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叔來找我,讓我跟他回去,我不跟他走他就扛我走,平安跟二丫姐給我幫忙,平安被踹了,二丫姐拿鐮刀把我小叔的屁股叨的直流血。”他吸口氣瞥了他媽一眼,“我走的時候鐮刀還在我小叔屁股肉裏卡著。”


    “這……”蘇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走,我去看看。”


    太突然了,蘇愉往鎮外走的時候還沒想好怎麽辦,這時候寧津要是在家裏就好了,她心想。


    蘇愉跟小遠越走越偏,又是傍晚,現在路上已經沒人了,她擔心平安跟二丫害怕,拉著一直急促呼吸的小遠跑起來。


    “媽,這兒。”平安聽到腳步聲站起來喊。


    蘇愉到了先檢查兩個孩子有沒有事,二丫身上衣裳幹淨,平安頭發上還有灰印,“疼不疼?”她揉他頭右側,還好,沒摔到後腦勺。


    “不疼,媽,他不叫了。”平安不在乎疼不疼的,地上的人不叫了他才害怕起來。


    “你搶平安有什麽目的?”蘇愉扯著男人的頭發,讓他臉對著自己。


    “呸,惡婆娘,趕緊送老子去醫院,你他媽等著,這三個崽子一個都別好過。”許老三青紫著嘴唇罵,他凍的打哆嗦,尤其是下半身,屁股後麵被血染濕了,又隻有一條單褲片,凍的都快感覺不到疼了。


    “我孩子是正當防衛,你放心,我肯定是要報警的,你要強搶我孩子,這是人販子行為,你要賣我孩子肯定是要吃qiang子的。”蘇愉話落就看地上的男人臉色變了,“你真要賣小遠?”


    “你少胡說,快送我去醫院,我要是死了你們也陪我去死。”許老三威脅。


    蘇愉握住鐮刀柄,稍稍動動又有血流了出來,她看了一下,鐮刀尖叨的不深,而且屁股又肉厚,不會出現危及他命的事。


    “那也要你死了有人知道才行啊。”她不顧他呲牙咧嘴的嚎叫,“你看你選的這地兒,這天色,我就是現在把鐮刀拔了把你脖子給抹了,趁夜裏在這荒野挖個坑把你埋了,誰能找到你?”


    話落她就把卡在屁股頭上的鐮刀給拔了,“呦,一個指頭深的口子,也不知流血要流多長時間才會死人。”這人也是膽慫怕疼,他要是能狠下心把鐮刀拔了,絕對能跑。


    “啊…嗷…血,好多血。”拔了鐮刀他下意識摸屁股,凍僵的手沾了滿滿的溫熱的鮮血,“放我走,這是了了,我不追究了。”他妥協。


    蘇愉沒說話,解了紗巾把男人的手反綁在身後,腳踩他背上,鐮刀在他胳膊上擦擦,“嘖,用殺雞的手法割人脖子,血應該也是飛飆的。”


    許老三還梗著脖子不低頭,嘴裏罵罵咧咧,直到鐵片貼上了他脖子,聲音戛然而止。


    “二嫂,都是親戚,別衝動。”許老三萎了,抬著脖子不敢動,“都是我媽讓我來搶我侄子的,我要是不按她說的辦,她就要…就要把我二哥的房子給我大哥。”


    他一個亂動,頸子上的肉皮割在了鐮刀上,血滴了下來,把蘇愉嚇得半死,“別動!再動我可不客氣了。”她阻止他亂動。


    “我是不是流血了?我不動,你也別動。”許老三感受到脖子上的痛感,老實了,再三囑咐蘇愉別亂動,“二嫂,你想知道什麽你問,我把我知道的都給你說。”


    “為什麽來搶小遠?”蘇愉把鐮刀刃下壓,威脅道:“老實說。”


    “我說,你別亂動,是我娘想把小遠養在村裏,好能時不時的看一眼,免得跟小遠感情遠了。”許老三顧忌蘇愉說的販賣人口,再三斟酌。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蘇愉換手拿鐮刀,回頭在他完好的屁股瓣上叨了一下,給劃了一指多長的口子。


    “娘哎!”許老三一陣抽搐,手又被綁的死緊,隻能咬著牙死扛著等那陣痛感過去。眼見天色越來越暗了,還沒一個人路過,他不敢再心存僥幸,蘇愉這惡婆娘莽的很,說下手就下手。


