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別得罪女人


    「嗯。」焰九應了一聲,攙扶著蘇傾煙走進密室。


    他們進去沒多久,上淵謹離就急急忙忙趕來,一看蘇傾煙的模樣,他俊美的臉上立馬露出不悅的神色:「怎麽回事?」


    幻柳和焰九對視一眼,回道:「三皇子來找過她,我們趕來的時候,三皇子的內力已經被吸走不少。」


    甯熙兒的那個弟弟嗎?


    上淵謹離的眼底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他抿緊嘴唇走到軟塌旁坐下,將右手搭在蘇傾煙的手腕上:「她的情況不容樂觀,需要……」


    不知想到了什麽,上淵謹離的眉頭瞬間擰緊。


    半天沒有等到後文,幻柳疑惑的目光落到南翎樾的身上,他剛才想說什麽?


    許久,上淵謹離揚起手在蘇傾煙的穴位上點了幾下,起身對身後的二人說:「我點了她的睡穴,你們在這裏守著,我出去一趟。」


    「需要幫忙嗎?」焰九出聲問。


    他有預感,上淵謹離此去怕是有很重要的事。


    「不必了。」上淵謹離拒絕他的好意,邁開步伐徑直離開。


    ——


    二皇子府。


    「剛剛得到消息,南翎樾去了國師府,不過……」染玉故意頓了頓,饒有興趣的望著楚淩翌稜角分明的側臉:「你猜怎麽著?」


    楚淩翌右眉末梢我微微上揚:「怎麽了?」


    「有人看見南翎樾是被國師府的小廝抬出來的。」染玉笑道,眼裏的笑意別具深意。


    抬出來的?


    染玉的話成功的引起了楚淩翌的主意:「南翎樾做事謹慎,武功不弱,怎會被抬出去?」


    難道是在國師府出了什麽意外?


    染玉聳聳肩:「不知道,國師府的人閉口不言,固若金湯,根本打聽不到半點消息。」


    「王爺,大事不好了!」重傷初愈的夜辰急急忙忙的從外麵走進來。


    見狀,染玉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火燒房子了?」


    「這倒沒有。」夜辰心裏暗道:都這個時候了,他可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他緊接著補充道:「上淵家的鎮宅之寶被盜了!」


    「就是那塊破木頭?」染玉驚訝的出聲,臉上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夜辰漠然,他就知道是這樣!


    楚淩翌張開好看的兩瓣嘴唇問:「可知是誰盜走的?」


    「現在還沒有線索,不過攸貊公子說,能在那麽多人看護的眼底下盜走,應該是家賊。」


    「上淵家的族人拿那破木頭有什麽用?」染玉不解的嘀咕道,他想了想,出聲道;「他人呢?」


    「出了這樣的事,攸貊公子已經回去處理了,讓屬下轉告王爺,等事情處理完就立馬回來。」夜辰抱拳道。


    「嗯。」楚淩翌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他先下去。


    夜辰一走,染玉也跟著起了起身:「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先去忙了。」


    等楚淩翌抬起頭時,哪裏還有染玉半點身影。


    他手中的毛筆在奏文上劃了一筆,將毛筆擱置在硯台上,從椅子上齊聲,徑直去了國師府。


    聽聞那個女人已經醒了,她不來找他,他隻能自己找過去。


    ——


    「他弄的什麽給門主喝下啊?門主竟然沒事了!」霜兒八卦的詢問道。


    站在她身旁的焰九一言不發,像是從來沒有聽到她說過話一樣。


    一開口就碰了一鼻子灰,霜兒挫敗的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的嘟著腮幫子。


    整日跟這個大冰塊在一起,無趣極了!


    「吱呀。」緊閉的房門被人從裏麵推開。


    看著從裏麵出來的人,霜兒黯然的雙眸瞬間亮了起來,立即迎上去:「幻柳姐姐,門主情況如何?」


    「已經平穩下來!」幻柳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


    國師府周圍到處都是眼線,稍有不慎就會惹來麻煩,他們還是謹慎些比較穩妥。


    「好。」霜兒點頭應道:「那我們先去吃東西吧。」


    「聒噪。」一直沒出聲的焰九忽然開口說了兩個字。


    霜兒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她。


    望著逐漸走遠的焰九,霜兒氣得直跺腳,奈何打不過人家,連抱怨的話都被憋回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一抹深藍色的身影便從圍牆外一躍而進。


    楚淩翌輕車熟路的來到蘇傾煙的臥室,走進去後見她睡在床上,本來家小巧的臉好像又瘦了一圈,看得他心裏一疼。


    早知道她此處會遭受這樣的傷害,他撇下一切也會隨她一起去。


    楚淩翌伸出右手將蘇傾煙的手緊緊地攥著,深邃的眸光看著她消瘦的臉頰。


    昏迷不醒的蘇傾煙感覺有人拽著她的手,心生不悅,反手一掌朝對方扇過去。


    楚淩翌被她的攻擊毫無防備,好在她沒有用內力,但也被她推了出去。


    他站直身子,猛然抬頭看著已經睜開眼睛的女子,他心下一喜,疾步上前:「你醒啦!」


    蘇傾煙黑亮的眼睛看著走過來的男人,隨即低下頭看著自己纖細柔軟的手有些畫麵逐漸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腦海中零碎的記憶閃過,她看到自己將幾個武林高手的內力全部吸走,還有南翎樾也險些栽在她的手裏。


    這些,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幻覺?


