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蕪麵紅耳赤,躲開了他的吻。


    隔著衣服都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那燙得驚人的溫度, 本就坐在他腿上,無論他什麽樣的變化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大手繞過她的雙膝, 陸珩禮驀地將她抱了起來, 溫蕪下意識的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心中慌亂間, 就聽他沙啞性感的嗓音:“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溫蕪抿著唇,沒說話。


    他隨即輕笑了一聲, 抱著她走出了書房。


    前方就是他的臥室。


    眼看到了臥室門口,溫蕪劇烈的心跳已經完全不受控製,就算她有在努力克製,那鼓動的心跳仍舊像是隨時都能跳到她嗓子眼一般, 令她心亂如麻,不知所措。


    渾身也跟著緊繃起來,血液仿佛都在倒流。


    天旋地轉間她就被壓進了柔軟的被褥上,深色的床單,與她白皙粉嫩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墨發鋪滿枕頭,美得令人心悸。


    他炙熱的吻正要落下,溫蕪微顫著睫毛,臉頰燙得不像話,連忙抬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製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對上他又暗又沉的視線,溫蕪心尖顫了顫,事已至此已經由不得她拒絕,細弱蚊蠅的的嗓音微不可聞的輕顫——


    “不要太過分了……”


    她實在是怕死了他現在的樣子。


    完全不打算掩飾掩飾自己的欲望,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眼神深邃漆黑的可怕。一副如狼似虎的樣子,她也清楚現在自己就是拒絕了也沒用,索性就由著他了。


    但她肚子裏終歸還揣著一個小東西,不得不提醒他一句。


    陸珩禮慢條斯理的解自己襯衫的扣子,聽到她的話,眼裏的笑意頓時一深,襯衫散開,莫名的多了幾分慵懶的邪氣。


    溫蕪麵色一紅,連忙偏開頭,卻被他的大手攔住了腦袋。下一秒,他微涼的薄唇就壓了下來,炙熱的吻一路往下,燙的驚人,溫蕪幾乎在他身下縮成了鴕鳥。


    他邊吻邊應道:“好。”


    溫蕪剛鬆了口氣,然後……


    好個鬼!


    她隻覺得自己被騙了。


    說好了不太過分,他脫她衣服怎麽樣的她都可以忍了,反正無論如何顧忌著孩子他也不敢真的動她。


    結果他竟然……


    溫蕪隻覺得羞恥極了,卻也阻止不了他,埋首在他脖頸處,烏黑的長發散滿枕頭,身子在床褥裏越陷越深,霧蒙蒙的雙眼含著水花,就連指尖都泛著粉嫩的顏色。


    他寸寸吻著她,壓抑的喘息聲粗重,混著她低低的嗚咽聲……


    半晌,她才終於覺得解脫了。


    陸珩禮卻又擁了過來,溫蕪氣息還不平穩,臉上紅潮未退,察覺到他的動靜,連忙把手捂到胸前,說什麽也不肯了。


    氣悶的瞪他,含水的目光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誘人至極。


    “陸珩禮,你夠了!”


    陸珩禮低笑:“我記得我也有讓你……”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整,意識到他後麵可能會說出什麽驚人的話,溫蕪瞪大了雙眼,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羞惱道:“你敢再說試試?”


    他握住她的手,啞聲誘哄道:“就一次?”


    溫蕪:“……”


    事實證明男人的話不可信,在床上的話更是不可信。


    確實如他所說是一次,他沒說謊,卻冗長的仿佛讓她嚐試了一次馬拉鬆長跑,溫蕪恨不得直接用枕頭捂死他。


    偏偏他神清氣爽,將她攬進自己懷裏,若有所思道:“有那麽累?”


    溫蕪轉身背對他,無聲抗議。


    氣憤的,無可奈何的。


    他低聲悶笑,氣得溫蕪差點沒忍住真朝他甩個枕頭。要不是她現在也沒什麽力氣,就連把他揣下床的心思都有了。


    溫蕪身心疲憊,悶聲道:“我困了。”


    他終於良心發現:“嗯,睡吧。”


    …


    請假一周的那段時間,溫蕪每天基本都是早睡早起,除了偶爾處理必須完成的工作,她幾乎閑成了懶人。


    昨晚一時著了道,被陸珩禮欺負久了,溫蕪差點直接睡上日上三竿,好在生物鍾還沒失靈,七點的時候她還是準時迷迷糊糊的醒來。


    天色還有些灰蒙蒙。


    她動了動,這才反應過來抱著她的男人還在熟睡,呼吸均勻。


    溫蕪仰頭,怔怔的看著他清俊的臉,深邃分明的輪廓在這時候顯得溫和沉靜,眉宇間卻隱隱透著一絲疲倦。


    想來是最近太過忙碌,難得因為她才能拋下工作和她睡到天亮。


    溫蕪小心翼翼的拿開摟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臂,才剛有動作,身後的人就已然轉醒,還沒睜開眼就下意識的伸手重新將她攬進懷裏。


