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麽敢?


    邱越瑜看著網上愈來愈瘋的流言,大肆的嘲諷以及侮辱,讓她整個人都處於緊繃狀態,可她卻沒有半點法子去澄清,隻能無能為力地看著。


    因為上麵說的都是實話。


    可真真假假哪有那麽重要,她必須得洗白自己,絕不能輸給許一真。


    邱越瑜一下定決心後心裏就有了決斷,她知道該怎麽做了。


    許一真在家休息了一兩天後就重新回到了實驗室,正忙著事務,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有人正在外麵爭吵什麽。


    聲音越來越近,她不禁皺眉問:“怎麽了?”


    剛出外麵進來的楚珺回答:“是邱越瑜,隔壁實驗室的實習生。已經讓保安請走了。”


    她是知道邱越瑜的,當初被她擠掉的人是她的朋友。


    許一真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門就被打開,邱越瑜狼狽地出現在她眼前。


    “許一真,我要和你談一談。”


    她看了看身後跟著將要動手的保安,眼神一閃,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點點頭,“好。”


    許一真雖然點頭答應但卻沒有動作,而是先說:“先將這位小姐請到會客室,這裏不允許閑雜人等進入。”


    一直跟隨著邱越瑜的工作人員連忙點頭,將她連拉帶請的請走。


    楚珺直覺覺得這個強闖進來的人來勢洶洶,不懷好意,她出聲,“教授,要不我和您一起去?”


    許一真沒有認為她逾矩,而是微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我去見一見她就行。你先忙。”


    她一進去就看到正在屋內焦灼地走著的邱越瑜,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琢磨她的目的是什麽。


    這目光,仿佛從未改變過,看得邱越瑜渾身不自在的感覺又出現。


    她強作鎮定道:“許一真,可真是好手段。你和許一實本來就不是姐弟,這也能黑的說成白?”


    許一真微一挑眉,“哦,那又如何?我和許一實的關係並不是由外人來評定,我們就是法定上的親姐弟。至於洗不洗白這種東西跟我也沒什麽關係。你在胡言亂語什麽?”


    她又蹙著眉問:“一實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


    許一真並沒有明確說是什麽,她相信眼前的人知道指的是什麽。


    邱越瑜有些不解她這是承認還是死鴨子嘴硬,又接著挑釁回問:“是我又怎樣?”


    許一真臉色頓時變了,她發出一陣冷笑,“那我們沒什麽好說的了。”還沒等邱越瑜對她突然的態度反應過來,她就又說了下一句,“你是個成年人了,不是二十多歲的寶寶,你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邱越瑜又要說什麽,“你和許一——”


    她沒有說完就被許一真打斷,“這怎麽了嗎?你母親鳩占鵲巢,換孩子,你占據了原本不屬於你的位置,怎麽還有臉在我這叫囂?”


    許一真看了看她憋紅的臉色,又道:“想來你找我應該也還想問實驗室的事吧。”


    “你不是我所負責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這個流言其實我早該澄清的,在你模棱兩可的介紹自己的身份時。”


    “不過我當時沒想到會有人這麽厚臉皮,黑的說成白的。”


    邱越瑜臉色越來越黑,她將手伸入口袋,猶豫著要不要關掉錄音器,想了一番,她或許可以剪輯一下隻留對自己有用的話。


    先要把許一真的話套出來才行。


    她剛要說話,許一真就舉了個手勢示意她閉嘴,沒一點笑意地看著她。鬼使神差的,邱越瑜在這動作之後竟也不敢說話。


    許一真隻需她靜靜聽她說完就行,並不關心她是如何,她繼續說:“你走後門這件事也是板上釘釘,並不是什麽流言,我也沒那麽大多的能耐去冤枉你。”


    她驟乎加沉了語調,“以及你的母親是個拐賣犯,□□,被你指使□□。”


    第64章 第六十四顆珍珠   她不是在顛倒黑白?……


    房間裏麵隻有她們兩個人, 房門緊緊地關合。


    邱越瑜在確定了這個情況後,才開始放肆地說了起來,“你說的是實話, 不錯, 可是連親生父母都厭惡的你又算什麽呢。”


    她就不信了, 許一真能對這些毫無芥蒂。


    許一真動了動眼睛, 沒有任何被挑釁的怒氣,隻安然地坐在她對麵, 聽到她誇張表情下的描述後笑了笑,“我?我的父母應該很愛我。你口中所說的人與我毫無關係。”


    表情中完全沒有對於這話的傷心, 仿佛說的不是她一樣。她也直接否認了邱家父母與她的關係。


    邱越瑜得到答案後應該是高興的,一直以來擔心會被許一真搶回這個位置, 現在看來她並不在意。也是, 而且她從來沒主動和邱家有過任何聯係。


    可就是這份不在意讓她心裏不舒服, 讓她放不下。


    她一直爭搶的東西, 難不成在許一真眼中就是一塊垃圾嗎?


    許一真並不關心她是什麽想法,她同意和她見一麵不過是因為想要聽一聽她為什麽總是要糾纏不休。


    不過現在看來還是說不清, 她太偏執了。


    許一真抬手看了眼表, 又抬眼望了望眼前正醞釀著的邱越瑜,“好了,你還想要說什麽?來找我就這些事嗎?我想我們沒什麽好說的。”


    無論邱越瑜做什麽,許一真從前不在意, 現在、未來都不會在意。她隻把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當做空氣, 但是她的得寸進尺讓她有些難以容忍。


    所以還是在意一下比較好。


    於是許一真還是沒走,繼續聽一聽她要說什麽。畢竟這應該是最後一次見麵。


    邱越瑜抿緊唇,厚著臉忽視她趕人的意思,“我找你, 當然是想問一問你為什麽要一直針對我?”