    見蘇傾煙不說話,楚淩翌走到她的身旁坐下,伸手將她舉著的手攥在手心裏:「在想什麽?這麽出神?」


    「我……」蘇傾煙張了張有些拔幹的嘴唇,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是怎麽回來的?」


    「你不記得了?」想到她這幾日昏迷不醒,楚淩翌耐心的解釋道:「你在回來的路上被人襲擊,受了傷,是左相將你帶回國師府的,還不準任何人探望,我也是才來。」


    至於翻牆進來的事,楚淩翌絕口不提。


    被藍清塵帶回來的嗎?


    蘇傾煙眨了眨眼睛:「他人呢?」


    有的事情她必須當麵問清楚。


    「皇上宣他入宮了,你昏迷這幾日,軍餉告急,糖久久煉不出來,皇上逼得厲害。」楚淩翌言語簡潔的說。


    其中的厲害關係不言而喻。


    國庫捉襟見肘,皇上就等著這一批糖能供應上,以解燃眉之急。


    「哦。」蘇傾煙輕輕地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從楚淩翌的手掌中抽出來,伸手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沖外麵的人喊道:」來人。」


    家丁聽到蘇傾煙的聲音,麻溜的進來:「國師您醒啦!」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站在蘇傾煙身後的男子,心裏一驚,趕緊行禮:「見過二皇子!」


    「免禮。」楚淩翌道。


    「去讓廚房準備吃的,我餓了!」蘇傾煙伸手揉著自己的肚子,躺在床上的時候沒有感覺,現在特別餓。


    「是。」家丁連聲應道,掉頭出去讓廚房的準備吃的。


    不多時,便將豐盛的飯菜送上桌,蘇傾煙拿起筷子吃起來。


    吃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什麽,扭頭看著坐在一旁的男人:「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楚淩翌說著,走到蘇傾煙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蘇傾煙低下頭繼續掃蕩飯菜:「你不是好奇我是怎麽煉糖的嗎?吃點東西,待會兒帶你去看看。」


    聞言,楚淩翌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她這是讓他明目張膽的偷師學藝!


    思及此,楚淩翌的嘴角不由上揚,他伸手拿起筷子吃起來。


    兩人吃過飯,蘇傾煙命人備了一輛馬車便去了作坊。


    之前租賃用來加工葡萄的地方正好空閑下來派上用場,她臨走時讓人準備的工具也都製作出來。


    她把人召集起來,先將拉回來的菾菜洗幹淨,讓人將其切成絲。


    楚淩翌伸手抓起砧板上的菾菜絲:「你確定這東西能出糖?」


    「嚐嚐。」蘇傾煙道。


    楚淩翌猶豫了一下,將一根菾菜絲放入口中,意外的發現這東西很甜,難怪她說能煉糖。


    蘇傾煙這邊忙得不可開交,藍清塵被皇上逼得頭髮絲都掉了一大把。


    從宮裏出來便直奔國師府。


    「左相,國師出去了!」家丁道。


    出去了?藍清塵眉頭緊鎖,冷清的詢問道:「什麽時候醒的?去哪裏了?」


    「上午國師就醒了,起來吃了飯,便帶著二皇子去了作坊,說是要忙煉糖的活兒。」家丁如實回答。


    楚淩翌也跟她在一起?


    藍清塵心下一沉,未作多言,轉身去作坊尋人。


    ——


    「你說的是真的!」驚喜,震驚,難以控製的聲音在嚴府大小姐的閨房裏傳來。


    「奴婢那好友聽得真真的,柳沐熙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三皇子的,而是和墓殷的孽種。」丫鬟壓低了聲音,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那個好友跟你關係如何?」嚴如心克製著心底激動地心情,冷靜的問道。


    「奴婢與小荷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家裏發了大水,她的爹娘都被洪水沖走了,還是我爹娘收養了她,關係自是極好的。」丫鬟道。、


    丫鬟是嚴如心的心腹,見她所言不是說謊胡謅。


    若是她得到的消息是真的!


    柳沐熙那個賤人休想在三皇子府立足。


    「小姐,現在怎麽辦?要把這個消息立即告訴三皇子嗎?」丫鬟見嚴如心不說話,試探性的詢問道。


    嚴如心在柳沐熙的手裏吃了不少的虧,這次她一定要斬草除根,絕對不能給柳沐熙翻身的機會。


    「不,我有更好的辦法。」嚴如心勾起唇角,心下冷笑,南翎樾本就不待見她,若是她此時跑去揭發柳沐熙,指不定會被她反咬一口。


    亦或者,南翎樾會為了顏麵,為了這個籌碼柳沐熙一條命。


    別以為她整日呆在府中,就不知道外麵的局勢。


    皇上在立儲之事上舉棋不定,皇子之間已經按捺不住蠢蠢欲動,若是柳沐熙肚子裏懷的男孩,三皇子的就可藉此水漲船高。


    倒不是她想斷南翎樾的後路,是柳沐熙搶她的東西在先,那,就休要怪她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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