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她這樣說話也是因為常常他刻意主動。


    其他人…除了朋友還真沒什麽交流。


    隋回舟:“那我——”


    許一真剛剛說完,直接用書擋住了臉,她本來以為隋回舟並不回答,沒想到他會說些什麽。


    將臉抬了出來,“不用做什麽,你這樣就很好。專注學習不是很好嗎?”


    她說完低著頭,“不好意思,打斷你說話了。”


    “沒事。”


    許一真突然說了起來,“其實你最近有點奇怪。”


    “你之前好像不是很願意和我坐一起,可是你又說不是。”


    “是我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嗎?”


    本來以為和她說話的時長就這樣終止的隋回舟立馬否認,“不是。”


    他又無比肯定的說:“我隻是不想耽誤你學習。”


    “哦。”


    許一真像是信了他的說辭。


    鈴聲突然響了,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回過神來的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像是觸了電似的直視著前方。


    隋回舟幹巴巴的說了句,“要上課了。”


    許一真嗯了聲,看了看擺在桌上的練習冊,“你如果有不會的題目一定要問我。”


    別人會的她也會,別人不會的她也會。


    “嗯,好。”


    第18章 第十八顆珍珠   他就是要挑挑撥撥……


    朗朗書聲, 沙沙紙上聲,莘莘學子在教室中學習。


    這些聲音皆匯聚進在隋回舟的耳朵裏,使得他雜亂心情更加心煩。


    他又將草稿紙撕下來一張, 煩躁的將它團了起來, 想將它隨便一丟, 可反複來反複去, 還是將它向它的前輩一樣安安分分的放在了桌角。


    他本來是應該專注於處理學習上的問題。


    本來是這樣的。


    但是······


    隋回舟支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戳著桌前堆的書。


    最後還是沒忍住將背靠在了後桌上,不住的透過窗縫往教室外瞅去。


    本來是慣常嚴肅的陳舉隅在看到許一真出來的時候立馬笑了起來, 走上前喊了一聲,“許一真。”


    許一真衝他點點頭, “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陳舉隅眼裏帶著期待,微笑著問:“下周有時間嗎?”


    “我們班裏的同學搞了一個小組活動, 想請你一起去。”


    許一真沒有像他想的一樣直接答應, 而是遲疑了下, “我不知道, 這我要問問。”


    陳舉隅本來還是很開心的樣子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突然就有些不太舒服。


    他以為許一真是不會拒絕的。


    她這是要問誰呢?


    還是隻是一個拒絕的借口。


    許一真道了聲歉, 陳舉隅反應過來後, 才露出了個笑容,搖搖頭,“沒事。”


    隋回舟在教室內專注地看著,又專注地想著。


    和許一真愉快相處了這麽些天, 他差點以為他們已經變得很熟悉。


    可現在才發現其實並不是這樣, 他無法將某些事合情合理的說出口。


    比如他不想讓她見一些人,明知道有些人對她有不好的心思,卻不能讓她去不理會這些人。


    又比如去問一問她是要做什麽,要去見什麽人。


    這些都沒辦法知道。


    他現在的普通同桌身份無法做到這些, 這讓這些天他掩耳盜鈴的溫馨畫麵一戳就破。


    這麽專注的想,以至於他連許一真什麽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等他回過神後,抬頭一看,就看到剛剛還在窗外說話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


    “隋回舟你是累了嗎?”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旁響起,支著凳子的腳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撐不住而仰倒。


    本來想抓住旁邊桌子的手被眼疾手快的許一真握住,隋回舟遲疑了片刻,借著力就反握了回去,被她借著力將他拉了上來。


    許一真若無其事的鬆了手,一邊坐回位置上,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要好好坐,你的胳膊受傷了。小心點,可別再傷上加傷了。”


    隋回舟也立刻鬆了手,垂著眉眼,低聲應道:“好。”


    現在要是仔細看看他,稍顯冷淡的麵部總能看出點緋色來。


    他故作輕鬆的問:“剛剛隔壁班的找你有事?”刻意的隻像是同桌間一句友好的問候。


    許一真點點頭,“嗯。”


    隋回舟很是反常好了奇,“那是什麽事情?”


