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老頭年過六十,經營劍術聯盟到現在這種地步不容易,還是不要把錢浪費在她身上。


    花容想把錢還給人家,還沒發完,那邊發來一個問號。


    【?】


    【小友,是誰告訴你我們劍術聯盟經營不易的?老實說,就連太極聯盟現在的根據地都是租用我們劍術聯盟的地產,我們聯盟每年資助給各地清修道觀的維修費用,少說都有兩個億。】


    花容呼吸微顫,看完人都傻了,滿腦子全是問號。


    怎麽她當年在修真界學劍的時候,又累又窮,口袋都比臉幹淨,吃飯都成問題,為什麽在現代,學劍的能這麽富?她不理解。


    花容不施粉黛的小臉上一片迷茫,她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仿佛失去了靈魂。


    明明都是學劍的,為什麽差別這麽大?


    【小友,小友你還在嗎?別忘記我們的約定~每個星期發一次視頻喲~另外,雖然小友你沒有同意,但老夫已經把你記為劍術聯盟的人啦!聽說小友現在的職業是藝人,可不是我故意打聽喲~我們聯盟現在正在找宣傳大使,小友可否考慮一下,按小時給報酬,各大視頻網站和衛視都會播出小友的宣傳視頻~】


    【小聲提一下,我們劍術聯盟的會員在娛樂圈裏也有人脈的~小友考慮一下吧,加入我們絕對不吃虧!】一張秋田犬眨眼表情包。


    花容:“……”


    看對方沒反應,會長還以為這次又要無功而返了,不由的靠在德國精製的羊皮座椅上,對著兩百多平的辦公室,失望的歎了口氣。


    像花容這種劍術天才,沒有在聯盟學習就造詣頗深的稀有人才,必須要徐徐圖之,讓她心甘情願的加入聯盟,絕對不能威逼利誘,以身份逼人,這是劍術聯盟從創立到現在共識的一件事,還是第一任會長立下的重要規矩。


    都說現在的年輕人不喜歡別人管她們的事,會長是忍啊忍啊,他多麽想給花容說,隻要她肯加入聯盟,別說讓那個叫邊雨夢的進監獄,她就是想要星星,都能弄來!但他不敢違抗師命,隻敢偷偷“勾引”,結果這“勾引”剛冒出個頭,就失敗了。


    為了打入年輕人內部,他還特意存了好多表情包呢。


    看著微信上對方還是沒反應,會長整個人都老了幾歲,歎息聲都快把房頂給掀了,他低聲後悔道:“老祖宗說的對啊,不能威逼利誘,不應該這麽庸俗,怎麽能直接給錢呢,我就知道,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高的劍術造詣,豈能是這般庸俗引誘就能上鉤的呢?小友肯定是討厭聯盟了,哎呀……昏招啊……早知道就不那這點錢試探了?這不侮辱人嗎?昏招啊……”


    會長拍大腿,老淚縱橫,就在他感覺對不起師父臨終前的囑托時,花容發來了一條語音。


    他擦拭了一下眼淚連忙點開,辦公室裏響起了花容義正言辭的宣誓聲:“從今天開始,我花容就是劍術聯盟的人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有錢不賺王八蛋!誰攔她,她跟誰急!


    花容後悔這些天光忙於工作和對付邊雨夢了,沒有好好查一查這個劍術聯盟到底是幹什麽的,她一直以為就是個舞劍的社團呢!


    她快速打開電腦查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劍術聯盟不是社團,而是一個類似門派的組織,這個聯盟延續至今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曆史,花容看著電腦上的聯盟的輝煌曆史,嘖嘖稱奇,


    尤其是這第七任會長季無猜,三年前登上過國內福布斯富豪榜第二,地產商業大戶,全世界都有他家開的大型商場,此人最喜歡投資,再加上眼光毒辣,十投九穩,其獨女季嵐如今是國內的女首富,手段比起她爹更牛逼。


    花容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麽表情,隻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座金山,心痛到無法呼吸。


    隨著越來越多的調查,花容挺直腰背,麵色忽然凝重起來。


    她發現,二百年前劍術聯盟剛成立的時候,第一任會長便以精湛的劍術聞名整個亞洲,甚至連當時的外國人都知道他的名氣,現如今廣為流傳的基本劍法,洗劍術,便是第一任會長留下來的。


    花容感覺這劍法的名字有些耳熟,她點開關於洗劍術的宣傳視頻,看到最後,大腦仿佛要炸開般。


    雖然簡化了很多步驟,但她還是一眼看出這來自劍宗最最基本的劍法——習劍術。


    也不知道當時怎麽傳的,習和洗好像搞混了。


    花容捂著腦袋向後一靠,不可置信地看著電腦,界麵上給觀眾講解洗劍術的老人還在揮舞著劍法,她看著,心越來越沉。


    呼吸間,思緒萬千,花容閉上眼睛捏了捏手指,她敢確定劍術聯盟的第一任會長絕對來自修真界,估計來到現代之後便跟她一樣無法修煉,就是不知道這人她認識還是不認識。


    花容心髒狂跳,她坐不住了,打開手機想聯係一下會長,沒想到對方先發來語音信息。


    “小友!你終於同意加入我們聯盟了!今天是否有空?可否有空來我們劍術聯盟一觀?所有事情我都給你安排好了。”說著,他給花容轉了六十萬,末了還小心翼翼的發了一個秋田犬微笑的表情包。