    “二嫂,我說。是蔡小花的娘家弟弟硬不起來,斷子絕孫了,想要抱養個兒子,出三百塊錢,以後也當親戚走動,所以我媽才想來把小遠誆回去,被你趕回家了就病了,剛好後天我二哥滿孝,就讓我把小遠單獨擄回去,蔡小花弟弟就在我家等著。”許老三想活命,全部給老實交代了,末了還說:”真的沒了,我就知道這麽多。”


    “喪良心的狗東西,為了三百塊錢侄子都想賣,你自己的孩子舍不得受苦就來糟蹋我兒子,缺錢活命你該把自己賣出去授種。”蘇愉哪怕已經猜到了,聽許老三這麽說還是惱怒,這狗王八蛋占了小遠爹的買命錢還不夠,現在又來打小遠的主意。


    蘇愉提起他頭發給扇了幾嘴巴子,把頭按在地上,對小遠說:“來,打他,他用了你爸的買命錢,現在還想賣你,小遠,以後你隻有媽媽,沒有爺奶叔伯,現在來打他,想怎麽打都行。”


    小遠走過來,對著他的背踩幾腳。“太輕了,小遠,你踩他屁股。”平安在一旁慫恿。


    “用手打,別用腳踩。”蘇愉也慫恿他,他的性子太柔了,說好聽點是心軟,難聽點就是瞻前顧後,蘇愉想改掉他這個毛病。


    痛苦的“嗷--”聲悶在土裏,含含糊糊的還有罵娘的話,蘇愉照著他頭又扇了幾巴掌,喊二丫跟平安也來打他,一是報仇,二是發泄,幾個孩子就屬平安膽子最大,二丫今天估計嚇得不輕。


    意外打倒一個人,打人的會又驚又惶,那當他再次被人鼓勵打倒同一個人,很大可能以後不會再怕他,而且也長膽氣,下次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不會緊張的頭腦發暈。


    平安脫鞋照著許老三後腦敲了兩鞋底子,後腰也給踹了一腳,二丫踢了兩腳,看之前嚇唬他們的男人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相互看看,笑了。


    “好了,天黑了,二丫你先回去,回去了別給家裏人說這事,就當沒事發生,這幾天如果我不去找你,你也別找過來。”蘇愉說 。


    “那他…是我砍的。”她猶豫又擔心地指了指男人屁股上的傷。


    “沒事,我來解決,記住,你今天沒見過小遠跟平安,更沒見過這個人。”蘇愉囑咐,讓她趕緊先回去,聽到什麽動靜都別出來。


    等二丫走後,蘇愉掏出擦手的手帕,裏麵包一團雜草給塞許老三嘴裏,朝他屁股上按了一下,看他嘴裏的吃痛聲憋在嗓子裏,她放心了。


    “媽,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小遠有些擔心。


    “我有辦法,你別害怕。”蘇愉安慰他,瞥見平安,瞧他一臉興奮,她拍了他一巴掌,“臉上表情收收,長了一副莽膽子。”


    “嘿嘿。”平安笑,蹲下來戳許老三的傷口。


    眼瞅著天全黑了,外麵刮的風大,這種夜晚,等閑沒人在外麵閑逛。蘇愉拖許老三站起來,手裏掂著鐮刀拽著他往回走,敢反抗就照著屁股肉敲一鐮刀。


    走近胡同,蘇愉讓平安跟小遠走在前麵,“要是有人了就咳一聲,有人問就說是從姥姥家吃過晚飯回來的,舅舅送回來的。”


    好在運氣好,一路上沒遇到人,蘇愉拖著許老三進屋,小黑聞到陌生人的氣味跟血腥味一陣狂吠。蘇愉把許老三甩在簷下,也沒心情做飯,燒了半鍋開水,三個人吃了點餅幹,泡腳的時候蘇愉囑咐兩個孩子:“明天我會報警,你倆忘記今天的事,你們今天沒見過許老三,放學了去鎮外溜達了一圈就回來了,別的什麽都別說,問急了就哭。”


    “就這樣?”