    許一真回答:“就是他們班搞了個學習活動,問我去不去?”


    經常被何久久問各種事情的她一時沒感覺有什麽不一樣。


    他像是吃了一驚,又隨隨便便說了句:“啊?像這種活動,如果不是一個班的話···”他說這話時故意拐了個彎,“在一起學習是不是會因為不太熟悉而事倍功半呢?”


    許一真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聽完之後還仔細思考了一番,認真地點點頭。


    語氣頗為沉重的說:“是有點吧。”


    翻著書的手忽然停了下來,懊惱的說:“我以前怎麽沒這麽想過。”


    接著又道:“也沒關係,以前也是隻跟認識的人交流。”


    隋回舟詫異地問:“你以前也去過?”


    他以前怎麽都沒注意過這樁事。


    不過想來陳舉隅都近水樓台那麽多次了,一真還隻是和他隻有那麽一點點熟悉。


    熟悉程度都比不上他。


    看來他們是真的、絕對沒戲了。


    他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是更近水樓台的人。


    許一真:“是啊。”


    隋回舟心中不穩,“那你這次答應了?”


    他又像是為許一真好似的,在許一真沒開口之前先說:“他們班組織的活動,你去的話會不會有人說什麽嗎?”又輕飄飄的說了句,“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也會有什麽吧。”


    當他說完後,許一真已經搖著頭說:“沒有。”


    隋回舟一聽到這,突然彎了嘴角沒有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喜形於色,又正了正臉色,“那你是不去了?”


    許一真搖了搖頭,“不是,我之前有答應要幫一實的朋友處理競賽的題目,但是他最近好像忘了這件事,也沒有提過。我不太清楚這周末是不是還需要。所以我要先問一問他。”


    她一邊回答著隋回舟的問題,一邊解算著物理題目,沒注意到隋回舟鎖著眉的表情。


    他低聲喃喃:“哦,是嗎?”


    “那你就先問問吧。”


    由於隋回舟在旁邊不時的盯著她看,許一真似是被迫的想起了什麽,突然問了起來,“你卷子做完了嗎?”


    隋回舟點著頭,“做完了。”


    “我可以幫你修改。”


    許一真說完就伸手問他要卷子,光潔細膩的手橫在他的眼前。


    隋回舟的神色隨之變得異彩紛呈的,總的來說並不是什麽特別好的表情。


    他想了想卷子上的鬼畫符和許一真秀氣的字實在是不相配,“我忘帶了,它在家裏。明天帶過來給你。”胡亂說了一通後,順便將位洞裏的卷子往裏塞了塞。


    剛好與許一真的目光對視著,麵不改色的說完,沒半點不妥。


    許一真:“好。”


    她隻微微將目光停留在他那裏一會兒,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麵前的書本上。


    隋回舟瞥了眼它,又收回了目光,他不跟一個死物計較。


    *


    “許一真!”


    中午的時候,坐在對麵的何久久突然來了一聲大喊,嘴撅得像是個彎起的長勺柄。


    許一真抬眼看她的樣子,沒忍住低笑了一聲,“怎麽了?”眉眼彎彎,眼裏似乎是帶著星星。


    她最近似乎是比平常笑得多一些,大多閑下來的時候,總是有一雙月牙彎彎的笑眼。


    何久久有些感歎的看著,又憤恨的捏了捏她的雙頰以作報複,“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和隋回舟說了多少句話?你以前和我坐一起的時候都沒說那麽多的話。”


    這像是抱怨的話卻是讓許一真的心跳得有些快,似乎有些心慌。


    大概···大概她是怕久久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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