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因為祁珍跟盛景瑒掰了後立馬就嫁了人,而盛景瑒本人還是老光棍唄。


    不過腹誹歸腹誹,不能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多傷人啊。


    自詡善解人意的真一當即正色讚同道:“嗯,是我說錯話了,你火眼金睛,祁珍這個妖魔鬼怪當然不能蠱惑你,她求而不得,這才退而求其次嫁給那什麽淩天奇。”


    “淩天奇肯定不如你。”


    盛景瑒:……


    淩天奇是誰你認識嗎,滿嘴跑火車!


    盛景瑒哼一聲,邊往屋裏走邊說:“打入敵人內部後,又打算做什麽?”


    真一:“當然要幹壞事咯,我要挑撥離間、破壞他們的感情,讓祁珍生活在水深火熱裏。”


    盛景瑒看她一眼,真一抬頭挺胸,小模樣還挺驕傲。


    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盛景瑒垂下眼瞼,想了想突然開口:“這樣做就能幫你拿回身體?”


    真一先是點頭,而後又搖頭:“隻能說有希望,一切都取決於對方忍耐力強不強。”


    她將老柳樹說的話原封不動告訴給盛景瑒。


    盛景瑒若有所思:“所以,你知道她的秘密是什麽,而且她還能再次奪舍?”


    真一再次點頭。


    關於係統的存在,真一沒瞞盛景瑒:“祁珍非常依賴係統,我在子係統的商城裏看到過誘發別人好感的藥,我懷疑她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讓淩天奇愛她入骨,非她不娶是給淩天奇下了藥。”


    “你也說了,她經常給大家小恩小惠,名聲好得非比尋常。可天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係統給她好處,是需要她奪取其他人的運勢反哺給係統作為回報。你能幫忙查一下她的關係網裏有哪些人變得倒黴嗎?”


    盛景瑒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想過“係統”。


    他完全想象不出這個係統是何方神聖,不僅能幫人奪舍,還能吸別人運道。


    這讓他想到了傳聞中道門的某些敗類、也叫邪修。


    “我瞧這東西實在厲害,對上它你會有危險嗎?”


    “你不是說除了逼走她,還能通過別的辦法重塑身體嗎?也不一定要現在跟她對上,對不對?”


    盛景瑒眉頭狠狠皺起,有些挫敗,還有無從下手的鬱卒。


    他在這邊嚴肅得不得了,祈真一卻恍若沒事人似的,在屋裏轉來轉去,很認真的參觀起盛景瑒的狗窩。


    “就算我不用那具身體了,我也絕對不可能留給她。你放心,係統暫時傷不著我,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咱們在它恢複前讓祁珍崩潰,這樣她就會主動舍棄我的身體,到時候就可以把她們一網打盡。”


    盛景瑒神色依舊嚴肅。


    就聽她好奇的問道:“……這屋子空落落的,你怎麽租了這兒啊?”


    “不是租的,買的。”


    他怔了下,回答。


    真一眼睛睜得大大的,目露佩服,豎起大拇指:“好厲害!”


    “你沒考上永紅器材廠,那你在哪個廠?”真一挨著他坐下,微微歪著頭,眼底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怕他為了賺錢走歪路:“你沒做什麽危險的事吧?”


    “擔心我?”


    真一不自在扭了扭身體,小聲解釋:“我們是朋友嘛。”


    盛景瑒又是冷笑。


    真一默默數著他今天冷笑的次數。


    感慨自己真是不容易,全程如坐針氈啊。


    正當氣氛尷尬時,盛景瑒起身往右邊屋子走去,過了一會兒出來,徑自走到真一麵前,拉過她的手。


    掌心傳來冰冷的觸感。


    “明天我要出遠門,運一批鋼管到豫省,之前找了人打家具,這兩天估計就會送來,你能幫我看著房子吧?”


    嘴上是問,其實根本沒征求真一的想法。


    “這……不太好吧?”


    真一蹙著眉,小臉擰巴成一團:“那什麽,我工作也挺忙的,你就不能找別人嗎?”


    “不能,我跟別人都不熟。”


    盛景瑒鳳眸微眯,略帶嘲諷:“祈真一,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方式?”


    不是說做朋友嗎?他就讓她知道,朋友也不是那麽好做的。


    尤其是跟前對象做朋友!


    真一聞言,還糾結個屁!