    花容現在哪裏還在乎這六十萬,知道了現代竟然還有自己同門的情況,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探究竟,說了地址,趕緊把身上的練功服換下來,跑去小區大門等待聯盟來接她的車。


    手機又響了,花容神思雜亂,以為是會長來電看都沒看接通了。


    “花容你想幹什麽?!為什麽不同意參加榮耀練習生?!”手機那頭傳來一陣狂吠。


    花容拿開手機看了眼,是個陌生來電,她納悶道:“你誰?”


    李澤被她若無其事的語氣氣得怒火中燒,昨天一晚上外加今天一上午,給花容發了幾百個消息她都不回,好不容易接通電話了,對方還這種態度,也忘記之前花容那駭人一掌,他臉上的橫肉顫抖,陰沉道:


    “花容我告訴你,別以為唱歌有了點人氣就敢跟我作對!無論如何你都是我雲華公司的藝人!在這個圈子裏你什麽都算不上!今天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得給我乖乖回來訓練!我還就告訴你,你必須代表公司去參加榮耀練習生,必須把出境的機會讓給丁芮霞,這是你應該做的!否則……”


    “否則如何?”花容反問道。


    李澤眯起眼睛,冷笑道:“你不會真以為合同上寫五年就是五年吧,你不聽話,我讓你在這個圈子裏銷聲匿跡,活活把你耗死你,怎麽樣,現在想通了嗎?”


    一輛純白埃爾法慢慢停靠在花容麵前,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西服的年輕男孩子,筆直挺拔,模樣清秀可人,他紅著臉,朝花容靦腆的笑了笑,露出了一顆小虎牙。


    “花容小姐,我是會長派來照顧您的,我叫文初,您叫我阿初就好,請上車吧,小心台階。”說著,白手套利落的打開車門,他麵紅耳赤的站在門邊,眼巴巴的看著花容,期待她上車。


    花容看著車內那豪華的座椅,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手機罵道:“滾!”


    劍術聯盟派來接優秀人才的車從外觀看著就很高調,在老舊小區門口更是格外顯眼,引得進出的居民看了好幾眼。


    不顧電話裏李澤的咆哮聲,花容不假思索地掛了電話,捂住口罩進車坐好。


    文初很體貼的給她關上車門,大步回到司機位置,車子緩緩行駛。


    真皮座椅十分舒服,還自帶按摩功能,車座前麵是可觸屏式的電視,正播放著花容在《歌手之王》裏的演唱片段,她旁邊的小桌子上甚至還給她準備了雞尾酒和奶酪蛋糕。


    如果是以前,花容肯定要試一試這按摩功能,但現在她沒這個心情,滿腦子全是劍術聯盟第一任會長到底是什麽來頭,她以為穿到修真界再穿回來這件事隻發生在她一個人身上,如今疑似出現了第二人,她百感交集。


    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象,她皺眉拿出手機,開始在網上找找相關信息。


    正開車的文初,視線從後視鏡上快速瞥了一眼,發現花容沒有動準備的蛋糕飲料,以為她不喜歡吃,暗暗記在心裏。


    一路飛馳,直接來到首都內環,花容沒怎麽注意正看著關於習劍術的介紹,車停下來時,她已經在地下車庫了。


    季無猜早已等候多時,見文初給她開車門立刻迎了上去。


    “容容小友,今天總算是見到你真人了!”


    花容望過去,身穿白色金絲繡龍練功服的季無猜朝她滿臉笑意的伸出手。


    看網上的介紹季無猜今年都六十六了,但現實一見卻發現他黑發童顏,紅光滿麵,腰背如鬆柏一般挺拔,看上去可一點也不像六十歲的老人,說四十都有人信。


    而且不知怎麽的,花容感覺這位會長眉宇間有點像……季星寒。可以說是個很好看的老頭了。


    不會真跟季星寒有血緣關係吧,花容心中思忖,臉上帶著笑容,她握住對方的手,運轉靈力輕輕朝對方試探了一下,眉心驟然一跳。


    見她麵色一沉,季無猜不明所以,趕緊關心道:“怎麽了小友?”


