窟。


    但現在喬白雪輕輕抬起頭,他眼睛裏也有了光彩,一股淙淙暖流湧過了他的心房,使得幹涸的土地得到了滋潤。


    也許未來的路也會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這樣溫馨動人的場景裏,誰也不知道血魔受到的傷害。


    憤怒充斥在血魔心頭,使得血魔內心充斥了搞事情的惡念。


    此刻換了一身衣衫的青陵仙尊正鄭重其事的將搖光峰鎮派靈符篆貼在額頭上。


    他臉色一派凝重,昭示著人類反抗命運的偉大勇氣之類。


    但下一刻他眼睛就開始流轉殷紅血色,血魔順手就將這影響視線和美觀的靈符扯下來,漫不經心揉揉扔一邊。


    好好一枚天權峰珍藏絕版傳世靈符被他隨手弄碎。


    血魔:大哥,咱們不折騰了好嗎?這對我沒用!


    鬼上身這種事,顯然是青陵仙尊不能阻止的。


    在血魔看來,青陵仙尊純屬瞎折騰。明明隻是個免費勞工,自己不方便時幫他看房子而已。


    他不常來此處,也不過是嫌棄此地清寡無趣罷了。


    青陵仙尊還真當自己意誌力抗魔成功?


    這一次,血魔可是怒氣滿滿。


    那叉腰樹上的血鈴又叮叮咚咚的開始響,這防空警報攪得血魔心煩,他手指一動,就將這枚鈴鐺給擼下來。


    一個人心情不好時,看什麽東西都不順眼。


    血魔從前還覺得這血鈴響還挺有意境的,現在隻覺得這玩意兒吵鬧。


    然而整個紫宮府的修士卻已然聽見,禁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什麽?為什麽魔白天居然能出來?


    這些紫宮府修士對血魔顯然有些誤會。


    比如從前血魔喜歡晚上冒頭,可能隻是出於防曬要求,又覺得月下賞花比較有意境。但紫宮府修士竟歸納出些根本不存在的規律,比如妖魔怕曬太陽,隻有借助陰月之力才能現身之類。


    實屬將魔頭的實力瞧低了。


    那細碎的鈴聲已經戛然而止,紫宮府修士們正自慶幸,覺得說不定是血鈴誤報。這時候漫山遍野的曼陀羅華花卻在日光下化為血紅,淒豔似血。


    日光炎炎,似連空中的太陽也被映得一片通紅。


    咚!已有紫宮府的修士跪下來,麵若白紙,其他人也沉默恐懼,集體瑟瑟發抖。


    一根修長的手指扯扯衣襟,把領子口鬆開了些。


    血魔: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幹什麽?


    紫微宗如今高層風氣走禁欲端方風,青陵仙尊個人風格也是尋常之極,毫無特色,惹得血魔十分想吐槽他。


    一點個性也沒有,搞什麽?


    一番拉扯後,他微鬆的領子口露出鎖骨,若隱若現,風騷之極。


    血魔鞋是不穿的,他赤著雙足,想著可能少了點兒什麽。一番思索之下,血魔若有所思,手指一動。


    血鈴已啞,如今這枚豔色的鈴鐺飛在了血魔的手指間,旋即他將這枚鈴鐺係在了自己足踝之上。


    青陵仙尊常年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足踝也是出奇的蒼白。


    如今血魔係上了血鈴,襯出了一片極豔之色。


    他踏足紫宮府的玉殿之中。


    玉殿之前有一玉池,靈氣通透瑩潤,池子裏一片片蓮花水潤,蓮瓣也是瑩潤剔透宛如玉質,不似真正活物。


    然而這裏每一絲霧氣,都透出極濃鬱的靈氣,簡直是修士夢裏才有的修行場所。


    七峰靈脈聚集於此,匯集於這玉液池中,供紫宮府府主一人享用。難怪紫微宗弟子私底下暗暗議論,隻說青陵仙尊才是紫微宗真正的無冕之王。


    掌門梵行止再有手段,也要畏懼青陵仙尊幾分。


    隻是青陵仙尊為人低調,淡薄名利,不屑去爭罷了。


    血魔:隻看不動跟裝飾品有什麽區別?