    她就受不得盛景瑒拿這種語氣刺激她,好似被打了雞血一般當即拍胸脯保證:“你放心,房子交給我是什麽樣,你回來還是什麽樣。”


    不就是看房子嗎?小事一樁。


    她要是不答應,盛景瑒指定在心裏笑話她是紙老虎。


    盛景瑒見她上勾了,這才悠閑地坐下。


    心情頗好地說:“淩天奇的媽在東川一中教數學,每天五點多準時從西板橋路過,你不是想引起淩家對祁珍的不滿嗎?可以來一招守株待兔。”


    真一托著腮,認真聽著:“祁珍是她兒媳婦,我是陌生人,我隻靠一張嘴說祁珍的壞話估計沒什麽用。”


    盛景瑒:“朱芝芝會誤會祁珍外頭有人,你就不能誤導淩天奇的媽嗎?當媽的怎麽能容忍兒媳婦有可能給兒子戴綠帽子呢?隻要她起了疑心,祁珍必會受影響。”


    換個軟脾氣的,婆婆無故生疑興許忍了。


    但祁珍順風順水慣了,又仗著自己有係統幫襯,哪會軟言軟語哄丈夫的媽呢。


    心結是肯定會滋生的。


    真一樂得咯咯笑:“看不出來啊,你對婆媳關係看得挺透徹的。盛景瑒,你好毒啊!!”


    盛景瑒:……


    會不會說話?


    “那你到底用不用這個辦法?”


    他皮笑肉不笑。


    “用用用。”真一點頭如小雞啄米,“就以祁珍的名義,約那些對她有好感的男人出來見麵。”


    所謂寵文女主,除了錢財權勢,深情款款的丈夫,懂事聰明的兒女,必定還有幾個默默守護她的男人,如此才能算世界級寵愛。


    這是子係統在蠱惑自己答應跟它綁定時透露的。


    它以為這就是女人夢寐以求的人生,自信自己會被打動。


    嗬,傻子才幫係統幹活呢。


    同時應付這麽多人,還得完成係統的任務,祁珍也不嫌累得慌!


    盛景瑒眼眸深了深:“注意分寸。”


    真一滿口答應。


    次日,盛景瑒如他說的那般出差去了。


    真一照常夜晚值班,白天直接回盛景瑒的家,隻有遇到非正常死亡的屍體,熊叔會提前跟她打招呼,讓她跟著杜嘎子一塊搬屍。


    如此煞費苦心地安排,真一差點懷疑熊叔知道自己的身份,將她當成吉祥物使。


    到七月初九,真一已經在盛景瑒家住了快一個禮拜。


    一直沒有人送東西過來,真一忍不住心裏犯嘀咕,難道自己又被盛景瑒給忽悠了?


    又過了兩三天,她躺在涼席上看口袋書時,大門終於被敲響了。


    門口正是徐茂和另一個男人。


    “你們是來給盛景瑒送東西的嗎?”真一抽開門閂,招呼他們進來。


    徐茂呆了呆。


    好家夥,盛哥真有對象了啊,還是金屋藏嬌型?


    “嫂子你好啊,我叫徐茂,你跟盛哥一樣叫我茂子就行。”說完,他撓了撓頭,嘿嘿一笑:“盛哥交代了,東西放哪全由你安排,你指哪我們就放哪。”


    真一聽到這聲諂媚的“嫂子”,登時裂開了。


    嘴角抽了抽,想說他倆現在不是那種關係,又覺得解釋起來挺困難。


    隻能僵笑著把門拉到最大:“你們先進來吧。”


    跟著徐茂過來的是他兄弟徐鑫。


    哥倆先將床板床架從三輪車裏搬下來,然後再搬衣櫃,桌子,零零碎碎堆成一座小山。


    他們搬東西進屋時真一也沒閑著,跟著一塊兒搬。


    屬實讓徐茂兄弟倆刮目相看,


    到了安裝階段,真一不會弄,就在旁邊給他們遞釘子和工具。


    這一番忙活下來,徐茂是徹底服了盛景瑒了,賺錢厲害,連挑媳婦的眼光都絕了。


    難怪看不上黃小娥。


    真的好相處和裝出來的,區別還是挺大的。


    徐茂自個兒在心裏做比較,誰知想曹操,曹操到。


    因著裝鬥櫃是在院子裏進行的,他們便沒關門,院門大喇喇敞開著,三人排排蹲著幹活。


    突然,黃小娥闖了進來。


    劍指徐茂。


    也可以說敲山震虎:“徐茂,盛同誌讓你打櫃子,有沒有說別的?我爸還等著他上門喝酒呢。”


    徐茂一聽,暗呼不好!


    這話說得含含糊糊,萬一嫂子誤會了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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