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卡頓似的看向她,臉上一幅茫然恍惚的神情,倏地,他出手一把箍住了花容的手腕,力道大的不容人反抗


    看來他不信,就像花容以前努力跟其他劍修解釋一樣,她真的不想奪走他們的本命劍,是它們自己飛到她懷裏的!她解釋完了沒人相信,她還得哄自家吃醋的本命劍。


    場景重現了,花容有苦說不出,花容委屈。


    “你、你跟我來!”會長神色激動,不分由說地拉著花容往外走,邊走還邊掏出手機,摁下了上麵的緊急按鈕。


    花容被他拉到了旁邊的小祠堂裏,麵對著牆壁上掛著的慈眉善目老人,會長噗通一聲跪在了蒲團上,淚流滿麵。


    “師父!爺爺!我找到能讓老祖宗的寒霜劍發出劍鳴聲的人了!就是這位!她叫花容,是個好孩子,天賦出眾……”會長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頭,拉過旁邊的花容絮絮叨叨地說著。


    花容連忙擺手,下意識解釋她體質特殊。此時已有癲狂之意的會長根本不聽她解釋,回報給師父後,他踉蹌起身,差點摔倒。


    花容趕緊扶住他,會長拉著她的手十分感動道:“哪能讓您來扶我呢?長老您渴了嗎?餓了嗎?我們這些做小輩的招待不周,您見諒啊。”


    花容:“???”會長您別這樣!


    就在她為難的時候,更為難的事情出現了。


    會長竟然在兩個小時內,集合了聯盟高層管理員來到根據地,給大家隆重介紹他們聯盟的首席長老,花容。


    花容坐在一群大爺大媽的前麵,麵前是一張十分漂亮的楠木長桌,兩側的大爺大媽們穿著各不相同,但目光卻出奇的一致,他們炯炯有神地注視著坐在首位上的漂亮女孩。


    有那麽一瞬間,花容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


    “真的不是,是意外。”她幹巴巴的解釋,她是來加入聯盟的,不是來給聯盟裏的老人當祖宗的!


    她話沒完,會長趁機把寒霜劍塞到了她懷裏。


    又是一陣錚錚聲,跟機關/槍似的,花容無語的把劍輕輕放到一旁,扶住了額頭。


    兩旁的老人齊刷刷倒吸了一口涼氣。


    離花容最近的一個穿著素色棉襖的老頭,雙手揣著袖子,朝她露出了一個漏牙縫又很慈祥的笑容,黏黏糊糊道:“您、您老今年高壽了?看著、看著可真年輕呐,叫什麽來著?”


    花容:“……花容。”


    “花什麽?”


    “花容。”


    “什麽容?”


    “花容啊。”


    “花容什麽?”


    旁邊的一個穿著華麗旗袍,發絲雪白的阿姨翻了白眼,杵著這位大爺說道:“哎呀你耳朵聽不清,人家就叫花容!花容月貌的那個。”


    大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笑的滿臉皺紋,“你叫月貌啊,好名字好名字不愧是長老,名字真好。”


    眾人:“……”師叔祖你真的該治一治耳聾的毛病了!


    會長連忙跟花容講道:“這位是百鶴師叔祖,今年都一百三十一歲了,能吃能喝什麽毛病都沒有,就是耳朵有些不好使。”


    花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出來了,她抬眼看了一圈這些人,他們很是溫和的衝她回笑著,隻有她右手邊一個看著很是威嚴肅穆的老人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似乎是不想搭理她。


    通常情況下,一個空降的年輕高層,在沒有展現能力前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會遭到歧視和排擠。


    花容也是這麽想的,她現在坐立難安,這些人卻很平靜,目光都帶著親切之意,他們很溫和的詢問著她的情況,都是活久的人精,點到為止,所以她也沒有覺得被冒犯。


    漸漸的花容也放平了心態,心平氣靜下來,她心裏清楚,這些人對她充滿善意,是因為一種認同感,一種身為劍修的認同感,在芸芸眾生中,為數不多的劍修聯合在一起互相信任,長輩照顧小輩,代代相傳的認同感。


    大家似乎承認了花容這個長老的身份,甚至還有人提議去迪拜給她辦一場豪華長老宴。


    花容心中萬千思緒湧過,一臉沉色的站起身來,看她表情不對,眾人停止說話不解的看向她。


    她麵帶歉意道:“我剛來到聯盟也沒做出什麽貢獻,隻是讓寒霜劍發出劍鳴就能擔當聯盟的長老,實在是受之有愧。”


    人家辛辛苦苦創辦了劍術聯盟數百年,她一來沒付出什麽就摘了桃子,說句傻話,花容覺得這種坐享其成地事情,很虛,虛的隻有一句話,吹一口氣就沒了。


    他們這些當劍修的,哪個不是辛辛苦苦磨煉,用實力讓對手和同伴折服。沒有實力卻享受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會遭報應的,就比如說偷歌的邊雨夢。