    “就這樣。”蘇愉把兩個孩子塞進被窩,半個小時後等他倆睡了,她穿上寧津的鞋輕輕開門,在院牆外麵撿了幾塊磚墊在牆下,踩在磚上手扒著牆頭,腳蹬牆麵翻坐在牆上,又蓄力蹦進牆裏麵,在土上留下兩個薄薄的鞋印。


    她守在屋裏,等鐵皮鍾指向一點半的時候走出臥房,扯掉許老三嘴裏塞的東西,掂起鐮刀在他腿上劃了個口子,血腥味彌漫出來,小黑又開始狂叫,這次蘇愉沒再嗬斥它。


    五分鍾後


    “救命啊,來人,有人偷孩子了。”她去把兩個小子的房門打開,扯著嗓子一直叫,直到門外有人敲門,她解開許老三手上綁的絲巾,跑到大門口開門。


    “叔,快進來,我家裏進賊了,要來偷我孩子。”人越來越多,蘇愉在六嬸子男人的幫助下重新把許老三反綁在椅子上,嘴上塞了抹布。她扣著散亂的棉襖,聲淚俱下地哭訴:“狗叫我就驚醒了,接著我聽見院子裏有響聲,我沒敢開燈,胡亂穿衣起來,拿著鐮刀出來就見這人在開我兒子的房門,我認識他,這是小遠小叔,之前小遠奶就來過,想帶小遠走我沒肯,現在這男人就夜裏想偷我兒子,要不是我養的有狗,以後我是見不到小遠了。”


    許老三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他腿在地上亂蹬,嘴裏嗚嗚亂叫。


    蘇愉撲過去對他猛踢,邊踢邊喊:“你這個喪良心的,小遠爸死後人家賠的工作和錢還有房子都被你們占了,現在又來偷我兒子,你說,是不是想把我兒子賣了?”


    吳大娘走來抱住蘇愉,“別哭別哭,孩子好好的,他這個鬼樣子也遭報應了,你把他砍的血刺呼啦的,你別這樣,嚇著孩子。”


    蘇愉撲在老人身上痛哭她命苦,稍後嚷嚷著天亮了要報警,要讓偷孩子的王八蛋挨木倉子。果然,她這話一出,“愛好和平”的鄰居啞然無聲,稍後有人勸她冷靜,說是孩子好好的,也有人說先把這男人扔院子裏凍一夜,明天再說。


    蘇愉一直嚷嚷著要報警,要讓他去死,咬死不鬆口,鄰居們無話可說,這又算是家務事,他們來了不到半個小時又鬧哄哄的出門。


    天色暗,沒人留意到許老三褲子上已經快幹的血漬,也沒人看到他臉上的巴掌印,二丫在這件事中留下的痕跡已經消失了七成,明天許老三會攀扯、說實話,但所有的受害者都咬死不承認,現在又沒有指檢,又沒有物證,今夜她還有這麽多證人,剩下的三成也影響不大。


    夜裏翻牆搶人跟白日裏抓侄子回去參加許老二滿孝的性質也完全不同。


    第38章 038   送警局


    人都走光後, 蘇愉把許老三牽進堂屋拴在桌子上,從箱子裏翻出一床舊棉被扔他身上,“好好睡, 我明天送你去見警察。”


    “嗚嗚嗚……”許老三驚懼地瞅著蘇愉, 這人不是他二嫂, 變化太大了,以前的蘇愉隻會哭,嘴笨不會說, 哪會演這麽一出。


    蘇愉沒管他,折騰了這麽久她累的要死, 眼睛都睜不開了,出去後把堂屋門從外麵鎖著, 就怕夜裏出現突發情況,畢竟是個大男人。


    “媽, 起床了。”小遠在門外喊, 太陽都已經出來了。


    蘇愉起床一看, 快八點了,煮了六個雞蛋, 三個人一人兩個,蘇愉牽著小黑打開堂屋門, 桌腿上綁著的男人瞪著眼睛盯著門,見是蘇愉, 他滿目的打量,走路姿勢變了,眼神更是大變,果然不是同一個人。


