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曹天賜的神情一下子興奮起來了,“如果讓秦王,李儒他們知道,範睢曾經與我密謀過,不管是因為什麽事情,想來他們都是不會容忍的,如果能取了他的性命,那的確是極好的事情。”


    “送命那倒不至於!”高遠身子微向後一仰,“畢竟你與他們會過麵,他們並沒有證據,黑冰台或者會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當然,我們也會給他們一些這方麵的證據,單單憑這些是要不了堂堂大秦首輔的命的,但能讓他們君臣之間生出一些嫌隙,將範睢弄下台即可,秦國現在已經是危若累卵,如果再將範睢這個很有力的裱糊匠給弄下台了,秦國的朝政隻會更亂。更何況,範睢畢竟是秦國首輔,如果他下台,也一定會在秦國政壇引起一些震動。這就是我們想要的嘛!”


    “還是師傅高明!”曹天賜由衷地道:“殺人不見血呢!”


    高遠大笑:“你這是在誇獎我呢還是在貶低我呢!”


    “當然是誇獎!”曹天賜也笑了起來。


    “對了,你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一些給對方看得玩意兒可要準備得若有若無,能讓對方察覺但卻又不容易查到,記住了,很多事情讓對方需要廢九牛二虎之力查出時,往往對方就會深信不疑了。”


    “弟子記得了!”曹天賜點頭道。


    “這一次你離開大漢數月時間,監察院發生了很多事情,你可是已經知道了?”高遠問道。


    曹天賜微微躬了躬身子,“弟子已經見過易彬了,茅威事情,是我監察院的恥辱,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因為茅威事件而忽略了這件事之後的情報收集,這才有了新一軍在彭城之敗,如果我們事先刺探到秦楚之間的軍事調動,這一場大敗本來是可以避免的,這是監察院的責任。”


    “這一次的失敗不僅僅是監察院的責任,也是軍方的責任,是我的責任。”高遠歎息道:“這一記警鍾震耳發匱,將我們徹底敲醒了,我已經決定對軍方進行重新整編了,今天要不是你回來,我可就要去見一見軍方的重將了,他們也都受召回到了薊城。”


    “弟子聽說了,其實弟子也想將監察院的內部結構調整一下,以便於更有效率,免得再重蹈覆轍。”曹天賜道。


    “哦,你有這個想法?說一說,你準備怎麽做?”高遠感興趣地道。


    “弟子準備將監察院分為兩大塊,其中的一塊專門來做軍事情報,弟子準備將這一塊從監察院劃出來,直接交由軍方來管理,現在監察院負責的東西太多,結果就是事事都在抓,但往往卻是胡子眉毛一把抓,不得重點,未來幾年之中,軍事情報仍然是我們大漢王朝情報係統之中最重要的一塊,所以我想將其單列出來。”


    “將軍事情情報從監察院裏劃出來?”高遠有些意外地看著曹天賜,“先前已經將軍法處從監察院裏劃了出來,現在又將軍事情報這一塊再劃出來,你的監察院的權力可要縮水不少,你不可惜?”


    “為了師傅的大業,弟子的權力縮水算得了什麽!”曹天賜笑道:“隻要更有效律便好。以後監察院隻負責政治,民生,經濟方麵的情報,再加上監控國內,已經足夠我們忙得了。”


    “那好,這件事情,你寫好報告交上來,我與政事堂以及兵部商量一下再說吧!這一次的軍事整編,我還準備對將領們授銜,以你的資曆,至少一個中將是跑不了的,但將軍事情報這一塊劃出去,你可就不能再獲得授銜了。”


    “弟子本來也從來沒有帶過軍隊,真要授弟子以軍銜,弟子是受之有愧了。”曹天賜笑道。


    “嗯,這一次的改革涉及的麵比較到,我準備成立警察部,總管全國的警察,你便去警察部,替我將這一塊管起來,去當警察部長吧,監察院也歸入警察部的管轄之下,你覺得怎麽樣?警察部是新部門,一切都得從零開始,不僅是中樞的機關,還涉及到整個大漢國土各郡各縣的分支機構,人員,可是一個大攤子,你又要好好的忙上幾年才有可能理順這個機構,你可願意?”


    “弟子全憑師傅安排!弟子沒有意見。”


    “好了,不說公事了,我們來說說你自己的私事吧!”高遠滿意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得意弟子,道。


    “私事?”曹天賜有些茫然地看著高遠。


    “前些時日你爹來見我,說起你,有一件事,他有些犯愁啊!”高遠笑嘻嘻地道:“他外孫子都抱了兩個了,可還有抱孫子呢,他可是日夜盼望著這事呢!”


    曹天賜沒有想到高遠突然說起這事兒,頓時大窘,“弟子還年輕著呢,現在正是替師傅打天下的時候,那有時機考慮這個!”


    “還小麽?你現在都二十四了,放在普通人家,你這個年紀早當爹了,隻怕兒子都能滿街跑了!”高遠嗬嗬笑道:“你爹說他管不了你的事情,可心裏又著急,隻好來找我啦。我給你老子拍了胸膛,這件事情,我管了,天賜,你自己可有中意的女子,如果有,那就好辦多了。”


    “沒有!”曹天賜斷然道。


    “當真沒有?”