    他赤足到了玉液池旁,也不知辰殿打掃得過於幹淨,還是高階修士自帶除塵功能,他赤著的雙足仍是點塵不染。


    一片手掌伸出來,握住了池中一枚小小的金蓮花,他輕輕一摘。


    那金蓮被血魔摘下的一瞬間,天樞主峰上的玄鐵巨鍾亦是生出感應。


    咚——


    一聲幽遠的清音,潤透了紫微七峰。


    以天樞峰為核心,距離從近到遠,各峰弟子腰間的玉佩陸陸續續開始點亮。


    紫微宗弟子個個麵露訝然之色。


    許多人神色既震撼,又歡喜,還生出了一絲不可置信。


    多少年了,紫宮府竟終於有了動靜!


    這些弟子從入門開始,都會被例行科普一番,以示對紫宮府超然地位的尊重。


    若紫宮府府主摘下金蓮,就是紫微宗全派海選的開始。


    新一任的弟子裏會被挑出一位人氣top,被紫宮府府主賜予辰子之號,再以金蓮潤體。如此一來,那可是從聲望到實力全方位的加持。


    不說百分百,得辰子封號的修士一大半都是成為紫微宗下任掌門的。


    一步登天,也不過如此。


    梵行止當然也知道這個傳統,他腰間玉佩點亮時,眉毛輕輕一挑,神色晦暗不明。


    作者有話說:


    求預收:《沈掌門感覺自己可以了》


    沈喬穿到了這個世界很久後,才知道自己是穿到一本書中。


    她那漂亮老公短命死得早,沈喬一邊當掌門一邊把女兒養大,終於知道原來自己穿入一本真假千金的小說中,而自己正是假千金的親媽。


    自己精心養大的養女出身尊貴,乃是聖宗宗主親女,更測出有鳳凰命格,身份貴不可言。


    鳳凰落在沈喬經營的這個小門派,真是委屈之極。


    而她親生女兒則是小說中的惡毒女配,嫌貧愛富並不肯認她這個親娘,品格低劣之極。而假千金作為真千金的對比組,不斷惡毒作死,最後萬劫不複。


    不堪得讓沈喬沒眼看。


    聖門下人還議論:主要是種不好。


    沈喬:神特麽種不好!


    真假千金都忙著圍著高貴善良的宗主夫人獻殷勤,原著故事線也不會跟沈喬這個貧窮小門派有關係,搞得沈喬一個女兒都沒撈到。


    沈喬氣得卯足勁兒幹事業,爭取多收徒多擴地。


    她那門派風水好,事業越做越大,收的徒兒也一個比一個奇怪,雖看似各門各派不要的奇怪廢品,洗洗修修一個個居然都特別能打。


    等假千金按原著線宅鬥失敗,廢了一身修為像坨垃圾一樣扔到沈掌門門口。


    假千金還唧唧歪歪嫌棄待遇落差。


    沈喬:先扔去喂豬冷靜一下。


    一番捶打,假千金抱大腿:娘,娘,我知道錯了。


    假千金:我以為自己已經變成一坨真垃圾,直到被人從一團爛泥裏拉出來,然後重新像個人。


    某某淪為廢物的前天才:師尊使我重新振作,我現在感覺一個可以打十個。


    失去命格的天之嬌女:命算什麽,本門宗旨人定勝天!


    第28章


    紫微宗年輕的修士人均奮鬥逼, 梵行止當然也能想象得到這些弟子的興奮。


    受封辰子的修士大半成為紫微宗掌門,多任紫微宗掌門也皆有辰子封號,但兩者間卻並不能劃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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