    身體素質還挺好,昨天又是流血又是挨凍, 竟然沒發熱,就連破洞裏透出來的傷口都沒發炎,真是禍害遺千年。


    蘇愉牽著突然老實的男人出門,就見門口路邊坐著不少聊閑嗑的老人。


    “小遠媽,你真要去報警?”有人問。


    “當然啦,他敢入夜翻牆進屋偷孩子,這次不給他個教訓,他嚐到甜頭後,咱們巷子裏的孩子又不是時時都有大人跟著,他用一塊兒糖就能騙走一個孩子,轉手就能賣大幾百。”蘇愉大聲說。


    老人想著自家孫子的確饞嘴,一塊兒糖就能喊爹,跟人走實屬正常。他們很快改了口風,要跟蘇愉一起去送這人販子去警局,去給蘇愉作證,讓警察秉公辦案。


    “警察同誌,我是來報案的。”蘇愉進了警局立馬瞅到了那個眼熟的年輕警察,她喊住他:“警察同誌,這個男人昨晚翻我家院牆,想趁著我男人不在家偷我孩子,我問出來了,他要把我兒子賣給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300塊錢呢。”


    “對對對,夜裏一點多翻牆,得虧了人家家裏養的有狗,要不然這一家子都要被這沒人性的東西給糟蹋了,警察同誌快把他抓起來,給他吃槍子,免得他又禍害其他孩子。”後麵的鄰居義憤填膺的應和。


    “怎麽回事?亂糟糟的,事情從頭說。”有兩個警察過來,看許老三被堵著嘴又綁著手也沒太驚訝,心裏還想著這得虧是在鎮裏,這要是在偏遠村子裏,敢動人家孩子,全村給殺了埋了的都有。


    蘇愉把昨晚編的事又重新說了一遍,著重說了牆外麵的磊的青磚和牆麵上的腳印,又說了她兩個兒子受了驚嚇,見不到她就大喊大叫。


    警察把許老三嘴裏的抹布扯了出來,問:“許老三,你怎麽說?你半夜翻牆進人家屋裏打著什麽心思,還有,跟你買孩子的人家住哪兒。”


    許老三的嘴被迫張了一夜,嘴角被撐出了兩條口子,他僵著嘴辯解:“都是胡說,都是她編的,陷害我,我沒有想偷孩子,隻是想帶他回去看看他奶,我媽病的很重。”這是許老三想了一夜想出來的,他不敢說是帶小遠回去是因為他二哥要滿孝,現在不許搞這些活動。


    “他撒謊,我帶兒子改嫁一年多了,他們家沒有一個人來看過我兒子,之前小遠奶來了還認錯孫子,把我繼子當成她親孫。而且我之所以改嫁就是因為我前麵的男人采石時砸死了,賠的錢和工作被他們一家瓜分了,還要趕我走,把小遠爸留給小遠的房子也給占了,這樣的人家不可能突然想起我兒子。”蘇愉解釋情況,並且指著身後的老人說:“這些都是我街坊鄰居,昨晚他翻牆進屋被逮住後他們都看到了,他們能為我作證,而且人翻牆踩出來的腳印也能證明他入夜搶人。”


    “對,我們都能作證,警察同誌,你們可不要被這男人騙了。”吳大娘說。


    “對,這人狡猾的很,昨晚被我男人捆起來了還想站起來打人。”六嬸子說。


    “是她們傻,都被她騙了。”許老三看警察臉色變了,又有這麽多老不死的胡說,他真怕落個人販子的罪名要吃qiang子,“都是她做的,你們被騙了,她不是我二嫂,我二嫂不是這個樣,你們不信可以去我們村問,我二嫂是個老實女人。”


    掙紮的時候忘了屁股上的傷,扭動幅度太大,痛的他呲牙咧嘴的,形若癲狂地講了他是昨天下午遇到他侄子的,隻是想帶他回去看看,他屁股上的傷是一個叫二丫的丫頭片子叨的,牆上的腳印也不是他的,他是昨天晚上天黑後被她用鐮刀威脅著跟她回家的,還指著脖子上的傷口給眾人看。


    這突然的反轉有些嚇人,警察跟鄰居都盯著蘇愉,又瞅著許老三脖子上的血印子。


    蘇愉委屈又失望,她指了指自己,悲戚道:“你們竟然相信他的瘋話,她還說我不是之前的人呢,那我現在是什麽?妖精還是鬼?跟我最親的爹媽、兒子、愛人都沒覺得我不對勁,你們竟然相信他的話?”