    況且第一任聯盟會長又不是花容在修真界的親近之人,說不定可能不是劍宗的弟子,無親無故,一上來就擔任聯盟長老這種重要職位,說什麽也不能答應。


    “對不起各位,我目前的目標是當好明星這一職業,實在是沒有考慮其他事情,長老這件事純屬巧合,還是不要這麽輕率為好。”花容沒有絲毫扭捏,大大方方的說出來,讓現場所有老人都默然了。


    花容就這麽站著,沒有去看其他人的表情,她感覺時間到了,想離開來著,結果又被會長一把抓住了手腕。


    “孩子。”會長擦了擦眼角感動的淚水,“你是個好孩子,你跟其他年輕人不一樣。”


    諸位老人紛紛點頭,比起能讓寒霜劍發出劍鳴聲來說,這孩子金石一般的心更叫他們看重。這件事要是放在平常人身上,早就不知道姓什麽了。


    右側一直板著臉的老人朝她扯出了一抹友好笑意,他看著有種□□大佬的感覺,笑起來比不笑更嚇人了。


    花容還想說什麽,會長擺擺手道:“長老隻是榮譽長老,你不想當我們也不會逼你,這個位置早晚都是你的,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永遠都不可能改變,我知道你有一顆上進的心,想名正言順,我非常認同並給你點個讚,但有件事必須要說,不想當長老沒關係,但你必須要加入本聯盟,不要逼我求你。”


    他知道現在年輕人吃軟不吃硬,還不喜歡別人管著他們,他懂,他都懂,但一個能讓寒霜劍如此失態的人,必定是學劍的頂級天才,這種天才說什麽也得入他們聯盟,要不然他就是死也不甘心。


    花容這次來,本就是為了探一探這聯盟的底和第一任會長究竟是不是來自修真界的,如今全部搞清楚了,肯定是要加入了!她得賺錢養她自己呢。


    眼看著他們不在逼她當什麽長老了,花容人都放鬆了許多,臉上也露出了如釋重負地笑容。


    “天賦出眾,可當聯盟內門高等弟子!”右側肅穆老人大手一揮,鏗鏘有力道。


    會長趕緊解釋:“聯盟內門高等弟子入門,聯盟可答應對方任何一個在聯盟能力範圍內的要求,這是福利。”末了他又趕緊加了一句,“殺人放火不可,違法法律的也不行,咱們聯盟可是國家承認的了,不能違反法律。”


    花容自然不會違法犯罪,看著大家期待的望著她,她一時竟想不起自己想要什麽了。


    錢?讓邊雨夢進監獄?可是這些東西全是她自己就能辦到的,有什麽是她現在迫切想要的呢?


    方芮的電話在此時響起,花容跟大家示意一下,貼耳接通。


    “容容,我聽馬友說,雲華現在請了好多律師好像要抓住你合同上違規點,要把你的五年合同延長到五十年!你快去請律師,再晚就來不及了!”方芮帶著哭腔的說道,那可是五十年啊,如果雲華發狠不給花容工作,能把她給耗死!


    花容連聲答應,掛了電話,抬頭看著諸位聯盟高層期盼的眼神,遲疑道:“幫我…解個約?”


    眾人麵麵相覷,下一秒拿起了手機。


    臨近傍晚,雲華娛樂老總的辦公室裏,請來的兩個律師發現了花容當年簽約合同上的漏洞,他們指出給等候多時的李總聽。


    “給我改,改到五十年,我非要讓她長長記性,誰才是這裏的老大。”李澤拍著桌子,氣呼呼道。自從被花容在電話裏罵滾之後,他就一直氣到了現在,什麽公司利益全然不顧,非得給花容一個教訓不可。


    等她參加完榮耀練習生回來,先壓她個五年,等她求饒後就把她送到上麵人的床上給其他藝人換資源,那張臉那麽漂亮不利用可惜了,到那個時候,叫她狂,還不是任他拿捏?


    李澤一想到以後的場景,痛快的笑了。


    樓下,忽然駛來多個名牌豪車,一排排車門打開,從上麵唰唰下來數十個穿著西裝革履地,一看就知道是成功人士的人。


    文初恭敬的打開車門,穿著一身運動服的花容揣著兜出現,她站在樓下抬頭看了看,不顧路人詫異的目光,帶著這一幫人湧入了大樓,直奔雲華公司總部。


    方芮焦急的站在老總辦公室門前,身旁還有馬友跟看熱鬧的丁芮霞三人。


    “別走了,沒用的。”馬友搖搖頭,看著來來回回走動的方芮,忍不住勸道。


    “容容請的王律師很厲害,他們馬上就到了。”方芮圓臉上一片蒼白,捏緊拳頭像是證明什麽一般說道。


    “切。”丁芮霞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臉上是按捺不住幸災樂禍,“死心吧,她花容再厲害,也抗爭不過雲華的,她以為她是誰?”


    “你……”


    “我以為我是你爸爸。”電梯門開,花容摘下口罩,一臉傲然的站在裏麵,身後一群律師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旁邊的電梯此時也打開,兩批人馬會合,清一色的黑色西裝,黑色公文包,浩浩蕩蕩的跟在花容身後走來,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整齊劃一。


    四個國內頂級的律師團,如果不是花容覺得用不了刪減了一些人,還能更多。


    “我的天——”方芮捧起了臉,崇拜的看著走來的花容,她今天帥呆了!