    “真的沒有!”


    “那好,既然沒有,我來給你安排一門親事,你看可好?”高遠笑道。


    “一切全憑師傅作主。”曹天賜道。


    “嗯!”高遠點頭道:“前兩天周長壽來了,他帶來了趙無極希望與我大漢結親的意願,那個小姑娘也跟著周長壽來了,我見過,現在正住在宮中呢,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性子也溫柔安靜得很,你覺得怎麽樣?”


    “趙國的公主?”曹天賜訝然道。


    “對,趙國的公主,趙無極的女兒,排名是第九吧。”高遠笑道:“趙無極倒也真是會生。”


    “既然師傅說好,那自然就是好的,天賜沒有話說。”曹天賜道。


    “太好了!”高遠笑道:“既然你答應了,這就去後頭拜見你師母吧,順便也看看你那位未來的媳婦,她現在正在你師母哪裏呢!”


    曹天賜臉色微紅,站了起來,對著高遠道:“弟子這一次從秦國回來,給師傅師母也帶了一點禮物,我這便給師母送過去。”


    “去吧去吧,一會兒蔣先生要過來跟我商量事情,你見過師母之後,不要忙著走,陪我吃一頓飯,順便也與那個小姑娘多多接觸一下,滿意的話你就娶了她,如果不滿意,我也不會勉強你的。”高遠揮揮手道。


    賀蘭雄從兵部出來之後,帶著賀蘭捷便直奔他在薊城的府弟,在薊城,他有一棟不小的宅子,那是妹妹賀蘭燕替他置辦的,位置較為靠近王宮,這也是為了方便賀蘭燕能出宮與他相見,而其它一些軍方重將,也都在薊城置辦有房產,家室也都安置在這裏,現在公事既了,散會之後,自然是各回各家,他們大都常年帶兵在外,一年極少有回來的時候,這一次看來要在薊城呆上不短的時間,倒是讓他們有了一個與家人團聚的好時光。


    比起其它將領們的府第,賀蘭雄在薊城的宅子算得上極其奢華了,大漢王朝,可不興由朝廷賜給大將們府第,都得自己掏錢來買,雖然高級將領們的收入很高,每個人在一些行業,工坊都或多或少有股份,但也架不住花銷大,除了賀蘭雄,其它人的住宅也就比一般的官員好上那麽一點點,但賀蘭雄的就不一樣了,倒不是他更有錢或者賀蘭燕貼補,而是他娶的老婆的娘家著實是這大漢最有錢的一戶人家。


    吳心蓮是吳凱的小女兒,是老夫婦兩人的心肝寶貝,兩個兒子,就隻有這樣一個女兒,一家子自然寶貝的不得了,嫁過來時嫁妝得豐厚,讓賀蘭雄都感到有些不安,而置辦這個宅子的時候,賀蘭雄還擔心是不是有些太過份了,但吳凱大手一揮,說咱的錢可都是幹幹淨淨的,我貼補自家女兒,還有誰找麻煩不成?你是從小苦慣了的,自然不在乎窩怎麽樣,但我的女兒可從小都是在蜜罐罐裏長大的,可不能跟你受這個苦。


    這便讓賀蘭雄在薊城擁有了一個極其奢華的府第。


    剛剛走到大門口,府第的大門已是大開,吳心蓮滿臉歡喜地帶著一大家子出現在院子裏。站在吳心蓮身旁的,不是賀蘭燕又是那一個,媳婦看起來瘦了,妹子卻著實長得胖了,而且皮膚也比以前白皙多了。賀蘭燕手裏牽著一個小家夥,肯定就是大漢王國的二王子,他的外甥高明誌了。


    “大哥,你可算是回來了,兵部也真是討厭,什麽了不得的會,居然從一大早開到現在,我都等了你半天了,還以為你進城之後,要先回家來呢?”賀蘭燕照例是第一個跳出來的,風風火火地便到了賀蘭雄的麵前,“比以前黑了,瘦了,但還是像熊一樣壯。”


    賀蘭雄哈哈一笑,“你倒是胖了,白了。”


    “能不胖,能不白嗎?仗也沒得打了,馬也不能天天騎,天天吃了睡,睡了吃,這日子,可真是難過得緊!”賀蘭燕笑嘻嘻地一拉手裏的高明誌:“明誌,快叫舅舅。”


    “舅舅!”小家夥仰起頭,脆脆地叫了一聲:“娘說舅舅一定給我準備了最好的禮物,是不是啊?”


    賀蘭雄大窘,這一次返回薊城太過於匆忙,竟是忙了這個茬,“當然,當然,不過還沒有拿回家來,一會兒就給明誌拿來好不好。”一隻手伸到後麵,向著身後的賀蘭捷比劃了一下,賀蘭捷立即一個轉身,飛奔而出,想來是給明誌去琢磨一件拿得出手又別致的禮物了。


    走過賀蘭燕,來到吳心蓮的麵前,“阿蓮,辛苦你了!”他伸出雙手,將吳心蓮輕輕地擁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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