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如何反擊皇後


    現在的北冥分為三股勢力,皇後,二皇子,三皇子盤踞成三足鼎立的局麵。


    皇後和三皇子她是指望不上了,現在隻能寄希望在楚淩翌的身上。


    若是放在一個月前,她就算去求皇後,也不會求助於楚淩翌。


    若,裳家的滅門;另有其人,那……與他合作又有何不可?


    見蘇傾煙久久不說話,裳蘭心底沒有底,對麵這個女子錙銖必較,單憑她以一己之力就成為北冥的國師,她就不能小覷。


    她纖細的手指稍稍抓緊手裏的秀帕,籌措片刻:「往後你若是有難事,可以找我。」


    「我這人不太喜歡別人給我畫餅!」蘇傾煙出聲打斷她的話,將翹在腿上的腿放下來,雙手雙拐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細長的手指交叉著:「貴妃娘娘不如給我點實際點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皇上熬不了多久了,貴妃娘娘應當多為自己打算打算才是。」


    蘇傾煙的話每一句都戳在裳蘭的擔憂上,她貴氣的眉頭微不可見的朝眉心皺了皺,嬌艷富貴的嘴唇微微張啟:「你的意思是?」


    「我們何不聯手除掉眼前所有的障礙,扶搖直上?」蘇傾煙意味深長提醒道。


    「咚咚~」


    裳蘭明顯的聽到自己不斷加快的心跳聲,美眸張大看著對麵的人。


    蘇傾煙將她臉上的表情看在眼裏,微微挑起眉梢,好心的提醒道:「你若是怕了就回去,沒人會知曉您今日來過這國師府。」


    走?


    她都被逼到窮途末路了,能走到哪裏去?


    裳蘭悄然收起嘴角的苦澀,坐直身子:「若日後如你所願,莫要趕盡殺絕才是!」


    「那我也講話原話奉還!」蘇傾煙笑彎了眼眸,眸子裏溢出來的光叫人不寒而慄。


    乃是見慣了宮廷爾虞我詐的裳蘭,也被她的眼神嚇得後背一陣發寒,此人若是為敵,恐怕後患無窮!


    她定了定神;「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裳家滅門的事了吧?幕後兇手是誰?」


    「滅裳家滿門的人手持落月劍!」蘇傾煙道。


    裳蘭渾身冰涼的從國師府離開,坐在馬車內神情恍惚。


    落月劍……


    普天之下,擁有落月劍的,還能有誰?


    聖蓮宮!


    甯熙兒!南翎樾!


    不管是他們中的誰,都與聖蓮宮脫不了關係!


    可憐她被他們從雍崇哄騙至北冥,為他們做盡喪盡天良的事,到頭來竟然是被他們算計利用。


    裳蘭放在膝蓋上的手用力握緊,尖銳的指甲劃破手心的肌膚,刺痛著血肉。


    裳家滅門,不共戴天之仇,她就算拚盡一切,粉身碎骨,也要為家人報仇。


    裳蘭走後,天上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大顆大顆的雨水打在樹葉上,房頂的青瓦上,很快聚集成水流落下。


    蘇傾煙站在床旁,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


    既然有人不安分,那就讓她來破了這僵局。


    「叩叩。」


    門外忽然響起敲門的聲音,將思緒飄遠的蘇傾煙拉了回來。


    「無翎公子來了!」


    蘇傾煙扭過頭,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便看見侍人領著花無翎站在門外。


    花無翎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身上無任何配飾,一張臉撐起了所有氣場。


    「你退下吧。」蘇傾煙屏退下人,朝花無翎走過去,關切的問:「可是我讓師兄查的事有結果了?」


    花無翎抬手撫去身上的水珠,斜眸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是有結果了,但是,你得先把我的損失賠我!」


    「額……」


    觀他的臉色好像不太好,蘇傾煙美眸中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腳步輕快的走到花無翎的身旁坐下,一臉諂媚的問;「好啊,那你得讓我知曉你損失了什麽吧!」


    能讓他師兄開口的事,定然與錢銀無關。


    聽她一口應承,花無翎板著的臉色稍稍好轉:「損壞了我兩顆紫玄株。」


    「吸~」


    紫玄株!


    蘇傾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可是師傅早些年從東海帶回來的紫玄株,有價無市的東西。


    也難怪他師兄的臉色如此臭!


