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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時,人還未近,就聽到一陣朗朗的讀書聲——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聽著清脆的聲音傾城就知道是風瑛在背書了。


    聽說當初把風瑛留下來,最好的一點就是如今的她能在南宮夫婦膝下承歡。


    聽說風瑛生性可愛聰靈,很得南宮的喜愛,如今,遠遠的聽到笑聲時,傾城也連忙收拾好心情,揚起笑臉進了屋中。


    見傾城來了,屋子裏靜了一瞬,風瑛立馬站了起來,看著傾城笑道:「傾城姐姐您來了!」


    傾城看了她一眼,笑道:「老遠就聽到你在背書,可有長進?」


    風瑛還未說話,就聽南宮夫人笑著說道:「自然是有長進的,這丫頭天生聰慧,越學越會,是個好苗子。」


    傾城又笑了,她點了點頭,如此就放心了。


    傾城坐了沒一會兒就被喊走了,她看著時辰,估摸著來人是他。


    果然在見到席清彥時,傾城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她道:「你這是一下朝就到我這兒來了?」


    席清彥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朝服,笑著點了點頭,他道:「我來是忘了交代你一些事。」


    傾城挑了挑眉,道:「可是為了府中貴客的事?」


    席清彥訝異:「你從何而知?」


    傾城道:「今日起來時見府中戒備森嚴了許多,然後才知來了大人物,之後夫人又來同我說了一番,我就知道了。」


    「那她可曾告訴你貴客的身份?」


    傾城看了席清彥一眼,她點了點頭,說道:「我都知道了。」


    席清彥微微蹙眉,眉眼中藏著些許擔憂,他道:「那你可害怕?」


    傾城想了想搖了搖頭,道:「起初是有點怕,現在不怕了。」


    「哦?」


    「又不是鬱國太子,我怕他做什麽?」


    這解釋倒是有意思,席清彥笑了笑,他看著傾城起身摸了摸她的頭髮,道:「我來也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放心了。」


    傾城將他袖子一拉,問道:「那你這會兒要回去嗎?」


    席清彥看了眼被她拉住的袖子,點了點頭,他道:「府中有客我得早點回去,今天就不能在這等你一起走了。」


    傾城知他公事纏身很繁忙,雖在此時很想留他多待一會兒,可終究是懂事的放開了他讓他先回去了。


    以前傾城到不像今天這樣拉著不願他走,今天主要還是因為裴吟芝最後的那些話,讓傾城倍加想念席清彥,才有了這一留。


    席清彥走後,傾城又去教導了徒兒幾句,然後告知了聲裴苡媃就走了。


    突然間,傾城想早些回家。


    回席家。


    席清彥前腳剛走,不久,傾城就跟著回去了,這會兒,席清彥是沒想到兩人才剛分別,傾城就跟著回來了……


    傾城回來後怕席清彥在忙正事,也沒敢去主院打攪他,在路上站了會兒後就拂袖回了浮珞院了。


    浮珞院的人自然是沒料到傾城會這麽早回來,德輝第一個看到傾城的,便是問道:「姑娘今日怎麽回的這麽早?」


    德輝問出口時,傾城也隱隱覺得自己回來的太早了,方才不知從哪裏升起來的一股衝勁在這時微微冷卻,傾城抿唇綻笑,道:「額……有些頭疼就回來了。」


    頭疼本是個藉口,德輝聽在耳朵裏卻放在了心上,他立馬問道:「姑娘頭疼?奴才馬上去請大夫!」


    傾城連忙攔下他,說道:「不用了!是我昨晚沒休息好,回去補會兒覺就好了。」


    傾城的臉色確實不顯蒼白,所以德輝也沒有非強著去找大夫,就聽了傾城所說,在傾城進屋的一瞬,德輝突然想起來之前那位貴客的事,他剛想開口又頓住了。


    罷了罷了,晚點再說吧,先讓姑娘好好休息罷。


    傾城進了屋後就隱隱後悔了,好端端的她回來這麽早做什麽呢?


    又沒什麽事!


    她看了眼大床,輕嗤了聲,自己又不是真的沒睡好……


    思來想去,傾城又將帕子拿在手中,慢慢做起了刺繡。


    真是夠了,好好的不在風月樓繡帕子,等到回來了枯坐在這裏刺繡?


    傾城又一次鄙視著自己,覺得自己簡直莫名其妙的。


    ……


    席清彥回來時,還不等他去找金主,金主就已經找了上來。


    看他那樣子,倒是一副等了許久都等急了的模樣。


    席清彥微微頓步,道:「殿下。」


    金主朝他笑了笑,道:「席兄回來啦。」


    席兄?


    席清彥微微蹙眉,剛想說什麽,就見金主又道:「本殿可等你等了好久,如今你回來了,正好,我要出去。」


    席清彥淡漠著眸子,道:「那殿下稍等片刻,容席某換身衣服了再外出。」


    金主一聽立馬擺手,道:「是本殿要出去,你換什麽衣服?」


    席清彥理所當然的道:「自然是跟著殿下,保護殿下。」


    金主:「不必了!本殿自己出去就好。」


    開什麽玩笑,出門帶個煞神,莫不是瘋了?


    席清彥卻說道:「席某要時刻跟著殿下才能保護殿下。」


    席清彥可是聽說這位金國太子從來都是個不安分的主,若放他一人出去,怕是要惹一身事回來。


    金主怎會願意讓他跟著,可見席清彥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樣,便想了想,露出了一抹邪笑,他道:「本殿要去秦樓楚館……席兄跟著怕是不方便吧。」


    此言一出,席清彥的臉色果然沒那麽自然了,隻是金主不知,那是鄙夷……


    席清彥也隻是一瞬的失色,後又道:「殿下去哪席某都要跟著,職責所在,望殿下見諒。」


    笑話,人若是在他手裏出了問題,有些人怕是要借題發揮了。


    所以,金主在鬱國一時,席清彥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這下,金主的臉是黑了,他憋足了氣,道:「你……你要跟就跟著吧!到時候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可莫要怪本殿。」


    席清彥仍是一副冷漠臉,他頷首往後退了一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中。


    更衣!


    真是可笑,能有什麽不該看的?又不是姑娘家家,他一個大男人他怕什麽?


    不過,席清彥倒想看看,他一直跟著,金主真的能玩的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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