    “醒了?”慵懶的嗓音,透著剛醒的沙啞。


    溫蕪提醒他:“該去上班了。”


    “餓不餓?”他大手撫了撫她的白淨的臉蛋,漆黑的深眸溫柔,嗓音沙啞:“吳嬸不在,我去給你做早餐。”


    溫蕪本來想說不用了,不想陸珩禮忽然就傾過了身,溫蕪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輕柔的吻卻落在了她額頭上。


    “還早,我去做早點。”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縱容又寵溺:“可以再睡一下,做好了早餐喊你。”


    話落,他又親了親她的眉眼,這才掀開被子下了床。


    溫蕪躺在床上,許久才漸漸回過神。


    直到陸珩禮關門出去的聲音響起,她唇角忽地揚起一抹很淺的弧度。


    躺了大概十分鍾,溫蕪慢騰騰的起床。


    洗漱好換了身衣服才下樓。


    除了廚房裏隱約有聲響,樓下幾乎靜悄悄的一片,寬敞的客廳裏顯得有些空曠寂寥。


    溫蕪輕手輕腳的走到廚房門口,就見身穿黑色襯衫的男人衣袖半挽,露出一段結實好看的手臂,正在水龍頭前洗著東西,周身的氣度渾然天成,手上的動作利落幹淨。


    第62章 陸珩禮低笑:“溫蕪,去……


    廚房裏的男人洗好菜, 關掉水龍頭。


    放下砧板,切菜的動作熟稔自然,不疾不徐, 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每一道步驟,像是做過了許多次,讓人挑不出錯誤, 一係列的動作怎麽看怎麽令人覺著賞心悅目。


    溫蕪看得出神,心裏忽然就有了點歸屬感, 不在那麽搖搖欲墜……


    凝神看了半晌, 溫蕪心念一動, 徑直去到吧台前, 雙手撐在上麵, 盯著他的背影,突然開口問:“陸珩禮, 以前都是你自己做早餐嗎?”


    陸珩禮側眸,反問:“醒了?”


    “嗯, 不想睡了。”


    陸珩禮拿了兩個幹淨的盤子放在台子上,回答她的上個問題:“以前很少吃早餐, 沒必要專門請人來。”頓了頓他問:“餓了?”


    這樣啊……溫蕪笑笑:“還好, 不怎麽餓。”


    他眉眼溫和:“很快就好。”


    “我幫你吧。”溫蕪挽了挽袖子,朝他走來, “我閑著也無聊。”


    話落,她就朝冰箱走去。


    手搭上冰箱邊緣, 握住拉開。


    不想她忘了某件事,手上驀地一軟,搭在門邊的五指不自覺的一鬆,直接在冰箱門邊上劃了個空, 冰箱門絲毫未動。


    “……”


    溫蕪默默地盯著自己的手。


    昨晚事後更多的是累,酸痛並不明顯,隔了一晚後她才覺得手腕酸軟無力,且格外的清晰,剛才洗漱的時候,她就已經深切的感受到了一次。


    陸珩禮已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若有所思道:“下次我輕點?”


    溫蕪一記眼神冷冷的掃了過來,殺氣滿滿,怨氣騰騰。


    他還想下次?以後她是決計不會對他有所心軟,更不能被他哄騙,這男人向來的得寸進尺,流氓不要臉。


    “沒有下次。”溫蕪惱羞成怒道:“陸珩禮,你就是個騙子。”


    陸珩禮放下手裏的事情,眉目微挑,邊朝她走來邊低笑:“嗯,我深刻反省並打算自我檢討。”隨後整個人貼了上來,雙臂環住她的腰身,氣息清列,語調平緩:“我保證,下次盡量聽取你的意見。”


    溫蕪:“……”


    溫蕪紅著臉瞪了他一眼:“陸珩禮,你下流!”


    “嗯,我下流。”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溫蕪羞惱的拍掉環在她腰上的大手:“做你的早餐,我們待會兒還要去公司。”


    他稍頓,語調低沉:“真不打算回來?”


    溫蕪淡淡的嗯了一聲。


    陸珩禮似乎有些遺憾,不過一瞬又恢複了他一貫的平靜神色,大手握住她的肩頭將她轉了過來,麵向自己,


    “下周一我們去醫院?”


    去醫院?


    溫蕪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下周一是他們早就預約好的產檢時間,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陸珩禮要是不突然提起,她都幾乎快忘了。


    溫蕪還沒回答,他緊接著又問:“到時候我去哪接你?”


    溫蕪:“……”


    這男人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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