    「我試了許多種方式也未能辨別出裏麵的藥,忽記起師傅曾說那紫玄株能辨毒物,我便試了試,攏共兩顆都廢了!」花無翎解釋道。


    「所以……」蘇傾煙仰起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花無翎臉上的表情,試探性的問:「師兄是想我跳進那東海給你撈兩顆紫玄株?」


    「也未嚐不可!」花無翎嚴肅道。


    蘇傾煙激動的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師兄你,你這未免太絕情了,這不是要你小師妹的命嗎?」


    她炸毛的模樣都未曾讓花無翎動一下眼皮子,他神情淡然道;「待他日師傅他老人家歸來,知曉那紫玄株被我弄壞,他也會讓我跳進那東海去撈。既然此事因你而起,自是你負責!」


    太壞了!一點都不顧師兄妹情義!蘇傾煙咬著潔白的兩排牙齒暗自在心裏腹議道。


    「北冥地大物博我還不信找不到兩顆紫玄株,師兄放心,師妹一定不會讓你受罰的。」蘇傾煙信誓旦旦的拍著自己的胸口保證道。


    「當真?」花無翎很是懷疑的問,狐疑的目光在她認真的小臉上來來回回打量。


    「那是自然。」蘇傾煙的腰板挺得更直了些。


    大不了,他去寒央閩那古月山莊看看,說不定能從他的藏寶室『借用』兩顆也說不定呢。


    花無翎敏銳的捕捉到她眼角閃爍的精光,不禁好奇,她是真有主意?這是又要禍害誰去?


    話又說回來,若是她真能找到紫玄株,師傅那裏也好交代。


    「那師兄姑且先相信你!」花無翎語氣和善了些,末了不忘出聲提醒道:「莫要忘了。」


    「師兄放心,忘不了。」蘇傾煙乖巧的坐回椅子上,雙眸希翼的望著花無翎俊逸如仙的臉:「那三味藥究竟是什麽?」


    說到正事,花無翎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張摺疊的宣紙遞到蘇傾煙的麵前:「給。」


    蘇傾煙伸手從花無翎的手中將宣紙接過去,展開仔細一看,小臉多了幾分悵然。


    原來是多種藥物錘鍊而成,難怪她與師兄辯不出來。


    「你接下來有何打算?」花無翎關心的問。


    「我自由安排,師兄不必擔心。」蘇傾煙將宣紙放入袖口中。若有所思的安慰道。


    花無翎看著身旁的女孩兒,嘴角緩緩上揚。


    蘇傾煙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陣莫名,疑惑的問:「幹嘛笑得這麽詭異?」


    詭異?


    花無翎抬手就在蘇傾煙的頭上敲了一下,疼得她『哎喲』叫出聲,黑亮的眸子生氣的瞪著他:「又敲我?」


    「剛想誇你長大了。」花無翎幽幽的嘆了口氣,垂下眸子,惋惜的感慨道:「還是師兄想多了。」


    「……」


    送走了花無翎,蘇傾煙易了容,換了一身平民女子的衣裳從後門離開。


    ——


    楚淩翌酒醒已經是日落黃昏,他從床榻上起身,銳利的眸光在四周環伺了一圈,發現自己身處自己的臥房。


    夜辰端著一盆水從外麵進來,見楚淩翌醒了,連忙走過去:「王爺醒啦,快洗把臉。」


    「嗯。」楚淩翌頷首點頭,穿了靴子走到一旁洗臉,隨開口問:「王妃呢?」


    「王妃送你回來就走了。」夜辰恭敬的回道:「好像是國師府有人找她。」


    「可有說是誰她?」楚淩翌一邊淨臉,一邊出聲詢問道。


    夜辰仔細回想,肯定的搖頭:「沒有。」


    誰這麽著急找她?楚淩翌也沒有多想,隻是吩咐道;「去準備晚飯,派人去請王妃回來用飯。」


    「是。」夜辰應著從屋內出去。


    他還未走到門口,就看見一身白衣的染玉從外麵走進來,他連忙退避一旁:「染玉公子!」


    「嗯。」染玉沖他點了點頭,徑直走進屋內,一進去便嗅到一股濃鬱的酒味;「剛進府就聽說你喝醉了,看樣子所言非虛,和誰喝了這麽多酒啊?」


    楚淩翌的酒量他知道的,沒有一點酒量的人,怎麽可能把他喝醉?


    「找我何事?」楚淩翌將帕子放進盆裏侵濕擰幹放在銅盆邊上,轉身看向染玉。


    染玉失去的收回玩味八卦的眼神:「可以收網了!」


    聞言,楚淩翌鷹眸中厲光一閃,抬腳朝屋外走去:「隨我來書房。」


    染玉緊隨其後。


    書房內。


    關上門後,染玉開口道:「皇後已經安耐不住要對南翎樾出手!」


    「南翎樾有什麽動作?」楚淩翌不疾不徐的問。


    說到他,染玉的眉宇之間染上些許不解:「他倒是悠閑得很,養花餵魚,隻是今日出了府,好像去了喬家的酒樓。」


    看樣子今日在酒樓碰到南翎樾不是偶然,楚淩翌垂下眼眸思索片刻:「你去酒樓查探一下,看他今日都與誰接觸過。」


    「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很快就會知道他今日跟誰接觸過。」染玉道。


    「如此甚好。」


    南翎樾不可能坐以待斃,任由皇後蠶食他苦心經營的一切。


    楚淩翌走到擺放青龍劍的跟前,忽然開口問:「你覺得他會如何反擊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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