    許一真微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似乎對她這麽問有些搞不明白,針對她?如果不是前些日子她來找自己,她或許都不記得她。


    她說這話,難道不是顛倒黑白嗎?


    邱越瑜再接再厲繼續說:“可以解釋一下嗎?”


    “雖然我知道你很厲害,我的位置原本也是屬於你的,但是這麽排擠我也不是很好吧?”


    “如果你想要的話,盡管來拿,不要在背後使小動作。”


    她說完,則目光灼灼地看向許一真,生氣啊,快生氣啊!錄音器被緊緊地攥在手心中。


    許一真半晌沒說話,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片刻,看著她似是緊繃的動作,忽而一笑,“你在發什麽瘋?我之前都不認識你。而且你說的一大通話與我毫無幹係,不知道你意指何人。”


    靜默片刻,許一真眼睫輕垂,長又卷曲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低而輕的聲音響起,“起初還以為你對我懷有抱歉,現在看來你的妒忌心已經蒙蔽了你,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帶著鋒芒的話,讓邱越瑜一時啞然,她從懂事起,就被告知她得來的一切都是她應得。抱歉、抱歉,她不會對任何人懷有抱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既生她,又何必生許一真。


    敗給許一真,隻會讓她心有不甘。


    邱越瑜半天不見言語,麵目表情變化倒是十分豐富。


    許一真隻感覺有些乏味,她起身,“請回吧!本來以為你是道歉的沒想到是來質問,我什麽都沒做,這些不過是事實被發現了而已。”


    剛要走,手被邱越瑜扯住,許一真看了看被扯住的衣袖,想要抽出來卻發現動也動不了。


    回頭一看,就看到她的臉上布滿了五彩斑斕的表情,邱越瑜和她對視,裝飾好的指甲在握緊的拳頭中崩裂。


    許一真耐心要被她的胡攪蠻纏漸漸消磨殆盡,她用力地將手拿出來,邱越瑜卻在她動作時不肯鬆開。


    兩人的動作開始激烈起來,許一真緊繃著臉,隻想被撕扯的衣袖抽出來,她頭一次覺得煩躁。


    在兩人僵持時,門忽然被打開。邱越忱跟著一眾人進來,他一看到邱越瑜的動作,沒問緣由,當即訓斥,“邱越瑜,你在做什麽?”


    語氣中的怒意一毫不掩,邱越瑜有些震驚地鬆開了手,不過片刻,她就反應了過來,快步走向在門口的邱越忱,“哥,哥···我···”


    還沒來得及將委屈說出來,邱越忱就快步躲過了朝他撲過來的人。


    他用嚴厲的口氣訓斥著委屈的話,“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你做了些什麽。跟我回家。最近安分一點。”


    邱越忱的到來沒有為她做任何開脫,反而為網上的流言蓋了一個就是她所為的戳。現在邱家還是她的依靠,而邱越忱最近對她的態度越來越不好,還不能和他鬧翻。


    “一真。”


    隋回舟從一群人後麵走出來,快步朝向許一真這來,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沒事吧?她是不是因為實驗室的事來的?我看了網上的消息。”他麵含擔憂地向她詢問。


    沒等許一真回答,邱越忱就先隋回舟告了聲別,說今天失陪了,還請見諒。


    他並沒有和許一真打招呼,直接拉走了邱越瑜。


    隋回舟是怎麽和許一真認識的?兩個人是什麽關係?交握的雙手似乎也不用他多想。


    邱越忱現下管不了那麽多,他扯了扯愣著的邱越瑜,見她不動,眼神不善地瞧了她一眼,“走了。”不許她多說話就直接拉走她,他自認為丟不起這個人。


    走之前還不忘去看一眼被眾人包圍著的核心人物許一真,一路上別人對她的誇讚不絕於耳。她還真的是比他想象中厲害,邱家還真的算不了什麽。


    他現在也徹徹底底地明白了當初的自己是多麽蠢,信了邱越瑜說的話,過於放縱她,才讓她在網上搞得這麽多爛事害得邱家和她一起丟人現眼。


    許一真自然不知道邱越忱如何想,知道了大概也隻是付之一笑,也不放在心上。


    她更很好奇隋回舟怎麽會這個點出現在這裏,他現在應該在家裏等她。


    “回舟,怎麽來了?”


    隋回舟,“到午飯時間了,我來找你。”望了眼四處離散開的人,問:“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會和邱越忱在一起?”


    出門時在小區門前遇到了被他晾著的邱越忱,本來想拒絕他的會麵,可誰知道楚珺和他說邱越瑜來了。


    想來她肯定來者不善,他就把邱越忱帶上,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邱越瑜還真是一個奇人,倒打一耙的能耐倒是不小。


    許一真從善如流地問:“為什麽?”


    隋回舟:“他現在有些把柄在我手裏,以及一些項目,我在裏麵的投資很大,想來找我合作。”


    聽到這,一直往前走的許一真停了下來,轉頭望他,“如果你們想要合作的話,不用顧忌我,公私分明比較好。”


    她並不清楚隋回舟做的是什麽工作,但聽起來應該是做著很大的生意,因為私怨耽誤就不好了。


    隋回舟兩眼彎彎,深邃的眼眸像是盛了一窩水,“好。”


    許一真將他的話聽了進去,自然不會漏掉“把柄”兩個字,她問:“這和我有關係嗎?”


    隋回舟停下腳步,和她對視上,直覺告訴他要否認,他繼而搖頭,“沒有,我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他們。”


    許一真聽著他的否認並沒有吱聲,隻道:“我並不在意他們如何,真的。因為都是不相幹的人。”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要不然今天說不定還在和邱越瑜僵持著,幸好他來了。


    隋回舟靜靜聽著她說,最終露出一個笑容,“一真,今天中午我們不回家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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