    許老三突然說她不是原主時她就心喜,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說不是之前的人,這可是涉及迷信,她甚至能咬定他精神有問題。


    她捂著臉繼續喊冤:“我一個女人,男人長時間不在家,我瘋了我會帶個男人回家?還嫌名聲不夠臭?他被抓住在屋裏關了一夜,誰知道他編了多久,他肚子裏不定還有什麽其他的說法,他連我鄰居家的小姑娘的名字都清楚,誰知道他是不是已經踩好點了,可能整個巷子的人他都知道名字。”她暗示鄰居們許老三可能會打她們孫子的主意。


    她站起來站到許老三身邊,“你們好好看看,他這個身板,我這個身板,我哪有勁兒威脅他讓他跟我回家?”


    許老三看湊到麵前的賤女人,惡從心起,想掐死她,但手卻沒解綁,於是忍著痛抬腳去踹她,蘇愉虛虛避開,順著他的力道倒在地上,嘴裏哎呦哎呦的叫喚:“不活了,沒臉活了,與其被人威脅著,還不如早早死了,免得拖累孩子。”


    “媽!嗚嗚——”小遠跟平安跑過來,一個抱著她尖聲哭,一個躺在地上打滾,也嚷嚷著不活了。


    “沒有,我們沒懷疑你,快起來,嚇著孩子了。”鄰居們扶蘇愉起來,怒目瞪向許老三跟警察,活像他們是一夥的似的。


    “咳…事情我們已經了解清楚了,許老三滿嘴謊話,後續我們會去他家裏調查,以及那個蔡小花跟蔡大根,如果情況屬實,許老三會勞改,至於要不要槍斃,會根據情況輕重判定。”中年警察蹙著眉一臉正氣地說。


    “警察同誌,隱瞞情況的罪加一等,他一直在說謊,還包庇其他人,你們可要好好查,萬一他們已經買賣其他孩子了,那一家槍斃都不為過。”蘇愉站在人群中大聲說。


    “沒有,我沒有拐賣其他孩子。”許老三慌了,他從小到大二十多年就沒遇到過這種事,進警察局都還是第一次,他擔心真的在那賤女人添油加醋的情況下不明不白的被槍斃,連忙把所有的情況都吐露出來,就連蔡大根怎麽個斷子絕孫法都抖摟清楚。


    蘇愉鬆了口氣,事情達到了她想要的結果,昨天的事也掩蓋了過去,二丫跟兩個小子都沒牽扯到這個事裏來,尤其是二丫,小小年紀敢動手傷人絕對讓人對她感到恐懼,以後在這個鎮上上學或是嫁人都有影響。


    之前沒想要瞞天過海之前,她有想過讓平安或是小遠把叨人屁股的事擔下來的,就怕給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二丫帶來變故。


    出了警局,蘇愉沒跟街坊鄰居一起回去,她帶著兩個孩子去了趟醫院,找醫生說了平安的情況:“頭的右側撞地上了,肚子也被踹了一腳,會不會受傷?特別是頭,裏麵不會出血吧?”


    醫生皺眉看著她,“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腦子裏要出血了他還能活蹦亂跳的?”


    蘇愉氣悶地不說話了,看平安衣服掀起來了後肚子上有一塊兒青瘀,剛想問內髒會不會有問題,觸及醫生繃著的臉,話又咽進肚子裏。


    “沒大事,肚子上的瘀血你回去了燒熱酒給他揉揉,幾天就消了。”


    最終藥也沒拿,三人輕鬆的走出醫院,這次小遠不再像往常一樣粘著蘇愉,而是跟平安走在一起,兩人頭湊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話。


    前腳剛到家,後腳平安爺奶就來了,進門就大嗓門嚷嚷:“咋回事咋回事?怎麽聽人說你又報警了?還說家裏有人夜裏來偷孩子?”


    “沒事了,都好好的。”蘇愉簡略都複述了一下她編的事情的來由,還帶寧老頭看了牆上的蹬痕,同時那個年紀的警察也過來了,撚了撚牆麵上被瞪掉的泥塊兒,又進屋看看已經快模糊的腳印,但腳印大小絕對不是個女人的,之後走訪了旁邊幾個鄰居問昨天夜裏的動靜,很快就走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七零養娃種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綠豆紅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綠豆紅湯並收藏我在七零養娃種樹最新章節