    生怕她臨時反悔不加入聯盟了,這可是這幾年來,他見過最好的苗子啊。


    “沒、沒事。”花容收回手,幹笑了一下。


    確認了,第一任會長確實來自修真界,她用靈力一探,在這位會長的體內發現了運轉的磕磕絆絆的心法。


    這心法很弱,弱到運轉了一會卻隻能吸收一點靈氣,若要是形容,就好像一輛改裝的亂七八糟的小轎車,很雜還跑的慢,但它能用,而且是能給這個世界的天才用。


    沒錯,哪怕這心法被人改裝了,也不是一般人能運用的,這是這個世界的限製,無法抵抗。


    就像花容的心法《太上》,如果沒有花容這離奇的經曆,她也不能在這個世界用,兩種心法不是一層麵的東西,不可與之並論。


    季無猜體內的這心法應該是第一任會長改造的,很厲害,像花容就做不到改造心法,她擅長劍術,並不擅長心法內功。


    此時的會長還不知道,眼前的小友已經把他的底都摸清了,還樂嗬嗬的領著她穿過巨大的影壁,介紹著聯盟的根據地,這套一萬多平的四合院,是從兩百多年前傳到現在的,每年的修繕費用都有千萬了。


    花容掃了一眼,隻覺得紅牆磚瓦甚是氣派,但她來到這裏不是看建築物的,便禮貌開口道:“會長,不知道方不方便,我想多了解一下關於聯盟第一任會長的事情。”


    季無猜話語一頓,看向花容,清澈的眼眸帶著笑意,“小友也聽說過我們聯盟第一任會長的大名?”


    花容點點頭,毫無假態道:“久仰大名,心向往之。”


    “好!”季無猜一拍掌,帶著花容來到了根據地的正房,有關第一任會長所有東西都在裏麵。


    穿過連綿不斷的遊廊,進入垂花門又走了一會,終於來到了寫著匾額上寫著祠堂二字的正房。


    花容一進去,一眼看到正對房門的劍,一把橫放在金絲楠木台桌上的凜然長劍,沒有劍鞘,劍柄被布包裹著,劍身整體黝黑,單單看著便叫人心生寒意。


    “這是我們第一任會長季長青所用的劍,名叫寒霜,時隔百年仍吹毛立斷。”季無猜充滿敬意的注視著這把劍,聲音雄渾的給花容介紹著。


    房間很大,他的聲音帶著回音,一聲聲響在花容心裏,她目視著這把名叫寒霜的劍,絲毫記不起修真界有個名叫季長青的劍修。


    他們劍修不關注人名,出門在外報都是自家本命劍的名字,寒霜劍這名字對於花容來說很尷尬。


    因為在修真界,十把劍有六把叫寒霜,剩下四把可能叫軒轅。


    這、這叫她怎麽追本溯源呢?


    “小友來來來。”會長走到寒霜劍麵前,朝花容招了招手。


    花容走過去,眯起眼睛仔細瞧了瞧這把寒霜劍,還是沒發現什麽特別的,不過終究是前輩的劍,見劍如見人,能在現代將劍術發揚光大的前輩,說什麽也值得她一拜。


    花容單膝跪地,給劍行了一個修真界的大禮。


    會長滿意的看著她如此講究的行為,雖然很奇怪為什麽花容沒有進聯盟就知道聯盟拜見祖先的禮儀,但也沒在意,他稍微調查過,花容的姥爺很久以前也在聯盟裏待過,說不定是對方教的。


    會長將這把寒霜劍小心翼翼地拿起,遞到起身站定的花容麵前。


    花容沒有接,不明就裏地看著他。


    “我們聯盟的規矩,入門弟子天賦出眾便可以來這裏試劍,這劍便是老祖宗的寒霜劍,接著吧。”會長將劍往前遞了遞。


    花容咽了咽口水,屏氣凝神地接過來。


    會長自豪的講道:“老祖宗曾說過,等他仙逝後,如果某天有人能讓這把寒霜劍發出劍鳴聲,便是我們聯盟下一任的首席長老,迄今為止兩百多年了,沒有一個……”


    他話音未落,被花容握著的寒霜劍忽然發出一道嘹亮的劍鳴聲。


    清脆震耳,整個房屋都是它的回響。


    會長眼睛睜得滾圓,看看這把劍又看了看花容,神情茫然的像個孩子。


    花容屏氣凝神暗道一聲不好,她在修真界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會吸引其他劍修的本命劍,不會是……


    果然,她的擔憂沒錯,被她握著的寒霜劍像擔心兩人沒聽見似的,短暫的安靜之後,金伐之音錚錚錚的響個不停,一時間,偌大的房屋裏,全是它一把劍在叫喚。


    這場景,像極了求偶。


    第20章


    耳邊全是寒霜劍歇斯底裏的鳴叫聲,明明沒有揮動卻能自主發出劍鳴,眼前的一刻,讓什麽大風大浪都經曆過的季無猜都傻了。


    他何曾見過老祖宗的寒霜劍如此活潑?!


    花容捧著劍,像捧著什麽燙手的東西,她都沒敢看會長的表情,忙不迭的把寒霜劍又放回到了金絲楠木桌上。


    劍離手便停止了鳴聲,花容鬆了口氣,朝呆愣愣的會長扯出一抹尷尬的微笑,“我說這是意外,您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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