    馬友跟丁芮霞他們看著逐漸逼近的眾人,頭皮發麻。


    “別跟我作對。”花容看著丁芮霞三人,不屑的說道,拍了拍方芮的小肩膀,直接打開了李澤的辦公室。


    正在腦海裏暢想著如何折磨花容的李澤,看著突然湧進來的一大批人,嚇了一跳。


    “你好,我是合紅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律師,今天授季總之命前來處理花容小姐的解約事件,請問你是雲華娛樂的負責人嗎?”律師團為首的律師淡淡的看著眼前這個人,輕描淡寫道。


    雲華聘請的兩名律師被擠到了犄角旮旯,本來很氣憤,但聽到對方自稱是合紅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律師時,目光一震,沒了動靜。


    這可是在紅圈所裏都赫赫有名的律師事務所,紅圈所內共有八個律師事務所,國內最頂尖的律師事務所才能被劃為紅圈所,享有律師界的福布斯名號,跟y國律師事務所的“魔術圈”相媲美。


    他們平時連這些律師的影子都看不到,更別提見麵了,也不知道雲華得罪了誰,請來了這座大山。


    而接下來三家事務所一起報上名字,不可思議,首都四家紅圈所的事務所如今全都擠在這一間小小的辦公室裏。


    “你不是要談合同嗎?談吧。”花容聳了聳肩,無視李澤目呲欲裂地視線,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臉色從紅到白,好不熱鬧。


    太爽了!李澤這個老流氓,今晚,必定給他一個此生難忘的教訓。


    花容衝著李澤緩緩笑起,這笑容在燈光下是那麽的漂亮,漂亮的李澤雙腿顫抖,冷汗直流。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裏,向來在法庭上互相打官司的四家律師團,如今分外和諧,齊心協力的讓李澤見識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惡夢。


    “根據我國民法第……你這藝人簽約合同嚴重違反此項條例,請問你簽約的旗下藝人,合同都是如此嗎?”


    “合同第三條第二列,堅決維護我公司藝人利益這一條,在花容小姐被偷歌後,雲華公司非但沒有阻止偷歌行為甚至是縱容,嚴重違反合同上的條例,根據我國……雲華公司應賠償花容小姐,歌曲所得利益的百分之三十,也就是……一百萬。”


    “合同上……”


    ………


    麵對這些律師一條條的質問,李澤跌坐在椅子上,麵如金紙。


    他哪有考慮這麽多,他廣撒網簽約的練習生那麽多,隻要有一個跟邊雨夢一般火了,他就能賺錢,剩下的慢慢耗到解約,如果他們熬不住,違約還能有一筆違約金!


    簽約藝人的合同當然是怎麽漂亮怎麽來,裏麵的模糊選項肯定含糊不清,這些都是他們圈子裏不成文的潛規則!現在全被這些精明到頭發絲的律師扒出來了。


    “我們稍微合計了一下,你不僅要跟花容小姐簽署解約還要賠償花容小姐共計九百萬人/民幣,起訴書我們已經投交給法院,這一本給你,法院傳單將會在三天內郵遞過來,請盡快履行,我們會在第一時間跟進進度。”為首的律師把起訴書整齊的擺放在李澤那辦公桌上,另一本則禮貌的遞給了在一旁看戲的花容。


    “辛苦您們了。”花容接過文件,吐出瓜子皮,起身跟大家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為您效力是我們的榮幸。”一名律師連忙說道,律師們麵麵相覷皆點了點頭。能把他們一起請動的人,大家心裏都有數。


    花容笑笑,看向失魂落魄麵色慘白的李澤,體貼道:“還有什麽事情是不明白的嗎?如果不明白,趁大家都在給你解釋清楚。”


    李澤死魚般的眼睛轉向被眾人簇擁著的花容身上,他後悔,他太後悔了!當初怎麽就因為她長得好看就把她簽約了呢!李澤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也就一天的時間,花容是怎麽請到這些有錢也請不到的律師呢?!


    一個他從來不放在眼裏的掙錢工具,如今徹徹底底的鬧翻了天,他不僅丟了錢還要丟人,李澤暴跳如雷,猛錘著桌子,咬牙道:“沒解約這段時間你照樣還是我公司的人,你還得給我掙錢!”


    為首的律師推了推眼睛,禮貌且不容置喙道:“法院審理期間恐嚇威脅原告,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法》,法院會酌情重判,被告人李澤,我再次提醒你,請注意你的言辭。”


    李澤被這律師懟的頭暈腦脹,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花容開心極了,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道:“你忘了,我不是要參加榮耀練習生嗎?根據練習生上的合同,在練習生參加期間,節目組會暫且管理所有練習生的活動通告,這合同還是你簽字的呢,怎麽忘記了?沒事,現在想起來了?”


    來的路上,律師早就跟她規定好這段時間要做的事情,她隻需要以毒攻毒,去參加這個練習生綜藝就能避免在解約期間,雲華公司對她的迫害,至於賺錢這回事,三個月後,她都解約了,這錢,雲華連一分都撈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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